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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人:性相近习相远-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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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慧明开着陈院长的专车送葛隐骞到市城,一同来的还有董宪章和凌子鼐。到了火车站,几个人卸下行李,葛隐骞和董宪章要乘火车去北京,凌子鼐再坐刘慧明的车回无疆。临上火车时,葛隐骞突然大哭起来,先是握着凌子鼐的手说:“以后少喝点酒啊,会伤身体的。”又握着刘慧明的手:“慧明大哥对我一直很关照,我心里记着。我和嫂子是同学,你要对嫂子好。”刘慧明说:“你就安心去读书,别忘了给我电话号码,多联系吧!”

  葛隐骞和董宪章乘坐的火车隆隆起动,凌子鼐的心变得沉重,只有凌子鼐心里知道,葛隐骞与田龙羽的婚姻走到尽头,凌子鼐鼻子发酸,眼泪夺盈而出,用手轻轻抹了一下眼眶,对着刘慧明说:“我们回无疆去!”刘慧明说:“凌主任有点伤感,你明年也考到北京去读研究生,我们无疆法院多出几个人才也好。”凌子鼐说:“我是想读,可我考不取呀!”

  就连董宪章也难于置信师范毕业一直在职上班的葛隐骞能够在研究生考试中过五关斩六将成为著名学府的研究生。在列车上,董宪章笑问:“是什么爱的力量,把你打造成了坚强女性。”葛隐骞认真说:“是恨。”董宪章嗫嚅道:“恨?”葛隐骞解释说:“我与你不同。是爱,把你从京城拉回县城,是恨,把我从县城赶到京城。”董宪章调侃说:“恨也有无坚不摧的力量?”葛隐骞说:“是的。我讲一个故事吧。”她说,在大平洋有一座珊瑚岛,岛上有个小渔村,小渔村有两个亲如兄弟的渔民一个叫萨曼一个叫道玛斯。有一天,两人一同出海,不幸遇到狂风暴雨,小船砸成碎片,两人在波涛翻滚的大海里挣扎许久,终于抓住了一块船板,就这样,漂了三天三夜,口干舌燥,饥饿难耐,指头抓出了血,伤口浸得肿疼,胳膊无力支撑,腿脚失去知觉。萨曼再也支持不住了,对道玛斯嘱托:“如果你能活下去的话,请告诉我妻子,我是爱她的……”道玛斯安慰说:“再坚持一会,你会见到你妻子的。”过了一会,萨曼有气无力地说:“我要死了,我求你要照顾好我妻子。”手已经松开船板,道玛斯急了,计上心来,说:“你的妻子?你的妻子早跟别人私通了,你还爱她干吗?”萨曼愤怒了:“什么?是谁?”死死抓住船板,“我要活着,我一定要找到这个奸夫报仇。”道玛斯说:“你上岸后再找他吧。”萨曼满腔怒火,又苦熬二天二夜,终于获救,被送进医院抢救。醒来的萨曼第一句问边上生命垂危的道玛斯,那个奸夫是谁。道玛斯说:“我骗你的。我不骗你,你能活到今天?”说完,道玛斯死了。葛隐骞说:“人是一种感情动物,情感对于人的作用,有时比理智更强大。如果爱是生命的动力的话,那么,恨就是制造动力的推进器。”董宪章感到前所未有的清醒,车厢里一阵电流声响过,接着一首婉转的乐曲吹来:“卿卿我我,情依绵绵,写下一首爱的诗篇……”是邓丽君的歌声在飞扬。

  吴光怀到北京西站来接车,董宪章见到站台上招手的吴光怀有点不敢相认。吴光怀头顶只有稀稀疏疏的毛发,看得见整个头顶白皮,只有头侧留有浓浓密密的黑发,象戴着一顶帽子,吴光怀比董宪章年纪小三个月,吴光怀见到董宪章大喊:“我在这里。”董宪章上前拥抱着吴光怀,两人你指着他他指着你大笑一阵,吴光怀抢着要帮提葛隐骞的行李,葛隐骞有点难为情。

