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监狱里,说出来有谁相信,没有谁相信,但这是事实,不怕有高墙,有电网。嘿,武警还为我站岗放哨呢。
刘胖子仍然沉浸在高亢激昂中。
小熊半信半疑地问:你把她日了?
老子把她叫到监室里,关上门,就直奔主题,用不着慢慢*,时间不等人啊,直接脱她的衣服,刚开始她扭扭捏捏的不让脱,我干脆先把我的裤子脱了,当她一看见我挺起的*,就动不起了,我递给她捏,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一下子捏住,不仅捏着不放,还一个劲地抚摸。这还有什么说的,我立马给她脱裤子,情急中怎么也脱不下来,她干脆站起来让我好脱。她下面的毛又黑又浓,我伸手一摸,嘿,里面早就汪起水了,还一伸一缩地抽搐。我刚一递进去,她哇的一声叫了起来,我还没动,她就先动起来,还哼哼叽叽的,是一个老手。唉,夏琳太舒服了,太爽了,这是我搞女人最爽的一次,让我*,尤其是在监狱里搞事,太刺激。我一见她的样子,就晓得靠得住。”
人说男人的爱象火油,一点即燃,女人的爱象煤炭,得慢慢由黑烧红。夏琳不是这样,她也憋了很久,她也知道在监狱这个地方不可能慢慢燃烧,得速战速决,女人的生理现象也会随着环境的改变而改变。这不叫*,也不叫交欢,是最原始、最自然、最直接的发泄。
你不怕巡风窗上有人看见?小熊问。
老子根本没有想到这些,不过,和夏琳搞事,收监加刑都划得来。
新鬼呢?我问。
新鬼?哪个新鬼?喔,那个叫马林的新鬼,他嘛,他值班,在风坝里为我值班。刘胖子回答。
没多久,刘胖子下监了,他下到贵阳市公安局拘役队,下去后的第三天,他就到百花山来看我。
他说,拘役队很自由,他到拘役队的当天就回家了。另外,罗跛子还是被判了三年刑,也在拘役队。
他信佛,除了念经外就是看着墙壁发呆(1)
天气转暖后,我又回到了下六号。
出去五个月又返回,下六号还是原来的样子,甚至连毛巾都不多一块,只是人员作了调整。阿灿还是组长,周应发睡在二铺。警卫也换了,由李胜云、蒋应国担任警卫。牢友们见我回来,表现出相当的热情,向我问长问短,一些新鬼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不知道我为何物,为什么没有和他们这些花子蹲在一起。
周应发在区税务局工作,因涉嫌贪污被拘捕。据他说,他有两个大专文凭,但是从他的文化程度来看,他至多是中学水平。
这几天,周应发很苦闷,有些话想对我们讲,话到嘴边又收回去了。他信佛,除了念经外就是看着墙壁发呆,我和阿灿都想帮他,又不知怎么帮法。
一天,我忍不住问他:老周,又在发什么呆,有什么话尽管说出来,我们能帮你出出主意的,可以为你解解难,不能帮你的,你说出来后心里也要舒服点,不要什么都闷在心里。
阿灿也对他说:是不是案子上的事,是不是你在考虑该不该交待。我对你说吧,这些我见多了,坦白从宽,新疆搬砖,抗拒从严,回家过年。说出来对你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不要看阿灿平时不说话,一旦说出,一针见血直捣龙穴,一句顶一万句,句句是格言。
老周听后大吃一惊。
我接着说:是不是阿灿说的这件事,我是过来人,没有经验也有教训,可能我真的能帮你一把。
老周犹豫了一下,还是对我们说了:
这几天我心里很烦,我的案子按说要结了,又突然冒出一件事来。原来确定我贪污的金额为八千多元,现在检察院的说我还有一笔没有交待,这一笔有两万多元,是我向一个朋友借来买房子的,后来这个朋友看见我坐牢了,担心得不到这笔钱,检察院的来调查时,他就给检察院说了。
我问道:你对检察院怎么说?
老周说:我说我记不清了,检察院的叫我好好想想,他们过两天再来。
阿灿问:有借条没有?
