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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叔叔,你什么时候来的?”可能是我们的谈话声把文娴吵醒了这时已坐了起来。
第四十六章
“马叔叔刚来,小文娴,觉得怎么样呀?”锦文走过去坐在文娴床边俨然一副慈父的模样。这是不是人们口中常说的爱屋及乌呢?!
于是,小文娴开展了一连串幼稚的问题——你为什么现要才来呀?你去了哪里呀?你是不是不喜欢文娴了……
一个星期转瞬已过。这一天星期六,收工时已是傍晚六点多,正打算到菜市场为晚餐做准备,电话又响了起来,又是马锦文。
“喂,兄弟又有啥‘奇难杂症’要小弟帮手?”
“呵呵!没什么杂症了全痊愈了。今晚有啥节目?”
“除了菜心炒猪肉还会有啥节目呢?”
“不用张罗了,出去吃。”
“出去吃?去哪里‘牵云阁’?”
“‘牵云阁’的情调不合适一家大小的,去‘豪庭大酒店’吧?”
“豪庭?一家大小?”
“对呀!倾巢而出。”
“啥事这么高兴?”
“乐韵说答谢你这么多次的帮忙顺便与你的妻儿聚一聚。”
“还是女人想得周到,不然的话我和老婆快成陌路人了!”
“呵呵!把江泽深一家也一起叫上吧!”
“好呀!这样更热闹。”
江泽深的服装生意还算可以,加上我们这两年一起做庄赢了点钱,现在已换了辆全新的“广本商务”,两家人挤挤逼逼的勉强坐得下。到了酒店马锦文和沈乐韵母女俩已经等在那里。大家以前曾有一面之缘,现在相见相互免不了客气一番。而几个小孩见面就好似清晨山岗上的雀鸟吱吱喳喳。
酒店的生意火爆,房间早已被订满,大厅也只剩下一两张细台。我们大大小小十多人逼在一张大台里几乎手碰手,这样更增添多几分热闹。席间我们边吃边东拉西扯。
“阿南,不好意思上个星期天搞到你们一家去不了公园。”沈乐韵大概是从马锦文口中得知这个情况吧,这时再一次表示歉意。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我做出一副滑稽样。他们都笑了,只有老婆瞅了我一眼,示意你别那么得意,回到家里你就知。
“这样吧,明天星期日,反正我有空不如大家一齐去玩一天怎么样?”沈乐韵这个提议一出,立时赢得孩子们热烈的响应。
我和江泽深不约而同地对望了一眼,心想:你有空并不代表我们有闲啊!总不能放下手上工作陪孩子们癫(玩)上一日吧?沈乐韵仿佛看出了我们的心思,笑着说:
“别光挂着工作,间歇陪一陪孩子郊游玩乐,这样可以加深与孩子之间的感情和理解,同时也是促进孩子们身心健康的一种方式,你们真的不要忽视呀!”
这时,孩子们的对着我们都投以渴望的眼光,我看看江泽深,见他在点头示意,于是像下了很大努力一样:“好!明天就休息一天。”
沈乐韵说:“我有个提议,既然我们人齐又高兴就去‘广州香江野生动物世界’吧!”
“好吔!!!”几个大小孩子欢天喜地,俨然这个消息比眼前的饕餮大餐还要吸引。
一边的马锦文笑而不语,宛如这个结果已在意料之中。呵!这个馊点子该不会是你这只家伙出的吧?
人们常说人多好做作,我觉得人多也好吃作,而且好消息除了振奋人心还可以刺激食欲,台面上的珍馐美馔一会儿已被我们“洗劫一空”。酒足饭饱自然有“三急反应”。刚进洗手间江泽深也好像憋不住地冲了进来。
“南,你明天不卖猪肉你的客户就得斋戒了?”
“你的西裤空一两天不出货,男士们都得穿裙子上街吗?”
“我的性质与你的不一样嘛,我现在每天大约出120条裤,你帮我算算吧!”
“你的裤子都是出到广州?”
“嗯,广州沙河。”
“明天休息一天顶多少赚一仟几佰元?”
“一仟几佰是小问题,最怕得罪了明天要货那个客户!”
“打个电话给他说货赶不上要推迟一天不就行了?”
“唯有如此了!看来我们明天只有‘舍命’陪孩子了。”江泽深显然对明天的休息半推半就。其实他也知道沈乐韵的话很有道理,试问一下自己曾几何时忙里偷闲陪子女尽情地玩上一两天呢?
“别说得这么严重,我们也可以值此机会散散心嘛,而且难得大家兴高采烈,就这样定,明天一早喝完茶七点准时出发。”我拍拍泽深的肩膀一齐走出了洗手间,而就在我们步出洗手间门口的时候忽然有一个似曾相识的人影与我们察身而过。
“吴飞??”我和江泽深不约而同地冲口而出,我们又一齐返回洗手间。
江泽深静静地对正在小便的那个怀疑是吴飞的人背后大吼一声:“吴飞。”
那人猝不及防地被突如其来的吼叫吓唬得把尿都缩了进去,恼怒地扭转头:“干什么?你们……”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四十七章
这个人确实是吴飞。
吴飞的出现,再次为我们揭示了“六合彩”背后那鲜为人知的又一个奥秘。
我们虽然只见过一次面,但是因为那一次是我们第一次出道就被他蒙骗,所以印象特别深刻。上下三年不见,他除了左上额多了条疤痕之外与三年前没有多大改变。时间的确可以把昔日的许多忧愁、悲伤或者怨恨冲淡。毕竟时过境迁,我们当年被愚弄的愤怒随着无数个风风雨雨的洗礼已荡然无存,并没有人们所说的那种“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感觉。现在只不过想弄清楚当年连准六期而到了我们全力以赴时何以会出错这一回事而已。
“你认不出我们?”江泽深看到吴飞一片茫然,“你还记得你的老乡小丽吗?”