  吴光怀教授的车子停在下面,三人走捷道过去,把行李安顿在后备箱上,吴光怀教授亲自驾车驶上了快车道,直奔“嘛辣风光”酒楼。

  在这里等候的有八个吴光怀和董宪章的大学同学,葛隐骞第一次把书上看到的名人与桌上的客人对上号:这里有中央电视台栏目监制,电视节目结束时滚滚而上的游字屏幕上有他的大名;这里有经常作客中央电视台第二频道第四频道的客座教授,那侃侃而谈的嘉宾在这里成了无拘无束的酒友;这里有全国著名品牌企业的人力资源部经理,他本来要把未婚妻带来跟大伙见面,只可惜昨天跟摄制组去杭州了,未婚妻是一号女主角,那个电视剧频频获奖的大腕竟是一号男主角;这里有网络小说作家,葛隐骞前几天刚看了他的两部畅销书,想不到坐在侧边的一直劝酒的人就是作者,尽管真名与笔名毫无相干;这里有著名大学的教授,葛隐骞参加函授大学法律本科的《国际经济法教程》就是他编写的,他是唯一没有喝酒换上饮料的人。董宪章对葛隐骞说:“现在我才知道,吴光怀教授还是政协委员呢!”吴光怀说:“社会学教授是最不懂社会上关系的人。”董宪章说:“所以年愈四十还在打单身呢。”哄堂大笑。北方人真会喝酒,只有身子热不热之分没有头脑醉不醉之别,葛隐骞起初不敢说会喝酒,只是象征性地抿上一口,其他人却是“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架势,非喝醉个把人不罢休的场面,喝来喝去,这些监制、经理、作家、学者一个一个轮番向葛隐骞敬酒,董宪章说:“男女有别,要么各位学兄学弟一人一杯,葛隐骞一杯作十次喝完。”那个五大三粗的监制说:“五钱杯子,要么我们每人喝五两,葛小姐每次喝五钱,十次也就五两。”葛隐骞不知那来的劲头,看着副院长董宪章,看着导师吴光怀,看着应邀而来的八个同学,说:“好!一言为定”!声音轻轻,却有震撼力量,董宪章了解葛隐骞的酒量,也在劝她:“你看着喝,喝不下就算了,没关系的!”吴光怀却起身过来:“搞不得的,葛隐骞是南方人,跟你们北方佬比不得的。”对着葛隐骞说:“你喝下三杯,其他七杯我和董宪章代你喝。”很多人起来反对,说:“吴光怀结了婚肯定是对老婆体贴入微的人。”有人补正说:“吴光怀教授不久的将来肯定是老婆当家的人。”吴光怀说:“你们干脆文雅点说,惧内,惧内是最时尚的新好男人。”

  吴光怀喝得半醉,董宪章喝得半醉,葛隐骞至少喝下七两白酒都不觉得头晕。酒席间唯一不喝酒的《国际经济法教程》的编者开着吴光怀的车子把三人送到吴光怀的博士楼。吴光怀留学回来成为大学社会学导师,住上了二室二厅一书房一厨房的标准房。吴光怀留两人在家里住,吴光怀与董宪章住一间,葛隐骞住一间。

  吴光怀和董宪章说了一夜的话,讲了今晚聚会的几个人,讲了张天贞、王笑梅,讲了戴睦文、周文秀,讲了谢喜山、肖立庆、尹学俊,讲了涂小燕,讲了吕政党。董宪章说:“吕政党那次专程来看我,我第一次感到人与人的差距,我努力地改变它,却始终摆脱不了世俗和偏见。”吴光怀说:“吕政党的亲戚在你们省委工作,这就是一种资源,他从省委组织部部长提为省委副书记,说明他在你们省委是‘占有市场份额的人’,如果等他从你们省委副书记调到别个省去当个省长、省委书记,他职务提拔了,但他在你们省委‘占有市场份额’也会变得很小,最后所剩无几。那时迟了,你老了才说,如果当初去找一下某副书记,我就不会这个模样。人家会怀疑说,你在吹牛,你一个山区县的小法官认得什么省委副书记,你认得省委副书记又不会去搭上关系,这不是狗皮倒灶的大笨蛋吗?人家还会耻笑,难怪你只有这个模样,是天生的蠢货。”

