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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文莉点点头:“问了。”于是也不隐瞒,就把朱达昌的意思,简单地向郑秀娟做了一个表述,当然,训斥的话,文莉是一句不敢复述的。然后说道,“郑师傅,我觉得吧,这次检查欠费真是来得非常奇怪。
郑秀娟笑了一下:“你也觉得奇怪吧?我也在想呢,平白无故的,怎么会想到检查起欠费来了。要说是检查公司的管理漏洞吧,比欠费严重得多的漏洞,都在那里放着,怎么偏偏就来查欠费,真是奇怪!”
文莉有些尴尬,勉强笑了一下说道:“可能是从欠费开始,要一个部门一个部门地查吧。我们客服班最近不是也在整顿。”
郑秀娟讥诮一笑:“那有没有整顿到客服经理拿回扣的事情上啊?文莉,你别生气啊,我们也是无意中听说的,客服经理每介绍一个包月送手机的大客户去代销商那里买手机,就可以按照手机的价格,提成五十到三百元不等的酬金,有没有这回事?”
文莉大窘,要说不知道这回事,那是假的,因为她也是客服经理,因为代理商也曾经来和她协商过,只是她当时拒绝了。文莉倒不是标榜自己思想好,而是她一心想着怎么争取成为省公司优秀员工,怎么成为可以和*签劳动协议的聘用工,所以不想让这种事情给自己带来负面影响。当然,傅晨波收入高,家里经济条件好也是一个原因,让她没必要拿自己的名誉去换钱。
见她不回答,郑秀娟又笑了笑:“那三个月前,朱达昌为了拓展集团彩铃业务,把一些散户也冒充集团用户,给人家开通了集团彩铃,引起用户申诉,一直投诉到省公司,你总知道吧?我记得好像你那里也有几个集团都增加了人数呢。是真的还是滥竽充数的,文经理肯定比我们更清楚啊。”
文莉当然清楚,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她都在那里安抚是她的,或者不是她的,但是加入了她的集团彩铃的用户。那一个月,她核对集团彩铃的收款清单就核对了整整两天,结果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三天后傅晨波回家看见她这个样子,那一个星期她就被丈夫关在家里,不许她去加班。
文莉苦笑着应了一句:“集团彩铃弄虚作假虽然不对,可是朱经理这也是为了公司的业务量嘛,公司业务量上去了,业务奖金才能拿得高嘛,郑师傅你也有好处的啊。”
郑秀娟冷笑一声:“我有什么好处?!*没人来的时候,硬要我来。我过来了,拼死拼活做了两年,好容易*有了成绩了,上面换了个什么经理,他自己人要塞进来,就硬叫我们内退。老娘在*拼命的时候,那帮王八蛋在干什么?在趁着邮电分营捞钱呢!现在邮电局的钱捞完了,没戏了,又来*捞钱!给了六万元就让老娘内退,不退还不行了!再招些小姑娘来,一个月就一千来块,让人家累死累活地干。这是*吗?周扒皮也没这么干的!”
文莉有些头大,关于*的成立背景,高层的人员变动,这些都跟她没有关系,她也不想知道。她现在来的目的是,希望郑秀娟能找到朱达昌追查欠费问题的真正原因,然后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这个问题,不要把她夹在中间当炮灰。
于是她调整了一下情绪,说道:“郑师傅,我也觉得追查欠费这个事情是真的非常蹊跷。就像你刚才说的,我们公司的管理漏洞多的是,欠费上的漏洞是有,可是还没有到要领导这样关注的地步吧。所以我就想,是不是朱经理对你个人有什么看法,所以才不满意你的工作的呢?”
个人看法?文莉的提示让郑秀娟愣了一下,她沉默了。
大闹经理室(3)
旁边有清欠员不满了:“个人看法就可以整人了?*是他家开的啊?有什么地方嫌我们做得不好,或者是他家老祖宗、灰孙子要进来,放个屁就行,我们立马走人,用得着这样拐弯抹角的吗?”
另一个清欠员笑了:“怎么用不着,当然用得着,人家*可是国营单位,世界五百强企业,得规范,得按照流程来。还记得上个月那个扫地阿姨被辞退吗?你们综合办那个什么魏主任还特地带她到楼梯边上,找出一个挂在那里的小布丝给她看,‘喏,你没打扫干净,所以被辞退了’!”
于是几个人都笑了起来,文莉恍然大悟了,挂不得最近没看见那个扫地阿姨了,也没人来问她要那些个送不出去的宣传单了,敢情换人啦?自己居然一点都不知道,看起来自己在公司确实做得像个死人。
可是知道了这些又怎么样呢?你是能改变领导的管理思路,还是能影响公司的经营理念啊?什么都不能不说,反而直接影响你自己在单位里的工作。就好像郑秀娟,她今天会在自己面前说这些话,难保她不会在别的场合说这样的话,要是有个别有用心的人在旁边,那么传到领导的耳朵里去就是太简单的事情了。
文莉感觉傅晨波分析得绝对有道理,因此站起身来说道:“郑师傅,你还是好好想想吧,想好了,就找经理去谈谈,毕竟,工作要做,但是给领导一个好印象也是必要的,不然所有的工作就只有白做了。”
后面一句话文莉没敢说出来,那就是已经有N多个领导在大会小会上强调过了,谁不想干了只管走,要进*的人多的是。虽然文莉不认为这句话是错的,但是听着领导在主席台上挥舞着手臂叫嚣,总觉得这情景和主席台后布景上的那八个大字实在是格格不入。
文莉说完,又看了看郑秀娟,见她没什么反应,自己就出去了。不想才走到楼梯口,郑秀娟就赶了出来,一把拉住她,把她拖进了隔壁的洗手间,然后把门一关,又拧上了安全锁,这才问道:“小姑娘,你好好告诉我,你是不是听说什么了,所以才来提醒我的?你放心,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有什么话,出你的口,入我的耳,绝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你告诉了我,给我提个醒,以后有什么事情,大姐都不怪你,行吗?”