“啊!我想起了……”吴飞好像刚从睡梦中清醒见到我们却又突然跌进遥远的记忆中去一样缓缓地说:“‘六合彩’真的很可怕啊!”
“可怕??”我们都被他这句没头没脑的话给蒙住了。
“我们到外面走廊谈几句吧!”吴飞整理好裤头。原来这时正值散席,洗手间已逼满了来方便的人。
吴飞抽出两根烟,自己也点燃一根,然后对着江泽深说:“对不起,那次害了你。”
“你还好意思讲,那一次几乎累到我破产,如果你当时走迟一步饶不了你的还不止我一个呢!”江泽深对那次灾难性的重挫还记忆犹新。
“这个我知道,因为每一期必然有十多个人中奖而另外的六七十个就要糟殃了。”
“何解呢?”吴飞的话又令我们摸不着头脑。
“你们想想看,‘六合彩’无非只有49个号码,而其中25号属于终年都开不出一两次的冷码,所以大可以少点理会。剩下的48个号码每6个号码为一组就得出8组,我每组印刷十多份就有八十至一百份。在这一百多份当中必定会产生十多名幸运儿,而这些幸运儿中奖后一定再找我要料,就好像那一次你们向我要料一样,你们恰好是上一期的幸运儿,但是那一晚的幸运儿又在另一边诞生。”
“为何之前的几期每一期都中呢?”江泽深问。
“这个更简单,之前的几期其实已经开了出来,在印刷时加上去就可以了。所以就会出现之前期期准确的假象。”
“你的意思是说,你每期都向彩民们兜售一百多份资料,而这一百多份资料当中肯定有十多个彩民中得了,这十多个中了奖的人看到之前你印下去的期期都准确自然而然就帮你买料了。”江泽深像是明白了一点。
“正是。我只要每期每一份料收取3000~~5000元,每一期都有十多份。所以我每卖一期资料就有几万元,而且期期都有。”
“但是,这样岂非每一期都有六七十人跟着陪葬?”
“那他们只有自认倒霉了,大不了把我祖宗十八代也揪出来诅咒一番便不了了之。”
我在一旁一直没有出声,这时忍不住问:“这样说来,你说香港‘六合彩’公司有什么亲戚都是假的了?”
吴飞嗤之以鼻:“就算你老豆(父亲)是在场监护的一个太平绅士,在未开奖前的一刻都绝对不会知道摇出来的是什么号码。只有那些白痴才相信提前开奖并秘密泄密的谣言。所以凡是卖料或者透料的人都会作一些可以令对方信服的事例,譬如某某卖我的料中了几十万,我的信息是我某某驻香港彩票证券公司的亲戚或朋友提供等等来加强其渲染力。”
江泽深感叹道:“如此说来,现在到处流传的‘六合’资料包括印有大个《香港马会中心出版》等等的书籍都纯属无的放矢了?”
“当然。”吴飞弹掉就来跌落的烟灰,“你们稍为想一想,卖料像我这么简单一期都能赚几万元,更何况那些批量生产的。而且以前一个星期开二期,现在一个星期开三期,一个月十二期,那些资料一般十至二十期为一本,一本就算五元,而每一个彩民都有几本这种众说纷纭的资料。你们帮我算一算那些卖料者一个月或者一年下来可以获利多少?”
“你们这样搞作,真的坑害了所有无辜的彩民啊!”江泽深深有感触
“利欲熏心才是彩民们的致命弱点啊!其实他们一开始就知道买马是错误的,但是利欲使得他们把错误继续进行到底!”吴飞好像还很有道理。
“这么说,你岂不是赚了不少彩民的钱?”江泽深讥讽地说。
吴飞的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他看着外面街道两旁五彩缤纷的霓虹灯凄然地说:“两年前我已经没有再做这种害人终害己的勾当了。”
第四十八章
“哦?”又一次令人觉得意外。我想,这么容易赚钱的方法也会忍得了手。
“你们也应该知道,像我这种作恶多端的人,或多或少都会激怒部分已经输到丧失理智的买料者,所以我的住所通常都很隐蔽而且经常转换,许多时候透料都是通过电话和电脑联系,虽然我对每一期所兜售的资料都有记录,知道哪一个范围的人中,哪一遍范围的人不中。但是,百密必有一疏,彩民有彩民的交流方式,他们也可以互通彼此的信息和际遇,知道各种信息的来源。记得有一次当我一如既往地走去中奖范围销售资料时,遭到了错误范围者等候已久的袭击。那一次,那两个人可能像你们一样看到之前的期期准,而且业已中过一次更加信心百倍痛下重注,结果当然不言而喻了。而我就在那一次被斩至重伤,之后我意识到最这样下去终有一日会被失去理性的买料者斩死,于是彻底脱离了这个比魔鬼还要可怕的‘六合’。”
吴飞的确聪明懂得捕捉人们的心理,略施小技便可以令人们忘乎所以,随随便便布个陷阱就有这么多人踩。像吴飞这样的人及例子在“六合界”中随处可见,个中道理说明了什么呢?与其说吴飞在耍手段欺骗彩民,倒不如说,彩民在自己欺骗自己。正如吴飞刚才所讲,利欲使得人们明知错误也甘愿在这种错误中挣扎下去。可怜、可悲和愚昧的彩民啊!快点醒一醒吧!警钟再一次向你们敲响!
“能有这种心机和经验的人应该经受过很深的体验和教训才可以做得到,看来你之前也买过马,对吗?”我深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