  董宪章耐心琢磨着吴光怀的话,不解地问:“我就是一个山区县的小法官,怎么认得省委副书记呢?他有一次下乡来,前面一辆公安交警的车子开道,后面一辆公安交警的车子保驾,市委、县委的领导都靠边站着,我们怎么搭线?”吴光怀说:“在大众场合你是说不上话的,下面的人也不会让你去说话,你还不够资格,你只有找到吕政党,叫他为你给省委副书记带话,省委副书记是高级干部不是随便接触的,但吕政党和他不是血亲就是姻亲,在亲情面前,一切尊严都变得摧枯拉朽了,只要吕政党把你的要求传话过去,很多事情嘴巴一张就是决定,所谓领导可以决定命运,就是这层意思。”董宪章说:“上次那个省委副书记还特地问到我的情况,吕政党是介绍了的。”吴光怀说:“你这就是书呆子气,吕政党是学者,每天都在研究这研究那,不可能每天记着你的事,只有见到你的面听到你的话才会想到你董宪章的事,所以,结论只有一个:你要主动与吕政党联系,而不是等着吕政党再提起这件事,还有省委副书记是党政要员,每天日理万机的,吕政党说了才记一点,过后想不起来,有没有帮过你是不是为你说过话,他不会再拾起来说的,所以,我忠告你:要你去抓住机会,而不是机会来找你。”董宪章还是不懂:“如何去抓住机遇呢?”吴光怀说:“这个,我也不懂!”。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二十六章(3) 不搭上这层关系岂非狗皮倒灶的笨蛋吗?
无疆县法院第一个研究生就这样走了,而且回来的几率几乎为零,作为社会学硕士,如果想进中央、省属机关是有可能的,进到市属机关是十分可能的。即使这些机关人满,去研究所科学院,大不了做个访问学者,当个自由职业者,收入是可观的。前些年报载有一个律师调到市中院当了个副院长,这是很多专家学者都梦寐以求的事,这位律师很不情愿地接受了采访,又很不情愿地说出了苦衷:“我当市中院副院长,享受正处职级,一年收入一万元,我当一个律师,比照来比照去最多算是相当于正科职级,一年收入六十万元,六十万元呐,多少倍啊?”

  可就有一个法学硕士愿意到基层法院任职,无疆籍的法学硕士黄志刚就给陈邦敏院长寄来一封信,表达了回乡的意愿,理由只有一个“我想回来”,陈院长喜不自禁,黄志刚会来,应该是无疆县法院的第一个硕士。陈院长并且想到,来了就到研究室当个主任,研究生搞研究,引进高学历高素质人才,县委会同意的。陈院长把这个消息跟县委张副书记一说,张副书记非常高兴,解决副科级待遇是不成问题的。得到张副书记的允诺,陈院长当则给了黄志刚回信,黄志刚说他日前在省城一家律师事务所帮手,忙完这阵子就回来拜访陈院长,陈院长说我会到省城来看你。

  刘慧明到院长公寓找陈院长就象厨房到客厅一样顺便,他有公寓大门的钥匙,他有院长客厅的钥匙,他不象其他干警一样战战兢兢进了陈院长的公寓连话都说的吞吞吐吐。陈院长说要去省城看望法学硕士黄志刚时,刘慧明放高声音发表他的意见:“他,您说的是他黄志刚,嗨,那简直就是个流氓,还在中学时就喜欢吵口打架,人自私的不得了,那年读高中时就用这么大的柴棍打伤了一个叫黄石水的人,还被判了刑呢!赔偿的钱也不出,要不是黄石水家好说话,他黄志刚现在也还在班房里,能够回去读书?”刘慧明没有说出黄石水是自己的亲戚,在这里也不便提黄石水是市反贪局局长的亲戚,生怕陈院长会联想到自己对黄志刚的成见,陈院长听了刘慧明的介绍,留下了第一印象:“判过刑?这个黄志刚怎会是这样子的人?”于是把这事放了下来。

  几天后陈院长碰到凌子鼐,说起这件事:“子鼐,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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