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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公子大概有些恐高症,所以蹲在距离悬崖边缘十几米外,怎么也不肯过来观看。
丁能发现这面悬崖并非真正意义上的九十度垂直,而是有些坡度,也就是说,在下坠十几米过后,跳崖的人可能会沿着斜坡滚动,而不是一摔到底。
如此看来,阿紫和游坦之生存的可能性非常大,至少不会立即就摔死。
“想知道那两位死了没有是吗?”牛头问。
丁能无力地点头。
“游坦之直接摔死了,而阿紫只是受了一些轻伤,行动有所不便。”牛头说。
“后来呢?”丁能和阿朱异口同声问。
“阿紫把游坦之和萧峰的尸体埋葬了,然后在谷底一个山洞里住下,后来由于饥饿,她又把游坦之的尸体挖出来吃掉了一部分,靠这个度过了一个冬天。”牛头说。
“以后呢?”阿朱和丁能又问。
“在山谷里住了五个多月后,阿紫的腿伤痊愈,于是她走出了山谷,回到中原,从此隐姓埋名,孤身度日,享年六十五岁。”牛头说。
丁能长出一口气,得出如下结论,阿紫生生世世都能够照顾好自己,而牛公子大多世的轮回当中却总是无法做到这一点,看来一个人的命运与性格有可能在转世投胎之后仍然保留下来,并且发扬光大。
他希望这一世的牛公子别再犯与前生同样的错误,好好活下去,别再过分冲动乱来,别再对阿紫痴迷,安分守己地度过此生,摆脱宿命的安排,掌握好一切,过上应该过的生活。
命运
丁能想到一个问题,于是忍不住向牛头打听。
“牛兄,我的前世是谁?该不会是萧峰吧?”
“不是萧峰,阿朱的前世也不是那位被萧峰打死的阿朱,你和她前世互不相识。还可以告诉你一点,你和她最近十世以来全都在山京城方圆百里范围内居住,偶尔离开一段时间,但是总会回来。”牛头说。
“多谢你告诉我这些。”丁能长出了一口气,“如果方便的话,我想打听一下,我的前世有没有当过帝王将相或者才子佳人什么的?”
牛头思索了几秒钟,感觉就像是搜索软件在工作一样。
“你的最近三十世当中做过最有权势的官职是军队中的十夫长,可以这样说,你生生世世一直是个平凡的人,没有出将入相的光荣时刻,也没有当过死囚或者饿鬼。三十世当中你最荣耀的时刻曾经考上过秀才,但是仅此一次,除此之外确实乏善可陈。”
“想不到我竟然如此平庸,不过这样也好。”丁能笑起来,心想其实这个世界当中绝大多数人终其一生都很平凡,芸芸众生当中能够有几个人混到权势通天或者富甲一方?
牛头接着说:“你的最近三十世当中大部分时间是男子,仅有两次投胎为女子,大部分生命里从事的行业都是农业耕种,偶尔应征当兵,但是从来没有战死的记录,是一贯的长寿者,从来没有在六十岁以前死掉过。”
“我很满意,因为自己拥有一个不错的好命,平凡是福嘛。”丁能得意地笑了笑。
“可是今生你却过得很刺激,完全偏离了以往几十世的命运轨道,为什么会这样我也不明白,想来也算正常,老是周而复始重复着单调的生活经历,谁都会厌倦,也许你前生临死前决定要这辈子过得痛快些。”牛头说。
“人临死前的愿望一般都能够得到满足吗?”丁能问。
“这可不一定,得看运气了,有时被地府公务员听到后会帮忙处理一下,大部分时间都没有用。”牛头说。
这时牛公子终于停止哭泣,勇敢地站起来,对牛头马面说:“我不想再关心前生的事,看了这两世已经受教不浅,请带我回去吧。”
“嗯,回去也好,省下点时间我可以在人界多玩一会儿。”牛头显得很开心。
沮丧
牛公子不愿再去亲眼看前面未知的四世当中与阿紫的纠缠,但是对此仍然有些好奇,他希望牛头马面谈一谈相关信息。
“前面的四世也没什么好说的,反正情况与你看到的这两世很相似,你总是傻乎乎的痴心迷恋阿紫,然后她却对你不怎么感兴趣,结果不外乎如此,你由于爱情的缘故横死,而她若无其事地继续活下去,直到年老体衰而最终挂掉。”牛头说。
“怎么会这样?真是差劲。”牛公子沮丧地摇头。
“从前你不明白前因后果,如今却不同,我猜测上级的想法就是让你不要再重蹈覆辙,做一个能够照顾好自己的男人,别弄出大乱子来。”马面说。
“我尽量不让你们失望吧。”牛公子显得很不自信。
“我们失望倒是没关系,而且我和马兄根本也不会有失望这种无聊的情绪,我们是地府公务员,比你们高出好几个级别,我们的思维运转速度和智力根本不是你们凡人所能想象的。”牛头平静地说,“之所以要干预你的生活轨迹,是因为你很重要,如果任由你这样胡闹下去,可能会造成巨大的麻烦和灾难。”
“如果你们不曾露面让我搞清楚前世的事,后来会发生什么?”牛公子问。
“这个不方便说,因为一切缘于上级的预测,我们只是按照要求来处理而已。”马面说。
“你们能够预测未来会发生什么事,并且通过特定的人来干预这一切,这样的话,世界就不会发生核战争或者超大规模的可怕传染病,也不会被小行星撞击而导致末日来临,是这样吗?”牛公子问。
“这倒未必,有些事是我们无法控制的。”马面说。
“你们是神,难道神也有做不到的事吗?”牛公子问。
