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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介于生与死之间的心灵颤动。
看着温婉可人、娇媚袭人的师姐顷刻间就要灰飞烟灭,此后再也无人关心他、再也无人对他温言细语。
他恨,恨自己没有能力将师姐带走!
郝千山心中一痛,这种痛如一道电流般,瞬间传遍全身内外,直达四肢百骸。
看着师姐那温馨的眼神,郝千山突然觉得身周全是昕兰那温馨的眼神。
她在望着他,在期待着什么,在鼓励着什么。
突然,师姐那温馨的眼神变得绝望、痛苦起来。
那慑心夺魄的痛!
令人揪心的绝望的眼神!
“不,绝对不能,师姐绝不能死!”
郝千山满脸扭曲,他突然觉得自己应该站在师姐的面前,为师姐遮挡一切。
他怕看到师姐那绝望的眼神,他再也不愿看到师姐眼中的绝望之色。
即便是死了,也应该先师姐一步!
内心挣扎的郝千山猛力挣开昕兰玉手,往昕兰面前一站,愤然向花白衣道:
“你杀了我吧,放了我师姐!!!”这声音竭斯底里,却是发自心灵深处的一吼!
这句话如一股灵泉甘露注入昕兰那濒死的心灵深处。
“师弟,你……不要……”昕兰一阵感动,急忙拉住郝千山,将其死死往身后按!
“咯咯,想不到一个开灵期的黄毛小孩也敢和本仙子讨价还价!”花白衣一阵娇笑,声音却不似先前那般冷了。
“哦,对了,我刚才说不杀你,难不成你以此来要挟本仙子?”花白衣面色一寒。
“哼!谁领你情了,难不成我还要三拜九叩地感谢你的不杀之恩?”
此刻郝千山心中豪气干云,突觉天地万物竟是如此虚无渺小,唯有师姐才是这天地间的唯一。
“师弟,求你,别这样……”昕兰一把捂住郝千山小嘴,满口哽咽。
吧嗒!
数滴滚烫的眼泪滴在郝千山脸上、唇上,却是如此地苦涩。
“前辈,我愿领死,还望前辈信守前诺,放过我师弟!”昕兰一脸戚然之色。
“哼,那你就去死吧!”花白衣冷眼一竖,一脸的不耐烦之色。
说完,花白衣青葱般的纤指向着昕兰一点,一道绿光自其指尖射出。
花白衣似乎刻意为之一般,绿光闪动着,缓缓向下方的昕兰射落。
昕兰双手扳过郝千山肩膀,一双美目中泪珠滚动,双目红肿地道:“师弟,你好好听我说!”
“师姐这两百余年来,最幸福、最幸运之事莫过于有你这个师弟。”
昕兰说到此,竟顿了片刻,又深吸口气,万般柔情地对郝千山道:“你能完成师姐最后一个心愿吗?”
郝千山见师姐双目裹泪,眉宇含情,满面生春,当即眼睛一模糊,急忙呜呜点头。
“若有来世,你愿意和师姐共结道侣吗?”
“呜……哇……”
“师姐……”
郝千山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双手一伸,拦腰抱住昕兰,“师姐!我不要来世……我要现在……”
“呜……呜……”
“好,就现在……”
昕兰泪如雨下,哽咽无语,双手紧紧抱住郝千山。
此时,绿光不及昕兰头顶五丈,有所感应的昕兰抬头看了看下降的绿光,又恋恋不舍地看了看郝千山。
此刻的她多么希望这绿光永远停在空中,她多么希望这一刻停留住,直到永恒……
正悲泣中,郝千山突然觉得唇间一热,口中传来一道道香甜和滑腻,一道道无尽的柔情渡入口中,直落心底,直将郝千山这个悲泣的心也融掉了。
郝千山只觉师姐两片炽热的嘴唇抚摸在自己唇上、齿上,随即一条温热滑腻的香舌钻入口中,恣意游动缠绕……
“好弟弟,好好保重……”郝千山耳边传来昕兰如泣如诉的话音,便觉臂中一空。
当郝千山回过神来时,昕兰师姐已离绿光不及一丈!
