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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来头,他到这里当站长,是机会好。现在不是讲究年轻化吗?新来的段长也很年轻。”
曹建国又问:“他这次搞出这么大的动作,究竟是个什么目的?”这次庆幸,他的“电煤”还在路上,躲过这场无妄之灾。但接下来的事,需要稳妥才行。
“呵呵,大概是想扬名立万吧!”任杰候干笑着,眼睛瞟着电视上的哈药六厂“盖中盖”广告。那个曾经演过许多电影的著名演员,如今每天撑着一脸老人斑为几个广告费不停地上六楼,真难为他了。
“你看,我是不是要去见见他?”车站新换了掌门人,及时去加强联系,疏通关系是应该的。曹建国不无炫耀地,“唉,你知道,我前一段时间基本都在省城,跟省里那些有关部门领导和你们铁路局的领导见面,忙得晕头转向,醉了好几次。”
“呵呵!还是你能干,路路都通。”任杰候嘴上夸道,心里却暗想:不是你姐夫给你撑着,你能吗?
“哪里!哪里!都是朋友们给面子。”曹建国很是得意,“现在,我在外面跑得比较多,车站这边,还麻烦你多照应。”
“车站的事,得悠着点。”任杰候的细眼里透出一缕寒光。
“不行!现在是‘电煤’旺季,耽误不。”曹建国话语间显露一股暴戾之气。
任杰候抬眼瞅了瞅曹建国那张油亮的脸,生吞活剥他的心都有了。曹建国是他看发迹的,这个指甲缝里的煤泥一直都洗不干净的家伙,如果不是凭着其姐夫李开富官运亨通,大概要一辈子趴在井下掏煤。现在咸鱼翻身了,就目空一切,典型的暴发户嘴脸!唉,这个世界变化太快了!他忍住不快慢条斯理地道:“饭要一口一口吃,事情要一步一步来嘛!”
“一寸光阴一寸金啊!”曹建国脱口一句经典的比喻,说完后得意地笑了笑。
“你要知道,这些事见不得光,跟他硬来,是不行的。”任杰候摸不透刘子翔根本不管盘根错节,以大开大合的行事风格,占着行政管理的优势,搅进这一滩浑水,究竟是想从自己碗里分一瓢食,还是想做出点成绩显摆给段长看呢?他妈的,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难操纵了!想起当下提倡的年轻化、知识化就气闷,辛辛苦苦一辈子,到头来就这样稀里糊涂给化了。
曹建国看任杰候那副老谋深算的样子,心里一阵鄙夷。才一个回合你就稳不住阵脚了,亏你在这里干了七、八年,根深蒂固,还天天看《三国演义》,顶个屁用。老同志,如今搞阴谋诡计,不仅讲经验,还要讲文化。你六十年代的高中生能跟八十年代的高中生比吗?
“这事,还得靠你多盯着。”曹建国心口不一地说。心里盘算着怎样另起炉灶,去搞定刘子翔。
“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曹建国又说了一通感谢之类的话走了。
晚饭前,曹建国开一辆银灰色的桑塔纳到车站,与刘子翔见了面。寒暄后,一汽车将刘子翔拉到县城“得月楼”共进晚餐。
下车后几人在酒店迎宾的引领下进了一间金碧辉煌的包厢,刘子翔望了一眼宽敞的包厢,中央摆放着一张大圆桌,桌子背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台四十多寸的液晶电视,而电视前的沙发上正坐了两位妙龄女子。
两位女子见到他们,随即从沙发前站了起来,其中一位女子娇笑道:“曹老板!这位就是刘站长吧?好一个帅哥!”
