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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那个女人完全重获自由后,J真的跟她分了手。我们的恋爱没有开始也没有过程,仿佛一开始就充满了别人的沧桑和曲折,我只像个局外人一样,等着他处理他和她的事(似乎只有等着,否则就不是爱了)。在这种情况下,结婚也没有丝毫的欣喜。J感觉有点累了,刚从那边解脱出来,转身就要重来一次(尽管他愿意)。
说实在的,我也替他累。但是他却要跟我结婚。结就结吧,我只希望J真的能忘记该忘的,感情这东西要结束就得干干净净,婚姻里是不能留着过去的残渣剩饭的,否则便没有阳光(这几乎对每个人都不太可能)。
跟J结婚,连个婚纱照都没拍,甚至像样的合照也没有。后来结婚好多年了,才在深圳民俗文化村里陪家人游玩时,给人家推在一起硬拍了一张电脑画像——那是我和J唯一的一张结婚照(后来分开时J留下了它)。在外人看来无论如何也不相信我的婚姻会如此简单。
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跟这个男人在一起了,才知道自己原来是个极被动的人。人家一说爱你,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没有那种激情跟冲动也跟着人家一路到底,一切美梦都在遇到这个说爱你的男人后烟消云散。对我而言,果真就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到了领结婚证的那天,我知道我们的结合是“车到山前没有路”——我们必须要结婚。
大概J也感觉到什么,或者是恻隐之心,或者是觉得哪地方对不住我,反正在去蛇口街道登记时,他在门口停了脚步,犹豫地问了一句:你后悔吗?如果后悔,现在还来得及。
我看看J,他的表情挺复杂,但却流露出一丝得意。这个时候还问这句话是不是有点幽默。如果我说我后悔了,那J必定是要拦腰将我抱住(他知道我最怕这一招了),然后逼问为什么,那我什么都会交代出来,最终投降;如果我说我不后悔,那无疑是表表决心,把自己弄得死心塌地。即使说了不后悔,J也不过是笑笑,他已经太沧桑了,超越了他这个年龄一般的人。况且他爱我,他渴望这个婚姻,我又何必再说废话。于是我就什么也没说。
天知道为什么当时是想着那句“车到山前没有路”而走进去的。
帮助别人是我最大的快乐。(江西·熊慧英)
在爱情面前从不喜欢复杂,也不必复杂。爱就爱了,爱活着就在一起,爱死了就分开。既然两相情愿地走到这一步,想别的都多余。可是,就这么把自己嫁了,简单得有些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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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懵懵懂懂走进婚姻(3)
性情中人,跟J相识就一直相信,直到信进了婚姻。
第24章恩人就是恩人(1)
对平安而言,刘鸿儒是恩人。对刘鸿儒来说,平安是个杰作。他希望中国金融保险体制改革的这个产物,中国金融保险史上的这个崭新篇章,能一帆风顺地在新旧体制的变革中,活下来。
去海南岛的时候,我依然是个顶级的理想主义者。
尽管我知道平安推崇并信奉儒家文化,孜孜不倦地倡导员工遵循并弘扬儒家文化,但我恰恰不懂得中庸。
我是个天秤座的人,这个星座在所有星座里唯一不带有感情色彩。由此我为信奉科学找到了依据。因为科学就是客观,客观就是不带任何感情色彩。那么我的骨子里是不是原本就藏着断是非对错,论公平公正,求理想信仰的基因?换句话说,这样的骨头,是不是势必要经历不凡的沧桑?
离开总部,理由是干部轮换。去海南,理由是调查研究,当然也要协助解决海南的问题。
海南的问题,就是“公关”的问题。一个新成立的保险公司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去开展业务,定有诸多不顺。问题是正常的,但热豆腐被心急的人三下五除二吃了就有些棘手。一时间瓶颈堵塞,监管者与被监管者开始了冷战。这件事听起来不那么简单,其实也没什么复杂。但是我的三个月之行却将这件事神奇化,神秘化,复杂化了。
原因是,我惊动了刘鸿儒先生。
在现实和未来之间,中庸到底是什么?一个人如果不顾一切地去做
在你自我感觉良好之前,请先有所成就。(江西·童文茜)
事,就等于是不顾一切地将自己逼进绝处。在中国能干事是不够的,还得会干事。能干不足为奇,会干就很有学问,干得恰到好处,就得多用脑子。而我的脑子太简单太单纯,在海南那个地方,竟只想了一个问题:就是想尽一切办法解决平安在海南发展上的瓶颈——呵呵,这是我能解决得了的吗?
我能。我当时就这么想。现在看看多么幼稚,可当时看看,这又多么可贵。
我在探险,在寻找未知的答案,哪有不牺牲的道理——这等于冒犯金融管理规定,冒犯传统体制上的制度。
但理想主义就是不顾一切,单纯,热情,像飞蛾扑火。退一步海阔天空,对那时的我和一些在外打拼的平安人来说是句笑话,这句话无奈时可以说说,难得糊涂时可以说说,无关痛痒时也可以说说。但那个时候谁敢在海南说这话——海南,可是平安从蛇口走向全国的第一站!
