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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
李涵芳握着他的嘴道:“我不要你恁克说,你要哪天出家当个道士三儿,我逗切喝闹药,活起也没得意思。”说罢眼睛红红的看着乌光宗。乌光宗见她妙目含情,实是爱自己爱到了极处,要是真的有一天自己舍她而去,以她的性子,难保不会走上绝路。不禁又是感动,又是害怕。
到了分路的时候,李涵芳拉着乌光宗的手不肯放,说:“乌大哥,我不想离开你,我……我一天不见你都受不了……你跟我切我家住吧,要不要得?我叫人回切跟公公婆婆说。”李涵芳此时已然把自己视作乌家之人,称乌光宗的父母为公公婆婆。
乌光宗心里矛盾之极,但一想到母亲听到自己和李小姐相好的事,一定会高兴得不得了。也就点头答应了。李涵芳心花怒放,喜慰已极,禁不住流下泪来。乌光宗替她轻轻拭去泪水道:“芳芳,你待我勒么好,乌光宗此生已无遗憾。我们回家吧!”
李涵芳听他说出来这一句,知道乌光宗已经全然答应了自己,不禁又是喜极而泣,又哭又笑的拉着乌光宗的手,两人向李家大院的方向走去。
乌光宗又远远看见乌家大院那两棵巨树,不禁心里一动,问李涵芳道:“芳芳,你家院子边上的两根大树子是啥子树子?”李涵芳心愿得偿,心情极佳,笑道:“乌大哥,勒两根树子嘿们大,你都没看倒过嗦?一根是核桃树,一根是恨儿树。”
乌光宗心里猛地一惊,手也颤抖了一下。李涵芳拉着他的手,感觉到他神情有些不对劲,连忙问他道:“乌大哥,有啥子不对头?”乌光宗笑笑道:“没得啥子。我逗是没想到核桃树和恨儿树能长浪们子大。”李涵芳道:“我小的时候听我妈妈说,勒两根树子都有几百年了,当然可以长得恁们大了,嘻嘻,两根树子结的核桃和恨儿都嘿好吃,你肯定没有吃过。”
乌光宗心里忽然生起一个奇怪的念头:“看来我和她是前生注定的,要生活到一起。唉!”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李涵芳以为他没吃到核桃和杏儿叹气,娇笑道:“乌大哥,你莫叹气,二天你和我逗住待院子头,我天天给你打核桃和恨儿吃,要不要得?”乌光宗见她俏丽无方,说话之间明眸皓齿耀人眼目,自有一种动人的魅力,也不禁痴了。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恍如新婚燕尔,看看已近李家大院,只听院里人声鼎沸,似乎有很多人在场。
李涵芳拉着乌光宗拾级而上,跨进大院,院里早有五六十人,见到两人回来,有人大声笑道:“花老太爷,李老太爷!李小姐回来了,哎哟,李老太爷你受福哦!”只见中堂门内走出两人来,一个是李黑娃,另一人正是花雨农。
李黑娃见李涵芳喜气洋洋的拉着乌光宗,知道两人情意极浓,脸上浮现一阵笑容。花雨农却愣了一下,问道:“芳儿,勒位是?”李涵芳大大方方的道:“勒是乌大哥,我的未婚夫。”
原来花雨农在李黑娃寿宴上很早离席,并不了解乌光宗和李涵芳之间的情事。他见乌光宗面目俊雅,一表人材,在院内一站,好似玉树临风,身上透出一股书生之气,也不禁向他点了点头,算是认可有他这个未来的侄女婿。
院内众人一阵耸动,旋即有人叫好道:“李老太爷、花老太爷受福哦!李小姐勒哈硬是嫁对人了哦!”“你看看别个乌家少爷人材多好,人有默子,长得也高大,又是秀才……啧啧!李小姐眼光高哦,一般的娃二她啷个看得起?——李老太爷你受福哦!”
