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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馆不死传说-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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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我眨巴着眼睛,发出呻吟一般的声音。记忆中的火焰似乎越发炽烈,扩散开,就要印刻在我的视网膜上。就在那时——
  在我右首方向的墙壁上,出现了一团火焰。
  那火焰早就在那里,与我记忆中的火焰毫无关联。我眨巴着眼睛,集中视神经,终于发现那是一幅画。
  那是一幅镶嵌着黑色画框、有50号大小的油画。
  我坐下来之前,曾环视过房间,但不知为何,竟没注意到那面墙上有幅画。那黑色的画框似乎要溶入到黑色的墙壁中,而那幅画似乎也要溶入到黑色的画框里。
  一道粗粗的蓝线从右上方至左下方,斜穿过漆黑的画布。我定睛一看,觉得那是一块漂浮在黑暗中的“木板”。从上至下还有细线,泛着银色,似乎要穿透“木板”,让人联想到闪电。
  从“木板”下方的黑暗中,伸出一个瘦削的土灰色臂膀,支撑住“木板”的右侧。那似乎是人的手臂。这幅画中,具体描绘出的便只有这个手臂和左上方飞翔着的白鸟。白鸟的羽毛前端带有一点血红,还垂落着若干血滴。而且——
  在画面下方1/4处,有一片要从黑暗中“蠕动出来”、不定型的“红色”。部分暗淡,部分鲜艳;部分让人觉得神秘,部分让人觉得可怕。
  方才,这妖娆的绯红在我眼中化作“火焰”。当我弄清画的构图后,重新审视,觉得那描绘的未必就是火焰。
  我觉得这幅画很怪。
  画的主题究竟是什么?画家出于什么目的创作的?是名家的作品吗?
  我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画前,发现在那绯红火焰——看上去像绯红火焰——的下面,留有作者的署名。     
  五个潦草的罗马字母从左至右,连在一起。我凑近一看,发现是“Issei”。



  3


  晚饭准备好了,羽取忍过来叫我。于是,我离开会客室,朝餐厅走去,而玄儿还没有从北馆回来。
  带有西式风格的餐厅在“小房间”的西边,很宽敞,在铺着暗红地毯的房屋中央,有一张桃木餐桌。桌子两端己经摆放好我和玄儿的晚餐。 
  “哎呀,等急了吧?”
  我坐下来没多久,玄儿就来了。他坐在我的对面,无精打采地说着。
  “先吃饱饭。我们厨师的手艺相当不错,你尽管吃。”
  难道除了鹤子和羽取忍之外,这个宅子里还有厨师?
  “和蛭山联系上了吗?”
  玄儿正准备拿餐巾,听到我的问话,他撅起嘴。
  “电话线好像有问题。”
  “打不通?”
  “是的。也不完全是打不通。只要我一拿起电话,里面就全是杂音……也不知道对面的电话会不会响。也许是地震造成的。”
  “没有人接电话吗?”
  “没有。”
  “对了,那个蛭山君看上去身体不太好。”
  那个沉默不语、驾驶着小船的“罗锅儿”的身影浮现在我的脑海中。从他走出湖边的小屋,直至把我们送到岛上,除了回答玄儿的问题外,几乎一语不发。即便我行礼,打招呼,他也只是板着脸,点点头而已。
  “也许他身体不舒服,躺在床上,没接电话。他总是不开心的样子,那是佝偻病造成的。好像患佝偻病的人就容易那样。”
  “那种病是因为缺乏维生素造成的。”
  “有许多情况。最典型的是维生素D的摄入量不够或者吸收不好,不晒太阳也不好。”
  “晒太阳……”我不禁环顾四周。
  餐厅里,只有北面墙壁上有一排小得可怜的毛玻璃窗户,外面的黑色百叶窗照样禁闭着。即便大晴天,屋内的光线也微弱得很。
  “你的意思是这个宅子造成的?”先我一步,玄儿说了出来,“那你就想错了。他16年前来这里工作的,当时就己经驼背了。”
  当时,玄儿11岁。当时的事情,他应该没有忘记。
  “而且,中也——”玄儿展开餐巾,放在膝盖上,“包括我在内,有好几个人是在这个宅子里出生、长大的,但没有一个人驼背。虽然我们讨厌太阳光,但也不是说我们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就一直待在黑暗中。理想情况应该是那样,但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理想情况?”我觉得这个说法很怪,不可理解。
  “就算蛭山没接电话,他明天中午还是要来这里吃中饭的,到时再问他小船的事情也行。现在最重要的是——明天如何处理那个年轻人。”
  “刚才你对你父亲说了吗?”
