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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一样,一个是在家里,一个是在牢里。
我接着说:跑得成就跑,跑不成就罢,没有什么关系,我也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你们也不必为我耽心,今年过年,我们也有很多年货,堆了一大堆,我们现在正在吃年饭,刚放下酒杯。
我若无其事,尽可能说得很轻松。
还要不要钱?妻子又问道。
钱倒是够用了,又不买什么,就是改善伙食。
临别时,儿子一句话都没有说,平时和我分别时所说的再见二字,也没有说出来。
再见,什么时候能再见,在什么地方再见,一切都是未知数。在人生中,我们只能随遇而安,来什么品味什么,没有能力选择。
我惘若有失回到住院部。
现在,我要心平气和地承认发生在我身上的这一切,放弃生活中那些已成为负担的期望,停止终无结果的努力,并重新设计更适合我的生活,这一切将会使我虽然不能变得愉快但至少不再忧伤。
他们肆无忌惮地往女犯身上摸,上上下下里里外外(1)
春节过后,天气一天天暖起来,阳光也一天天明媚。尽管牢房里死寂沉沉,监狱大院里万物生机,沉睡了一个冬季的小草醒了,萌出鹅黄色的嫩芽,星星点点,呈燎原之势。树枝上紫色的苞蕾也发出新绿,大大小小,现染薰之意。池里的锦鱼不甘寂寞,故意用鱼尾将池水拍打得叭叭作响,让水花不时溅出。狗们更是欢快,它们在晾满白色床单的草地上跳跃,追逐,尤其是那条名为兰兰的京哈狗,一身白色的绒毛,阳光下冉冉燃烧。
在这多情的,春意盎然的季节,住院部的犯人不甘孤单,他们也春心荡漾,他们随关押时间增加雄性荷尔蒙增多而不愿再用五打一的方式发泄,他们有了新的发泄方式和发泄对象,他们瞄准了为住院部洗被子床单的女囚。那些白色的飘着皂香的晾晒在阳光下的床单是她们对春的一种奉献,对于那些性饥渴的男囚,她们是否还要将她们同样白如凝脂的肌肤作*的奉献。
只要有太阳,医生便会把女号的犯人开出来洗床单被套,花花的阳光,花花的女人,花花的心,什么事都会发生。这里的男人,个个都是年轻气旺正当年,而且长时间没有接触女人,他们就象一堆干柴,随时准备燃烧。女人呢,个个都在风情万种的妙龄时光,他们极为渴望男人的抚摸亲热,她们象一盆浓度极高的汽油,随时都可以泼出去燃起来。
这些人,无论男人还是女人,并不都是循规蹈矩的清白人身,在社会上闯荡的人,在性方面相当自由开放。用自由开放来形容可能高雅了,应该是说随便滥贱。一堆干柴,一盆汽油,只要有点性的火星,便会轰的一下燃烧起来。
当然,这样的燃烧并不一定发生在床上,条件有限嘛,一是有医生的监视喝斥,二是也没有合适的地方,但是,搂搂抱抱,亲亲吻吻,摸摸捏捏总该行吧,不占时间,不分场所,一分种搞定。
今天,女号的一铺,夏琳带着两个女犯来到住院部。
这是我第一次见夏琳,她是小祥的姨妹兼情人。
夏琳三十多岁,长得黑黑的,瓜子脸,丹凤眼,身材苗条,臀部很大,象梨形富于*。她的嗓音较粗,甚至带有沙哑,但很有磁力。她性情很开朗,她投足颦眉回眸笑言,足以把所有男人吸引到自己身上。说到长相,除了夏琳外,其余两个,形象不怎么的,当她们脱了外衣,穿着贴身毛衣挽着袖子在洗涤时,饱满的胸部随之颤动,散发出青春的活力,同样使人产生饥渴。
她们在清洗衣物时,住院部的男人们排成一溜站在一旁观看,不止是住院部的犯人,劳动号的犯人,有权利趴在风窗口的一铺二铺,都盯着这边看,他们看线条,看胸部,想入非非。
我也出来晒太阳,我不象其他男犯一样盯着不放,我自认为比他们有层次。我根本不正眼看她们,这样显得很掉价,我只是不时地装作漫不经心地瞟上一眼,但是就这一眼都是落在重要部位。
刘胖子靠得最近,他蹲在她们的旁边,准确一点是蹲在夏琳的旁边,面却朝着另一个方向,让人看不出他正与女犯说话。他瞅空儿与夏琳说话。他还得防着不让医生看见,不让狱警看见。
夏琳是刘胖子最早挂的钩钩,他们见过多次面,却没拉过手,更不要说其它事。
虽然这些女人象汽油,随时准备燃烧,但是,她们也象其他女人一样,有一种娇答答的扭捏,说不清是引诱还是自我保护,这样一来,更是显得妩媚风情。
一个冬天没有见到你,长白了。
刘胖子嘻皮笑脸地说道。
夏琳低头含笑说道:
白什么,我就是这个样子,爱看不看,你不要颠对我。
说实话,夏琳,我觉得你皮肤黑一点更好看,更有麦当娜的气质。
刘胖子寻机恭维。
麦当娜你都看得上?还有气质?你的品味也太低了吧。
其实我只想品味你。
刘胖子压低了嗓子。
品味我?哈哈哈。夏琳放声大笑,她并不在乎被人看见。
这两个是新鬼?
刘胖子换了个话题,他指指正在晾被套的两个女犯。
新鬼?来了三个月了,成老鬼了。
怎么没有见过?
你是不是想和她们挂钩钩?
和她们?你把我想到那里去了,把我的水准说得这样低。丑八怪!
人家还看不上你呢,你今天挂一个,明天挂一个,你说你挂了多少个?