曹建国脸上幻出一副悠然自得的笑容,笑眯眯地说道:“这位帅哥就是车站的刘站长。晓梅,呆会,你可要好好敬刘站长几杯酒啊!”曹建国说到这里,顿了顿,笑对刘子翔说道“刘站长,我帮您介绍下,这两位是我公司办公室的柏文英,王晓梅。是我们公司出了名的美女,哈哈。”
刘子翔和颜悦色地看着眼前的两位女子,说话的这位王晓梅一头大波浪形金黄卷发,修长的大腿穿着一条黑色包裙,将她*的身材完美地凸现出来;而柏文英则是满头乌黑浓密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肩头,浓密的睫毛、*的眼神、*丰厚的双唇,无时无刻不透露出万种风情。
刘子翔哑然,什么公司啊?还有公司办公室!他笑道:“两位大美女好!”
王晓梅樱红的俏嘴不经意地露出一丝迷人浅笑,一对会说话的眼睛秋波盈盈,柔声道:“刘站长!您是车站的领导,也等于是我们的领导了。领导的要求就是我们的追求,领导的脾气就是我们的福气,领导的鼓励就是我们的动力,领导的想法就是我们的做法,领导的表情就是我们的心情,领导的嗜好就是我们的爱好,领导的意向就是我们的方向。今天晚上,我一切听从领导您的召唤。”
刘子翔听了王晓梅的顺口溜,随即“哈哈!哈哈!”大笑了起来,道:“经典!实在是太经典了,不愧是曹老板部下。”
大家都入座后,服务员就把菜端了上来,曹建国等服务员把菜摆放好,就随手拿起酒杯,笑着对刘子翔说道:“刘站长!来,这杯酒我们敬你,祝你龙腾虎跃、步步高升!”
“祝大家心想事成!”刘子翔举杯一饮而尽。钱是钱、货是货,几百快钱一瓶的“水井坊”硬是比几块钱的“二锅头”好喝,窖香浓郁、入口齿颊留香、回味绵长。
“这第二杯酒,我自罚。刘站长新到樟树湾车站就任,我早就应该来拜见的,可正好是在年关,我人在外面,回来这几天,又忙着处理家里拉下的事,就一直耽误着。多有得罪,多有得罪啊!这里,我向你表示深深的歉意。”曹建国举杯罚了自己一杯酒。
“曹老板,言重了。你今天从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屈尊来看望我,我感到非常的荣幸!曹老板是有影响、有实力的大老板,以后,还有许多地方需要得到你的帮助。来,这杯酒,我作陪!”刘子翔也喝了一杯。
“好说,好说!以后有用得着兄弟我的地方,请刘站长尽管开口。我这人呢,下井出身,没什么文化,不会说、不会写,又没有一技之长,只知道讲义气,这些年在社会上走动走动,钱没赚多少,就是朋友交的多。以后,只要兄弟我帮得到的地方,绝不含糊。”曹建国转动转盘,将一盘大闸蟹转至刘子翔面前,“刘站长尝尝这,味道不错的。上次的事,还请刘站长海涵。李财旺这人呀,就爱冲动。我说他好多次了,唉,这人啦,江山易造,秉性难移。”
“这事不怨你,他是车站职工,我们有责任的。”李财旺现在这种不伦不类的状况,涉及方方面面的遗留问题,十分棘手。刘子翔想等待一个有利的时机,尽可能地妥善解决。
“来、来,喝酒,”曹建国忙招呼:“这个、这个晓梅,怎么不给刘站长敬酒呀?”
坐在刘子翔旁边的模样小巧而略显*的王晓梅作羞涩状,端杯牛奶:“来,刘站长,我敬你一杯,祝你官运亨通!”
刘子翔饮尽杯中酒:“谢谢!”
