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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似乎清楚众人想要朝这边逃走,纷纷往金康袭来。谢莫言和慕容香,古月昕三人纷纷飞身赶来,双手一挥,冲在最前面的数十个魔人已经倒下。
“你们快走,这里我来应付!”谢莫言说道。
“要走一起走!”慕容香和古月昕竟是不约而同地说出同一句话来,两人纷纷惊愕,但手上还是没有停下来,虽然他们三人艺高胆大,但是修真者不是神,也有累的时候,此时三人的双手已经显得有些酸痛,如果再继续这样杀下去的话,体内灵力根本支持不了多久。
谢莫言见二人如此同心,心中不免有些焦急,毕竟这里可不是斗气逞能的时候,自己必须保证她们的安全,这似乎已经成了谢莫言理当履行的责任一般深深刻在他的内心深处。
正在这时谢莫言突然发现慕容香怀中掉下一样东西,后者赶忙想去拣起,但同时却忽略了头顶处袭来的魔爪,当慕容香拣起那个小东西的时候回才发现,但是想反抗之时已经迟了。
“不要啊!”谢莫言一声惊吼,整个身体陡然间化做一道紫芒,几乎是在瞬间出现在慕容香身前瞬间将眼前的魔人化做飞灰。但是这却也无法避免慕容香的胸口竟是隐隐泛出一层红色,渐渐的扩散开来,神智渐渐模糊起来,眼前抱着自己的身影也渐渐暗淡下去。
此时古月昕也见到事情出现异状,一边打一边退到谢莫言旁边,看着谢莫言怀中满是鲜血的慕容香她也是万分焦急,一时间竟是说不出话来。
谢莫言此时竟是出奇的冷静,见古月昕来了,轻轻将怀中的慕容香递给她,随即整个人竟是飘到半空中来,长发无风自动,胸口处一点血红色的异芒闪电般闪了一下,谢莫言全身一窒,双眼竟是渐渐阴冷了下来,一股黑红交间的气息萦绕在谢莫言身边,犹如一条龙卷风一般,渐渐扩散开来,旋转式地将冲入地面,那些魔人一触碰到这龙卷风仿佛被电击一般纷纷惊吼起来,瞬间化做飞灰。
站在地面上的古月昕何曾见过谢莫言此时的样子,此时的他犹如天魔降临一般,全身散发出来的那股黑红交间的气息虽然不清楚是什么,但是却是显得异常诡异,隐隐有股阴冷的气息在空气中渐渐蔓延开来。而眼前的魔人似乎也被谢莫言这阵势镇住了,一时间竟也是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只是低声嘶吼着。
“啊!”陡然间谢莫言大吼一声,那股龙卷风仿佛化做一条黑色巨龙席卷眼前的一切,大批魔人瞬间便被这条黑色巨龙瞬间杀去大半,就连站在谢莫言身后的古月昕也差点被这条巨龙伤害到,还好躲得及时,否则可能连自己都要死去,但是现在她关心的不是自己反而是谢莫言,此时的谢莫言披头散发,全身隐隐包裹在一层黑气之中,双眼泛红,犹如一个从地狱出来的魔鬼一般,刚才那一下更是惊天动地,整个山谷也为之一颤。他到底是怎么了!!!
“莫言,快停下来!再这样下去你会走火入魔的!!!”古月昕抱着慕容香冲半空中的谢莫言大声叫道,但是后者却是置若罔闻,仿佛根本就没听到一般,双手不断挥动着,手中黑气一道比一道浓烈,双眼之中满是嗜血和暴虐的气息,令人不寒而怵。
古月昕见谢莫言迟迟没有反映,反而更加变本加利地御使那些黑色巨龙,四周的魔人不知道是害怕谢莫言还是害怕他身上那股魔气,谢莫言身边方圆十步之内已经没有魔人敢再接近了,十米之内的地方布满一层厚厚的黑色尘土,那是魔人死后留下来的,要堆积出这么厚的尘土不知道要杀死多少魔人才可以换回来,即使现在这些魔人是敌人,但是对于站在角落处的古月昕来说却是显得替这些魔人感到一丝淡淡的悲怜,反而对谢莫言有股莫明的恐惧,但是再恐惧她还是要去阻止他再这样继续下去,直觉告诉自己,谢莫言这种反常的表现将来会给他带来莫大的灾难。
古月昕将慕容香扶到一个隐蔽的石头后面藏好,此时还未离开的金康冲了过来,为等他说话,古月昕便以不容回绝的语气说道:“马上带着她离开这里,回去找救援!快!”
