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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剑叹了口气,抱起了莹月说:“你不想走路,我抱着你这总行了吧!”
莹月听他这么狡辩,破涕而笑,小花拳打在殇剑的肩上说:“谁让你抱来着!”
殇剑故意说:“那我放下了!”
莹月急着说:“你敢!”
殇剑并没有放下她,就这样一直抱着她,出了东海。刚一出水面,殇剑苦笑着说:“这下又不知道去哪儿了!”
莹月想了想说:“那我们去积雷山找殇岳那个大个子,他的师父可不象这个老泥鳅这么不通人情!”说完又恨恨的说了几遍“老泥鳅”!
殇剑止住她说:“以后不许这么没礼貌!就算是不喜欢老龙王,至少金猊不是挺好的么?我们是跟金猊交朋友,又不是和老龙王,莹月你说是不是?”
莹月哼了一声,说:“东海龙王就了不起,等哪天金猊哥哥也做了龙王,我非要借他的龙宫住上十年八年的!”
看着莹月不再生气了,殇剑说:“积雷山在哪儿?路远么?”
莹月吐了吐舌头说:“哇!你还真想去积雷山!”
殇剑说:“怎么了?积雷山很危险么?”
莹月说:“积雷山在火焰山以北八千里的地方,要是我们还在西牛贺洲就还不远,现在我们已经到了南瞻部洲了,再去路可就很远了!”
殇剑说:“你还说!那过来的时候你就不早点说,我们先去了积雷山再来东海,免得吃这个寻而不见的亏!”说完就要捏莹月的小鼻子,莹月躲开说:“西牛贺洲除了方寸山还不错之外,都是烟瘴之地,遍地妖魔,动辄几千几万的聚集在荒山。而且那些成精的妖王各个都会佛法,五行神风能把山海移平!”
殇剑皱了皱眉头说:“那里可是如来佛祖的地盘,佛祖不管么?”
莹月不以为然地说:“佛祖哪里管得了这些,佛祖说众生平等,还说佛渡一切缘!佛祖是打算把那些妖怪全都渡化了去!可是成精为害的远比他渡化的多得多!”
殇剑想了想,说:“师父说过的,万物自有灵性!但是不管是人还是仙佛都希望万物按照他们的想法来发展,这根本就是有违天道的。妖魔嗜血好杀,是他们天性使然,佛祖不是也有割肉饲鹰的故事么!”
莹月笑了笑说:“殇剑哥哥的想法总是和别人不一样!你如此说,不但人和仙佛不答应,妖魔也是不会答应的!虽然他们或许不能说出你的说法错在哪儿,但是如果你的说法成立的话,这个世界岂不是要乱套了么?”
殇剑想了想也笑了,说:“可能是吧!”
莹月却不让他说下去,说:“我们去长安吧!”
殇剑皱了皱眉头说:“来的时候你说不去,现在怎么想去了?”
莹月撅起小嘴说:“你不愿意陪我去么?”
殇剑无奈的点点头说:“好,陪你去,真不知道你的小脑瓜是怎么想的!”
莹月才不理会殇剑的牢骚,听说殇剑答应跟她去长安,高兴的抱着殇剑的胳膊,笑嘻嘻的说:“殇剑哥哥要带莹月去长安玩啦!”
看着莹月高兴的样子,殇剑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
还是长安城,还是那个无名的酒馆,殇剑和莹月坐在这里。
还是以前的酒保,还是以前的酒,时间也过了不到半年时间,虽然酒保还认得殇剑,但是酒保更能看的出莹月是一个妖女,尽管她长的是摄魂般的美丽和招人怜爱。
莹月给殇剑斟满满的一杯酒,然后侧着头看着殇剑喝酒。殇剑奇怪的停下酒杯说:“你不喝么?”
莹月摇了摇头,说:“夫人说酒是男人喝的东西,我现在的真身是不适合喝酒的,夫人说我如果喝太多酒就会现出真身的。”
殇剑这时才发现一个问题,明明妖道魔道中人舍弃自己的人身,得到兽身,但是为什么偏偏喜欢以人身出现,殇剑搞不明白,所以就又喝了一杯酒。酒或许多喝点,就能多明白点,喝醉了岂非就完全明白了。但是酒醒了或许就完全忘掉了。
殇剑还在喝酒,他还没有醉,却看见一个黄瘦的穷汉不知道从哪里钻到酒馆里,看见莹月纳头就拜。门外还站了十多个脏兮兮的小乞孩,都五六岁大小,跟殇剑第一次看见莹月是莹月的样子差不多!
