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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ya歪着头数英雄人物:“华业丢了项目当然算不得赢家,江户川只是毫无意义的惨胜而且被我们摸到了底牌也是赢不如输。至于睿诚呢,看起来是花小钱办了大事,但经手人也没什么油水可捞。严德海那边肯定在懊恼华业的不争气,这边江户川不依不饶的,只怕何玉松的日子更不好过!想来想去,也就我们圣埃特能够置身事外了!”
“本来应该如此,可是不知道江户川那边搞了什么动作惹恼了华业,还把事情赖到了咱们身上!”Howard揉了揉太阳穴,“这么一来,咱们再想坐山观虎斗是不可能了!”
“这事说起来就可气,崔虎说是有人冒充咱们企图绑架华业的王小苏不让他参加睿诚的投标,还说这事跟我有关,真是岂有此理!”Naya实在无需楚楚可怜。
“到底是梁家树,让人猜不透啊!”
“别说他,我觉得你才让人猜不透呢!”Naya敏而好学,“上次你说什么江户川会帮我们搅浑局势,又说什么华业会大张旗鼓地做不下来,都是什么意思啊?”
“怎么,你嫌现在的局势还不够乱吗?”Howard把自己逗笑了,“我之所以那么说是因为江户川不可能由着王小苏控制严德海一步步蚕食他们的领地,必然会有反击,后来华业不是一再碰壁了吗?”
“至于说我敢肯定华业做不下来,那是因为我知道凭王小苏一个人根本啃不下这么大的单子。你跟他接触了那么多次,不是连你都觉得他还太嫩吗?”
“可是他背后还有张继峰啊!你不是还要我千万不能小瞧他吗?”
“那当然,要是张继峰也进来插一脚那事情就更复杂了,不过幸运的是,张继峰从来就没打算让王小苏赢这个单子!”Howard摘下眼镜仔细地拂拭着。
“不会吧,今年华业的业绩很差,他需要这样的大单子啊!”
“呵呵,就因为差,所以更要输!”Howard谆谆教诲,“你听不懂了是不是?华业的业绩这些年之所以停滞不前,并不在于一两个单子,而是它从企业理念到营销策略统统存在问题,已经落后于整个行业的发展了。所以华业要想活下去,就必须从根上进行大变革。既然是改革,肯定会触及一些人的利益,在方方面面的阻力面前,必然要有人牺牲。要是王小苏漂漂亮亮地把睿诚这样的项目拿下来了,他张继峰还怎么名正言顺地把人家牺牲掉?”
Naya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半天才冒出一句:“这么说,崔虎也是张继峰牺牲掉的了?”
“那倒不是,崔虎这个人在业内的名声我也有所耳闻,留着他张继峰等于是在自己身边放了一个定时炸弹。”
“那你还用他?”
“垃圾不过是放错地方的资源,崔虎也有着他的价值,即便是炸弹,说不定有一天也能帮你去炸别人呢?且不说他身上的aggressive是咱们原来那些销售没有的,挖他过来还为我们带来了一批渠道。要知道经销商并不是洪水猛兽,华业用不好它,不代表我们也不行。事实上我们有的是先进的管理经验,缺的是与我们能力匹配的市场资源,华业的改革也给了我们机会,如果我们两家能够最终走到一起,那对彼此都是最好的选择!当然了,人家张继峰未必乐意,呵呵!”
“可是就算华业做不下来这个项目,江户川还是让我们头疼的拦路虎呀!”Naya想到王小苏对她的误会就头大。
“我忽略了一点,那就是既然我能看到华业肯定没戏,梁家树没理由看不出来。也许人家一开始就没把华业放在眼里而是紧盯着我们呢?这下一石二鸟地先打击了华业又顺手栽到我们头上,黄雀在后的倒变成了江户川!不过即便如此,我还是觉得蹊跷!”Howard又戴上了他那拉风的眼镜,“这是一招险棋,为了这么一个小小的投标而大动干戈甚至不惜暴露张建国,实在有些得不偿失,毕竟我们跟华业之间的误会还没大到杀父夺妻的地步。现在就亮自己的筹码他就不是梁家树了,所以我怀疑这里面另有隐情,弄不好是他手下或者何玉松按捺不住背着梁家树弄巧成拙了也说不定!”
