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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穿了,要是有人要争气运,看来这人族还是迟早要倒霉,逃也逃不掉。
“老爷,我们怎么在这里待下去?”灵茱道。
盘王微微一笑道,“不急,稍后便见分晓。”
盘王四人站的地方,正是那青龙关东大门。一出青龙关西大门,就是那通达天下四方之路,而那东大门却是一路通往京畿重地。此时地仙界经过大小无数的争斗,已经是大宋朝,已经延续了近千年的一个大王朝,当朝皇帝乃是明德皇帝在位。
“让开,让开都让开。闲杂人等统统让开,……圣上回京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伴随着的是那虎虎生风的鞭子四处抽打的声音。
一时间,本来熙熙攘攘和平安乐的东大门附近,骤然间那个乱啊,人仰马翻,呼儿唤女声有之,哀嚎惨呼者更是有之。更有那稍稍反抗者,更是被一把擒上马,径直带走了。
不过半响,这青龙关的城民也不抵抗,一阵慌乱后,也就好像忘了刚才受到的待遇,挤在道路两旁,准备看看即将到来的天子龙辇了。
盘王指着那呼啸而过的打前阵的铁骑道:“世人多为朴质之人,却偏偏受不住那狡猾之辈的蛊惑。每每朝代更替间,哪一个王者不是说尽了好话,口口声声为民服务。看看,此时的官差,哪里还有半点为民服务之意?一个个嚣张跋扈,欺负人做出畜生行为了,还大声喊道‘我是京畿重地某某衙门来的,做了又如何?你待如何,不服我便整死你!’唉,世风日下,凡人不得安生啊。”
“哼,这些畜生,有朝一日,我要是能做了这地仙界的王者,定要他们好看!”周化恨声道。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兴亡之叹,虽是世人之无奈,却也是我等力所能及之事。化儿好生努力,将来你会有机会的!”盘王道。
“这,父亲?……”周化微微有些不解道。
“看,来了!”灵茱道。
“梆!梆!梆!……天子回京!诸人退避……”
只见一溜子长长的队伍,从远处蜿蜒而来。连那侍从、旗幡、锣鼓都是一色的黄衣袍子,实乃皇家之标准风范。
队伍最前方,是那策马缓行的重甲铁骑,全身甲胄鲜明,却是除了一双眼睛,全数被遮住了。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白衣中年将军前方领路,手提了一只方天画戟,倒也好生威风。似乎是为这皇帝打头阵的缘故,白衣将军显得威风凛凛,意气风发。
前锋之后,是一行敲锣打鼓之人,却是做那开道之用。即便这些人也是一律地穿金戴银,锦绣加身,好不光彩。再往后,就是几艘好似船一般的两层楼高下的建筑,却是那皇帝和妃子们待的地方,却也是龙辇了,只是铺张至极。每座巨大的龙辇,尽皆粉饰一新,挂满了珠宝璎珞之物,又或白玉做牌,横砌为栏!
幸好这青龙关的城门和街道够宽大,连带那通向京畿之地也是专门的管道,倒也行的下来。
“吾皇仙寿无疆,仙寿无疆……”果然是地仙界,这皇帝虽然长命不足万岁,但也着实不喜那万岁之呼,该以仙寿无疆,倒也彰显了帝王之贪。
盘王四人不愿跪拜,却只好稍稍施了一个障眼法,让外人看来也跪下了一般。
“马上就会出事了。”灵茱神色一动,说道。“不错,这皇帝却是大胜归来,看来有人不服他啊。”盘王也道。
王驾很快便到了青龙关之外,可后面蜿蜒的队伍却是久久不绝,百姓也只好更着跪着。
“张懋功将军,皇上召见!”一个太监大呼小叫地跑到东门外,对停在那里的白衣将军说到。
“有劳公公了!”白衣将军张懋功却是一催坐下战马,一个小跑便到了龙辇之前。
“张懋功前来接旨!”