“师姐……”郝千山凄厉的叫声响彻夜空。
郝千山突然觉得身内血液倒流,全身火灵法力往上直冲。
八步简化游龙步的各种变化在脑中疾闪,丹田内法力向游龙决筋脉中狂灌而去,如涛涛江水,似万马奔腾……
“吼……”
面容已经完全扭曲的郝千山突然自脚下青菱盾上疾射而出,八步游龙步竟在虚空中连番施出。
阵阵龙吟之声自郝千山口中呼出!
只见空中一条淡红色的身影向空中的昕兰卷去。
“哼!”凡俗界的微末伎俩也敢来争锋!
花白衣伸指一点,绿光一闪,一下便将昕兰包裹住。
“哧”地一下消失在空中!
化为一道红光的郝千山在空中一掠而过,直向地上落去。
这一声,似晴天霹雳般直击在郝千山心底,心中传来阵阵颤粟……
如有千把利刃,刀刀割在心上,剜在肉里。
“师姐!”
“啊……”
郝千山在空中痛苦地狂叫着……
“噗!”
一道鲜血自郝千山口中喷出,洒向夜空……
夜,恢复了宁静与黑暗,却多出了满天的悲伤与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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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至木化雷
离百花仙坊数千里外,在一处不知名的小山坡上,一件青蒙蒙的菱形盾牌斜插在泥土中,一块青色纱布挂在盾尖,纱布随风飘动,发出猎猎声响。
“师姐!不要……,啊……”
郝千山从惊恐中醒来,只见满天白云,自己正躺在一处小山坡上。
郝千山翻爬起身,揉了揉眼睛,却见身旁青纱飘动,青纱下,一枚青色菱形盾牌插在泥土之中。
“这不是师姐的青菱盾么?怎么会在这里!”
“啊!师姐……”郝千山一惊,想起昨夜之事,一切犹若梦中。
“师姐……”
“师姐……,你在哪里……”
……
一连大喊了十余声,四周只是传来断断续续的回声,无人回应!
想起昨晚昕兰师姐那柔软的双唇,滑腻香甜的舌头,娇媚的眼神,郝千山心中一阵起伏翻滚,眼中泪珠涌动。
“师姐,你真的离我而去了吗?”
郝千山静静地坐在山头,仰望着静寂的天空,任凭盾尖那青纱吹拂在脸上,似师姐那纤纤玉手在抚摸着自己。
与昕兰相处半个月的一幕幕纷至沓来,回味着从没有过的那份踏实、宁静、温馨……,昕兰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清晰地浮现在郝千山眼前……
良久……
郝千山终于从回忆中醒过神来。
郝千山理了理衣衫,轻轻地收起青纱,一丝芝兰的芬芳从青纱上传出。
昕兰身上那股熟悉的香味传入郝千山鼻中,令郝千山心神不由一晃,不竟叫了声,“师姐!”
环头四顾,只是北风阵阵,四周虚无,却哪有伊人身影。
郝千山将青纱仔细叠好,收在贴肉之处。
这块青纱可是师姐贴身之物,从这青纱之上,郝千山能感知到师姐身上那股特有的气息。
有了这道气息,郝千山觉得师姐并没有远离自己,而是时刻陪伴在自己身旁。
郝千山从泥土中拔出青菱盾,用衣袖轻轻擦拭干净,收入腰间储物袋中!
