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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区域应该是湖的南面。
这是个大工程,还好带了几只狗,不过也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场。尸体被水泡了这么多年,肯定白骨化了,和石头不见得有什么区别。
吃过中饭阿贵去四周转转,看看有什么东西好打,我们开始划区域寻找,云彩给我们洗汗臭的衣服。湖边的区域很大,我和胖子、闷油瓶三个人每人一大块地方开始了行动。
我们要做的就是徒手把石头一块一块搬开,这里石头的情况,应该是离岸最近的不停地往湖中心滚落,但是这里的水位是逐渐下降的,而且石头累积本身就有防雨水冲刷的作用(雨水会浸入石滩下层汇聚成地下水,而不会在石滩上形成水流,都江堰的一部分就是这种原理)。湖底的坡度很陡,当年盘马不可能走入湖中太深,那么抛尸的地方肯定离岸很近,而且水位下降了很多,尸骨不会在湖里,而是在岸上。
胖子说尸体丢下去后如果没有什么东西捆扎,会先变成浮水尸,然后沉底被鱼虾吞食,骨头应该是散的,脑袋在这里,屁股可能就在一百米外,这么找肯定找不到。而且如果尸体没有被抛入很深的地方,那么也有可能被动物拖上岸分食。
我道无论怎么说,不太可能一点蛛丝马迹都不剩下,毛主席说过,世界上怕就怕认真二字,咱们先找着,真找不到再来分析原因。
三个人就这么一直翻到夕阳西下,仍然没有结果,几只猎狗在湖边嬉戏,完全不理会我们,也不想帮忙。湖边的太阳很毒,晒了一天,我的天灵盖都火辣辣的痛。阿贵的枪在林子里响了两声,带回来一只野鸡,很快烤鸡的香味就让我们按捺不住了。
胖子不禁有些沮丧,我们休息的时候靠到一起抽烟,胖子就说看来够戗,你还是看看这里什么地方可能有肥斗比较保险,死人可能找不着了。我知道他惦记着他的古墓说,安抚他道反正要待好几天,慢慢来吧,真要找不到死人,我就替他去找那肥斗。
难得我心中没有多少急躁,喝了点米酒,我们围在湖边的篝火旁休息,既是湖边又是山中,凉爽得要命。云彩也换了衣服,穿了轻薄的T恤,洗了头感觉和城市里的女孩很像了。吃了饭她还跳舞给我们看,瑶族的舞蹈有很多转圈和后踢小腿的动作,瑶族姑娘的小腿又特别的好看,胖子看得下巴都掉了下来,一定要去学,但是他完全像跳大神,我笑得人仰马翻。
太久没有笑得这么舒畅了,我最后都笑不动了,但是转眼看到闷油瓶,却见他靠在石头上,一点放松的表情都没有。乍一看都察觉不到他的存在。
我心说到这里来找他的过去也不知是不是一个错误,就目前收集到的线索来看,显然策略上我们是来对了,对于我们来说,这一路过来是轻松的,但对他来说,遇到的东西无一不是在敲击他过去的心门,让他轻松起来真的很难。
这人又是典型的自我放逐型人格,心在桃园外,兀自笑春风,谁也进不了他心里。
想想有些不忍,我拿了一块小石头丢他,对他道:“别琢磨了,告诉你,我有经验,怎么琢磨都没用,咱们现在做的就是拼图,在所有的片找得差不多之前,少琢磨一些。”说着递给他米酒。
闷油瓶默默接过,放到一边,我有点多了,叹了口气道:“你就不能喝一口?”
他摇头,看向一边的黑暗。
我只得把注意力转回到胖子身上,胖子正出脑筋急转弯给我们猜,问云彩,什么战斗是:杀敌一百,自损三千?