“张将军。寡人御驾既已出了青龙关,你便回去处理大事吧。此地乃是我朝重地,切不可远离才是!”一个身着龙袍的年轻人,出现在龙辇之上的观景台,对下面的张懋功说道。
这皇帝年轻虽不大,但一张脸却让人看的郁闷不已,十足的酒色之气。想来是长期沉湎于阴阳之好,日久成疴,却是一副被掏空了身体的样子。他虽然极力想装出来一副王者风范的样子,却奈何风一吹,人似乎都要随风而去一般。
不过这皇帝虽然不像话,但还是懂得一点轻重,不愿让这守关将军远离青龙关,倒也可嘉。
“吾皇在上,此次吾皇御驾亲征,微臣有幸伴驾左右,却是好生难忘。此次君王归宫,微臣却是不舍!”
张懋功似模似样地说道,却看不出什么神色,脸上蒙了那铁甲,让人难窥究竟。
“爱卿此次随朕远征,立下大功,只留那边荒野匪,从此再也无甚畏惧。爱卿还请回关驻守,待朕回宫之后,即刻便有嘉奖之旨赐下!”皇帝似乎累了,说完便要挥手让张懋功退下。
“恭送陛下!”
张懋功下马行礼后,却是翻身上马,作势撤走。但刚刚要进城门,却是忽然大声道:
“陛下,小心!”
随即只见他脚底生云,瞬间便飞到了半空。
“啊……”本来安静跪着的百姓也四散而逃,场面一时好乱。
却道何时?原来那皇帝正要进去之时,忽然一阵怪异的声音响起。
“皇帝小儿,怎么着?想溜回去了?哈哈哈……今日本道长就要为民除害,在万众睽睽之下,杀了你这狗皇帝!明德皇帝,受死!”
随即只见十个身着青衣,脸上施了障眼法的道人瞬间出现在半空,却是撤去了隐身法,寻常人见不得。
“护驾,护驾!”原来这皇帝唤作明德,却是大惊之下,两步就跑进龙辇里面去了。
“哼,今天本道爷在此,休想逃走!”那十个青衣道人中的领头之人却是一手挥下,便杀了过来。
“何人敢伤我圣上!”
张懋功一声大喝,随即执着方天画戟便挡在了十人面前。一干原本威风凛凛的御林军此时却是吓破了胆子,退缩在一旁,手脚发抖。不过,瞬间却也有八个人飞出来,站在了张懋功旁边,原来是那明德皇帝所供奉的道士。
“好!张将军,各位供奉,给我捉活的,我倒要看看,是谁在惦记着朕!”明德皇帝似乎听了太监通报,知道手下人应了上去,也就嚣张地再次走出来,站在龙辇的观景台上,嚣张无比地吼道。此时他却是底气有余,中气不足。
果然,不时青龙关再次飞出来十余人,却是那守关的修行者,一行人近二十人,看起来却是对这十个青衣道人占尽了上方。
那道人扫了一眼前方挡路的九人,却是神色极其蔑视地说道:“哼,不过尽皆土鸡瓦狗,我青丘山成教办事,谁敢阻挡!都给我滚!……”
道人这一声嚣张无比的大吼,居然吓得对面二十人不由齐齐退了一步,个个皆是亡魂大冒,冷汗瞬间就现出了头顶。
青丘山成教啊?那是多么强大的存在,虽然这道士不过空口一喊,没有什么凭证,但一看他能一句话就吼退自己这边二十来人,心里不由已经信了半分!
青丘山成教,在这地仙界虽然机会很少有人听过,也机会没人见过。但是不论正邪的修道者,皆是知道,天下间,哪里也去得,就这青丘山不能去撒野。天下间谁人都能得罪,就是这青丘山不能得罪。
年代越来越久了,许多仙神之中的秘辛已经不为这些普通修行者所知晓,以讹传讹之下,青丘山几乎成了一个恐怖的地方。谁要说自己是青丘山出来的人,不是被当成疯子,就是被当成高人。
“大家别怕!不知哪里来的一个妖魔鬼怪,居然敢妄称青丘山成教之人。吾皇在此,便是青丘山之人来了,也当礼敬吾皇才是!”
