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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馆不死传说-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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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到少年身边。他的个子只到我的胸口,即便是孩子,个头也不高。也许是心理作用吧,他的呼吸声似乎很微弱。
  阿清胆战心惊地抬起头。出现在我眼前的是那张脸……
  ——猴子。
  虽然和想像的差不多,我还是不由得大吃一惊。但我不愿表现在脸上,将手中的手帕猛地捻在脑门上,闭上眼睛,再睁开。
  ——阿清是满脸褶子的猴子。
  我胆怯地看着这张苍老的脸,无论如何也想像不出这是一个八九岁孩子的脸。
  “满是摺子的猴子”——这个比喻没错。这张脸没有光泽、弹性,满是褶子。脸颊瘦削,眼睛深凹。
  “我得的是早期衰老症。”从这个长相苍老的少年的嘴中,发出沙哑的声音,“虽然我还是孩子,但身体却像老人一样。”
  “早期衰老症……是那个毛病?”
  “柳士郎姨父说——在这个宅子里,偶尔会生下像我这样的孩子,没有办法。”
  “阿清,你多大了?”
  “九岁。”
  “是吗……”
  阿清歪着脖子,显得很为难:“等我自己弄清楚病症的时候,头上已经变成这样了……”他稍稍掀起帽子,让我看看。他的头发果然全都脱落了。
  “玄儿说你是个好人。”阿清调整了一下语调,说道,“听美乌和美鱼说,她们今天也见过你了。她们也说你是好人,而且画儿画得好。所以,我……”
  满是褶子的脸上露出不自然的微笑。阿清偷偷观察着我的表情,然后下定决心般说道:“你能和我成为朋友吗?”
  “当然愿意。”我回答道。
  我觉得自己的回答并非言不由衷。虽然九岁的孩子只是小学三四年级的学生,但通过简单的交谈,我发现他很聪明,而且并不是装得少年老成。对于这样的孩子,我基本上不讨厌。
  我伸出手,与他握手,阿清犹豫了一下,也伸出手来。他的手瘦骨嶙峋,像稻草纸一样干巴巴的。
  这个孩子还能活多少年?
  玄儿的姨妈麻那在五岁的时候,因为同样的病死了。阿清才九岁,但看起来和60多的老人没有什么区别。留给他的时间究竟……
  “谢谢!中也先生。”
  “满是摺子的猴子”露出招人疼爱的笑容,从我身边走开。他一个转身,正准备离去,又猛地站住,扭头看着我。
  “那个客厅的男人已经没事了吗?昨天他从塔上掉下来了,是吗?”
  “是的。他的伤已经没什么大碍,但因为强烈的刺激,无法开口说话。而且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目前只能想起名字——叫江南。”
  “哦,江南?”
  “对了,你听说了吗——蛭山因为事故受了重伤。”
  “是的。”
  “在那边的间里,野口医生正在抢救他,你爸爸也在。” 
  “哦。但是——”阿清的声音有点发涩,“我不太喜欢那个人——蛭山……”
  就因为不喜欢而不管他的死活吗?他是这个意思吗?
  我吃了一惊,看着他再次转过身,沿着昏暗的走廊离去。我突然觉得背上产生一丝寒意,不是因为那孩子的话语,而是对这个他出生、长大的地方——整个黑暗馆——我隐隐地产生了这样的感觉。



  7


  从南馆入口处的大厅延伸下去的走廊两边,除了刚才蛭山被抬进去的房间外,还有两扇黑门。其中一扇门——位于三个房间的中间——的旁边,挂着和隔壁房间一样的木牌,上面用好看的毛笔字写着“羽取”。看来这是羽取忍和慎太母子的房间。
  回到原先那个房间门口,我猛地想起来,摘下那块空白的木牌,看看其背面上面有两个字——“诸居”。还是用毛笔写的,但笔迹与隔壁的“羽取”不同。而且从木牌本身和墨色来看,也比隔壁房间的木牌年代长。
  ——诸居。
  这是原来住在这个房间里的人的名字吗?玄儿曾说过——“以某个时期为界线,佣人的数量也减少了”。
  “诸居”说不定就是其中一人或一家的姓氏。他或她——或者他们“以某个时期为界线”,离开宅子,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人住过。是这样吗?
  “舒服了吗?”
  看见我回到房间,征顺从椅子上站起来,平静地询问道。
  “哎,是的。己经……”说着,我环视一下室内。
  除了征顺,没有别人。阿清自不必说,刚才拿着拖把和我打个照面的羽取忍也不在。她还在里面房间吗?按理说随便打扫一下地面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羽取忍去西馆了。”征顺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她向柳士郎汇报情况去了。是鹤子吩咐的。” 
  “是吗?”
  “蛭山的情况看起来不太妙。”征顺看着那扇通向里屋的房门说道。就在那时,传来低沉的雷声。
  “刚才我在那边走廊上碰见了阿清。”
  听见我的话,征顺眯缝起眼睛。
  “他看见我难受的样了,很担心,问候我了。”
  “是吗——”征顺再次眯起眼睛,“对那孩子而言,这需要相当大的勇气。”
  “他还冲我说了他的病,还给我看了他的脸。”
  “吃惊吗?”
  “是的。”我老实地点点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仅是脸,手脚……全身都是那样。”
  “是早期衰老症吗?”
  “没错。是早期衰老症……一种原因不明的怪病。”
  征顺坐回到椅子上,向前弯着身体,将双臂撑在膝盖上,低头看着黑色的地面,仿佛大梦初醒般地说起来:“头发脱落,皮肤变薄,皮下脂肪萎缩,骨质疏松,动脉硬化加快……总之,年轻时,身体机能便以异常速度老化下去。那孩子还算不错了,许多人很早就丧命了。”
  我本打算问问这种病的“治疗方法”,想想,还是作罢了。征顺已经说了——“一种原因不明的怪病”——想根治是很困难的。
  根据病症,采取可能的救治措施。
  我没有提出这个问题,而是将自己和阿清相遇时的感受如实地说了出来:“他很聪明。”
  “是的。非常聪明。”征顺看也没看我,点点头,“他知道自己得的是什么病,也明白自己今后会怎样。怎么说呢?他很宿命地接受了这个事实,从来不责怪我们。”
  “责怪?”
  “就是责怪我和老婆望和——他的妈妈。为什么会生下他这样一个孩子——”
  “你有这种自责的念头?对不起,可能我说得不恰当。”
  “自责?”征顺闭上嘴巴,过了片刻,低声说道:“并不是没有。但在这个宅子里也是没有办法呀。因为那个——那个病是出生在浦登家族中的人所要面对的风险之一。”
  又是“没有办法”。
  玄儿和阿清自己都是这么说的。但那个“风险”究竟是什么?
  “出生在浦登家族的人所要面对的风险”——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那个孩子——阿清虽然可怜,但我觉得我老婆更可怜。”
  “你是说望和太太吗?”
  “今天才和你认识,就这么说,有点不好意思。自从那孩子的病情明了后,她——望和的心就碎了。”
  “心就碎了?”
  “她陷入一种疯狂状态,但表现出的症状和她的姐姐美惟——美鸟、美鱼的妈妈有所不同。”
  我觉得他的说法挺微妙的。
  “心就碎了”,“陷入疯狂状态”……她到底是怎么一种状况?而且征顺刚才还说——“和她姐姐美惟的症状有所不同”——那是不是说美鸟、关鱼的妈妈浦登美惟也发疯了呢?
  征顺不说话了,继续低头看着地面。我不知道是该继续追问下去,还是就此打住。就在那时,里屋的门被打开了,野口医生、鹤子和玄儿三人走了出来。