“我们由于凡人的信仰而存在,这旯旮的人相信牛头马面,所以我们就以流行的面目出现,并且从信仰当中获得神力,但是我们并非万能,由于这个星球上还存在着其它的信仰,所以也就有其它的神祇存在,而其中有些种类的信仰具有危害性,可能会对世界造成麻烦。至于那些完全没有信仰的人更是异常可怕,因为这样的人不在意来生,也不考虑善恶和道德,一切唯利是图,自我中心,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你应该明白,我们不可能掌握一切,至于未来会发生什么事谁也说不准,我们只能够尽力把事物的发展往好的一面或者可以控制的方向引导过去。”马面说。
“跟凡人谈这个我认为不太合适,可能会动摇他们对神的敬畏和崇信。”牛头对马面说。
沮丧
回到2010年的山京城正是下午十七点,太阳偏西,气温挺高。
牛公子神情有些恍惚,不时长吁短叹,手里的雪茄点燃了也不想抽,就这么任由其熄灭,然后又点燃。
这样的反应很正常,估计很多人在了解自己的前世之后也会这样。
按照流行的说法,一个人的前生经历的事在投胎之前喝过孟婆汤之就会遗忘得近乎干净,但是会有一小部分——极少的一部分——保留下来,大概也就是百分之二至百分之零点五之间。
然而有些特别强烈的感情和记忆因为其深刻程度非比寻常,以致逃过了孟婆汤的清洗,莫名其妙的保存下来,并且在另一世当中继续发挥作用,影响到特定对象的性格和命运。
大多数人终其一生缺乏辉煌的经历,所以再入轮回之后也没有什么特别强大和深沉的执念,所以受上一世的影响较微小,几乎可忽略不计,然而有一部分人由于前生的经历太刺激,或者受到了某种过分的折磨和极端不公正的对待,所以在灵魂当中留下了无法消失的烙印。
比如牛公子,明朝末年被兰紫紫无情抛弃的痛苦经历,让他在多次轮回之后仍然念念不忘,对于阿紫的感情不可思议地保存下来,并且在这一世发扬光大。
丁能想到牛头的话,自己三十世以来都比较平凡,大部分时间里是务农,没有什么刺激的经历,生命平淡而从容,是一贯的长寿者和良民,所以对于前生毫无感觉,生命也缺少相应的执着念头。
马面飘然远去,说要回地府复命,牛头说还有大半天时间,要好好享受一番。
牛公子虽然情绪不宁,却也明白不可怠慢来自地府的公务员,于是赶紧把牛头送去酒店内,安排了招待事宜之后在附近房间里守候。
阿朱回家喂狗去了,只留下丁能陪同牛公子,临别前她郑重叮嘱夫君,路过的野花不要采,不要采,不许采。
丁能大力点头,严肃地保证,决不会做任何出轨的事,请贤妻放心。
牛头进入房间之后立即关了门,仅仅一分钟后就传出小姐们的叫声和笑声,可以想象现场气氛一定非常热烈,非常和谐,小姐们情绪稳定,对主顾非常满意,对牛公子提供的待遇没有任何意见。
时光飞逝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是三年后,这期间生活平静而愉快,没有什么特别值得留意的事,对于丁能而言确实如此。
大帅和蓝蓉结了婚,但是还未生子。
成崖余仍旧独处,但是生活并不孤单,猛男也没有固定的情人,这两位目前已经成为有钱就变坏的典型。
2012年已经结束了很久,再过一个月就是2014年全新开始,然而世界并未毁灭,这一事实让许多人暗暗庆幸,同时也让一部分人感到失望。
一天下午,丁能和大帅还有猛男坐在自家花园里喝茶打牌,一群狗在他们周围跑来跑去,十分热闹,其中有阿紫和胖丁。
蓝蓉和阿朱在天台上静坐冥思,她们说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天地间的灵气特别浓厚,感觉舒服到不像话,必须得抓紧时间认真修炼。
丁能想不出阿朱所说的天地灵气到底是什么玩艺儿,倒是最近太阳耀斑爆发,辐射强度有所增加,还有就是昨天夜间发生了一场雷暴雨。
今天早晨三环北路发生了一起特大交通事故,一辆公交车与一辆卡车相撞,导致九死二十一伤。
一位产妇顺利生下了五胞胎,并且小宝宝们个个状况良好,此事被当局视为祥瑞之兆,所以特地向产妇提供了免费医疗,并自以为做了一件天大的善事,所以大肆宣扬,生怕地球上其它地方的人不知道。
几千公里外的一个半岛上,两个国家之间发生了惨烈的战争,这两个国家的人说相同的语言,属于同一个民族,由于种种原因,此前长期处于敌对状态,如今终于开始大干一场。战争的起因有些莫名其妙和无关紧要,可能是不小心擦枪走火,也可能是某一方想要转移国民的视线,把内乱引向外战,以此点燃民众的爱国情绪。
二十四小时内的电视新闻中还可以看到一些重大新闻,比如伊拉克的人肉炸弹弄死了几十号无辜平民,南美洲的洪水导致数万人无家可归,乌干达举行大选等等。
丁能想不出上述情况与天地间的灵气是否有关系。
然而自家屋顶天台上的情况却有些不对劲,阿朱周围的光芒越来越强,呈现出七彩缤纷,这事以往可没发生过。
时光飞逝
丁能的注意力从酒杯转向自家屋顶,正想着要不要跑过去看看,却又担心会不会影响到阿朱的修炼,弄出个走火入魔或者大爆炸什么的。
旁边的大帅和猛男也注意到这事。
“丁能,你老婆怎么了?这么亮,跟条彩虹似的。”猛男问。
“我正担忧这事,为什么会这样呢?”丁能显得很紧张。
“该不是要变成神仙飞上天去吧?”大帅说。
“希望不要这样。”丁能的呼吸变得沉重。
“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