殇剑叹了口气,要了几笼包子要分给那些小孩,小孩瞪着乌溜溜的眼睛贪婪的看着包子,却还是不敢上前一步,悄悄的瞄着那个穷汉,穷汉却只看着莹月,垂手伺听,好象奴才在等候主人的吩咐。
莹月笑了笑说:“你们还等什么呢!殇剑哥哥给你们包子吃,你们还不赶紧拿去么!”
小乞孩还是不敢动,穷汉说:“公主让你们吃你们还不赶紧谢公主,愣着干什么!”
小乞孩听见穷汉发话,都一涌而上,把桌上的包子一扫而光,连吃带拿的卷个罄尽,才一哄而散!
穷汉垂手说:“公主到长安来,不知道夫人有什么吩咐?”
莹月没有说话,一直看着穷汉,穷汉似乎怕极了莹月,但是又不知道莹月打算怎么对自己,在那里站也不是,离开也不是。殇剑看他难受的样子说:“莹月,有什么事情就早点说了吧,不要为难他了!”
莹月这才说:“夫人也没有什么吩咐,本公主也不过是路过长安,你替本门留守长安,责任重大,千万不能懈怠!”
穷汉似乎松了口气,赔笑说:“蝙蝠承蒙夫人和公主器重,一定竭尽全力,报效本门!……”
莹月似乎知道他又要说一大堆奉承话,挥手打断他说:“好了!没什么事你就去吧!——最近长安可有什么大事?”
穷汉想了想说:“长安倒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听说武馆馆主范青屏的千金范采青明日正午在武馆比武招亲!”
莹月说:“好了!知道了,你去吧。”
等那穷汉去了,殇剑问:“那些小孩?”
莹月笑了笑说:“他们那里是什么小孩!他们都是想拜日夫人门下学道的人,而且他们都不是小孩,最小的恐怕都有十五六岁了。”
殇剑还是皱着眉头,莹月笑着说:“陷空山的门规就是凡是门人,入门必须化身孩童,乞食五年……”莹月发现殇剑在看着她,低下头喃喃的说:“我在长安乞食何止五年,如果不是因为你,说不定,那群孩童中还有一个就是我呢!”
殇剑握着莹月的小手,把她揽在自己的怀里,说:“我现在都不知道认识你是对还是错了!”
莹月幸福的依在殇剑的怀里说:“一切或许都是天意!本来我怎么都不肯拜夫人为师的,但是因为你我却改变了!天意啊!或许此生我都不能逃过天意!”莹月好象想到了什么说:“你的师父袁先生天机数术通神,他应该是能够窥测天意的人了!……”
殇剑摇了摇头说:“师父是说过本门的天机数术能够窥测天意,但是他不愿意教我,他总是说,率性而为,任何事情一旦知道了结果就非常的没有意思,所以他并没有教我天机数术!”
莹月偎在殇剑的怀里说:“或许你师父知道你一生都能够得偿心愿,又或许——算了,不说这些了,我们明天去看看范采青的比武招亲,我想那一定是非常有意思的事了!”
第十四章
长安武馆的馆主范青屏是大唐有名的武师,门下弟子众多,五虎断门刀和八卦游龙掌是他的成名绝学!他的女儿范采青自幼就喜欢习武,家传的武功也练的出神入化。不知道从哪天起,她就非要吵着去学道!范青屏当然不同意,他认为女儿家找个好人嫁了才是好归宿。但是范采青死活都不同意,无奈之下,范青屏跟范采青达成妥协:在长安城比武招亲,三天如果无人能胜出范采青,那么随范采青的意,想去哪儿学道都可以;如果范采青输给谁,范采青就得嫁谁,以后范青屏就不管她了,她丈夫要是愿意她学道,范青屏也管不着!——因此才有了长安比武招亲的这一出。
比武招亲的第一天,莹月非要拉着殇剑去看热闹,殇剑说:“你这样子不怕把别人吓到?”