我怕胖子出黄色笑话给小姑娘猜,小姑娘很纯啊,这种东西感觉说出来都是污染,就喝了他一下。胖子说放心吧,这个脑筋急转弯绝对正经。
阿贵也喝多了,咯咯直傻笑,猜来猜去都不对,最后答案公布,原来是屁胡和十三幺的战斗,打麻将放炮,赢下家一百,但是输给中炮三十番。
瑶寨里不兴这个,云彩根本听不懂,我骂道你这不是欺负人吗?有没有乡土气息一点的脑筋急转弯。
胖子就道有,问我们道:再猜,什么战斗是杀敌一个,自损三千的。
“马蜂!”云彩立即举手道。
胖子啧道:“臭丫头,你存心刺激我是不是?”
我们大笑,我说那肯定是骑兵和坦克的战斗,胖子道如果是骑兵和坦克,自损一万都杀不了一个。
接着我们猜,有猜打扑克的,有猜蚂蚁的,有猜吃鲍鱼的,胖子都说不对,得意扬扬,好像在凌辱我们的智商。
我怒道,你他妈的说那是什么战斗?如果牵强我就揍你。
胖子道:“这个太容易了,哎,胖爷我真是天赋异禀,和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怎么都有差距,我告诉你你听好了,杀敌一个,自损三千,是香蕉和大象的战斗。”
我听了大怒,骂道,你胡说什么,香蕉和大象的战斗,这是什么玩意儿,你倒说说香蕉和大象打怎么可能杀敌一个,自损三千?
胖子道:“大象被撑死了呗。”
我们一下笑成一团,云彩都笑得无法呼吸了,但是笑了几声,我们就慢慢收敛了下来,因为我看到闷油瓶在我们人仰马翻的时候,默默地站了起来,往湖的方向走去,然后远远地坐在篝火勉强能照到的地方。
云彩的眼神里有一丝惶恐,她看了看我们:“他是不是嫌我们太吵了?”
胖子叹了口气,吸了一口黄烟叶,安慰道:“没事,别理他,他是去拉屎。”
我看着闷油瓶,刚想站起来,云彩却抢先朝他走了过去。
第十九章 虹吸效应
云彩坐在闷油瓶身边,远远的也不知道有没有和他说上话,胖子直直的看着,我调侃道:“你失恋了,节哀顺变。”
胖子不以为然道:“我相信小哥,绝对是够义气的人。”说着把酒递给我,自己也起来放尿。很快后面传来长篇大尿的水声,持续源源不断,也不知道他憋了多久。
我不禁莞尔,笑的也累了,静下来,看着远处月光下的湖面,忽然感觉到,来这里也许是一种缘分。
独看这里湖光山色,谁能想到当年这里发了那么诡异的事情,又看我们笑声豪迈,谁又知道其实我们背负了这么多东西。世界上的一切都很简单,而人似乎是最复杂的东西,这种复杂又是他们抗拒的,却又逃避不了的。
庸人自扰,都是庸人自扰哦。我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想自己以前的那种心境,又想想现在的这种心境,觉得以前哪个在那么多谜中到处碰壁的形象真的有点可笑。
胖子放完水,哆嗦着走回来,看云彩那在那边,就奇怪道:“那丫头还没碰一鼻子灰回来?毅力可嘉啊。”
我道:“别说,也许小哥正喜欢这种类型的呢,他们现在都在交换定情信物了。”
胖子说道:“那不成,他们离我们这么远,万一有个什么妖怪的从湖里出来把他们拖了去,我都不好救,我去保护他们一下。”说着就要过去。
我拉住他,对他道不要打扰了,闷油瓶现在可能已经很烦了,他现在肯定满脑子都是问题,这种时候我也经历过,让他一个人呆着比较好,你仔细听听,云彩也没有说话,说不定只是陪着他看天。
胖子坐下来,仔细听了听,却听到一边,云彩正在唱歌。我和胖子都静了下来,微弱的湖风带来了轻灵的歌声,是瑶族的歌曲,唱的很轻,但是很清晰。