“花白衣!我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郝千山眼中杀意汹涌
此处离百花仙坊已没有多远,郝千山在一番思筹后,还是决定先回到炎尘子处,再作长远的打算。
他的储物袋中虽有数件中阶法器,奈何以他目前的灵力只能驱动初阶法器,要想驱动这些中阶法器,没有进阶到人仙境界,想也别想。
郝千山伸手在腰间储物袋上一抹,一枚青灰色符箓出现在手中,正是向吴天天交换来的飞行符。
郝千山口中立即念念有词,随即,将手中符箓往身上一拍,竟化为了一头一丈余大的飞鹰。
郝千山有点兴奋滴抖了抖两只宽大的翅膀。
噗!噗!两声中,飞鹰冲天而起,向着百花仙坊振翅飞去,速度竟比初阶法器快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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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离郝千山千余里外的千魔山,山中巨树参天,遮天蔽日。
距千魔山数千丈的高空之中,一黄、一白、一红三道人影面面相向地虚空而立,三人脚下并无一件法器,竟是三名地仙境界的修士僵持在空中。
这一身黄袍罩体的白发修士,竟是百炼堂大长老称作辛师弟之人。
而那白衣裹体,白纱敷面,双目冰冷,长发披肩,全身娇俏玲珑,如仙女一般的女性修士,竟是昨夜拦杀郝千山六人的花白衣。那红衫披肩的,却是一名黑面红眼的中年大汉。
大汉全身发出一股股迫人气势,对面二人在此气势之下,衣带飘舞,如临劲风之中。
而再看辛姓修士和花白衣两人,却面色凝重,双目紧紧地盯着自己对面二人,俱都如临大敌一般。
突然,花白衣全身绿光一涨,一晶莹绿盾在其头顶浮现而出,绿盾一闪,化为一片墨绿色光幕,将花白衣罩了个严严实实。
旋即,墨绿光幕中传来花白衣冰冷异常的声音,“朴弦,你真想趟这浑水!”
“哼!我只是来取浣血塔的,其余一概不管!”朴弦邪里邪气地道,“不过,若是花仙子能答应我一个条件,我立刻掉头便走!”
朴弦突然眼中邪光一闪,两道目光在花白衣晶莹剔透的酥胸上肆无忌惮地扫来扫去。
“什么条件?你说来听听!”花白衣虽见朴弦如此放肆,却也没多加怪罪。
“此事完后,你到我魔邪洞陪我一年!”朴弦说完,竟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淫邪无比,令人听了全身发麻。
辛姓修士一听,也学着朴弦的语气,哈哈大笑道“此事完后,你到我玉华峰陪我一年!”
朴、辛二人竟当着面调戏起花白衣来。
花白衣见此,覆面白纱一阵抖动,当即艳眉一竖,一字一语地冷声喝道:“你!们!真!是!找!死!”
随即,花白衣口中发出一声尖利至极的叫声,叫声直透云层,空中一阵云雾翻滚,竟将三人头上浮云震开一个大洞。
旋即,花白衣张口一喷,覆在其脸上的面纱一扬,露出一截白玉般的尖滑下巴来,两片诱人红唇在白纱下一闪即没。一根碧绿的短棍被花白衣飘然喷出檀口,表面绿光莹莹流动。绿棍在空中轻轻一划,一道绿痕在空中浮现而出,如在雪白的纸上,抹了一道绿。
“哈哈,花仙子不愧是子寰修仙界第一艳仙,连发怒的样子都是如此惊艳动人!”朴弦见花白衣发怒,又窥见花白衣面纱下那半抹红唇,不竟一阵惊艳!
“那朴道友待会可要出手轻点,别将这艳仙打坏了,否则可是食之无味!”辛姓修士嘿嘿一笑,眼中厉色一闪即逝。
花白衣何时受过如此不敬,当即脸罩寒霜,冷眉一竖,玉手冲空中绿棍一点。
“咝……”
绿棍在空中一抖,竟破空一响,空中绿光一晃,绿棍带起一片绿影向朴弦一扫而去。
朴弦见绿棍扫来,眉头一皱一展间,似乎在瞬间便有了什么决断般。
随即,朴弦袍袖一抖,数柄红光闪闪的飞剑从其袖口中鱼游而出。飞剑一晃,便在朴弦身边消失不见。
辛姓修士见二人竟出手相攻,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之色,心中冷笑一声,就要立刻一遁而走。突然,辛姓修士附近空间一阵波动,一道绿光一闪而出,闪电般击向辛姓修士。
辛姓修士脸上恍然之色一闪而灭,随即不闪不避地屈指向绿棍一弹,一道黄光疾冲绿棍而去。啵地一声,黄光抵在绿棍一端,在空中僵持起来。
原来这花白衣攻向朴弦的一招竟是为了掩人耳目,其真实的目标却是辛姓修士。
与此同时,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