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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要为了我担心,你知道,我昨天已经去面试了我们经常去的那家图书馆。他们很满意我的条件,今天只要再去体检一下就可以录用了。你帮我办理的国籍手续不是也已经妥当了,就算我不记得以前的事情,至少我可以重新开始。〃寇乐观而积极的态度让安努一下子放轻松了心情,毕竟他之前的确有点为这个孩子担心。
结束了体检的例行过程,寇终于从那个充满了消毒水味道的地方逃离出来。门口琏翘首以待,他一出来便亲热地拥抱了她。
〃一切都顺利吗?〃琏用关切的眼神看着他。
〃嗯,基本上吧……有那么一点小小的问题……〃寇眯起眼来有点挫败感地说。
〃啊?你这么健康,怎么会有问题?〃琏的眼睛几乎快要闪出泪光来,她知道这对于寇来讲是多么的至关重要。
〃嗯……他们对于我的五脏六腑倒是没什么建议,只是说我体重太轻了不成比例。〃寇调侃地说,琏才意识到他是在耍弄自己。
〃你这个恶棍,下次再耍我小心你的骨头!〃一向都是琏用自己的聪明才智耍弄别人,如今倒是碰到个比自己还会道貌岸然的耍人的家伙了。
他们一路上打打闹闹,一直到了大桥上,这里可以看到尼罗河上来来去去的轮船,蔚蓝色的河面看起来真的是非常的壮阔。
〃你们还会回来吧?〃寇望着远处的地平线说。
〃当然,只要我完成学业肯定要回到这里来的!〃
〃还有6年。〃寇此刻看起来真的有些失落,〃希望到时候我不会变成一个老头子。〃不过调侃不羁的本性依然不改,因为他不想让气氛变得沉重。
〃嗯,别留胡子之类多余的东西哦,否则一定老得很快的!〃琏也在尽量的让自己的话听起来轻松诙谐,但是语调里已经附加上无法遮掩的颤抖。
之后的两天,寇一直陪着琏和安努游历开罗附近的名胜。他知道他们为了他实际上已经虚度了这个假期,所以在他收到录取通知的时候和对方讲好他需要三天时间准备。对于这两个人,他已经不再简简单单地把他们当做是朋友或者恩人,而是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
机场里人潮攒动,看着正在排队等候验机的琏和安努,寇的心里就像是要被挖掉了一块肉一样。这些天来琏没少掉眼泪,虽然自己总是在不停地哄她,但是其实自己的失落感更加沉重。除了他们他现在什么也没有,如果可能的话,他的确更想和他们在一起,但是至少现在这件事依然是无法实现的。
就在琏通过关口向机场更深的远处走去的时候,她回头看了寇一眼,眼睛里满是依恋。寇终于不顾一切地喊出来:〃琏!记住,一周一封信!〃
琏使劲地冲着他点头,她现在最后悔的可能是没有能给他一个吻。
安努有点茫然,这件事已经发生,究竟会带来怎样的后果谁也不知道,只是希望这后果不至于令他们原本的希望破灭。
后来的几年,琏虽然一直吵着要再去埃及,安努却没有同意,然而他们两个人的通信始终没有中断过,两个人用另外一种更加精神的方式交流着感情,安努一直顺其自然,因为他明白,如果是注定的,无论如何强大的力量也无法阻止,这件事他在6000年前就已经明白。
这样的平静生活一直持续了6年,虽然当初的约定是一周一封信,但是寇每一天都在期待着,虽然他在这个世界上认识了新的人和生活,但是在他心里琏总是有一种不可替代的地位,他一直期盼着重逢的一刻,然而这一刻到来的时候,他却发现那是如此的令人心碎。
4。ReturnOfTheBenu。'凤凰涅盘'