我哪个都不挂,我只挂你。
你不要花口花嘴的,你写的鸽子我都看过几次,还说没有挂过。
夏琳揭了刘胖子的老底。
那是刚来的时候,一样都不懂,上当受骗,我一个月就遭了三百多元。
承认就好。你送来的油辣角和香烟,全部被我关了。
啊,原来是你们合起来套我。
刘胖子激动起来,他趁机抓了一下夏琳的胸部。
夏琳躲闪开,嗔笑着说:不要伸脚动手的,干部看见。
刘胖子听到这句话后很高兴,干部看见时不能伸脚动手,干部看不见时呢?
好,等一会我再找你算帐。刘胖子喜笑颜开地说。
夏琳也不说话,只是咯咯的笑。
刘胖子又问:喂,我的那个钩钩怎么没有出来?
那个钩钩?
我原来挂的那个。
噢,早就下监了。
有没有这个人,是不是你们编出来的?
夏琳还是咯咯的笑,没有答话。
老子送她好多东西,写了好多鸽子,不要说是亲亲嘴,拉拉手,连面都没有见过。
这时,于医生从远处过来。刘胖子小声说道:中午到我那儿吃饭,我炖了一只鸡。
于医生过来随口说道:在这里搞什么,回去。
刘胖子答道:于医生,我晒晒太阳,好久都没有晒太阳了。
于医生径直走回住院部。今天不是他的班,他不管这么多事,只是说说而已。 txt小说上传分享
他们肆无忌惮地往女犯身上摸,上上下下里里外外(2)
中午,在我们监号的风坝里,小小的铁炉上面,摆上了几个象模象样的菜,一只滴着油的母鸡惹人口馋。夏琳征得吕医生同意后,也来到这里吃饭。
刘胖子请客从不征求我们的意见,人请来后,才对我说。他经常把他的弟弟开下来吃饭,这次又来了个夏琳,他哄我说,这是他挂的钩钩。
有个女生来陪吃饭,无论是陪刘胖子,还是陪我们,还是她自个吃她的,对于我们来说,还是比较兴奋的。自从来到看守所后,整整半年,还没有这么近距离的和女生坐在一起,不管是人是鬼。今天的这个监号,充满了生气,并不显得那么寒冷,那么死沉,阳光也格外通人性,破天荒照在风坝墙上。
哇,这么多菜。夏琳感叹一声,不禁搓搓双手。对于在座的几个男人,她看也不看一眼,只是盯着菜看。
刘胖子说: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黄哥,这是小熊,这是小陶。
夏琳头也不抬,双眼盯着菜,连声问候:黄哥,熊哥,陶哥。
小熊比你小,你叫他哥?
喔,熊弟,熊猫。夏琳还是看菜说话,不露笑脸。
你喊我熊猫?小熊腼腆地说。
喔,熊蜂,雄蜂。夏琳还是这样说道,然后抬起头再补上一句:
不叫你雄猫,难道叫你雌猫?再说,猫只分男女,不分雌雄。
这下把大家逗乐了,哄的一下,笑声溢出。
夏琳很开朗,也很会逗乐,她一会装得一本正经,什么都不懂,幼稚单纯,一会儿拿这个逗逗拿那个涮涮,狡黠精灵。
刘胖子不时找夏琳说话,并为她挟菜,她的菜都堆到鼻尖了。
大家多谈各监室发生的事,刘胖子偏重于性领域,小熊对女号情有独钟,小陶则对各室间的人事变动了如指掌。我没有加入进来,他们所谈的话题,我都感兴趣,我在一旁听听笑笑,还是蛮愉快的。
这时,吕医生送来一个新鬼,她说:给你们号增加一个,刘胖子安排一下。
新鬼叫马林,涉嫌*。其外形瘦高,尖口尖嘴,脸色青灰,他一进来后,立即规规矩矩蹲在门背后,左手搭右手,一声不吭。
刘胖子命令道:先雀在那里,没有我的发话,不准动。
吕医生悄悄对刘胖子耳语:杨科长的关系。
刘胖子点了点头。
就当没有人打搅,没有事发生,我们照旧吃饭,照样谈笑风生。吃完饭后,我走出监号。
住院部狭长的小院内,两个囚犯正把一个长得过于丰满的女犯围在门边,他们肆无忌惮地往女犯身上摸,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女犯本能地抱着身子,躲在墙角,只是躲闪, 并不呼喊。三个人忙得累得呼哧呼哧的,见我过来也不住手,仍然按既定程序进行,他们知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得一次算一次,得多少算多少。
拉开住院部的大门,我来到大院。
中午的看守所,干部犯人都睡觉了,劳动号也回到了监室,特别安静,巴乔率狗儿们趴在地上晒着太阳,只有兰兰仍然精神焕发在院子的花草中蹦蹦跳跳。
隔一会儿,小熊和小陶都出来了,我问道:吃完了?刘胖子呢?还在里面?
小陶说:有好事肯定在里面嘛,他出来做什么。
小熊一脸通红,说:今天可能要出事,我们躲开一点好。
好一阵子,才看见夏琳带着两个女犯,红着脸从住院部走出来,神情怪怪的。小陶戏谑一句:不玩了?
夏琳吱唔了一声,头也不回地朝女号匆匆走去。小陶又补充一句:
玩够了?下次再来好好玩。
隔一会,刘胖子也来到院子里,他看上去很满足。
怎么样,爽不爽?小陶问。
刘胖子没有正面回答,他说:
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包括任何人都想象不到的事情。在监狱里,我还得了,我把夏琳搞了,我把她摆平了,我把她拿翻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甚至有点欢呼:
在监狱里,说出来有谁相信,没有谁相信,但这是事实,不怕有高墙,有电网。嘿,武警还为我站岗放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