“是!”金康也知道事情紧急,也来不及想谢莫言怎么会变成这样,关心的看了一眼,抱着慕容香望出路跑去。而此时,古月昕却是不顾一切地冲向谢莫言叫道:“莫言,快住手!”
但是后者却是微微垂首,面目狰狞着似乎在挣扎着什么。待他慢慢抬起头看到眼前哭喊着的古月昕时,嘴角动了动,古月昕以为谢莫言被自己换回神智,但是没想到自己耳边听到的却是一声冰冷的声音:“挡我者,死!”
“嘭!”一声闷响,古月昕只觉得胸口一阵窒息,随即一股打力袭卷而来,自己的身体慢慢往后飞去,眼前的谢莫言一脸渐渐地远离自己而去,一滴泪竟是莫明地从眼角处溢了出来,随风飘逝。
当谢莫言打了古月昕一掌之后,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向后飞去,但是无声中却被一滴无声的液体滴在自己脸颊上,轻轻的,仿佛曾经被一双温暖的手抚摩着一般温柔,四周的情景仿佛水纹一般化了开来,他看到一副副陌生而又熟悉的情景。
他看到自己从一对双胞胎姐妹手中抢夺一把宝剑,他看到一自己亲手为她们趋毒疗伤,他看到自己带她们上山拜师,他看到另外一个自己亲手从众多高手面前破除一状婚姻,并且将她带走,他看到一个女子在深夜树林之中独自舞剑,他看到……
一阵阵如莺般的声音似乎正对自己幽怨地说道:“你既然来了,又为什么要走!”
“让我靠一下……一下就好!”他能感受到那女子的体温和受伤的心跳声,还有那淡淡的体香。
“要记得带我去看桃花……”那清脆的声音仿佛在耳边不断萦绕着,久久不能去散开来。
再接下去是一幕幕令自己熟悉的画面,犹如闪电般在自己的脑海一一闪过,三年前所发生的事,三年后所发生的事,一切的一切全部联系在一起,四周的情景渐渐如水一般化了开来,一切又恢复到现实中来。刚才所回忆的对于四周的情景来说不过是弹指瞬间一般,没有丝毫变化。
半空中的古月昕只觉得自己仿佛在一眼无际的海洋上,自己就像一条孤单的船只,随海浪而行,但是随时都有可能翻沉下去一般,就在海浪将要淹没自己时,一个身影出现在自己身边,双手抱着自己,古月昕微微睁开双眼发现是谢莫言,原本血红的双眼渐渐褪去,换回重新的黑色瞳孔,深邃而又忧伤。
“本来……想要你带我去看……桃花的,只可惜……没有机会了……”那脆弱的声音仿佛断了线的风筝,令人心碎。
一滴血红的泪无声地滴落在古月昕那张苍白的脸上。
另外一边,顺利逃出来的金康等人也和及时赶来的救援的百印门弟子汇合,但是刚接触不久便听到身后一里外的风云谷传来一阵惊天巨吼,声音悲凉无比,众人为之一颤。金康甚至准备冲回去,但是却被司徒玲抓住道:“不要去!”
