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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里,一白衣女子披头散发,在幽暗中摇曳着婀娜的身体,朝他姗姗而来,“女鬼?!”那人也被吓得不轻。这里以前是一大片坟茔,常听人传闻半夜时分能经常看见一白衣女鬼在附近游荡,长发垂地,用车灯一照,便消失了。
人影愈来愈近,就见一妖娆女子披着一头浓密的卷发,修长的手指上夹着忽明忽暗的香烟,魅惑的香水味像灵猫般悄悄潜入他的鼻腔深处,甜蜜中带诱惑的妖气,若即若离,突隐突现。她没有穿胸衣,一对丰满的山羊奶子随着身体的扭摆,在薄衫下活蹦乱跳,挑逗着他的视觉。当下,一股难抑的热血直冲夜行汉子头顶。
她假装漫不经心,但时刻警惕对方的一举一动,那个男人充满欲望的眼睛在夜色里大胆而放肆,色迷迷地游走在自己身体上,似乎自己一丝不挂。她低下头,迅速地从他身旁擦肩而过,没想到,一只汗津津的咸猪手在自己的胸前摸了一把。
“嘿,宝贝!”突然,她站住了,娇滴滴的声音撩得那个色棍心猿意马,喜出望外地转过身,心想,就是真碰上个女色鬼,也不枉风流一番。
她缓慢地掉过头,一动不动地盯着这个无耻之徒,唇角带着一抹蒙娜丽沙般神秘的谜笑。然后,她不紧不慢地把烟叼在唇上,微醉状,眯缝着眼靠上去。顿时,他能闻到她头发上散发出的撩人香味,那双柔软的小手正在拉他裤子的拉链。
“噢,我的美人。”他已经晕了头,急不可待地伸出双臂,想抱住这个黑夜中的天使,抑或魔鬼。说时迟,那时快,就见她掐着燃烧的烟屁股,狠狠地往他的裤裆里按下去,然后快速逃开。
“啊!”色棍像杀猪一样闷声惨叫一声,身体蜷成一团,双手捂着裤裆,直顿足,“你这个臭婊子!看我怎么收拾你!”之后,便冲上前,追过来。
万分情急时刻,突然听见一阵“咔哒咔哒!”,重重的趿拖鞋的脚步声,自远而近从死寂沉沉的黑暗中传来。色棍心虚,迫不得已止住了脚步,睁着发红的双眼恨恨地瞪了一下她的背影,然后,悻悻地扭头走了。
她并没有停下,一通狂奔。古巷深处,自北向南卧着一条静谧的小溪,直到听见潺潺的流水声,看到人影晃动的值班岗亭,她这才长舒一口气,缓下步子。溪上,一座汉白玉拱桥横跨东西。桥对面,一块高达5米的巨岩巍然屹立,聚光灯下,“盛世名邸”四个鲜红狂草如暴风骤雨般一蹴而就,夜幕下如同直往下淋的血,乍一看,不禁让人触目惊心。
她快速穿过拱桥,在路灯和树木的阴影中穿行,疾步朝“盛世名邸”深处走去。很快,那颗刚放下的心又紧张地悬起来,她蓦然惊觉后面的脚步声似乎有些奇怪,她行,亦行;她止,即止。到了庭芳阁门口,她猛地转过身,一个大腹便便的光头鬼佬
神色极不自然地跟在自己后面。“你在跟踪我?”她怒目相对,厉声质问道。
“不,不,不,小姐,我就住在这。”高大门廊的路灯下,
一个光头老外套着一件印着卡通图案的大T恤,穿着大裤衩,趿着大拖鞋,不修边幅,眉目间显出几分迂腐和笨拙,他顺手一指,神色紧张地解释道。
“噢?”她显出一副困惑的模样,故意问,“庭芳阁?”那分明是她的家。“离那不远,我住紫藤阁。”他憨直,但诙谐道。“那我怎么没见过你?”他居然是她的隔壁邻居,她却浑然
无知,她的眼睛里流露出浅浅的疑惑。他悻悻地耸了耸肩,半开玩笑半认真道:“瞧呀,我老得连姑娘们都懒得看我一眼了。”听罢,她悄悄抿嘴一笑,语气缓和道:“这么晚了,还没休息?!”
