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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亚心就靠过来说:“熊老弟,人家这回把‘狂犬’挤掉,咱不能也叫姓郑的流产?”
熊文怀就摇摇头。他不但不让其“流产”,而且要“保胎”,他要叫郑器和师翔在“孕育”中胎死腹中!因他在母校时曾追她而遭拒,且她把“爱条”报送老师,让自己颜面尽失!他要借此案一箭双雕,报此情仇!因而说道:“谁审都一样,我代理的案子百分之百赢!不是叫对方破家,就是让判官破产!”
谢亚心半信半疑地点着头,却说:“那是!肖庭长推荐的还有错……”就接来电,“镇长要去耍;咱今晚接着喝!”
“镇长?”熊文怀一听要一勺烩就不高兴了,“不就是个‘白官’嘛!”
“白官?”谢亚心不解,“咋讲?”
“真不知道?乡镇干部也就是:喝个白酒、打个白条、摸个白腿……他不是‘白官’是什么?”
“噢……”谢亚心恍然笑道,“兄弟见解深刻!兄弟学历肯定很高,是……”
“大本……专科!”
“没听说这么个学历……”
“中外合资……联合办学……”
“国家承认?”
“联合国注册,世界认可!”
“噢?”谢亚心顿悟,“对,咱加入WTO了,兄弟学历真是高啊!”
“不高,不高!我出国才打了十多次官司。”
“出国?兄弟的洋文肯定很厉害!”
“过奖了!只不过就会八国语言。”
“八国?哪八国?”
“有英国……‘八国联军’知道吧?”
“知道呀!火烧圆明园嘛。”
“对!就那八国语言!”
“兄弟高人!真是高人!”谢亚心举杯一碰,“兄弟要想把大本……专科,升为大专……本科,您老兄我可以资助……”
“差矣,差矣!”熊文怀睥睨一笑,“那都是‘过去式’了!”
“兄弟现在正……”
“正在研究‘世界语’!”
“世界语?咱大陆还没听说……”
“你听说早晚了!我都研究十多年了。海牙法庭有个案子,律师协会点名叫我去代理。”
“兄弟真厉害!什么时候起程?”
“我不去!”
“咋了?”
“代理费太低。”
“给你多少?”
熊文怀就竖起一根指头。
“十万?”
熊文怀就摇头。
“一百万?”
“一千万!”
“啊!那还少呀?”
熊文怀就指指自己的秃顶:“看我费了多少脑子?光脑细胞就耗去了几个亿呢!在北斗县,你就是给他一个亿,谁敢去?”
“对,都不会世界语呀!”
肖仁受了冷落,就朝薛红那处猛抓一把!她尖叫一声,眼泪就流出来,便没头没脸地打将过去:“你再疯,你再疯!”肖仁说:“这叫一腿还一腿!”
谢亚心就叫小姐陪肖仁跳舞:“和他跳,让他一次跳个够,跳到抽筋,把他抽死!”看她们跳了,就又凑到熊文怀耳旁:“兄弟,实话实说,眼下这案子,我想……把他拖死!”
“那是第三步!”熊文怀呷了一口,“第一步,叫‘狂犬’从中作梗,拖了几个月,已成!眼下是第二步;关键是第三步,到时候咱要拿出杀手锏!”
“啥‘杀手锏’?”
“拍的照呢?”
“别提了!阿豹去了大堤,却忘了开闪光灯,没拍着。我把他好扇。”
“那,‘信封’他收了吧?”
“这收了!是薛老板送到他老家去的。”
“好!这颗定时炸弹,随时可以叫他死!不过,还有个环节要打通。”
“哪个环节?”
“法院监察室!”
“检查室?他也办案?”
“他们不办案,但专办办案的人!”
“噢,我明白了;怎么个‘通’法?”
“监察室那个吴主任喜好字画,只要……”
这时,肖仁把一戴眼镜的小姐猛地扔到谢亚心头上:“你尿泼,给他洗洗头。”谢亚心一把推开小姐,冲肖仁:“你这个疯狗!快过来,有正经事!”肖仁就问有凥巴事?谢亚心说:“你和您院里吴主任关系怎么样?”肖仁看了熊文怀一眼,心想他收了半万的代理费,有事叫他去办呀,就说:“关系不怎么样。”谢亚心说:“你捣弄幅字画吧,钱我出。”肖仁一听有景,就问:“你出多少?字画可是无价的。”谢亚心笑了:“一个小主任,差不离就行。”肖仁也笑了:“那,叫俺闺女画幅吧。”谢亚心不笑了:“你要当正事马上办。”就转向熊文怀,“兄弟,咱眼下咋办?”
熊文怀就莫测高深地笑了笑,撕下一片烟盒纸写了几笔递过来。谢亚心趴上一看,就问:“叫我去南方?”
“对。”
“为啥?”
“不出庭。”
“你还代理呀?”
“我叫‘狂犬’把委托书撤了。”
“法庭传我回来呢?”
“不回来。”
“那啥理由呀?”
“南方,不正闹洪水吗?不可抗力!”
“正闹洪……我去不是送死呀?”
“去不去由你,只要……”
“只要啥?”
“只要……有个电报过来就行。”
“噢?”谢亚心恍然,“妙!”两人同时笑了起来。肖仁看了生嫉,抱起薛红猛地又扔过来,砸得两人惨叫一声,熊文怀就骂咧咧地满地找眼镜。
“走!”肖仁一甩手,带着柳添就回了法庭。
审判庭里,牛撼正气鼓鼓地在开庭。他本想叫柳添帮忙,把着桌子头一审就行了,没想到他们竟撇下自己去喝酒!盛怒之下,牛撼决定整装出庭,并到“大堂”去审;离了猪下水照样过大年!遂将肩章、大盖帽、皮腰带全副武装,就审将起来
“原告,”牛撼叫那“袖珍”男人,“你说说,你为啥离婚?”
