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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边呼哧哧响了好久,周飞才听见那个陆总说道:“好说好说,你陈总的兄弟,我还会怠慢吗?你让他们过来吧,我一定给他们安排一个最好的公司……”
胖子挂掉电话笑着来回看了周飞和胡亮几眼,没看到两个人脸上有什么感激或者崇拜的表情,心里很是不爽,脸上还是挂着笑:“怎么样?放心了吧?”
胡亮问:“那个陆总到底是干什么的?”
胖子:“陆总是深圳关外一家最大的人才交流中心的主管,是咱们华东区的业务总经理,年纪不大,可是很有本事,门路也多,我的人到那边都是他安排的,没有他搞不掂的事!”
周飞也觉得不对劲,听完胖子解释就赶紧问:“我们不是直接去公司上班?还要去人才市场安排啊?那不是又被倒了一手?”
胖子这下是真的不高兴了,掏出一根烟点上,一屁股坐在了老板台上,歪着头、阴着脸一个劲地用五指敲着桌子,也不说话。过了好久才说道:“我没看过找工作有你们这么麻烦的,如果你们不去也无所谓。”
胡亮赶紧出来打圆场:“陈总,你开介绍信吧,我们明天就动身。”
这胖子本来是要自己开的,这会儿估计是气得够呛,冲着门外叫:“小李,给这两位开个介绍信,去龙岗人才市场找陆总的!”
周飞受不了胖子这个牛气哄哄的样子,看着他那张猪肝脸,真想上去抽两下。本来想再理论几句的,被胡亮推出了胖子的办公室。
姑娘开完介绍信头也不抬地说道:“一人交两百,如果要我们打简历的话,就一人再加二十!”
这会轮到胡亮急眼了,转过头就又冲进了胖子的办公室,语无伦次地叫道:“陈总,这也太黑了吧?找工作规定的是一人交二十块钱的,你当我们是傻X啊?”
胖子站起身不甘示弱:“不要在我这里囔囔,你们要不去我也不求着你们!”
周飞一把抓起身份证,也跟着过来骂道:“他妈的什么态度?”
胖子看到两个人怒不可竭的样子,马上软了下来,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嘴里还硬得很:“不要骂人,我们也不是被吓大的!”然后大声说道:“小李,一个人收五十!”
两个人揣了介绍信,出门的时候,胡亮照准门口的一块木板招牌就踹了一脚,忿忿道:“狗娘养的!总有一天我非找帮人废了你!”
屋里,胖子把一切都看在眼里,转过身就又给那个“陆总”打了个电话。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八节:特别助理赵卫
赵卫自打给单老板当了“特别助理”后,唯单老板马首是瞻,上上下下谁也不鸟,其嚣张之气焰把个潘大嘴气得是眼里冒血、嘴上生泡,整天绿着一张烂瓜脸,远远地躲着左荡右晃的赵卫。
十多天了,这潘大嘴竟然没主动跟赵卫搭过一次腔。赵卫正是春风得意马蹄急的时候,早将不久前“兄弟连”散伙的不愉快抛在了脑后,看到潘大嘴及他的一干亲信躲着自己,愈发觉得自己牛,每天天一亮就斜着眼,梗着个脖子在各个矿区晃晃悠悠。