当寇打开信封拿出信的时候,一张机票从信封里滑了出来落在地上,他不禁有些惊异,并且莫名地感到不安。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捡起那张纸,那是开罗到伦敦的直航机票,时间是周末。为什么琏会突然寄来这个?虽然实际上寇一直都渴望能再见到他们,但是这却来的太过突然,这没有预兆的邀请让他感觉到不祥。
他的预感在看到信的一刻得到了证实。信的内容让他无法相信,他几乎因这消息而崩溃。靠在门框上再读,他才相信不是自己看走了眼。而后他立刻打电话向图书馆请了一周的假期,开始准备前往伦敦的行装。
伦敦的天空晦暗而没有生气,和开罗壮阔的天空如同天地般的反差,这让寇尤其喘不过气来,总觉得心里如同压着巨石,一刻不见到琏就一刻无法得到解脱。于是,他刚刚将行李安排到旅馆就立刻去寻找信上的位址。
急切的门铃响过,琏却迟迟没有来开门,这让本来就心乱如麻的寇更加担心起来。他用力地敲着门板,几乎想要破门而入。还好大门及时地打开,寇焦急的眼神与对方已经干涩的眼睛蓦的对望,顿时他再也不能控制,将她深深地搂进自己怀中。琏也在那一刻再度溃堤,她抱着这现在她惟一想见的人,无法克制自己汹涌而出的悲痛:〃他不在了……他不在了!〃〃〃她颤抖着机械地重复那句话。
当琏终于安静下来,寇给她倒了饮料,他实际上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因为其实他自己一样痛苦。所以当琏紧紧抓着他的手的时候,他只能任由她将自己当成安努一般的依赖。他一直试图探知到底发生了什么,琏到现在一直只字未提,他知道她现在有多么不想提到这件事,她甚至想要这件事从来就没有发生。
一直到了深夜,琏才疲惫交加地睡去,同样在崩溃边缘徘徊的寇也靠在沙发上不知不觉地失去了意识,在他没有察觉的情况下,他们的周围发生了些许变化。
第二天上午,寇支撑着僵硬的身体坐起身来,醒来第一眼他就在寻找琏,但是卧室里空荡荡的一点动静也没有。他立刻冲到客厅、书房、厨房、浴室,可是全都没有人在。他又跑出门,外面下着小雨,小街上也没有琏的踪影。他不知所措起来,只好又回到屋里,四处寻找着琏可能留下资讯的地方,但是在他打过通讯录上所有的电话之后他再度陷入了茫然。
他坐在沙发上思考,他知道琏是自己离开的,并且不想让自己跟着,她到底去哪去做什么他毫无头绪,而且他还知道,琏现在的状况非常糟糕,也许她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现在他甚至还不知道有关任何安努去世时的状况和缘由,就在前一个星期,琏还曾经说过安努一切都好,但是几天内就传来噩耗。寇越想越觉得这件事不那么平常,不禁更加为琏担心起来,更加对于她什么都没有告知自己而感到非常的困苦。
他在屋子里像一头困兽一般踱来踱去。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觉得秒针每响一下,他的心就被刺痛一下,并且感觉非常无力。就在他几乎失控想要把那座钟砸了的时候,突然看到被自己忽略的钟的下面压着一张纸条,上面还记录着一个人的姓名和电话。
雨越下越大,琏独自驾着车在伦敦郊区的公路上飞驰。副驾驶的座位上摊着一张地图,上面有个用红色马克笔圈出来的地方,她正向那里前进。
来到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雨也停止。琏停止引击的运作之后,这个荒郊野外就寂静得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她将一个她刚刚用来压着地图的黑木质的长型小盒子拿起来看着。那小盒子看起来和小字典差不多大,不过要薄很多,那是她昨天晚上才刚从安努的遗物里找到的。