张懋功见身后众人有退缩的迹象,只好忍着心中的怯意,大声吼道,“来人,速速前去相请高人,今日定要将这弑君贼子拿下!”
领头的青衣道人道:“哼,想去请援兵,只要你能走出这青龙关。我青丘山办事,看谁敢管!”说完,这道士却是伸手入怀,掏出了一物,当空一晃道:“你们这些狗眼无珠的家伙,看清楚了,这是什么!”
“成教青莲印!”张懋功本来还带着几分侥幸,虽然他知道天下间很少有人敢冒充成教门下,但一想到成教从来没有对世俗政权下过手,也就以为即便当朝皇帝再怎么荒淫无道,也不至于惹到这些老祖宗之人。这下可好,一颗心已经落到了底了。
后面的二十来人更是不堪,见这已经到了天仙境界的张懋功都怕到如此地步,哪里还敢怀疑那成教青莲印。一个个只打着算盘,看是逃走好,还是直接投降好,早已经把身后龙辇之上的皇帝忘得一干二净!
“哼,当年我成教行走天下的令牌,我还以为真个没人认得!速速投降,否则格杀勿论!明德小儿,你有何话可说!”青衣道人说道。
“朕,朕,朕……我,我……”本来刚刚还是嚣张无比的明德皇帝,此时一听来人不只是骗子,居然真地是“有令牌的成教门下”,早已经吓得瘫软在那观景台上。
成教之事,作为历代的当权者,多多少少还是知道的,何况每次祭祀天地,这些圣人大教可都是必不可少的祭祀对象。而且,对于成教的厉害,他也是知道的不少。平日里不求他们保佑也罢了,今日杀上门下,却是不知所措了。
“不,不,不知成教高人前来,所为何,何事?”半响,明德皇帝在冷静了一点,怯声道。
“哼,所为何事?我成教乃是替天行道之教派,此次前来,不过是奉了教主之命,将你这狗皇帝捉拿回去。你平日里鱼肉百姓,不将天下苍生看在眼里,今日便是报应了!”
张懋功心中一动,却是有疑,道:“敢问道长,成教行事我也算知晓一些。据我所知,千万年来,成教只对那祸害百姓之妖魔鬼怪下手,为何今日要管起这世俗王侯来了?当朝皇帝虽然小有过错,但也不至于有得罪贵教的地方吧。”
张懋功却是心想,你们这些人,谁敢得罪啊。便是皇上再昏聩无能,也不至于再似那当年之纣王,惹祸上身。每年祭祀,不都是毕恭毕敬,生怕少了半分礼数。
“哼,问那么多作甚,杀了便杀了。我成教从来没有向别人解释的习惯!”
明德皇帝一听,恍若五雷轰顶,却是连朕也不自称了,却是道:“冤枉啊,道长,我冤枉啊。自我登基以来,虽然沉湎酒色,但也未曾鱼肉百姓啊。我更是未曾有半分对天不公,对圣人不尊啊。我,我虽然不敢自比三皇五帝,但也绝对不是那纣王一流!道长,还请手下留情,待我回宫,必将举国之力,祭祀成教圣人与教主!”
惹不起,明德皇帝也只想投降了。虽然不知道这些究竟是不是真地奉了那教主之命来杀自己的,但如今看来多半是真的了。
“皇上!”张懋功想说什么,但看了看对方手里的青莲印,也不好开口了,不说他,后面那二十来人更是不堪,一个个笑意盎然,只差没有当场过去跪拜了。
“哼。今日就要杀你于万民之前,以儆效尤!”
一声怒哼,那自称“成教高人”的道士也不再多说,当下祭出一把仙剑,就朝那明德皇帝杀去。
“也罢,以死报君恩吧!”张懋功虽然知道自己是万死不敌,但还是心一横,朝明德皇帝扑过去,想要替君先死。
“住手!谁敢伤君王之命!”
一声大喝当空响起,随即只见一猎户状打扮的中年男子瞬间出现在那明德皇帝身边,只是一个反手,就抓住了那青衣道人,其余九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