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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试非常简单，一个副主编问了杨建明几个问题后，就让他回去等杂志社的通知，杨建明问多长时间会有结果，旁边一个工作人员说大约半个月吧，到时是否应聘上都会通知你。在回去的路上，杨建明顺便采访了两个来武汉之前联系好的采访对象，收获颇丰地回到了清江。
第三十七章：捉奸
第三十七章：捉奸
我们必须看到，在现实生活中，危害国家文化安全、干扰新闻出版秩序的，也离不开一些真记者、真记者站、真报刊的“功劳”。比如一些真记者以报道先进典型之名，行索要“润笔费”之实；比如有些真记者和真记者站以报道反面典型为要挟，暗地索要“封口费”；比如一些真记者随意泄露所掌握的国家机密和所谓的“内幕”，扰乱民心，影响稳定和团结，等等。这些类似的行为都发生在部分真记者、真记者站和真报刊身上，可以说是真实背后隐蔽的“虚假”。这种真实背后的“假”行为，比那些假记者、假记者站、假报刊、假新闻等更具破坏力。至少，那些假记者在进行虚假活动的时候心态不那么镇静，易于被人们发觉。但这些真的“假”行为则是以“真”为基础，以所谓的“真实”为支撑，这些行为的行使者往往以名记、名刊物来要挟当事人，动不动以“真实”的威力和影响力作为达到某种目的仗恃，对基层单位和当事人的震慑力度和危害程度更大、更猛烈，也更容易引起基层单位和当事人的不满和反感，这种反面的情绪也比那些虚假的记者、记者站、刊物等危害更甚，对国家文化安全、公众利益、新闻出版秩序的危害更大，对新闻出版工作者形象的破坏力更强。
一晃一周过去了，正当杨建明以为自己没有被那家杂志社聘用时，面试时的那个副总编忽然给他打来电话，说杂志社正着手办一本新刊，很有前途，问杨建明是否愿意去做编辑。杨建明一时没反应过来，心想我是去应聘现有这本刊物的编辑的，怎么突然冒出个新刊来呢？副总编见杨建明不说话，就解释说：“我们这次招编辑，是老刊新刊一起招，我们综合分析了一下被聘用的人员，感觉你适合编新刊，因此希望你能加盟。”这次应聘，杨建明本来就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并没真想到这家杂志社来，但人家既然聘用了你，你不去，总得给个说法吧，不然当初你到人家那应聘什么呀？听副主编这样一说，杨建*里一喜，正好就坡下驴，就说：“非常感谢您给我这样一个机会，但我的本意是到现有的这本杂志做编辑，不想上新刊。”副主编说：“既然这样，我们也不勉强，希望你能一如既往地给我们写稿子。”杨建明道了一声谢，不想把这条路堵死，也让对方心理能接受一些，就说：“方便的话您给我一个联系电话，我再考虑考虑，最好能上现有的这本刊物。”副主编说：“这次招聘已经结束了，我再给你一周时间，到时候如果你还定不下来，这次就没有机会了。我再跟你说一下，我们杂志社的体制很灵活，除了现有的这本刊物和即将创办的新刊外，我们还有两本杂志，这几本杂志的编辑可以相互调换，你先到新刊，做好了一样可以调换到老刊。”
杨建明当然不会去新刊。一周后，杨建明找个借口婉拒了副总编的盛情邀请，同时，给副总编寄去了一大包当地的土特产，稍后又接连寄了几次，副总编为感谢杨建明对他的这份情意，特地打电话告诉杨建明，什么时候想来杂志社上班，就和他说一声，他会全力安排，不过前提是杨建明必须在杂志社所属的这几本刊物上持续发稿子，到时候他才好说话。从写手到编辑，就像古时学而优则仕一样，在报刊界非常普遍。杨建明为找到这样一条好的退路十分高兴，隔三差五就和副总编通个电话，关心一下副总编的身体，谈谈稿子的事，间或给副总编寄点土特产什么的，副总编也会定期把杂志社的刊物给杨建明寄来。一来二去，两人成了忘年交。同时，杨建明在这几本刊物上发的稿件也越来越多，逐渐成了这家杂志社的王牌写手。
十月份，郑长征的《商品报》驻清江省记者站一年的承包期已到，总社邱主任开始频繁地给郑长征打电话，问他是否接着承包，如果继续干，就马上交承包款，不干给个痛快话，他好找别人，郑长征被追得动了气，说我当初干这个记者站时，是一次*足了承包款的，后来你们总社搞事，为催促别的记者站交钱，你们把记者证屏蔽了一个月，这段时间我们根本没开展工作，损失由谁负责？还有就是从和总社签定承包合同到办完记者站手续，大约花了两个月时间，这段时间我们也没有开展工作，是不是应该刨除在一年的承包期之外？邱主任自知理亏，就和谷社长汇报了郑长征的情况，谷社长很大度地把郑长征的承包时间追加了三个月。