再没有人说话,我心说云彩这丫头真不错,于是靠下来,看着天上的繁星听了下去。
天上薄云飘过,我的心静很快变得如湖水一般的平静,慢慢的,在空灵的歌声中我慢慢的进入了恍惚的状态,似乎要沉沉的睡去。
然而时间终归还早,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歌声就停了,一下我的心境动荡了一下,睁开了眼睛,就见一边的闷油瓶已经站了起来,看着湖面,一边无聊的趴的几只狗也都抬起了头看着相同的方向。
胖子还在闭目养神,阿贵也感觉到了异样,我拍醒胖子,就听到风中,从湖面的方向带来“吧嗒吧嗒的声音”,好像是有好几只脚掌很大的腿,正在湖泊的浅滩上往上岸走来。
狗全部都站了起来,警惕的盯着那个方向,这些猎狗训练有素,没有一只发出吠叫。胖子和我对视了一眼,我朝他嘶牙,他指了指一边手电,让我递给他。阿贵却一边让我们安静的坐下,一边摆手让我们别紧张,他轻身道:“没事,好像是野兽在舔水。”
“是什么野兽,听动静个头挺大啊。”胖子轻声问。
阿贵拿起猎枪,让我们呆着别动,就赤脚往黑暗中摸去,云彩跟在后面,胖子按捺不住,就给我们打了个眼色,我也想去看看,就隔了几米,偷偷的尾随过去。
走到闷油瓶边上,就能依稀看到一些湖面的情况,我们寻找传说中的野兽,但是看不到,可能这只野兽只是喝水的动静大,个头不大。我们用手电扫射,循着声音寻找,却发现这种声音有节奏。
“不是野兽,是什么声音?”胖子自言自语。
“是潮声。”闷油瓶道。
我们面面相觑,这么小的湖会有潮水?难道今天的月亮特别大?抬头看看,月亮根本看不清楚。
阿贵放下枪,我们朝湖边走去,走到吃水线附近,果然,湖水在有节奏的搏动着,好像海浪拍打沙滩一样,不过幅度不大,那动物舔水的声音,是水撞击一处石头发出来的。
我看着脚下的石头滩,摸着发现水位下降了,脚下都是湿的,也就是说刚才我们吹牛打屁加上云彩唱歌的时间,这湖泊的水位在不停的下降。从湿线开始一直走到水边,我发现起码有十几步,水位降的很厉害。
“怎么回事情?难道有100头大象在湖对岸喝水?”胖子搭手眺望。
我对地理很熟悉,对他道:“这是虹吸效应。”
“虹吸是什么?虹吸二锅头?”
“这湖看来确实和地下河相连,附近可能还有一个更大巨大的湖与之相连,被潮汐或者气压影响,这的湖边受到连动的影响,比如说小湖和大湖都是磁铁,而假设虹吸效益是月亮引力引起的,那么月亮也是大磁铁,肯定大湖受到的吸力大,于是大小湖就产生压力差了,小湖中的水会被抽到大湖中去,小湖的水位就会降低。”我道,抬头看看了天,忽然就意识到了什么。
难怪我们找不到一点尸体的痕迹,如果这里存在虹吸效益,每天晚上有虹吸潮,那么当年的尸体可能会被虹吸潮吸到湖中心去。这好像抽水马桶的原理一样。
不光是尸体,所有在湖里的东西都会被抽到湖的中心去,难怪我感觉这湖边上除了石头,连一点东西都没有。
这个湖的湖底落势很大,非常陡峭,只要往下滑就不会在涨潮的时候被推回来,如果当时的时候没有用石头压住,那么肯定是在湖低中心最深的地方了。
想到这里,我不由有些沮丧,不知道这湖有多深,我们没有带水肺,如果湖水太深,那么我们这一次可以说是无功而返了。
不过,也并没有完全没有希望,因为人的徒手潜水能到100多米深,虽然我们没有那种专业技能,但是我想如果湖只有二三十米应该问题不大,就是需要水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