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堪人心的伤害;所以这个平时热情幽默的银发天使,在某些方面,是个相当严厉而薄情的人,对逝去的不再追回,已不属于自己的更绝不回头留恋,最不能容许的是背叛者,她的处也重情更重义,却也因两极的划分,造成两败俱伤的痛苦!
风少君缓然合上眼,当年的事,他们对彼此的看法,显然各执一词,却无真正的对错;或许,就如自己所说,这一切都是各为其主的无奈。
“颖大人,就算你不喜欢这种大会,脸上可不可以多少带点敷衍的笑容,坐相有点望族涵养,看你这样子根本是一团肉瘫在椅子上。”芝兰看着一旁坐在大椅上的雷颖,一脸意兴阑珊的神情,懒散地几乎滑坐挂在椅子上,背上的骨更是一根根都快跟椅垫做最好的接触。
而身后的烈日军团,一反主人这副懒病上身似的样子,个个雄伟地昂立在她身后,芝兰,贝卡则向来是随侍坐在她两侧。
“芝兰,如果你知道‘无聊’两字怎么写,就不会对我这么说。”她懒洋洋地将目光移向眼前人潮汹涌的圆形大广场上。
白国一年一度的武技大赛,四周看台上搭起各种棚子,最靠近君王身边的皆是皇亲贵族,权臣依阶级划分而坐,而如往常惯例,在这种公开场合,定能见到一金一银两座遥望相对棚子,金色是文森,银色是雷颖,这两大王者的位置,就如他们之间的对峙,永远各据一方,从不相连并排。
“那干么还非来这种大会不可?”还一副乏味要死的模样,芝兰没好气地问。
“面子呀!”简单明了的答案。
芝兰撇撇唇,颇受不了雷颖这副头可断,血可流,面子打死不能丢的骄傲。这个大会重点不在武技竞赛,而在文森陛下领着他的人马列席,重返白国的雷颖一举一动几乎都是外界瞩目的焦点,对这种如果不出席将可能落人口实,说是畏缩的话柄,她是绝不干的。
纵使如此,光瞧她那副气虚力脱的样子,芝兰是怎么也看不下去。“你至少做个样子出来吧!看看贝卡沈稳自若的样子,都比你有领袖气质。”她的目光抬了抬雷颖左手边的贝卡。
“听到没,听到没,芝兰赞美你喔,充满领袖气质耶!”雷颖诡笑地朝一旁正襟危坐的贝卡,挤眉弄眼地挥了挥手指。
一听到芝兰的赞美,贝卡那原本严肃自持的面孔瞬间胀红,再听到雷颖的调侃,那一派正经的声音更是开始打结走调。“是……是……芝……。芝……兰……兰兰……。小姐……”他暗恋芝兰暗恋到人尽皆知,平时只要一遇上芝兰,他那严谨刻守分寸的形像就颠覆了,舌头大到讲不全完整的话是常有的。
而原本瘫在座位上的雷颖,向来也是不用等到他讲完就捧腹大笑,身后的属下多半可怜他们的队长,只要遇到芝兰就威风全无,再遇上他们那整人不落人后的主人,大家就真的只能以同情的目光看着,很给面子地忍住不发出任何笑声,也很明哲保身地不介入这种情况中,因为每个人都怕雷颖关爱的眼神会落在他们身上。
光之天使最美,最邪,名号可不是凭空得来,雷颖整人的手段就和她绝尘的风采一样,无人可比。所以,身为雷颖的近身护卫,烈日军团每个人都有一个共识,就是宁愿战死沙场,也绝不要让主人那带笑的狡狯眼神盯上!
“你明知道他会这样,还老故意戏弄他。”芝兰生气朝雷颖发难了。
雷颖的反应是赶紧又顶顶在旁的贝卡。“看到没,看到没,芝兰为你说话了,你有希望,很有希望喔。”
贝卡已经完全垂下头,双脚与双手开始抖着,很努力地继续接方才的话,舌头却结巴到不听他的指挥。
雷颖笑到岔气猛拍椅把,直到一股突来的气势冲到眼前,芝兰几乎扑到她身上用力揪起她的领子,杏眼大怒地骂道:“你想被掐死是不是,明明跟你说别戏弄他,还故意一再整他,什么意思?”对着那张气势迫人,悬在眼前乍然逼来的面庞,雷颖的反应是伸出一根指头用力摇头着道:“注意,芝兰,千万注意,虽然你长得很漂亮,但是你绝对不适合突然放大在眼前,猛然一看吓死我了,还以为鬼婆姥姥出来了!”