转眼到了十二月份，苏嫣仍没有和白家明离婚，杨建明也没有和郭丽摊牌，杨建明有点闹心，又硬着头皮找了一次白家明，白家明仍然是那个态度，说着说着，两人差点动起手来，白家明指着杨建明的鼻子说：“看来你小子是不想在单位好好干了，你放心，我会成全你的。”杨建明也不甘示弱，说：“你也是有单位的人，你在外面有女人我也不是不知道，逼急了谁怕谁呀？”白家明阴阴一笑，说：“不是我夸海口，在口字县，我自忖还没人能动得了我白家明，你敢跟我叫板，我看你在记者站是真干到头了。”杨建明说：“老子正想换个工作呢！只是现在的领导对我很好，我碍于情面不好意思走，你再给省委宣传部，省新闻出版局什么的写封匿名信，也算帮我一个忙。”白家明说：“那种低智商的事情老子不想干了，你等着，老子给你玩一个绝的，不把你弄得身败名裂就算我白家明白活！”杨建明也动了气，说：“老子记者好歹干了四五年，什么样的鸟没见过，你吓唬小孩子哪！”白家明恶毒一笑说：“只要你和苏嫣在一起，老子就有机会！你慢慢等，老子会让你如愿以偿的！”
晚上，尹桂生忽然打来电话，说他母亲不行了，请杨建明去帮帮忙，杨建明赶到医院时，尹桂生的母亲已经走了，四面八方的亲戚陆续赶了过来，一片混乱，杨建明动用各方面关系，全力帮尹桂生料理了他母亲的后事。尹桂生看着一天一宿没睡，两眼通红的杨建明，哽咽着说：“杨哥，以后在清江，我就你一个亲人了。”杨建明鼻子一酸，差点流下泪来。
从殡仪馆回来，中午两人喝了很多酒，下午杨建明晕晕忽忽地回到单位，正想在套间里好好睡一觉，忽然一个生产大米的企业顾问找上门来。那人一进门，就大嗓门嚷嚷：“你们这是什么记者站啊？上面一直强调要保护软环境，给企业一个良好的发展空间，你们却没事找我们的麻烦，咱们上省里有关部门问问，你们这样做符不符合政策？你们这样的记者站，究竟想干什么？”张殊贝和程姗姗没见过这阵势，只好叫杨建明，杨建明在里面已经听见了顾问的话，便走出门来客气地请那人坐下，同时示意程姗姗给倒杯水，顾问却依然非常张狂，说杨建明他们给厂子发那种“核实函”，是破坏软环境的行为，他要到省里有关部门举报。杨建明也动了气，说：“我们请你坐下，给你倒杯水，是看你六十多岁了，尊重你。既然你这样说，那我问你，上面是提倡保护软环境，但并不是提倡保护企业造假欺骗消费者吧？你们企业生产的这种大米根本不是绿色食品，你们却明目张胆地擅自在包装袋上印上绿色食品标志，咱们也到相关部门问问，这种欺骗消费者的行为，是应该受到保护的吗？”顾问的气焰有所收敛，说：“我们的大米，质量非常好，你们的稿子登出来，会严重破坏我们企业的形象。”杨建明说：“我们只是说你们厂的大米冒充绿色食品欺骗消费者，并没有说你们的大米有质量问题，这是两个不同的概念。”顾问说：“反正你们一报，我们的声誉就会受到影响，实话跟你说，我退休前在省财政厅工作，和省里一些部门的领导关系都非常好，现在闲着没事，给这家厂子做顾问，你们这次能不能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杨建明见这个顾问倚老卖老，绵里藏针，用半威胁的口气求情，不禁气上加气，心想，求情有这样求的吗？再说了，谁知道你以前是干什么的？就拉下脸来说：“我们采访你们，只是我们的正常工作，行使法律赋予我们的舆论监督的权利，如果你认为我们这样做有什么问题，可以向有关部门举报，拉大旗扯虎皮的事在我们这不好使！”顾问老脸一红，摔门走了。
不一会，郑长征打来电话，说那个生产大米的厂家不要弄了，杨建明问是怎么回事，郑长征说刚才来你那里的那个顾问和省委宣传部的一个处长关系很好，那个处长刚才给我打来电话，说了这件事。杨建明叹口气说：“看来这个顾问还真有点能量啊！”郑长征说：“这些在各企业充当顾问的老家伙们，不可小觑，就拿咱们省来说，有好几个退休的省领导也在企业里当顾问呢！只不过退休前是大领导的在大企业当顾问，收入也多，退休前是小领导的在小企业当顾问，收入就少。”杨建明有些不解地问：“企业用这帮老家伙干什么啊？”郑长征说：“你想啊，这些老家伙退休前基本都是手握权杖的人，现在即使退了，在一些部门还有一定的关系，因而就有一定的活动能力。企业出了事，他们可以动用关系摆平；国家或省里市里有什么优惠政策，他们能够先入为主，为企业争取，他们的能量大着呢！”
放下电话，杨建明十分郁闷，十分想见苏嫣，就给苏嫣打了个电话，说：“小嫣，我很想你，下班后我想到你那里去一趟。”苏嫣说：“你有病啊！那么远，哪能说来就来呢？有什么事在电话里说呗。”杨建明说：“真没什么事，我就是想你了，想见你。”苏嫣幸福地叹了口气说：“真是拿你没办法！这样吧，正好我下午没事，我去你那里吧！”杨建明十分高兴，说：“我请你吃你最爱吃的水煮鱼，就在我们单位旁边的老四川！”
杨建明抓紧时间睡了一觉。苏嫣赶来时，已经下午五点多了，两人痛快淋漓地吃了水煮鱼，又到省工人文化宫看了一个进口大片，回到杨建明的单位，已经快十一点了，杨建明让苏嫣和他在单位一起睡，苏嫣说：“前两天我又和白家明提离婚的事，他恨得咬牙切齿的，说不会放过你，我看咱们还是加点小心，别让他抓住什么把柄。”杨建明说：“不用怕。他那种人，也就是说说，在后面搞点小动作，不会真刀真枪地干。”苏嫣说：“我担心的就是这点，怕他在暗处使坏。”正说着，楼下门卫室的床又吱吱响了，女人的*声一浪高过一浪，杨建明按捺不住，一手把苏嫣搂在怀里，一手关了灯，苏嫣边反抗边说：“建明，咱俩别在这，我感觉不安全。”杨建明被*冲昏了头脑，边动作边说：“有什么不安全的？都这么晚了。”苏嫣使劲挣脱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