“那下面我们应该怎么跟呢?据说睿诚别院的末端春节前就会招标了!招标文件的编写是张建国负责,我担心……”Naya忧心忡忡。
“担心也没用,现在睿诚的中间层全都倒向江户川了,不用说,招标文件一定是梁家树组织写的,他不是把华三院的人都弄走了吗?”Howard打算破罐破摔,“百花乡的工作做的怎么样了?”
“我和崔虎分别跟李乡长接触过几次,都没找到突破口,总是张口闭口地一切听睿诚集团的,乡里不投资具体事情不管。”
“呵呵,许文彪是他招商引资的财神爷,为了自己的政绩他也不会轻易去得罪人家。”Howard打开抽屉取出一个信封,“你把这个给他,他应该会听话许多。”
Naya打开信封一看,里面竟是三张奥动会的开幕式门票,不禁问道:“现在就出票了?不是还早?”
“我从使馆拿的VIP票,不上市流通的。位置都在贵宾区,以李乡长的级别就是混到头也不会有机会跟各国政要如此亲密的接触。你给他这么大一个面子,你说他该不该好好谢你呢?”
“可是,现在一张普通的门票价格已经翻了成百上千倍,几乎可以抵一辆车了,他会不会因为……”Naya担心行贿数额过于巨大。
“我有说过让你白送他吗?”Howard伸了一个懒腰准备结束谈话,“卖给他,按普通门票的票面价格卖给他!”
“嘿嘿,那这还真是一个圣诞大礼呢!”Naya识趣地起身告辞,“你怎么过圣诞?回香港陪家人?”
“新年再说吧,反正亚太区年会的时候必须回去!”Howard四海为家地拿起桌上一份猎头报告又翻了起来,“这个圣诞可有够忙的!”
“幸好我不必!”Naya想起了那天孙扬的邀请,“我有个Party!”
“说得对!”Howard意味深长地笑了,“完美的Party少了你怎么行!” 。 想看书来
51星光灿烂风儿轻
51星光灿烂风儿轻
举头望明月,明月何时照我还,还来就*,花正开时月正明。
如果说在圣诞前夜溶溶月光下雪色浪漫的一吻定情是许多女孩子心中理想的爱情归宿,那梁文静只能无家可归了。看着身边的男人变魔术般地拿出一个又一个小礼物,她并不是不心动,内心深处小女生的虚荣心满足地笑着。但说不上为什么,她依然不太开心。她在想,若是这个男人是他多好,此刻的他在哪里,是不是还在忙着那些枯燥的写写算算,一会儿这个Party,他会不会来呢?
严毅就在他的旁边,没心没肺地笑着,自大学时代开始,每年圣诞节他都是和宿舍的兄弟们一起度过的。Party World KTV的505包厢是他们永远的圣诞集散地,多少美好的回忆值得把玩。青春像把枪,爱是一颗幸福的子弹,而今天是梁文静第一次参加这个Party,严毅怎么会不高兴?至于她是不是已经成为他的女朋友,这重要吗?重要的是她此刻就活生生地在他身旁,静静地绽放。
今年轮到了严毅做东,他的第一个客人是孙扬。或许是习惯了沉默,又或者是有什么烦心事,孙扬自打进入了包厢后就一个人自斟自饮。孙总生折Bombay Sapphire不加汤力水的速度和严毅生折汤力水不加Bombay Sapphire的速度一样,很快,臭名昭著的东印度公司首产的孟买蓝宝石就被反对殖*义的和平人士消耗一空。
接下来王小苏悻悻地粉墨登场,令梁文静诧异的并不是他手里紧紧抱着的一个大号牛皮口袋,而是尾随他前来的她像个天仙她太美了的女孩子。
这个叫做Naya的女孩似乎跟孙扬也认识,两个人一边掷着色子一边斗酒,而王小苏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一反常态地惜字如金。看得出来,如果不是Naya左右逢源地周旋在他俩之间,两个人几乎不说一句话。
严毅看遍插茱萸少一人,忍不住叨唠:“咱们唐总怎么回事啊,还不到,我得打个电话催催!”