“袖珍”男人一指女方:“她在外边胡搞!”
“胡说!”牛撼不干了,“男的能‘胡搞’,女的咋‘胡搞’?”
“对,”女方跟道,“他成天胡搞!路边店的小嫚直找他要帐。”
“说,”牛撼冲男方,“你是咋‘胡搞’的?”
“我没去!”“袖珍”男人“腾”地站了起来,“她侮辱人,侮辱我伟大的人格!”
“你坐下!”牛撼吼道,“你伟大?我这个*官就‘微小’吗?”
“不是,不是,你更伟大,你比天老爷还伟大!”
十五 庭前谋划 (3)
牛撼就消了气,但仍问他:“说,咱玫瑰街有七十二个路边店,你逛了几个?”
“我没逛呀!就是想逛,也没那些钱呀;就是有钱,我也没那能力啊!”
“你说不说?”牛撼吼道,“不说就是抗法,抗法就是犯罪,犯罪我就判你死刑!”
“啊,死刑?有个滚道佑成天泡妞,路边店都成他家了,咋也没死呀?”
“人家滚道佑常请客,你请过吗?”
“一请客就不判死刑了?”
“那要看请个什么客?”
“吃个‘大馅水饺’行不行?”
“你打发要饭的?”
“那就吃个‘全羊’?”
“我是狼呀?”
“吃个‘五香鸡’怎么样?”
“我又成黄鼠狼了?”
“那你说吃什么?”
“起码来个‘五星级’!”
“‘五腥鸡’?比‘五香鸡’好吃?鸡和腥可不轧呀……”
“牛法官,牛法官,”女方叫道,“俺是来离婚的,等事后我请你去‘八星级’,你快给俺离吧。”
“听听人家!”牛撼冲男方,“被告,你有啥要求?”
“我是原告呀,她一说请客,我就成被告了?”
“都一样,”牛撼搪塞着,“想咋离?被告,快说。”
“我是原告呀,”“袖珍”男人气得沉吟多时,“孩子我养;她给我十万元。”
“你想得美!”女方“噌”地站起来,指着小丈夫炸雷似地吼道,“我给你十万?你拿着去逛路边店呀?我要你赔十万!赔我的青春贬值费!”
“贬值?你一招一大群,还涨价呢!”
“你放屁!黄花大闺女能和大*老婆一个价?你怎么不找个八十的老婆子结婚?”
“你别想!我还要你赔呢!”男方说。
“男人四十一朵花,女人四十豆腐渣。我赔你个屁!”
“你不赔?当年不是你缠我,我能要你这头肥猪?!”
“你才是肥猪肥驴肥兔子肥狗!我缠你?看你这猴酸样,谁稀!”
“谁缠谁知道;叫瞎汉摸摸你也不配我!”
“叫瞎汉摸您娘、摸您妈、摸您……”
“别‘摸’了!”牛撼一摔大盖帽,“下面开始辩论。”
“啥叫‘辩论’?”原告小心地问。
“这也不懂?辩论就是犟、就是争、就是抬杠!”
“抬杠?”被告也疑惑,“咋个抬法?”
“咋抬也行,谁抬过谁谁是好手!抬吧。”
“好!”原告来劲了,“我就会这手,一抬一个死,回回抬死驴!”
“你回家抬您爹吧!”
“我抬你!”
“抬您娘!”
“我抬您爹!”
“我抬您老祖宗!”
“我抬您……”
“别抬了!”牛撼一掌拍扁了大盖帽,“您抬个X!再胡抬就休庭!”
“别休,别休,”被告忙劝着,“你休了庭俺咋离呀?”
“那,你们还辩论不?”
“不抬了,不抬了。”双方忙说。
“本庭宣布:辩论结束;下面进行调解。你们同意不?”
“牛法官,”原告又问,“这‘调解’是咋个调法?”
“又不懂了?”牛撼很恼火,“调解就是抹和,就是说哄,就是……”
“我明白了,”原告抢道,“就是和稀泥!”
“聪明!”牛撼表扬道,“原告,你说说咋离?”
“袖珍”男人拇指一点自己,冲女方:“听明白了?我是原告!”
被告“哼”了一声,心想开庭前自己承诺给牛法官两盒烟,现在看来这“小汉子”给他的更多,便竖起了三根指头,才看着牛撼说:“牛法官,我是女的,是弱者,是受法律……”
“你是弱者?”原告又“腾”地站起来,“你说骂就骂,说打就打;比母夜叉还母夜叉,简直就是黄世仁他娘!用我了,叫我上床,嫌我了,一脚蹬开。咱叫瞎汉摸摸……”
“你又摸,坐下!”牛撼一拍手机,冲被告,“你说说咋离?”
被告得意地收回三根指头,心里说:“被告怎么了?有钱能使鬼推磨!”就神气地“哼”一声,说:“他那抚养费和我的青春损失费两顶了。原来我多苗条,叫他弄成这个样子!帐两清,马上离!”
“你苗条?你当闺女时就二百多斤,比俺家的肥猪都胖!”
“牛法官,他骂人!”
“谁骂人?这是实话!俺结婚时,她把自行车都压爆了带,换了好几辆才把你驮回来!四乡八疃谁不知道?你吃饭不使碗,用小盆,一吃好几盆,像喂猪似的!”
被告大恼,仗着三盒烟之底气就冲过去,像老鹰捉小鸡似的要收拾他。这袖珍男人却是好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