在海南,我拥有的是一种打天下的豪迈情怀。那阵子即使站在悬崖边上,也不会回头,不会退缩、观望,理想主义的澎湃激情让一个人的才能彻底地尽情地释放了,恨不能用最简便最快捷的办法,火速解决每一个问题,哪怕冒尖,犯上。思维纵横,打碎框框,走别人没走过、不敢走的路,吃别人不敢吃、不敢想的螃蟹。要结果,唯结果最美,不惜一切。对企业来说,这是活力,可对我来说,无疑是舍生忘死。这种胆大妄为的结果像一阵飓风,从海南岛一夜之间就刮向了深圳。
今天的我,已经从无限的坎坷中学会了敬畏职业,因为职业里面有玄机,不可超越职业规律,或者说职业的运程复杂到超越了个体的生命运程,不是哪个灵魂能轻易漫过。人的思维和认识在职业的各种漩涡里,经常被卷碾得晕头转向,尝试者常常头破血流,要想生存下来,不学会把自己淹没掉、埋藏掉,一定很悬。杂草一样茂盛疯狂的人气里,要学会荒芜说话的技能,以察言观色分辨真假,以装聋作哑,来沉默世界的浮躁,奄制思想的狂躁。
但是每个时代都惊人的相似,历史把青年刻在人生20的墓志铭上——纵然阴霾暗流涌动,纵然放大牺牲的危险,青年依然会奋不顾身。理想主义的悲哀,大致在于忽略了人性而放大了理想,在杂乱无章的人性包围中,理想主义的美丽、夺目、精彩、华贵,瞬间就被蹂躏成泥,毁了那蓬勃生机和炽热的激情。无论热爱,无论渴望。
第24章恩人就是恩人(2)
历史在翻身睡去的时候,并不记录这样的壮烈,只有一拨又一拨的青年接连不断地繁殖出来,生发出来,生命才延续了最终的强韧和求索。这种纷繁复杂的人间本能,如暗流,像弹簧般跳跃涌动,如何控制,如何调节,如何丈量,如何权衡,如何揣摩分析,如何思索对付都完全凭心——需要一个绝对的智慧和过人的勇气,就像在正义和邪恶间,利益转眼变成了调节器一样,我们不能忽视利益的能量。大气层里没有纯粹的净化,人类也需要充足的细菌来调动激情。
平安,正跟所有正常的企业一样,存活在苍茫大气层中。当这支队伍一鼓作气向前猛冲时,越来越多的旁观者和守望者滋生出来,繁殖出来,也有诸多的旁敲侧击者。个人私欲的膨胀伴随企业的发展升温,每个人都想干点什么。
“干”跟“图”和“捞”有很大区别,“干”只表达一个意思,很中性,体现动作,不表达思想目的,所以“干”就平凡寻常,不具有想像力,导致的结果也大相径庭,与“图”和“捞”根本不同。
大部分的平安人都在单纯地干,简单地干,投入地干。由于“干”而饱满到仅剩一腔热血,因为“干”而沉默到十几年来像颗螺丝钉一样长久地固定在某个位置。所谓志同道合是个理念,人间不是所有人都能走阳关道的,许多人要走独木桥,但是大家都在奔向一个理想目标——追求幸福生活。
海南岛的热是我没想到的,连续两个晚上无法入睡。冲凉前浑身上下热汗漉漉,冲凉后里里外外漉漉热汗。
海南分公司的年轻老总Y非常照顾我,给我最好的一间招待所住。
寿险营销,给人带来无限发展空间。(深圳·胡晓嵘)
招待所跟公司在一栋楼上,同在一层,几个单间连着,像酒店客房。
Y很淳朴,很率真,是个透明度很高的人。他用这种性情跟政府监管部门打交道,自然会撞出火花。我到时,Y很兴奋,看见总公司派来这么一个能干的人(关键还是和他一起创业的老友)——平安第一公关小姐,他的心里自是很乐。别小看公关小姐,那个时候这“职称”真还有用,尽管我跟Y相处得一直像哥们儿,但那时Y看见我的第一感觉,就是海南分公司有救了。
Y大概以为问题的关键完全在于公关,或者是因为派我来了而给了他一个误导。就算问题的症结大部分是在公关方面,但后来我也知道还有我和Y无法解决的许多问题,远不是我们想像的那样。
来海南分公司前,领导交代了两项工作:一是前去协调海南分公司与海南省人民银行的关系(据说当时搞得不顺);二是下去调研,但没说调研什么。
我住在招待所,一日三餐吃食堂,每天的工作就是出出进进。没有具体任务,没有固定办公场所,海南的员工都拿我当领导。虽然我是来工作的,但人家觉得你是来搞关系的。搞关系似乎不是一种工作,或者跟工作没什么关系。
关系,在一定程度上说不清楚。搞关系,就更模糊了。在中国,能搞关系的是能人,不会搞关系的人基本寸步难行。“关系”的重要恰似咽喉,无论企业还是个人,只要生存就必须保证“关系”畅通无阻,否则出了问题,结果可想而知。自然,关系这么重要,搞关系的人也就被另眼看待了。
跟Y去了几次人民银行金管处后,我由衷地生出对海南的热爱,对Y的理解。Y能侃,是那种“小草”型的人物,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吃100个豆子都记不住豆腥味的脾气,着实让海南人民银行的官员们“头疼”——他们说遇见了一只初生的牛犊。
对海南有感情,原因有三:一是海南是平安的第一个分支机构(这在战略上充满意义),二是办海南这个批文时我花费了心血(人总是有私心的),三是红哥在海南(爱屋及乌了)。红哥是海南人,就生活在这块热土上。一踏上海南,我就举目皆亲,到处觉得海南人民亲切,看谁都像亲兄弟亲姐妹,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所以Y的困难就成了我的困难,海南分公司面临的问题就成了我的问题。
第24章恩人就是恩人(3)
金管处里没几个海南人,全国南下淘金热把东风、西风、东北风、西北风都刮海南来了,一打听,北京的、上海的、西安的、武汉的,统统跟我一样,都是外地人。大家聊起海南,感叹不如深圳。说深圳高楼林立,现代化大都市,而海口没几座高楼,像个县城。我说海南有台风,太多高楼有危险,再说现代化不见得看高楼大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