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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所想,便有所为。周成一整袍服,随即飘身而出,却是到了大殿外空地上。手一挥,便摆好了祭天之香案,香龛之物,随即搓土成香,点燃了亲自供上。
随即周成却是半跪于地,向天磕头三下,凛声道:
“苍天在上,还请听弟子一言:弟子周成,学道经年,却不想蒙天恩赐下今日之天数机缘,我却是有话说!我这一辈子,一次重生,一次功力大损,如今看来也就这命了,更是注定是要为门人弟子劳心劳力。今日天降先兆,我却是心有所动,便也学那凡人许下一愿。”
“但凡我周成门人弟子,日后不求他们大富大贵,不求他们封仙拜圣,更不求他们出入贵胄,达至天人!我啊,只求他们活得痛痛快快,活得潇潇洒洒,活得堂堂正正,活得正大光明,活得有所求,有所眷顾。凡人好那百年之命,仙神自然好那无量量劫不灭!”
想了想,周成似乎觉得还是有些话,不是他想回避,就能不提及的,顿了顿,周成也只好继续开口道:
“不过,那命途多舛之人族和弟子妹妹周诗祁终究是我一片道心所系,说不得,也是日后成就混元大道之一番机缘!有情至简,无情至繁,弟子三思之余,今日便立下重誓,好叫苍天知晓,以便日后机缘福祸各有安排……”
其实,周成这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周成门下,毕竟有他那么多年算计和安排。不说那些个先天至宝,便是他周成本身,也机缘气运悠长如水。大劫将至,天地大道自然要授权于人,行那杀戮之事。倒不是天地偏颇于谁,只是天地之间,便是大道无形,爱及众生之余,也会将那一些因果纠缠,一刀斩断,还天地一个清净!
当年封神大难,人祸、仙祸两祸并发,方才引发封神大战。而大道有所感应,却是早已降下了封神榜和那封魔榜,方才助了鸿钧管束天地。封神榜,封魔榜完全可以看成是修道之人与那大道之间一种契约,谁也违背不得。但大道无形,多有变数,故而也不强求于人。
今天周成遇到的,却是有些类似封神之事。
周成门下,那么多弟子,必然有不少沾染了许多因果。然而,在周成这棵大树之下,这种因果可能会被转嫁到别人身上。从而让天数之事变得混乱,抑或引发新的杀机。现如今,周成门下气运太足,天数再变,此番天地降下先兆,却是意味着,大道之无形,又给周成出了一个难题——有事自己选。
周成自然也明白,看来今日之事,天地是要看自己对门下之人的一种态度,而也可以看成是自己与天地的一种契约。一分只对自己门下之人有效,不会论及公平不公平的契约。
“苍天在上,弟子周成今日便有言于此,立下重誓,藉以天地共知,日后机缘福祸赏判有依!
凡我周成门下,他日皆会有一番福缘,无论迟早,定当赐下。这,也是我对周成一脉的许诺!
不过,弟子先前有言:人族与那周诗祁终究是我一片道心所系,今日提及,也好叫天地做一个见证!
天地有先兆,定是说弟子门下气运如此悠长之余,却也难逃日后门人坏事。今日我之第二誓:
但凡我门下,日后无论做出何等逆天、逆我之事。只要不伤及人族与周诗祁此二者,皆可于那万千杀机中,寻得我一线生机。弟子非是怕杀之人,实则师徒情重,弟子今日便大开方便之门,为他们日后留下一线生机!
不过,如若有人矢志不渝,意欲图谋此二者,不论是谁,定然严惩不贷,身化灰灰方才解我心头之恨!”
周成说完,却是随即三磕其头,以示郑重。圣人境界,对天起誓,自然不同凡响,果然,异变骤起!
“噼啪!”
忽然,九天之外一声巨响,随即一个偌大的缺口在那天幕之上显现出来,周成抬头一看,心中一动随即掐手二算,不由失声道:“也罢,天机牵引之下,居然要让我立字为据,不知是何缘故,竟然如此郑重!”
