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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羽-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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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心想那娘们闹了三四年,没出半点油水!这钻戒暗落我手,也是天意,越发喜爱把玩,却发现有个斑点,用指甲抠了几下,依然如故,方知是天然成就,人力不可去的!便喜恣恣地寻个精致的空盒儿——其妻已将被告滚道佑送来的戒指戴去——盛了,高兴地往空中一抛,“得”地接住,心下“哈哈”喜道:“等着瞧吧,这马户镇的‘土地爷’,该我当喽!” 。。

第十二  旧情重叙
旧情重叙

  早晨醒来,郑器正在看《法律研究》。郝存揉揉双眼,见封面是一位女律师:着装整肃,容颜雅丽,气质脱俗。“哎,老兄,”郝存忽然想起了什么,“咱法院,‘大龄’青年还有谁呀?”

  郑器笑笑:“你少操点心吧。”仍看论文。

  “我说老兄,”郝存朝那“女律师”努努嘴,“画饼不充饥,别犯单相思呀。”

  这时,老明叫吃饭。郑器说:“今上午有两个庭,饭后做好开庭准备。”郝存说声没问题!就又瞅了一眼“女律师”,才懒懒地穿衣。

  饭未毕,院子里已是一片忙乱:来告状的、开庭的、上诉的、申诉的、要求执行的……

  郑器问:“怎么这么乱?”

  “不乱才怪呢!”郝存一指二楼,“都是他们的当事人;还不知啥时回来呢!”

  郑器让郝存去开庭,自己先接访,就“呼啦啦”围上一堆人来争着诉说怨屈。

  “我先说!”一位臃肿邋塌的村妇挤上前,她用脏兮兮的手抆了一把泪眼,说:“俺那块畜牲,拐着他外甥女跑了!”

  “是亲外甥女?”

  “亲的呀!你说他畜类不畜类?”

  “畜牲不如!”一小个子男人突然插嘴。

  郑器一听,这不*吗?法律也规定:三代以内旁系血亲禁止通婚。于是问:“是真的?”

  “这还有假?”这妇人就哭起来,“他这外甥没考上学,来俺村看机,住在俺家里。去年傍年他俩就一天不见了,只寻思出去置办年货了,可到现在也没见着影儿。俺大姑子就来要人,蹲门放赖不走,闹得俺年都没法过。现在还赖在俺家里呢。”

  “你有证据吗?”

  “有人看见他俩在海里坐‘电驴子’发疯呢。”

  “你想咋办?”

  “我想叫您去抓回他俩来游街,游草鸡了,他就老实了!”

  “游街不行。现在不是‘*’时代了。”

  “那,你们先把她们撵走,我撵不走;俺大姑子光打我。”就绾起袖子叫看伤,又要撸裤子……

  “好了,好了,”郑器说,“你没起诉,我们不好管。你可以打110或找村委会,叫他们先给处理一下。”

  “打110了!110撵了她还来,110就不给管了。”

  “去找村委呀。”小个子男人又插嘴。

  “俺去找了,村委说管不了……”

  “村委不管,你就不交集资提留!”

  “俺都交了呀,”她说着又哭起来,“那块死尸,早晚不得好死,他净干伤天害理的事!”

  “他还干过什么?”郑器问。

  “啥也干!他收死鸡、死狗、死猫、死猪、死……”

  “就差收死人了!”那小男人又说道。

  “可不!工商所找他,他给所长送了只大死鹅,差点药死人家,吓得他就跑了。”

  “行了,行了。”这小男人催道,“老婆看不住汉子,怪谁?这位法官说了,叫你去找派出所,告他个‘乱搞罪’,外加贩死畜牲,还药死所长,不判他个死刑才怪呢!对吧,法官?”说着就挤开那妇人,趴到桌上,“法官同志,我的事你得管。”

  郑器见此人羸弱矮小,很是“袖珍”,就问:“你有啥事?”

  “我要离婚。”

  “你……有媳妇?”

  “有呀,咱明媒正娶!”