文莉很想什么都不说,可是这不说也不能解决问题啊。自从朱达昌把这个工作交给她,就是已经把她拖进了这趟浑水里了。可是要说,她又能说什么呢?
因此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才说道:“郑师傅,你们从去年开始的欠费结算清单都还留着吗?”
“留着啊。”郑秀娟看着文莉,“有什么问题吗?”
文莉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有什么问题,这样吧,你把这些清单到系统里再去重新查一遍,看看有什么问题,这样领导找你谈话的时候,你也不至于没有头绪了。”
郑秀娟依然死死盯着文莉:“小姑娘,能说得再明白一些吗?一年多的数据,这是个不小的工作量。”
文莉暗想,你也知道工作量不小啊,可是我已经都给你们查了一遍了。这是你们自己的事情哎,不是我的事情哎。于是挤出一个笑容来,对郑秀娟说:“郑师傅,你还是自己查的好,我对欠费管理不熟悉,你让我说,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呢。”
说着,走到门边,拧开安全锁,就出去了。
看着文莉匆匆下楼的身影,郑秀娟也离开了洗手间,一进办公室,里面的几个清欠员就拥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道:“郑姐,问出来没有,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
郑秀娟在桌边坐了下来,招招手让大家都坐了,才说道:“那个小姑娘人倒是挺好,她提醒了我一下。哎,你们几个也帮我一起想想,我到底什么地方得罪那个姓朱的了?”
清欠员吴玉萍不解道:“我们怎么可能得罪经理呢。以前的金经理,没事两三个月还上来看我们一次。这姓朱的来了都半年多了吧,连根寒毛都没让我们看见过。看都没看见,有哪里好得罪他的?”
郑秀娟问道:“那是不是你们在什么地方说起这个事情,被他听见,惹他不高兴了,所以来找我们的茬。”
“我的天哪!”吴玉萍叫了起来,“郑姐,你的联想能力也太好了吧,就这么一句话,能让他费那么大的劲儿来整我们?那人家是小肚鸡肠,他又成什么了?”
“云南过桥米线!”另一个清欠员元碧君笑道。
“好了,好了!”郑秀娟不耐烦地摆摆手,“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开玩笑!都给我好好再想想,就想有人在的时候我们聊的事情,没人的时候说的就不要想了。你们这几个人,我还是信得过的。”
几个人面面相觑,不多时,就七嘴八舌的提供起聊天的内容来了。可是说了半天,都是些公司里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她们自己都感觉不可能。
因为下午欠费数据就出来了,马上要开始催缴工作。因此郑秀娟决定先把这件事情放一放,等催缴工作完成继续再想。
可是还没等郑秀娟她们想出什么原因来,在本月欠费催缴结束后的第三天,忻建平就来通知她们,让她们第二天不用来上班了。理由是,她们在欠费酬金的结算过程中,存在恶意侵吞公司财产的现象,只是鉴于金额不大,所以只做了辞退的处理。
这句话让郑秀娟几乎暴跳如雷,她非常坚决地表示,要走人可以,拿出证据来,不然绝不离开。
忻建平根本不在意,无所谓地笑了笑:“郑师傅,你这又何必呢,朱经理也是给你面子,好合好散的倒不好了?你要是一定不肯离开,公司也会有办法让你离开的,不过到时候你们不要后悔就是了。”说完,双手往后一背,就离开了清欠办公室。
几个清欠员马上围在了郑秀娟的身边,眼神分明都在问:“怎么办?!”
郑秀娟也冷静了下来,想了想说道:“先别理他,虽然我们和*都没有劳动协议,可是国家劳动法有规定,只要存在实在雇佣关系的,就是没有协议,只要满了一年,那也算的。我们来了有二年多了吧?那就没关系了。他要解聘,是要提前一个月通知我们的,不能今天来说一声,明天就不让我们上班了,要真是这样,我们可以去劳动局告他们的!”
“就是,就是!”吴玉萍接口道,“再说了,工资也还没有给我们结清呢,前面两个月都没给我们不说,这个月的欠费是我们催的,酬金总也要给我们吧?我别的都不管,反正工资没给我,我就是不走!他要是敢来拖我,我就是从七楼跳下去,也不走!”
跳楼?突然,一道亮光在郑秀娟的脑海里闪过,她赶紧问:“那天我们在聊市公司那个跳楼的事情的时候,都谁在旁边啊?”
几个人面面相觑,然后又有些不相信,说道:“谁在?好像很多人啊…有的我们也不认识,不过客服班应该也有人在的,对了,前两天来过的那个小姑娘不在。”说完却又不解了,“郑姐,就算我们在说市公司的事情,那跟那姓朱的有什么关系啊?这跳楼又不是他让人跳的!”
郑秀娟瞪了她们一眼:“你们知道个屁!这姓朱的要是没有市公司那姓钟的,他是个什么东西,能升得这样快啊!”说着,想了想,“现在先别管那么多了,明天大家都来上班,先看看他们怎么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谁还怕他了不成!”
大闹经理室(4)
可惜,事情并没有如郑秀娟想象的那样简单,第二天她一上七楼,就看见吴玉萍站在门口,看见她上来,一把拉住她说道:“郑姐,你带着钥匙没?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