  “没有。他已经休息了,明天再说吧。我们今天晚上还是早点睡觉吧。”
  在东京,玄儿基本上属于夜猫子型。我每天也会睡得很晚,第二天起得很迟,而他则有过之而无不及,经常是天都快亮了才上床。但这次同来后,他似乎改变了生活规律,昨晚在熊本市的宾馆中,刚过1点,就睡觉了。
  “快吃吧,饭菜都凉了。”
  玄儿喝了一勺浓汤,显得很满足:“不错,不错。”
  我也学着玄儿,拿起放在餐垫右边的灰色木勺子。喝热汤的时候,与金属勺子相比,还是木勺子好。我怕吃热东西,花了玄儿两倍的时间,才把汤喝干净。
  在餐具中,没有刀和叉子,只有勺子和一双黑筷子。饭菜以西餐为主,但像猪排之类的东西事先都被切割好,用不着刀叉。玄儿说的不假,厨师的乎艺的确不差,每样菜都很可口。真吃起来,我才发现自己已经相当饿了。
  玄儿依旧倒满红酒,有滋有味地喝着。我也在他的劝说下,喝了一点,但因为不胜酒力,脸很快就发烫了。借着酒劲,我冲玄儿问道:“会客室里有一幅很怪的画,上而有个署名——Issei,那是什么意思?”
  “哦,你说的是那幅画。”玄儿继续往杯中加红酒,“那是藤沼一成的作品。”
  “藤沼……” 
  “你知道吗?”
  “不知道。”
  “他是个相当有名的幻想画家,喜欢画一些非常抽象的风景画。据说他是一个很有想像力的天才。我也不知道父亲为何那么喜欢。他曾经到我们这个宅子来过。”
  “原来是这样。”
  “在这个宅子里,还有几幅他的作品。会客室里的那幅画名叫《绯红的庆典》。”
  “绯红……”
  “绯红的绯。叫《绯红的庆典》。是一个让人浮想联翩的画。”
  我沉默着,点点头,脑海中浮现出在会客室里看到的那幅画。
  在画布的右下方,有一团“火焰”似乎要从黑暗中“蠕动出来”——那就是“绯红”吗?那预示着“庆典”吗?
  此后一段时间,我们没有继续交谈,埋头吃饭。那时,在我的头脑中,往日那黑红的“火焰”与“绯红的庆典”中的“火焰”牢牢地交织在一起。



  4


  席间,羽取忍来了几次,当我们吃完大部分饭菜后,她又为我们端来了水果甜点和咖啡。
  “他情况如何?”玄儿问道。
  “啊,你说他?”过了片刻,羽取忍回答道,“他睡得正香。”
  “你认识他吗?”
  “没一点印象。”
  “那么,你知道‘T。E’这个缩写是什么意思吗?”
  “是那人名字的缩写吗?”
  “我觉得是。”
  羽取忍缓缓地摇摇头,似乎很迷茫。她看上去似乎并没刻意隐藏什么。
  正当她将餐具放入盆中,准备端走的时候,玄儿又问:“还有一件事,首藤表舅还没回来吗?他昨天出去后,就没回来过?”
  我第一次听说首藤这个名字。羽取忍停下脚步。
  “是的。”
  “你知道他去什么地方了?”