“我去租了几张碟。”光头老外大大咧咧地扬了扬手上的几张碟片,可能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真话,急忙趿着大拖鞋“咔哒咔哒”趋步上前,当着她的面从裤兜里拿出一大串钥匙,打开紫藤阁的大门,然后笑呵呵地跟她辞别,“晚安。”
◇。◇欢◇迎访◇问◇
第17节:午夜惊魂(2)
见状,她颇觉尴尬,轻轻地咬了咬下唇,“嗨!”在他身后轻声道。
“嗯?”他立刻转过身,笑眯眯地看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她仰起头,看着那张像上帝一样安详的脸,柔声道:“谢谢!”见他困惑不解状,于是赶紧翘起大拇指,指了指来路,提醒说:“刚才。”“噢,没什么,只是碰上了!”他恍然顿悟道,但旋即神色越发凝重,忧心忡忡道,“以后别那么晚一个人走夜路了,太危险了!让车子直接开进来,这样会安全些,知道吗?”
蓦地,她的心隐隐一颤,温暖的话语似乎唤回了她久违的情感,竟然被莫名感动得眼圈为之微微湿润。她迅速垂下眼帘,眼泪在眼眶里转了一圈,然后又被活活咽了下去,待她再次扬起面庞,唇角带着迷人的微笑,对这个陌生的邻居道:“晚安。”
“约翰?坎农,”光头鬼佬显得很开心,露出像孩子般纯真的笑容补充道。
“晚安,约翰?坎农先生。”她友好地微笑道。
从上往下看,“盛世名邸”设计来源于古太极图,建筑布局呈 “S”形,状如两条游鱼,环抱相拥,意即阴中含阳,阳中含阴,阴阳变化循环不止,庭芳阁恰恰处在鱼眼的位置。这是一处闹中取静的涉外高尚住宅区,但她的住宅却完全是个另类。走进庭芳阁,俨然跌足于一个旷世古墓穴。
大厅,挑高6米,赤裸的垒垒青石墙,碧青略黑,显得通透而空旷。松木锥形吊顶,老柏木地板,古色古香地泛着朴素温和的黄白色,幽幽地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森林的味道。大厅正中央,一幅巨大的木刻扇屏悬挂在墙上,两张宽大的土黄色老烟榻成“L”状紧置其下,上面散落着几只刺绣精细的锦缎靠包,一张简陋的中式矮案几上放着一只宜兴紫砂壶和呈“品”字状摆设的三只紫砂盅,能看出主人茗茶的雅兴。此外,白色的细纱宫灯,古朴的青瓷花瓶,高山流水的古琴弦乐,现代生活的喧嚣和激荡似乎在此停顿了,这里犹如世外桃源般安逸和静谧。
第一次看房时,她觉得那像棺材般方正的青石浴缸,简直就像金庸笔下的小龙女修身隐性的墓穴。这座古墓式的联体别墅对她有一种无法抵挡的魅力,从看到它的第一眼她便决定占有它。
房主背上牢狱之灾,家人正在筹钱救人,急于将房产兑现,于是,她决定棒打落水狗,要狠狠地杀上一笔。
“天哪!这是什么鬼装修,简直就像坟墓,我怎么住呀?”她很洋化地耸了耸裸露的香肩,大呼小叫道,“听说,这里以前还是万国公墓,‘盛世名邸’其实就是‘盛世冥邸’;死人住的地方呢!”
一周以来,此房已经带看太多次了,有意求购者寥寥无几。原本煞费苦心的装修在那帮暴发户眼里显得破败和颓废,热衷炫耀的有钱人以及时尚的白领一族无法消受庭芳阁被赋予的文化古韵,大多扭头就走。现在居然还碰上这么一个了解内幕的棘手看房客,房产代理人显得身心俱疲,有气无力地辩驳道:“小姐,只要看中了,价格是可以谈的!”