梁文静的心里一阵漩涡,然而严毅的通话让她深深地失望——他来不了了,据说有事情要加班,有什么事情非要加班不可呢?算了,不来就不来吧,就算来了,又能有什么区别呢?
人已到齐,严毅率先斟满了来自墨西哥的龙舌兰,拉着孙扬和王小苏非要拜天地:“我不管啊,兄弟之间没什么话说不开的,不管谁对谁错,干完这杯就什么都过去了,今天出了这个门,咱都还跟过去一样!我先干为敬,你俩谁不干谁他妈是孙子!”
说着严毅一仰脖子TAQULA砰了。孙扬盯着王小苏,二话不说拿起跟前那杯“贝克街的黑色柳丁”一饮而进;王小苏怎能服输,撇撇嘴几乎同时干掉了“香榭丽舍开膛手”。Naya也拿着“*的小肥羊”走了过来,抿了一口立刻日落西山红霞飞:“就是呀,不是说做兄弟有今生没来世嘛,为了你们两位的和好如初,小女子也舍命陪君子了!”
只有梁文静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们聚众酗酒。严毅见两人化干戈为酒量心下大悦,呼嗥着大家唱歌。随着酒入愁肠,王小苏的话也开始多了起来,特别是在Naya跟前更加活泛,频频引吭高歌。
所谓严毅轻轻一声吼,地球也要抖三抖,他属于实力派,纯靠中气支撑,在真假声的变换之中总能制造出神鬼莫测令人发指的噪音。相对于他的珠圆玉润,孙扬则以高分贝取胜,刚一倾情献声,众人马上神魂颠倒,虽然倾国倾城的姿色这辈子是没戏了,但是倾倒仨俩大汉孙扬绝没问题。大家还没从匍匐中起身,就轮到王小苏一曲歌来一片情。王小苏法号猫王,他那嗓子是经过魔鬼训练的,当年每个周末午夜他都跟着电视有限台的抢播热线一通猛吼,后来他们家那片野猫都给收拾的服服帖帖,没有一只敢半夜*。痞子蔡要是住他隔壁,根本养不成三点一刻上网的习惯,直接神经错乱了。
Naya目瞪口呆,他们的表演太振聋发聩治病救人。其实她才真正是麦霸,一曲电台情歌,穿过了爱情的街道,有种不真实的味道。
“谢谢Naya小姐带来的电台情歌,王总啊,你听明白没?人家走到了爱情的边疆,有种不确定预感,你得来点给劲儿的啊!”严毅玉手点将,“下面我又来了,大家凑合当相声听!我也是情歌啊!——浪人情歌,伍佰,多谢多谢!”
“还真不错,你已经有伍佰一半儿二百五的水平了!”王小苏灌了两口“约翰跑路”也是不遑多让,“我跟庄啊,单身情歌!刚才严总说我太不解风情了,这我得跟Naya澄清一下。这歌大家好好听啊,特别是这词儿,哥哥全指着这歌跟组织上交心呢!”
王小苏是想找一个最爱的深爱的想爱的亲爱的人来告别单身,但Naya是不是一个多情的痴情的绝情的无情的人会给他伤痕?
“得!”孙扬血泪控诉,“我没得唱了!”
“不行啊!数你能,你小时候不是鼓号队的么,少废话必须唱!”严毅坚决抵制扫兴行为。
王小苏速战速决,高音穿刺完一段副歌之后马上就切,孙扬当然不会坐以待毙,虽然他一脸的懊丧:“我只能动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