赵卫正式报到的那天晚上,单老板就把自己的三菱吉普车的钥匙和一个传呼机丢给了他,并如此这般的交待了一番,第二天开始,就泡在市县两级政府里为那个煤炭企业改制的事,大会小会开个没完。赵卫这十来天也就落得个清闲,除了隔三岔五接到单老板的指示,开车去接一群大小官员出来喝酒唱K外,什么鸟事也没有,闲得是屁股生疮。
赵卫是个耐不住性子的人,头上顶着这么大一顶帽子,不耍耍威风、操点儿事,心里很是不爽,早就寻思着逮几个人开开刀,好树立自己的威信。
这天晚上轮到潘大嘴在李家村的煤矿值班,赵卫守到天快黑了,估计单老板晚上没什么活动,自个开了车子在镇里的小饭馆一个人整了半斤白酒,出门被小风一吹,酒劲儿上来了,调转车头就直奔李家村而去。
要说这潘大嘴,也算是个苦命的人儿,这段日子,虽然心里憋屈的慌,可总是“虎落平阳”,只能小心翼翼地夹着尾巴,生怕身边的那些酒肉兄弟关不住嘴,一直没敢当着人面发牢骚,更不敢骂那个恨不得千刀万剐的赵卫。
这天晚上潘大嘴备了一桌卤菜和几箱啤酒,还特意从饭店里扛来了一张麻将桌,召了三个兄弟在李家村那个矿长办公室里,喝完了酒搓起了麻将。赵卫进门的当口,潘大嘴正叨着根烟狠狠地甩出了一张白板意犹未尽地大骂:“日他妈,什么鸟人都装X,你们等着吧,他囂张不了几天,看我舅哥不玩死他……”
坐在潘大嘴对面的一个小子抬头看见赵卫凶神恶煞地站在潘大嘴的身后,手上抓着一张牌楞在了半空,然后在桌子下面狠命地踢了潘大嘴一脚,这一脚正踢在潘大嘴的迎面骨上,痛得他腾的一下蹦了起来,撞到了身后的赵卫。
赵卫反应敏捷,两只手抓住潘大嘴的双肩往前推,一边说道:“坐下坐下,别激动!”
潘大嘴闻听赵卫的声音,吓得一激凌,楞在了当场。
赵卫将潘大嘴按在椅子上,俯在他耳边问道:“潘老大,刚才在骂谁呢?”
潘大嘴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清了一下嗓子阳而不举地回答道:“我骂谁,还要向你汇报?”
赵卫一听这话,觉得很没面子,考虑到潘大嘴的身份又不好马上发作,气得一把抓起坐在潘大嘴左手边的一个马仔,推到一边,然后将椅子拖过来,挨着潘大嘴坐下盯着他忍着怒火狠狠道:“你骂别人老子不管,你骂老子就得说清楚了!”
刚刚被赵卫推开的那个马仔靠过来说好话:“赵哥,咱们都是兄弟,有话好说啊!”
赵卫仗着酒劲,头也不回地骂道:“你他妈什么东西?有你说话的份吗?给老子滚一边去!”
潘大嘴在几个兄弟面前从来没装过孙子,看到赵卫不依不饶的样子,也就豁了出去,心想你赵卫现在再有本事,谅你也不敢把老子怎么样,于是梗起脖子叫道:“老子就骂你了,怎么了?”
没想到潘大嘴突然变得这么硬,赵卫虽然毛了,但脑子还算清醒,真要打起来,他一个人未必能在这个小房间里干干净净地把四个人放倒,最重要的是打了潘大嘴,单老板那边肯定不好交待,毕竟,谁的胳膊都会往里拐。
赵卫气得咬牙切齿,一个劲地猛点头,嘴里不停的应道:“好好好,有种!”然后站起来指着另外三个人发火:“你们他妈的,老潘在值班,你们跑这里来喝酒打麻将,不想干的,明天都他妈给我滚蛋!”
那几个马仔好不服气,却又不敢吱声,低着头站也不是,走也不是。
潘大嘴这会是彻底放松了,很不屑地笑道:“他们都是我叫来的,你算哪颗葱?说不让他们干,他们就不干了?”