众人都是见风使舵之人,他们早知道李涵芳和乌光宗两个年轻人之间有些意思,这时见李涵芳拉着乌光宗的手,一脸笑意,自然也都猜了个*不离十,因此便都大声恭维。
李黑娃“嘿嘿”的笑着,满脸笑容,显然也大是兴奋。李杨氏在内堂听见众人夸赞恭维,笑呵呵的从里面出来,拉过李涵芳,娘儿两个低声说了几句话。李杨氏抬眼又看看乌光宗,点了点头,显然对乌光宗的人材和人品极为满意。
李涵芳俏生生的走过去,拉着乌光宗的手道:“乌大哥,我奶母说你逗住桃屋左边的房子。”又轻声道:“我奶母马上逗派人切请公公婆婆过来,门天我们两个逗……乌大哥,你高不高兴?”
乌光宗不料她真说到做到,自从李涵芳两次为家人出头,掌劈苟师长,舌服阮明珠,并与阮明珠曹献花交好之后,李涵芳俨然成了家里的靠山,李黑娃和李杨氏都视她为掌上明珠,对她竟然百依百顺,一点也不反对。心里虽然有些不适,但怕李涵芳不高兴,忙笑笑道:“芳芳,我啷个不高兴嘛,逗是你太急了。”李涵芳娇笑道:“勒种事不急不得行,急台安逸。”
这时只见彭文龙从人堆外挤了进来,脸色苍白,看见乌光宗,几乎两眼要喷出火来。李黑娃这时大声道:“呃,哪个帮我送一哈信?送倒老乌保长的屋头,有没得哪个?”彭文龙应声道:“我切!”李黑娃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李涵芳,皱眉道:“彭副官长你脸色不好,怕是要不得嘎。我另外喊人送!”彭文龙赌气似的道:“哪个说的我不好?我好得很!今天晚上洞房都没得问题!”李黑娃转过头去,不再理他。
马大麻子这几天一直在李家大院当俑工,在人群中看了半晌,又隐隐听见李涵芳说的话,心里大喜过望,心道:“给老子勒哈总算安逸了!秀才娃二结了婆娘,我唛台好放切心切找狗屎娃。要不然勒辈子打光棍还不晓得哪三起!”听见要李黑娃叫唤,便自告奋勇的道:“李老太爷,我切!”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八十四章 先人板板儿
李黑娃知道马大麻子和乌光宗是熟人,觉得他去正合适,点头道:“麻子,你过来,我跟你说。你恁个……”马大麻子走上前去,附耳过去,李黑娃低语几句,马大麻子连连点头,笑道:“李老太爷你放心,勒种事麻子啷个不晓得噻,你放心,我保险给你办得归归宜宜的。”说完乐颠颠的转身大步出了大院。
李涵芳见自己父亲对自己言听计从,笑靥如花,拉着乌光宗的手道:“乌大哥,我们到屋头说话嘛,外面站起嘿们热。”乌光宗早已觉得浑身躁热,又是七月的艳阳天,时近正午,气浪袭人,连忙和李涵芳一起迈进李家的中堂。
这是乌光宗第二次跨进李家中堂,这一次却是心情却和上一次大不一样。上次只是觉得新鲜,而这次心里却觉得有些忐忑不安。李涵芳挽着乌光宗的手,一同来到中堂内一间小房中,只见里面收拾得干干净净,房里右侧是一张黄花梨木的围子床,挂着纱帐。屋子左侧放着一张书桌,上面并没有书。李涵芳说以后乌大哥可以放些书在上面,说罢甜甜一笑,很是欢喜。李杨氏也跟两人来到房中,看着这一对璧人,眼里满是欢喜。
李涵芳想到能与如意郎君长相厮守,自是喜气逼人。时时和乌光宗说些话儿解闷,又和李杨氏低声谈论,不时发出一阵笑声。
花雨农听见屋内谈笑,也走到门首,向里望了一眼,点点头,对。李黑娃走过来低声问道:“花哥,勒几天你出切生意整得安逸哈?”花雨农叹了口气道:“唉!不说了!我和重庆来的贝老板住生意,现在都还没得横头哦!”乌光宗微觉奇怪,却又不便多问,和李涵芳低声说些情话。
且说马大麻子兴冲冲的赶到乌光宗家,只见乌承嗣和乌叶氏两位老人正忧心忡忡的说话。马大麻子满脸兴奋的道:“乌老太爷,老太婆,给你们道喜了!”乌承嗣惊疑不定,问他:“麻子你说啥子?啥子喜?”乌叶氏想到一件事,脸上顿时现出惊喜的神色,连声问道:“是不是我们宗娃二和李家小姐的事?”马大麻子咧嘴笑道:“还是老太婆你想得倒!对头!宗娃二勒哈整好了哦!别个李家小姐说门天逗要和他结婚,安逸得很,你老太爷老太婆受福哦!”