  8


  “蛭山怎么样?”
  听到我的问话,野口医生卷着脏兮兮的白大褂的袖子,失望地摇摇头。站在他旁边的玄儿神色疲惫,叹口气。野口医生像被感染了,也叹口气。
  “该采取的措施都用了。”
  “难不成——”
  “命暂时保住了。但照这种情况,也就是时间问题,手腕、肩膀以及好几根肋骨都断了。内脏器官好像也受到损伤,最糟糕的是头部,头盖骨骨折。不拍X片,无法准确掌握头部的伤势,但估计相当严重。”
  “那就早点送医院。”
  我脱口而出,野口医生怅然地摇摇头。
  “就算现在叫救护车来,时间上也来不及。”
  “如果这样……就用这里的车子把他送到医院。”
  “不行!中也君。”玄儿说话了。他压抑着感情、冷静地说道,“你应该明白的。就算我们去送,但怎么渡过湖泊呢?”
  “阿……”
  “这里的两艘船,昨晚你看到了,那艘划桨的小船已经漂离了栈桥,那艘摩托艇则撞到岸边,七零八落。而北门小船屋中的备用船,你也看到的,早就被烧毁了,荡然无存。那个浮桥也变成那样了。现在我们无法渡过湖泊。”
  “当然,也不是绝对没有办法。我们可以迅速搭一个筏子,把他放在上面,送到湖对岸。或者让谁下湖。”
  “游到……湖里?”
  “对。在这个大雨天,游到湖里,把那个漂流的小船拖回来。”
  “这个……”
  “问题在于谁愿意下湖。就算有人去,也要花费一定的时间,搭筏子也一样。况且台风就要来了,把伤员放在车上,长时间在山路下颠簸,能来得及吗?”
  我无言以对,无意识地摇摇头。
  “那么——”一直沉默着,看着我们说话的征顺冲着野口医生说起来,“能不能让野口医生在这里进行应急手术呢?尽力而为嘛。这个宅子里也有一些药品和医疗器具。”
  “恐怕不行。”野口医生紧缩眉头。他眉毛很粗,有点花白,“我一个人无论如何也无法对付。而且要做这样的手术,设备也不充分——鹤子,你觉得呢?”
  “我没资格说……”那个护士出身的鹤子板着脸,垂下眼帘,“但他的伤势非常严重,就算这里是设施完备的医院,能否救活也是未知数。”
  “是呀。”
  突然,从房屋一角传来清脆的铃声,与沉闷的气氛格格不入。
  鹤子首先反应过来,往入口的门边跑去。这时,我才发现在门边的墙壁上有个奇怪的玩意,那玩意像喇叭的开口部——如同牵牛花——到人脖子那么高。
  “我是鹤子。”鹤子将嘴凑到“牵牛花”处,自报家门。说完,她把脸偏过来,将耳朵凑过去。
  “那是传声筒。”玄儿凑到我身边,低声说道,“从西馆我父亲的房间通过来的。你看!铃铛挂在天花板附近,是专用的。”
  “明白。”鹤子冲着“牵牛花”——传声筒,回应着,“那个……明白了。”
  鹤子离开传声筒,冲着我们说道:“柳士郎老爷说要过来。羽取忍已经向他汇报过情况了。” 
  听她这么一说,我不禁浑身僵硬。当时,我感觉到和以往不同的紧张。
  浦登柳士郎,这个宅子的当家人就要来这里了。我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样一种状况下,与这个玄儿所说的“浦登家族的绝对权威者”见面。
  “听说,这个宅子里的传声筒是第一代馆主玄遥提议设置的。”玄儿解释,“也许他出门游玩的时候,在客船上曾看到类似的装置而受到启发。以前,西馆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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