没有借条,当时我们的关系很好,他又在承包我们的工程,我一开口,他就借给我了,什么手续都没有。
阿灿站起来嘿嘿一笑,说:这还不简单,有借条就是借款,没有借条就是不认。
不认,老周说:检察院都提到这件事了,看来他们已经掌握了情况,不认怎么行。
阿灿说:有什么不行的,天知地知你知他知,又没有第三个人在场,孤证不是证据,死无对证。你以为你认了会马上放你出去,他们会说老周,你交待得很多,很配合,你收拾东西回家吧,我们开车来接你,车子就在门口。他们是在套你、整你,把你往死里整,几十岁的人了,连这点道理都不懂。你去说,去承认啊。
阿灿一气之下,到风窗看风景去了。
或许,他不是在生老周的气,或许是冲着自己生气,冲着自己犯过同样的错误生气,我也有类似的经历,也曾上当受骗过,跟阿灿一样。
老周不说话了。
我说:先撇开其它不说,现在检察院认定你贪污的金额是八千多元,这八千元可判可不判,即使判,说不定可以捞个缓刑。如果再加上那两万多元,就有三万元了,这个金额肯定要被判刑,说不定还得不到缓刑。你要慎重考虑。
老周沉默不语。我接着说:根据刑法第二百七十二条规定,三万元属于金额较大,可以判三至五年有期徒刑。如果你说个有字,你就要坐三到五年的牢,如果你说个不字,说不定下个月的今天你就在家里了。阿灿说的坦白遭关抗拒得玩,这句话是没有错的,不说别的,我自身的经历就证实了这一点。
老周问:如果检察院掌握的证据确凿,你不认,他还不是照样判。
他判是他的事,你认不认是你的事。一般说来,只有你的口供,没有旁证,他判不了你,如果你不承认,但有多个旁证,他照样判你。现在,是你和那个人之间的事,没有第三个人来证实,要认定是比较困难的。
那你的意思是,不说。
阿灿虽然在看风景,耳朵却没有闲着,一直注意听我们的交谈。听到这时,他听不下去了,他提着脚镣蹬蹬跑来,用近似吼叫的声音对老周说:
你说它做什么,又没有打你,就是打了你,你都不能说,你愿意挨打还是愿意坐牢。
当然宁愿打一顿了。老周苦笑着说。
该是,那你就不要说。阿灿说。
周应发没有承认,检察院的人吓唬吓唬就走了,从此没有来过。
老周象是得到赦令一样,对我和阿灿感激涕零,如果没有我们,他肯定会招供,后果可以想象。
是的,一旦入狱,便要把坐牢置之度外,不要急于出去,安下心来慢慢磨,作好坐三月五月,一年半载的思想准备。不能急着出去,越急越出不去。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为了达到长期厮守的目的,便雇凶手魏老六将妻杀害(1)
在号子里,最活跃的人算是新鬼胡昌安,他是在我去住院时进来的,杀人案。
周应发知道我在写东西,就对我说,胡昌安的经历丰富多彩,可以作为写作素材。胡昌安也很乐意到我身边,讲述他的离奇故事。
胡昌安二十多岁,四川人,我们都叫他小四川。他皮肤白白的,眼睛很大,很精神,也很精灵。他对我说,他肯定是死刑,杀人偿命,这是没有说的,只是年年轻轻就死了,不划算,多少要留点什么在人世间。看来不能生儿育女;不能传宗接代,希望我把他的经历写写,至少留个骂名在世。
他是靠他那张小白脸在社会上混的,多数时间给富婆老女人当鸭子。为了练好基本功,他白天用红酒加鸡蛋清搓揉生殖器,晚上就去舞厅寻找猎物。那些上了年纪的单身妇人尽管珠光宝气,却不能掩饰腰间腿上多余的赘肉。她们经常孤独地坐着,无人搭理,这些人成为他攻击的对象。
他作案多次,几乎都是麻醉抢劫,对象清一色都是女性,而且多数是在这些人家中,*后再作案,劫色又劫财。一般来说,当事人不会去报案,因为所作之事难以启齿。
这次,他和他的一个朋友瞄好了一个一看就知道是富婆的女人,这个富婆十个指姆都带有金戒子,脖子上还套了两副项链,他们以租房为名,把富婆杀死在出租屋里。除了金首饰外,他们还搜到几千元钱和一部手机,小四川分到那部手机,公安根据这部手机破的案。
小四川在号子里,在快要死时才想到没有给父母尽孝,在乍暖还寒的初春,他赤身*,跪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任北风凛冽,寒流逼人,他要我给他画张速写,题名“忏悔”,寄给他的父母。
除此以外,小四川再也没有忧愁和烦恼,一天乐呵呵的,白天不是下棋就是打牌,晚上一倒下,呼啦啦睡了。
这两天,我患了重感冒,给张维宽要的那些ABC之类的药,根本不起作用,于是,趁吕医生巡监时,我便找到她,托她在外面给我买点好药。
吕医生倒是热情,她拿了我一百元钱,一去就去了三天。这三天里,我天天都在等她,天天都在等着吃她买来的药,要知道,我是等着吃药治病的。第三天,我的感冒好得多了,可以不吃药了,吕医生也来了。
她递给我两小包药,并且好心地对我说道:你要的药我都给你买来了,现在放在我那里,如果你需要,我会给你送来,这些药很贵,放在你这里,他们会给你要来吃的。知道吗?
吕医生,我的病基本好了。
我想用这句话来塞她,生病时你不拿药来,病好后才送来,看你怎么回答。
病好了也要继续服药,还需要巩固,有时表面看见好了,实际上病菌还存在,还需要服药。
真是回答得再好再妙不过了。一百元就买这两小包药,我想这两小包药可能她是在住院部拿来的,我在心里骂了一句,口里却不能说什么。
新鬼总是在傍晚时分进号,在等待收风时,来了一个新鬼,这个新鬼穿得毛光水滑,赤脚进了监门。
新鬼进号后,没有找一个角落蹲起,也没有毫无顾虑地四处张望,而是站在门后,等候处理。从他的举动可以得知,他谙悉监狱里的规矩,但从未坐过牢。
阿灿闲极无聊,决定拿新鬼来取乐。
阿灿一个眼神,袁老三将新鬼揪到阿灿跟前。
阿灿不说话,双眼恶狠狠盯着新鬼,两张面孔相距不到一尺。那种神态,我刚进号子时领教过,只是这个新鬼没有我镇静,他哆哆嗦嗦蹲在阿灿的面前,不知如何是好。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阿灿没有任何动作,仍然目不转睛瞪着新鬼,眼里射出凶光。
新鬼的精神完全崩溃,他“哇”地哭出声来,喊道:爷,爷,爷们。他的双脚软软地瘫在地下,抱着阿灿的腿不住地摇晃。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新鬼,一个窝囊废。我估计,公安在审讯他时,还没开口,他全部招认了。
袁老三一把将他揪起,喝令蹲好。
日你家妈,你今天终于落在老子手里了。
阿灿坐在龙座上,目光咄逼新鬼,几乎是喊出了这句话。
新鬼蹲在阿灿的面前,怯生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