“好事成双,刘子翔,我们再来一杯。”王晓梅麻利地倒好酒。
“不行,不行。这样喝,我顶不住的。”刘子翔连连推辞。
王晓梅晶莹的美眸里划过一丝异彩,似笑非笑地说道:“刘站长!你这话可就说错了,无论如何男人在女人面前可千万别说不行这两个字。”
“晓梅说的没错,刘站长!如果说其他方面让我们照顾你,我们姐妹绝对不说二话,但是这酒嘛!都说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舔一舔,您如果是看不起我们姐妹,那接下来我们敬您的酒,我们一杯您随意,如果您认为我们姐妹还行的话,那您就拿出个诚意出来,以后您如果有什么事情觉得我们姐妹可以帮您跑跑腿的话,到时候就算上刀山下油锅我们姐妹眉毛都不皱一下。”坐在刘子翔另外一边的柏文英随即接话说道。
曹建国听完两个女人的话,笑看着刘子翔,说道:“刘站长!我们的两位女士说的绝对是真理,男人怎么能在女人面前说不行呢!来这杯酒我作陪!”说着就将自己杯中酒一干而净。
刘子翔听到两位女人的话,看着曹建国将酒喝进去,再看自己手中的酒杯,这才算真正见识到为什么说女人难缠,无奈之下,只得干了这杯。
“好,爽快!早就听说刘站长是个爽快的人,今日相见,果然如此。”曹建国奉承道。
“该我了。来,刘站长,我敬你一杯。祝你万事如意!”柏文英举杯。
刘子翔还在迟疑,王晓梅就倚上来,有意无意地把一对*贴紧刘子翔的身上,端起酒杯递在他手上,娇声道:“喝呀,刘站长!”
刘子翔感觉出肩胛的一团柔软,身上倏然就热了,接过酒杯的手竟然有些颤抖。这一切都被曹建国看在眼里,他向王晓梅投过赞许的目光。他旗下这一对御女非同凡响,裙下倾倒的男人不计其数。今天,就让姓刘的也倒下吧!
在两位美女的夹击下,刘子翔终于喝上头了。最后,稀里糊涂地被曹建国拽进县城“爱琴海”歌厅。
夜色朦胧,两男两女在包厢里喧闹着。包厢里,灯光幽暗,一幅巨大的裸女油画横陈在墙上,**,肢体夸张的扭曲,充满着欲望和灯红酒绿的暗示。曹建国搂着丰满的柏文英,俩人攥着麦克风煞有介事地唱着《九妹》,声音沙哑、奶声软气。
“刘站长,跳个舞吧!”王晓梅拽起醉意朦胧的刘子翔,两人在包厢里慢慢旋转。
刘子翔早年曾利用休班时间在舞厅伴奏捞外快,一只金光闪闪的萨克斯倒也迷了不少女人,乐队小歇时,经常有人邀他跳舞,所以舞跳得还马虎。尽管有些醉意,但还没有颠三倒四,把舞步扭成醉拳。
跳着跳着,王晓梅渐渐把头靠在刘子翔肩上,全身绵软地贴在他的怀里,眸中神情迷离,长长的睫毛颤抖着闭阖上,琼鼻翕动,红润双唇似开似合,仿佛在呼唤怜爱。
一曲歌毕,刘子翔连忙离开王晓梅柔软的身体,回到座位上。这样的女人太厉害,稍为不小心就会掉进她们的温柔陷阱。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就算自己不是安分的人,也不能轻易中招。许多东西沾上利益这玩意就会变味。
曹建国叫了啤酒,等服务生开瓶,倒好酒,端了一杯给刘子翔,自己也端了一杯,道:“来,刘站长,我敬你!”
刘子翔正好唇焦口燥,又被王晓梅撩拨得上了心火,与曹建国碰了杯,咕噜咕噜一口气把酒喝了。啤酒是冰镇过的,透心的凉,喝下后,仿佛清醒了些。
“刘站长,年底了,紧着要办的事情多,拖到今天才来见你,希望你别介意。”曹建国递上一根蓝嘴“芙蓉王”香烟给刘子翔,又要帮着点火,被刘子翔执意谢却了。
“曹老板言重了!你是大货主,是我们铁路的衣食父母。按理,应该是我去拜访你的。你看,你这么客气,让我惭愧啊!”刘子翔点上香烟,客气地说。
“哪里的话?刘站长,你这样说,就太生分了。”曹建国摆出一副很赤诚的样子,“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我的生意都是靠朋友们帮忙,刘站长,我们今后打交道的时间长了,你就知道我是个什么人了。我这人没什么文化,不会转什么弯,没有花花肠子。与人交往,讲的就是信义!”
“曹老板果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