  “为什么离婚?”

  “她在外跑买卖,买卖没做成,却做成了皮肉生意。”

  “皮肉生意?”

  “她和别人撘了伙呀!”

  “你胡说!”声起处,伸过一只大手,一把抓起“袖珍”男人就摔在地上。只见此妇五大三粗,似铁塔般掐腰而立。她面目憨粗,却修眉涂唇;发髻古怪,却簪卡交错,活脱脱一个古戏里的夜叉。

  “我胡说?”“袖珍男人”一骨碌爬起来,“你俩在被窝里,叫我捉着了!”

  “你捉着了?看你这口口!连只小猪都捉不住,叫猪拱到了栏下崖!”

  “我都抱住他腿了,是你挠我夹肢窝,叫他跑了!”

  “我轧合谁,也比你逛路边店强!”

  “谁去逛了?老子不稀去,去了也是抢手货!”

  “还有脸说!就你那点本事,我还不知道?瞧瞧那点东西,也好意思拿出来见人!”

  “不好意思?相当年你稀罕得都不撒手。”

  众人大笑起来。有人说:“他还笑话人家看不住汉子,他也看不住老婆呀。”

  夫妻俩正吵着,郝存突然跑进来说:“被告把欠条撕了,咱抓不抓?”

  “当庭毁证,应该拘留!”郑器起身离去。

  郝存刚要训诫这对吵闹的夫妻,就见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门口。郝存一看,双眼发瓷!只见一女子亭立门口,后边跟着姚平莲。郝存觉得好面熟,似曾见过。只见她身如柳,貌若荷,面如玉,质如兰;行步如水,声柔似风:“郑庭长在吗?”就递上名片来。

  郝存一看:师翔?——不熟呀!北斗县的律师,不管真的,假的,土的,洋的,哪个不熟?就说:“你稍等。”便步如疾风闪进审判庭,附耳道:“这个靓姐,要见你!”

  郑器看了一怔:“她……来干啥?”

  “你认识?”

  郑器忙摆摆手说你去忙吧,就问撕证据的被告:“说!你为什么撕借条?”

  “我见了这条就生气!”

  “你气什么?”

  “我借他的钱不假,可叫他两把就‘搂’回去了!”

  “我自搂说明我手气好,”原告抢道,“你点炮我都不稀要!”

  “你有脸要?我一晚上就‘和’了一把,你给的还是假钱,我出去买烟,人家都不要……”

  “别吵了,”郑器起身问道,“你们是不是赌债?”

  “是啊,”原告说,“可这也是账啊!”

  “我国法律规定,赌债不受保护,还要没收赌资,并且要罚款拘留……”原被告一听,起身溜了。

  郝存望着郑器和师翔离去的背影,一语不发,极力思想着这位“美眉”。程道厚见状,笑问:“怎么了?掉魂了?”郝存不语,仍在记忆里苦苦搜寻……蓦地,他欢叫一声,起身冲进宿舍。程道厚吓了一跳:“也疯了?”就跟进去,见他从郑器的枕下“嗖”地抽出一本杂志,盯着封面上的“人物”惊呼一声:“就是她!”遂“腾”地蹦起来,兴奋异常地叫着:“特大新闻!老程,特大新闻啊!”

  “看你疯的,像吃了老鼠药似的!”

  “咳,你这肉丸子眼白瞎,还当过侦察兵呢!”郝存一抖杂志,“爆炸性新闻,一说,准炸你个昏!”

  “我昏不了,你快‘炸’吧。”

  “想听?”郝存神秘地,“可惜啊,你晚了一步!‘才子’领着‘佳人’走了。”

  郑器和师翔来到镇东南隅一爿茶舍,名叫芙蓉馆。郑器说:“此馆很是特别:没有大荤大补的油食腻肴,没有烈性伤身的醇酒,没有噪音可憎的卡拉OK ,更没有涂脂抹粉的小姐……却有香气飘逸的佳茗,甜淡芳洌的果酿,笔走龙蛇的墨宝,舒缓如水的音乐……”

  师翔听了称奇,说:“这乡野之地,竟有如此雅处?”