  “我不知道。他说今天晚上回来的。”
  “是吗?既然你不知道,就算了。”
  等着羽取忍出去后,玄儿拿起膝盖上的餐巾擦擦嘴巴。他面容苍白,只有嘴唇异常红润。    
  我一边把方糖放入咖啡中,搅拌着,一边在脑子里盘算着——刚才玄儿提到了“首藤表舅”,在这之前,野口医生也提到一个人——“伊佐夫君”……这个宅子里到底住着多少人呢?
  玄儿的父亲浦登柳士郎作为“房主”肯定住在这里。据说他的妻子,也就是玄儿的生身母亲早就死了,他再婚后,又生了一对双胞胎姐妹。但——
  我对于浦登家族的人员情况只知道这么多。在这个宅子里,还有一些我不知道的人。
  我已经知道的佣人有驼背的蛭山丈男、原本是护士的小田切鹤子、羽取忍及其儿子慎太,还有做饭的厨师。除此之外,肯定还有其他佣人。这个宅子如此大,就算还有其他佣人也不足为怪。
  正当我考虑问这些情况是否适当的时候,玄儿开口说话了。
  “虽然我喊首藤叫表舅,其实他并非我+++表兄弟。”
  “但应该有一定的血缘联系吧?”
  “算有吧。我们还有许多远亲。在包括他们在内的浦登家族中,他算和我们比较近……”
  也许是心理作用,我感觉玄儿的语调听上去并不是很偷快。
  “我的外婆叫樱子,是浦登家的独生女,因此招婿入赘,那个人就是我的外公卓藏。而首藤就是卓藏妹妹的儿子,全名是首藤利吉。”
  “是你外公的妹妹的……”说着,我便在脑子里迅速描绘出那个家谱图,“等一下。你外婆是浦登家族的独生女——这么说来,你父亲也是人赘的?”
  “是的。我父亲也是浦登家族的入赘女婿。我死去的妈妈叫康娜。她是我外婆的第一个孩子……”
  卓藏和樱子后来就没生过男孩?或者没有养活?
  “而首藤表舅和前妻所生的孩子就是伊佐夫。”
  “他再婚过?”
  “和一个岁数小很多的女人再婚的。首藤表舅的岁数比我爸小一点,50多了,而他的后妻才30岁左右。他的后妻叫茅子,是大城市来的,长得很漂亮,让人觉得挺有文化的。”
  “伊佐夫就是刚才野口医生提到的那个人?”
  “是的。我妈妈和首藤是表兄妹的关系,所以我和伊佐夫就是表兄弟。他现在应该在北馆的沙龙室陪野口先生喝酒。他比我小三岁,自称是艺术家,但很爱喝酒,总是醉醺醺的。野口先生倒是很喜欢这个同道中人。”
  “首藤父子平时就住在这里吗?”
  “不是的。”玄儿摇摇头,“首藤表舅家在福冈。那里的好几家公司都交给他管理,可他总是找借口往这里跑,揣摩我爸爸的心思。他也经常带伊佐夫和茅子一起来。这次主要是为了参加明天的‘达丽娅之日’”
  啊,又是“达丽娅之日”?
  “你的首藤表舅出去后,就没回来,是怎么回事?”
  玄儿慢慢地端起杯子,没有放糖和牛奶,浅浅地吸一口,皱皱鼻子,叼起一枝烟。
  “三天前,他们三个人坐着首藤表舅的车子来到这里。昨天他独自开车出去了。当我离开这里的时候,他的车子已经不在停车场了。今天和你一起回来的时候,我还是没在停车场看见他的车子。我想他应该没有回来。”
  “原来如此。”我点点头,脑海中浮现出湖边那个停车场。要是首藤今天晚上回来,那个蚁山又要去开船了。
  “他到底去哪儿了呢?”
  玄儿嘟哝着,看着壁炉上方的墙壁。那里有一个黑框、六角形的挂钟,看上去有年头了。此时,乳白色表盘上的两根长短指针就要在最上方重叠了。
  “到这个时候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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