乌叶氏听完笑得嘴都合不上,连忙给马大麻子端来凳子:“麻子,你快点坐倒起,恁们远的路迢回来给我报喜,硬是麻烦你哦!”马大麻子笑道:“迢路咯嘛,不麻烦。李老太爷说今天告儿逗把你们接过切,晚上住倒他们屋头。门天逗办结婚酒!”乌叶氏又惊又喜的道:“恁们子快嗦?唉呀!我们两个老疙兜连呛样的衣服都没切准备,啷个穿得出门哟!”
马大麻子不以为然的道:“没得啥子关系!别个李家屋头有的是新衣服新裤子,莫必跟你们准备一身衣服还没得唛?”乌叶氏道:“哪啷个要得噻!说切来也不好意思噻!”马大麻子道:“乌老太爷你也莫狂迷狂眼的看倒我,勒哈我硬是说真的,你们宗娃二勒哈硬是混好了咯!别个李黑娃都对他高看几篾块。跟你们准备几件衣服勒种小事,只要你媳妇李小姐随便说一句逗整好了。”
乌承嗣和乌叶氏对望一眼,这才有些相信,乌叶氏道:“那我们还是稍微穿起呛个样子噻,不然丢娃二的面子。”马大麻子笑道:“那倒是!你们宗娃二浪跟有默子,十里八乡硬是找不出第二个咯!”乌承嗣听他夸赞自己儿子,也不禁得意的以手拈须。
两位老人准备穿戴一番,便要跟着马大麻子赶到李家大院,乌承嗣正要锁门,乌叶氏忽然道:“莫忙蒿儿锁,门天宗娃二要拜堂,我们屋头的先人板板要带起切噻!”乌承嗣一想也是这个道理,向马大麻子道:“麻子儿,你进切把案板上的先人板板儿拿起走,门天用得上。”马大麻子连忙钻入屋中,只见香案上只有一块牌位,上面写着“先祖乌天赐之神位”几个大字,但马大麻子一个也不认得。他见只有这么一块,因此也不多问,双手捧起,“噫”了一声道:“嘢!给老子还重得很呐!”这才抱了乌家的祖宗牌位出门。
三人这才上路,三个人都是喜气洋洋。乌叶氏一路上提醒马大麻子:“麻子儿,你迢慢点,莫把我们屋头的先人板板儿跶烂了!”马大麻子笑道:“乌老太婆你说到哪切了哦,我麻子住事你逗放心嘛!”
三人走了将近一个时辰,已看见李家大院,只见一个人已迎了出来。马大麻子一看,笑道:“嘢!彭副官长,你啷个迢起来接我们来了嗦?”来人正是彭文龙。马大麻子人虽粗鲁,但还粗中有细,他知道彭文龙一直在追求李涵芳,但李涵芳始终看他不上。这小子现在出来,怕没有什么好事,因此将手中的牌位又抱稳了些。
彭文龙没见过两位老人,但看两人的容貌依稀与乌光宗相似,心里也认定这两人是乌光宗的父母。他本来是想给乌光宗的婚事找点麻烦,这时见乌家两位老人长相颇为朴实,又都满脸笑意,便狠不下心来。转眼看马大麻子时,只见他怀里抱着一块写有“先祖乌天赐之神位”的牌子,彭文龙颇识几字,这时看了不禁一愣,笑道:“原来勒两位逗是乌老太爷和乌娘娘嗦,你们两位勒边请!”又对马大麻子道:“麻子儿,先人板板儿我来抱,你歇哈气!”
马大麻子见他一眼看到自己怀里的先人牌位时,神色有些异样,不禁有些防备,笑道:“嘢!彭大当官的,给老子你啷克恁克说噻?勒种事唛,是我麻子台该住的事噻!你待前头切带路!”
彭文龙假意笑道:“麻子你乱说!恁重一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