  “世外才有桃源嘛。”

  两人一进馆门,却见供着一尊神像。师翔便笑了:“此人也没脱俗啊。”

  “怎么?这位可不是关老爷呀。”

  “不是关羽,也是比干。”

  “你再细瞧瞧?”

  师翔见神位上写着“普贤菩萨”,就问:“他怎么不供观音菩萨?”

  “你又俗了吧?观音是大悲大慈的象征,而这位菩萨,可是真理的象征!”

  “噢?这馆主果真不俗。”

  “此人不但不俗,而且怪奇。你看!”郑器拿起青箸,只见上写:俗夫勿造,专待雅客;品茗论墨,厌索弗鬻。

  “厌索弗鬻?”师翔又笑了,“此人不俗,但是吝啬。难道还有白拿硬要的?”

  “差矣,差矣!这老头书艺极高,但从不参赛。他最恼要字,但好赠友。”

  师翔果见墙上有极佳的墨迹:茶者,一口为品,两口为饮,三口就是灌驴了。

  她畅笑起来,顿觉过纵,忙双手遮面。郑器见她无名指上并无钻戒……

  两人对坐。《茉莉花》的余音仍在绕梁,萨克斯乐《回家》的旋律又弥漫开来……

  两人啜呷,竟一时无从谈起。缠绵无尽的音乐仍在流淌,仿佛是绵绵乡愁的宣泄,梦牵故交的呓语,别愁乍聚的喜诉……

  斟酒双杯,殷红的果酿静如宝石。

  她终于抬起眼睑,轻声说:“你……没想到我来吧?”

  “没有,真没有……”他避开她的目光,“像是在梦里……”

  她面呈赧红,睫毛扇动:“你……从没想过?”

  他窘迫地一笑,忙举起杯来。她却问:“我来的……是不是很唐突?”

  “不、不、不,”他有点慌乱,一举杯把酒干了,“欢迎,真欢迎……”

  她发现他没变,还是那么爽直,那么童真,那么书生气,不禁端起酒自饮了一口,说:“我喜欢……这店名。”

  “对,很雅,”他也饮了一口,“我也喜欢。”

  “真的?”她倏地泛起羞色。

  “真的!”他望着她,“你怎么了?”

  “你忘了?”她心下说:“我的乳名叫‘芙蓉’呀。”

  他摇摇头内疚地笑道:“真想不起来了。”

  “那你喜欢这店名……是因为……”。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十三章 旧情重叙(2)
“噢,”他一笑,“我家有棵芙蓉树,春暖花开,那花絮纤巧玲透,密匝匝地怒放,粉红色的小花,像无数团焰火,遍树燃烧,充满了美感与活力!远远地望去,像一片彩云,清雅雍容,热烈奔放;此花不奇不艳,却淡中有色,不妖不贵,却脱俗雅丽。我梦里都常梦见她呀……”

  “梦里?”她的面色已赧红如酒,双手把玩着酒杯……窗外有鸣雀飞闪而过,划出一道黑影。她猛抬头问道:“你家琪妹……还好吧?“

  郑器脸色一紧,之后是淡淡地一笑。她用手帕轻沾着嘴角又问:“你常回家看她?”

  郑器一脸无奈,却感到了她的紧张;她像是听判的被告在聆听判辞一样,显得踧踖不安。他只淡淡地说了句他常回去。

  她没言语,良久,才低声说:“我现在知道,你不给我回信的原因了。”

  郑器轻叹一声,感到难以言状的痛苦。他想起了母校的浑教授,那个*倜傥的年轻才俊,又望了她一眼,才说:“两人世界,应至纯至爱,至性至情!我讨厌‘第三人’像幽灵一样……”

  “你说他……是幽灵?”她想到了浑教授。。

  “对于你,这个幽灵……可能是我吧。”他低首呷茶。

  “你竟这样想?”她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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