话音刚落,只见一道榜文从那缺口之中,周成凝神一看,根本看不清楚是什么榜。但是他可以肯定,这榜文与那封神榜,封魔榜完全不一样,根本不知道是什么。
“不知天地之师,大道之厚,让弟子如何做?”周成跪地叩首道。
“噼啪!”又是一阵巨响,只见那无名榜文忽然金光大盛,一束黄白之光瞬间射入周成眉心不见。
半响,周成长叹一声,睁眼道:“大道之师,天地之厚,也罢,既然今日指点弟子看到日后诸多事情之确切因果,我便立字为据,也算手段。只是有些事,弟子尚不完全信服,不便签约。”
随即,只见周成一指点向那无名榜,瞬间一道青光隐入无名榜不见。
不过,那无名榜却是未曾立刻飞走,却是在那里依旧不动。
周成摇摇头道:“大道无形,我不信天命便是定数,我不欲多签,还请退去!”
话毕,无名榜似乎微微动了一下,随即光华内敛,却是瞬间飞走不见!
第三百八十六章 盘王出山(上)
自古情愁皆为梦,但惹英雄三寸巾,笑看三界是非过,弹指一挥化外人。
都说世间恩怨情愁本为那无源之水,来得匆匆,去得悠悠,一刀挥下,斩不断,理不清。
魔界,古衢镇。
偌大的镇子,今日却是有些不同。此时苍穹已起暮色,蔼蔼天色中却是飘荡着一股不一般的气息。偶有那天高之鸟一划而过,却也只是带起无边啸声,不惹世间红尘,不带走凡俗忧愁。
此地不过是乡野之地,此时暮色已重,本该是起灶做饭之时,然而整个镇子上空,却没有一缕炊烟飘起,但闻那鸡鸣犬吠之声,不闻那锅碗瓢盆叮当作响,农家黄昏之色。
镇子最背面靠山的地方,是一处竹篱围成的小院,一栋三间屋子的小茅屋,在这暮色中尤其显得沉重。
渐渐地,天色已晚,不待天空之中那魔日的最后一丝晚霞褪去,天地间却是微微起了变化。先是一阵乌云飘来,迅速吞噬了那最后的黄昏之色,随即晚风骤起,将那竹叶也刮得虎虎生风地作响,看来,天要下雨了。
“朝纳天地之精,暮吐百谷之气,结道心于紫府,归元于一,抱神归识,化而……”虽然天色眼看要变了,一场大雨就要来临,但这茅屋后面,却是传出一阵阵抑扬顿挫地诵读之声,乍一听,却是那道家黄庭之言,抱元守一之说。这诵道经之男声,铿锵有力,想来却是不凡。
“化儿,天色已晚,为何还不进屋来。道经不是一天能念完的,何况也不急在一时。等明天我们离开这里,爹爹和娘亲自然为你寻得那天地间有数之灵果,替你伐经洗髓,自然事倍功半。”
一个贤淑温婉的女声从那茅屋里飘出来,随即只见一个三十余岁的美貌女子推门而出,却是转角到了茅屋后院。
“你这孩子,一练起功来,就是这么忘乎所以。我王家看来是要出一个了不得的小家伙了!”美妇看着席地而坐的自家孩子,却是忍不住高兴,上前为他擦拭那一身因为悟道不透而出的汗水。
“娘亲,我自己来就好,如此却是麻烦!”
“化儿。告诉过你多少次了,身为男子汉,要做那顶天立地之豪雄。这些事,本来就该女孩子家做的事。现在是娘亲照顾你,以后却是要找位仙家之女,为你侍候起居才是。”美妇微微嗔怪道。
只见此时后院中,正端坐着一位身着猎户袍子的青年。剑眉如削,生的一对星目深邃浩瀚,又有那虎面分明,却是一崭露头角的年轻后生。
“娘亲,这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究竟是怎么样的?我确实不曾见过!”