迅速地,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在她的唇角一掠而过,“有戏!”显然,对方已经在心理上处于劣势。她决定速战速决,于是,摆出一副不屑的神态,煞有介事地演下去:“如果所有的装修都要全部敲掉重来,没有个百八十万怎么行?还要一次性付款,”她顿了一下,故意提高嗓门,加重语气说:“谁能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钱?!”转而,故弄玄虚道:“我手上也没有那么多现钱,即使买也要跟人家去筹资金,除非……”
果然,上钩了!那个代理立刻接过话茬问:“除非什么?”
“除非价格降到位,我才会考虑。”她开始慢慢收线。
“多少?”代理立刻精神大振,总算有人谈到价格了。
谁先出价,谁先死!这是列奥教给她的谈判忌讳。于是,她假模假式道:“我忙得要死,没时间费口舌,你的底价是多少吧?”
“900万,”看见她一副毫不动容的表情,代理立即急吼吼地向她推销,“如果诚心买,一次性付款,我们老板说还能让一些。”
“让多少?”
“只要一次性付款,还能让个二三十万吧。”
看见对方这么快就交底了,她心中暗喜,但表面上仍然不动声色道:“你回去告诉房东,500万,我就买下!”
“不可能!”代理差点跳了起来,失声惊呼。他像看怪物一样瞪大眼盯着她,觉得简直匪夷所思。这是上千万的房产,可不是在襄阳路买件百把块钱的衣服,对半杀!因为激动,他变得脸红脖子粗,恼怒地几乎吼道:“低于800万,我们老板是不可能卖的!”
显然,他在节节败退,于是她乘胜追击: “一口价,666万!”
他一脸愕然,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喉结动了动,连咽了几下口水。正准备张口分析市场行情,给她洗洗脑。
“就这个价,一分都不可能多!”她绝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666万,‘六六大顺’,祝你老板安全渡此劫难。行就打我电话,3天之后一次性付款;记住,”她死死咬住对方的眼睛,咄咄逼人地告诫道,“不行,就别浪费我手机费了!”她的语气很强势,让人觉得毫无商量余地。之后,跳上黑色大奔,眨眼就消失了。
那个马仔一句话也插不上,傻愣愣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这个女人竟然一下子砍掉了300万?!
3天之后,她如愿以偿!
◇欢◇迎访◇问◇。◇
第18节:不速之客(1)
6.不速之客
晌午过后,散淡的阳光从别致的菱形镂花窗里照射进来,流连在她天使般的娇容上。她裹着一层雪白的丝质薄毯沉睡在一张带帷幕的古代闺床上,床体雕镂着百鸟朝凤图,淡赭,雕镂得很细致。
庭芳阁的院子里栖息了一对斑鸠,它们就像嗓子里有个哨子一样,在她的窗前聒噪不止。很快,她就被吵醒了,连打几个哈欠,揉了揉睡得浮肿的眼睛,然后懒洋洋地扭摆着水蛇腰朝楼下走去。
“好难闻!”开了一宿空调,屋子里的空气窒闷而浑浊,有一股异味。她轻启门闩,将嘎嘎作响的老门板通通敞开,露出外面一个半圆形美丽露台。
她的花园虽不大,但满庭芬芳。花园外围砌了一道绿篱,一棵繁茂的法国梧桐在庭芳阁上形成一个巨大的华盖,将其亲密地揽在自己的阴影当中。院角一隅,一个黑色鹅卵石铺底的水池里,一池红鲤自由自在地穿梭在嶙峋、布满苔藓的珊瑚礁、绿藻以及酒红色的睡莲当中,怡然自得。让人油然产生一种“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的感觉。
她习惯了晨浴,这让她工作起来精神焕发。棺材般的大青石浴缸凉意沁沁,她躺进去后搅碎了满池安静的莲。这座宅子拿到手,她基本上没动,就直接搬进来住了。后来,到了冬末,觉得实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