赵卫真想飞起一脚踢烂潘大嘴的脑袋,忍了好久,气得一拳砸在麻将桌上骂道:“妈的个X,都给我等着瞧!”然后甩门而出。
看到赵卫出门,几个马仔作势要走人,潘大嘴站起来一挥手:“怕个毛啊?要死X朝上,咱们继续玩。”
赵卫真气惨了,双手发抖,车子发动了几次都没点着火,坐在车里几次冲动着想回去收拾潘大嘴。
这一次冲突,让不可一世的赵卫很受伤,冷静下来后,开始有些后怕,他也突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也让他开始怀念起五兄弟在一起的日子。
这件事情,潘大嘴和赵卫都没敢向单老板提。单老板却在第二天下午在一起开会的陶世万口里得知了细节。
已经知道改制结果的陶世万这时候已经与单老板平起平坐了,会间休息的时候当着一群煤老板的面,连讽带刺、绘声绘色、添油加醋地将昨天晚上单老板麾下的几个干将发生的磨擦抖落得淋漓尽致。
这单老板是个修为不一般的人,能屈能伸,表面上装得很沉着,笑呵呵地听着陶世万唾液纷飞,也不搭腔,暗地里却气得想抓狂,打定了主意,晚上回去好好收拾收拾让他出尽了洋相的妹夫。
单老板没有动赵卫,甚至没有骂赵卫一句,只在车上问了一下情况。赵卫听到老板面色沉重的问起昨晚的事,心里惴惴不安,不敢多说一句话,一路上将车子开得飞快。
单老板回到公司,就支走了赵卫,然后差了一个马仔打电话召唤潘大嘴。潘大嘴得知舅哥急着要找他,吓得两腿发抖。平常有什么事儿,这个舅哥都会亲自打电话找他,这一次肯定是昨天晚上的事情被赵卫捅到了他那里,舅哥要发飚了。
潘大嘴进了单老板的大办公室,站在那里,头都不敢抬。单老板坐在大班椅上,看着眼前这位“烂泥扶不上墙”,又可怜又可恨地妹夫,恨得牙痒痒。良久,单老板开口道:“赵卫打你了没有?”
潘大嘴楞了一下,小声回答道:“没有!”
单老板强压住怒火说道:“明天你就给我滚回去,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潘大嘴闻听此言,嘴巴一咧,眼泪都快出来了,仰起头迎着单老板凌厉的眼光悲怆的说道:“大哥,我跟了您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为了一个外人,你这样对我,我不服气!”
单老板很激动地骂道:“这么多年了,我跟着你后面擦屁股,你干过几件正事?煤矿要被关了,我在前面打仗,你在后面放火,还有脸讲苦劳?要不是桂兰,我他妈早就让你滚蛋了!”
潘大嘴被舅哥训得脑门上冒冷汗,嘴里却硬得很:“这个赵卫太他妈地嚣张了,根本就没有把你我放在眼里,你让我走可以,但是你也不能留他!”
单老板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胸有成竹地说道:“赵卫是个什么东西,我心里清楚地很,用不着你来教训我!让他抓你们的纪律也是我交待的!”
潘大嘴还想据理力争,单老板皱起眉头很不耐烦地大手一挥:“不要再说了,你先给我回家反省一段日子,顺便把你的那群浑蛋朋友给我处理掉,这个公司容不得你们再胡闹!”
赵卫第二天早上来公司接单老板的时候,发现了黑板上的“公告”,单老板一口气把前天晚上打麻将的几个人全部开除了,其中就包括他自己的亲妹夫潘大嘴。这以后,赵卫再也没看到过这位在他眼里像个傻X一样的对头!
潘大嘴被开除后的第三天,心事重重的赵卫开着车子在路上闲逛,碰到了骑车买菜的钱守国。那天正下着小雨,钱守国光着膀子冒着雨骑了一辆破自行车,正在一段泥泞的路上艰难地爬坡。
赵卫跟在他后面按了几次喇叭,钱守国都没有回头。赵卫只好把车子开到钱守国的身边,摇开窗户喊道:“老大,买菜呐?”
钱守国听到赵卫在叫他,停下来双脚撑在地上,看着从车里探出头的赵卫,面无表情的说道:“有事吗?”
赵卫将车子靠在路边熄了火,探出身爬在车窗上说道:“大雨天还买菜,这么辛苦啊?”
钱守国扭过头看着赵卫讥讽道:“没办法,我就只有这个命!哪有你们这些有钱人那么爽啊?”说完一蹬腿继续骑行。
赵卫扯开嗓门喊道:“老大,别急啊,我拉你吧?咱们聊聊啊?”
钱守国头也不回地说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