“你这小东西,唉。化儿啊,想当年,你爹爹可就是天地间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娘能和他在一起,却是娘亲的福气。”美妇却是一反常态地说道。
那青年奇道:“娘亲,平日里,爹爹都不许谈及过去,今日你为何要说爹爹往事?”
“化儿,娘亲当年是苦命人,连这灵茱之称谓,也是你爹爹所赐,娘亲却是……”
“灵茱。我告诉过你多少次了,往事已矣,提它作甚。我盘王之心,天地皆知,即便你当年身份卑微,我又何曾低看过你。”
各位看官,原来这位女子居然是当年周成在这古衢镇见过的人,灵茱。灵茱自然非是他人,正是那王皿舟之妻,也就是盘王家那位如花美眷。
话说仙神本是不老之体,这灵茱也非凡人,乃是那妖仙之流,修道有成之后却是随意幻化。此时化作三十岁之美妇女,倒也是配合自家儿子之相貌。
可距离当年周成离开此地,已是几百年过去了,为何这灵茱口中的化儿,却是好似未曾长大一般。其实个中缘由,却也简单。
“化为,最近感觉怎样?”盘王此时哪里还是耄耋之年的镇长,却是一身锦袍绣服的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汉,虽然相貌没有什么太过稀奇之处,但乍看去,却是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那周化虽然知道自家爹爹和娘亲是会法术的,但一时间也没有适应自己父亲幻化回了原来模样,却是愣在了那里。
“化儿,你愣着作甚,为何不回答你爹爹。”灵茱道。
“孩儿见过爹爹。化儿不知爹爹真身,还请爹爹恕罪!”周化却是跪下,行了个孝子之礼。
“嗯。起来吧。平日里,我皆做那耄耋之老汉打扮,你不曾知晓也怪你不得。你先前问你娘亲,为何她今日告诉你那么多事。爹爹便一并告诉你吧。”
“爹爹,不知究竟何事?”
“进屋再说!”仿佛不容反对一般,盘王转身便进了茅屋。
两人也很快进了屋,三人坐下,灵茱却是道:“化儿,许多事,我和你爹爹瞒了你许多年,未曾告诉你,是我们不好。不过爹爹和娘亲也是多有苦衷,今日只是机缘到了,方才告知你详细。”
“孩儿定当谨记!”
盘王点点头,先是端起一杯青濛茶,细细地品了两口,方才好似回忆起了往昔,缓缓道:“化儿,你只知爹爹姓王,其实非也!爹爹本无姓氏,却有一道号。爹爹乃是上古人族,生长于洪荒年间。爹爹流浪天下的时候,偶得一本无名氏所留盘王金蛊大法,天幸之至,修得其上所记载的一门无上神通。故而自称盘王,却是此由来!”
“盘王?王皿舟?怪不得爹爹姓氏如此奇怪。”这周化果然非是寻常之人,一时间倒也联想到了,让盘王两口却是暗道不错。
“化儿。当年你爹爹盘王,乃是天地间有名的大英雄。要不是你被你爹爹施展神通,闭关数百年,见识与那心性都与寻常二十来岁之人没有差别,你定然有机会听闻你爹爹大名。”
灵茱一提到盘王,自然是满腔自豪,道:“洪荒时代,大神通之人何其多,高手辈出,便是金仙也是满地走。你爹爹当年出山之后,便矢志为民,做了那人族臂膀之人,一身所学,败退巫妖二族高手无数。祖巫之下,便是那有数之大巫遇到你爹爹,也是败多胜少。”
“爹爹如此厉害?”周化虽然没有听过盘王之名,但巫妖这两个笼统的称谓他还是知道的。
“哪里称得上厉害。灵茱,你不要言过其实,教坏了孩子。当年洪荒大神何其多,他们不是隐居不出,就是闭门修道,不管天下事,才有了我盘王一番作为!”虽然盘王不是市侩之徒,但听到灵茱说起当年自己所作所为,也不由唏嘘感叹。
灵茱道:“相公。你这话不对。想当年,灵茱未曾修的妖仙境界,不过是一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