莹月在镜子前面照来照去说:“怎么会呢?人身虽然不是真身,但是好歹也是个人形,跟别人不一样么?”
殇剑咂咂嘴说:“乍一看确实不象一个普通人,但是无论谁仔细看都能知道你一定是个灵异!”
莹月疑惑的看了看自己浑身上下:个子跟常人一般大小,衣服虽然暴露点,但至少还是人的衣服,她的真身是心月狐,但并不是成精的妖怪,所以她的人身上并没有尾巴。头发是淡蓝的,松松的束在脑到,长可及地……没有什么不对的!
殇剑无奈的说:“随便了,你要是觉得合适那就去吧!反正长安的妖怪又不是只有你一个!”
莹月撅着嘴说:“你嫌我是妖怪了!我哪里是妖怪了!”说着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殇剑拥着莹月哄着她说:“不哭,不哭!莹月怎么会是妖怪呢!那是别人嫉妒才这么说的!”
莹月破涕而笑说:“讨厌啦!不过也真是的,长安城却真的是有妖怪出没!”
殇剑想起了自己第一次来长安就看见过一个牛妖匆匆忙忙的进出过司天监,长安城南门外泾水河边还见过大雪山的神鹰使者,陷空山还有一个蝙蝠长期的隐身在长安……殇剑知道的就已经这么多了,更何况还有不知道的!
殇剑低头想了半天还是不明白,说:“很奇怪!在西牛贺洲看见那么多妖怪本来还没有什么奇怪的,但是长安为什么也有这么多妖怪,这个我就实在搞不懂了!”
莹月也觉得奇怪说:“夫人向来都不关心天下事的,有八百里陷空山,夫人都很少离开无底洞的,但是偏偏在长安放下蝙蝠这个眼线!夫人说过,大雪山为了营救被如来佛祖囚禁的大鹏明王,四处笼络人才,孔雀明王曾经立誓,就算是攻灭大雷音寺他都再所不惜!”
殇剑沉默不语,莹月说:“时候不早了,我们出去看看吧,晚了可能就没有好戏看了!”说着就笑嘻嘻的拉着殇剑去了。
——
长安武馆就在钟楼的东北角,任谁都奇怪这样的风水宝地怎么能开武馆呢!就算是开着茶馆也比别的茶馆多卖些!
武馆的比武场已经挤满了,半倾地大的演武场已经是人满为患了,里面是有个空地都给卖零食的小贩给占满了!好在比武擂台搭的很高,擂台的两边写着“拳打五湖四海,脚踏三山五岳!”正中竖着一杆三丈多高的柱子,顶上悬挂着一个绣球。现在还没有看见范采青,擂台上有五六个人正打的热闹,看那架势也是稀松平常的武功。
殇剑和莹月坐在演武场边上的一个茶水摊上,莹月的所过之处倒也引来好些人的侧目,但是那些个登徒浪子一看见莹月的样貌穿着,没有几个人找招惹,倒时不时的偷偷看过来几眼。
莹月似乎并没有发现别人在偷看她,她关心的是擂台上的比武,看见擂台上那些人舍命相搏,莹月好象很兴奋,不停的叫好!
殇剑却没有心情去看那些稀松平常的武功,人人都说长安城卧虎藏龙,殇剑却在这么热闹的演武场没有发现一个特别的人,倒是莹月看得是津津有味,乐颠乐颠的!
看来这只是一场很平常的凡人游戏!殇剑只能这么想了。
——
第三天了!本以为无聊的比武招亲会这样无聊的结束,谁知道就在第三天正午,范采青已经打倒了前后四十八个胜出者,眼看着已经没有人能够胜出,范采青就可以如愿以偿的去修仙问道了!
天空中忽然出现了一只白鹤,长叫一声,从鹤背上跳下一个威武的年轻人,一身亮银的盔甲,顾盼自若,风流潇洒!
范采青呆了一下,喝道:“你是什么人!”
那年轻人笑了笑,说:“在下云飞扬,听说三天都没有人能够摘下旗杆顶上的彩球,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