“但是莫言他还在里面!”金康说道。
“刚才那阵叫声……”司徒剑此时也是颇为担忧。
“比如这样,我带着十名弟子去风云谷救莫言他们,其余的弟子护送大家回去!”此时慕老开口道。
“师傅!”金康似乎想说什么,慕老转过头,给了个放心的眼身后,便带着十名弟子朝风云谷冲去。
黑的就是黑的,白的就是白的,一半黑一半白却是属于不伦不类,谢莫言终究还是醒了,同时他体内潜藏着一股魔气也不知道被谁说漏嘴,现在几乎所有人都清楚谢莫言是个随时都可能爆炸的杀人恶魔,表面上不说,但是众人心中却是隐隐对他产生一股莫明的排斥和警惕。
回到拉萨,在谢莫言醒来之后就没有人听他说过一句话,只是默默的坐在一身冰冷的古月昕面前,就这样坐着,仿佛一副雕像一般,一句话也不说。脑海里依旧徘徊的还是她临死前的那般情景,一切的一切仿佛都是自己造成的,他想死,但是如果自己死了慕容香怎么办?她现在依旧还昏迷不醒,还有水姬怎么办……自己亏欠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谢莫言突然发现自己恢复记忆之后并非是自己想象中那么完美,反而更加让自己感到一种累赘感和负罪感。
此时,房门被打开来,云山走到谢莫言身后,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谢莫言这个样子了,他伤好了之后几乎每天都会来到这里,每次一呆就是一整天,甚至一天一夜都不出来……满面的胡渣子,整个人看上去憔悴苍老了许多。
“莫言,师叔叫你去大殿一趟,说是有事情找你!”云山说道。莫言没有回应,依旧还是背对着云山,待云山准备再说一遍时,却听到一阵嘶哑的声音轻声说道:“你先去吧,我随后就来!”
云山仿佛听到仙乐一般,欣喜的说道:“那我先走了,你快点来!”说罢便离开了。看样子谢莫言肯开口说话应该是跨出解除心结的第一步了,这可是喜事,但是一想起最近关于莫言乃魔道中人这件事不禁让云山微微皱了皱眉头,而且这次不仅仅是师叔要见他,就连所有门派,所有修真者,包括密宗的人都要见他,看样子就是为了这事,想到这里,云山不禁为谢莫言叹了口气。
大殿上,众人均已在场,包括蜀山派,天山派,百印门以及密宗三大派都来齐了,这个阵容仿佛是要兴师问罪一般严肃。“谢施主来了!”一位带路的小喇嘛说道,刷的一下众人纷纷将注意力转移到谢莫言身上。
此时的场面如果换做是其他人的话至少也会有些胆怯,但是对于此时的谢莫言来说这一切仿佛没有发生在他身上一般,眼前的所有人仿佛都不存在似的,面容依旧平淡,只是保留着几分苍老。
“哼!谢莫言,你可知道我们找你来是为了什么!”此时蜀山派的公孙洪率先发话道,样子好象是在审一个犯人一般,表面上虽然没说,但是说话的语气却不容置疑。百印门的人纷纷用那种责备的眼身看向公孙洪,慕老率先发话道:“公孙堂主,莫言虽然是百印门的人,但是今日他所犯之错本属我们百印门的家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
“哼!那你又为什么要叫我们这么多人来这里?分明是狡辩,谢莫言怀有庞大魔气在体内,时不时就会发作,狂性大发,敌我不分,你们百印门的人不是死了一个在他手上么?我是替各派着想,替天下苍生着想。更何况你并非百印门的人,凭什么身份跟我说话!”公孙洪语气傲气不已,非常针对百印门,而且很是让慕老下不了台,但是又找不到话反驳,是啊,从头到尾自己都只是在旁边帮助百印门,严格来说自己一直都不是百印门的人,是没有资格说话的。
此时站在旁边的金康便要上前质问一翻,但还未出口便被慕老制止了。而场中的谢莫言听到那句“你们百印门的人不是死了一个在他手上么”仿佛刺在他心窝上的一把利剑一般,钻心的疼痛。
“师傅……他……”金康似乎想说什么,慕老摇了摇头,退了回去,没说话。此时江师叔也有些看不过去了,站出来说道:“就算慕老并非我百印门的人,但是凭他在尘世的身份以及他的辈分,他绝对有资格和你说话,更何况刚才慕老所说之言乃是替本座所说,就算有什么不对,公孙堂主所说的话也未免太刺耳了!”
“说得好,他妈的,老子早就想对付你了,无缘无故就质问莫言,你当是审犯人啊!”站在一边早就不耐烦的卓不凡出口说道,一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