昨夜当寇也熟睡之后,琏突然感觉到莫名的不安,似乎做了什么很可怕的梦,没有具体内容却让自己心跳得几乎窒息。她再也无法入睡,但是又不想吵醒寇,毕竟这个本来和他们没有多大关系的人已经被牵累太深,于是她一个人悄悄地去了隔壁安努的书房,那里有很多他们两人共同的回忆。
书房里一片漆黑,然而琏没有开灯,因为今天黑暗没有让她感觉害怕,反而让她想起安努曾经教她如何战胜黑暗的〃咒语〃。她闭上眼睛开始想像……心中的某处有指引方向的明灯,只要跟着他前行就不会迷失自我。此刻琏真的希望眼前出现这样的光明,蓦地,她心中闪过寇的脸庞,他熠熠生辉的眼眸令她感到安慰,她才发现自己已经多么在乎这个人。
轻轻地笑了一下,她睁开眼准备回去卧室,但是在那一瞬间,她看到的确有什么东西发出隐约的光辉。
那正是这个黑色的小盒子表面的金色花纹所反射的光芒,将它拿在手中,可以看到一只金色丝线交织而成的鸟浮现出来。
最初看到这只鸟的时候,琏就知道那是本努……埃及传说中的凤凰。因为她一直跟着安努看着他研究埃及的历史和文物,那些在别人眼中艰涩难懂的象形文,以及不知所云的壁画她也都能轻松懂得其中的含义,然而她想打开那个小盒子的时候,却发现无论如何用力都无法打开。
安努曾经对琏说过,这世界上有一些无法解释的事情和无法做到的事情。这一刻,琏突然觉得似乎和什么东西起了共鸣。拿着小黑盒子的手突然感觉到灼热,但是却无法放开,眼看着小盒子燃起了通红的火光,琏几乎叫了出来,但是下一秒她却在那火焰之中看到了她一直想要看到的景象……安努在他的最后一刻所看到的景象……冲天的火光和弥漫的浓烟,无数光影和铿锵的金属碰撞的声音在琏的脑海之中呈现出来,那真实得如同自己亲见一般。她努力的想要搜索其中更多的讯息,但是幻象终于暗淡消失并且不在重现,而此刻琏的眼前似乎看到了安努那被烧焦的身体。她无法平静,但是这件事她又不知道该如何告诉寇,毕竟这幻象超出了一般人所能理解的范围,而且黑盒的力量是否能在其他人身上展现也不得而知。于是她拿着那黑色的小盒子和标出案件发生地点的地图独自驾车前往勘察,她希望得到真相。
下了车,琏很快找到了警方发现安努尸体的地方。那里太明显了,一大片被烧焦的树木和草地,还有没有完全被清理掉的汽车残骸。看见这些让她心碎,不禁攥紧了手中的黑盒。
她开始在四周察看,希望可以找到任何有用的蛛丝马迹。
但是火焰已经把证据全部毁灭,随着太阳西去,黑暗中她无法从这废墟上找到她想要的东西。焦急之中她再次想起了黑盒,但是她却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让它再现光辉,无论自己的意念如何集中都毫无感觉。就在她开始绝望的时候,却听到附近有一些浅浅的响声,仿佛周围有什么人在活动。
循着动静,琏悄悄地靠近过去,她逐渐的深入到一片小树林中。在那里,琏发现了那声音的来源处,而那情景也令她吃了一惊。
那里一共有十几个人,他们穿着古怪,身上是用纯白的亚麻布料制作的衣物,露出外面的皮肤黝黑,看来几乎和埃及壁画上所绘的形象一模一样。而且他们个个都手持武器,威武矫健。此刻他们都臣服于一个披着白色斗篷的人脚下,琏看不到他遮挡在斗篷下的脸,只能隐约听到他在对其余的人吩咐些什么。她于是想靠近些,以便了解那些人是不是会和安努的死有关,毕竟他也来自埃及这个神秘而古老的地方。
但是就在她刚刚向前挪动了一点之后,她手中那个黑盒上的金色花纹突然放出刺眼的光芒,伴着那光芒琏似乎还听到了尖锐的鸟类鸣叫,这时她才发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