“还在开玩笑——”芝兰怒火从七孔冲出,揪领的举动已成扼颈,一旁的贝卡尽力回复平常的样子,清着喉咙提醒道:“颖大人,芝兰小姐,这是公众场合,你们的……举动已成为焦点了。”
芝兰这才瞥视周遭,两旁棚子的人都投来好奇的目光,连身后的烈日军团也不自然地咳着声示意,她只好改为抡起拳头小声地警告雷颖。“在这种严肃的场合你给我正经一点,还有回西皇殿我一定替贝卡修理你。”
“芝兰,听说我是主人耶!”话虽如此,面对眼前之人那向来的泼辣劲,她总是反射地涎着一张陪笑的脸。
“主人!”芝兰嗤声。“你是讲笑话给自己听还是给我听呀。”她横了雷颖一眼后才起身,继续优雅地坐到一旁,彷佛没刚才的事般。
雷颖端坐起来,拉拉衣领,满心埋怨自己当年干么找个悍妇当贴身侍女。
这时场中的号角响起,竞技大赛开始,各路人马陆续进场。依白国传统在武技大赛中,可不限用何种武器,且除了原定的比赛外,已受封为武将之战士,可持剑指向在场想挑战的对象,唤出对方的名字,被挑名者无拒绝的权利,但为避免成为弱者的受害之地,受指定之人必须与其实力相当,或在其之上的人。
比赛一开始,银色棚子里的雷颖就伸个懒腰,换个姿势坐。对她而言,这一年一度的武技大赛,虽是挑选武将人才的地方,但是端看日前的梅力刚,凭那种身手能得武技之冠,由此可知这几年的素质有多低落,是以她一点劲也提不起来。
小天在此时将茶端上。自从雷颖回到白国后,就将小天调到西皇殿,专门协助芝兰打理事情,她乖乖巧巧的清新样,很得大家的喜爱。
还记得当时雷颖拍着麦金的肩,很有主仆之义地道:“阿金,虽然你长得不够诚恳,一看就像个坏人,但是你妹妹弭补了这个遗憾,不用太感激我让你妹妹到西皇殿来,你知道,你的主人生平最爱的就是帮助人。”
麦金向来就是憨厚型的老实人,只要主人说什么,他多半就惶恐地点头跟感激就对了,这一次也不例外,心中不敢讲的是:就是深怕妹妹被雷颖影响成鬼灵精怪的模样,才不敢让她接近西皇殿。现下可好,妹妹自投罗网,他这个哥哥只好求上天保佑,千万别让妹妹那乖巧的特质被雷颖大人给改变了。
“颖大人,请。”小天将茶奉上。
看着小天那恭恭敬敬的样子,听着小天那柔柔怯怯的声音,雷颖才有一种当主人的自傲感,真是跟芝兰差太多了。
她开始悔不当初被芝兰那看来像个温柔姊姊似的样子给骗了,害得她向来威风八面的主人,都被身旁气焰高涨的侍女给压下,唉!雷颖自怨自艾地想,她就是太善良太乐于助人,才会有这样的结果,看来,以后善事要斟酌地做才行。
“对了,七天后解救长老他们的儿子弑君的事,你心中有何良策吗?”芝兰突然问道。雷颖刚回国就和风少君为了三位长老的儿子对上,七天后将是这三人的定罪大审,弑君是唯一死罪,雷颖将如何挽救,已成为宫里和百姓间最大的关注话题。
“没有!”想都不想地回答后,雷颖继续慵懒地喝着手中的茶。
“那该怎么办?”芝兰担心了。
“只有一个办法了。”她将茶杯放到一旁,抚着面颊看似憔悴的样子叹口气。
“是什么?”芝兰急切地问,连身后的烈日军团和一旁的贝卡也竖耳。
“我……我……只好……”她恍若悲剧女主角,不胜愁容地掩着唇道:“只好卖身给陛下,换取特赦了,谁教我长得这么娇媚可人,小鸟依人,楚楚动人,倾倒万人,别人连项优点都没有,我就偏偏有这么多项,自古红颜命不长,更何况是有才华的红颜,我铁定会是那最短命的,只怨上苍,何苦将我生得这么独一无二,真是——”她还没讲完,芝兰已将手中的茶往她头上倒下!
“干什么——”雷颖跳了起来,用力拂开头上淋上的茶水。
“什么事都要开玩,你就不能严肃一点吗?”芝兰大叫。
“严,肃!”雷颖用力说出这两字后,马上朝一旁的人叫着:“小天,马上给我拿酒来,我喝酒最严肃了。”
她这一说,旁边的人全部脸色大变!
“小天,不要拿。”芝兰阻止。
“喂,太过分了,明明是你叫我严肃的。”雷颖也火了。
“你喝醉的样子能叫严肃吗?”“不然要怎样才叫严肃!”两人开始针锋相对。
“颖大人喝醉酒会怎么样呀?”一旁的小天不解地问着兄长,她心想喝醉也顶多胡闹而已,何以大家都一副吓到的表情。
小天这一问,其他烈日军团的人马上靠过来,窃窃私语地告诉她第一手资料。
“别人喝醉酒会胡闹,可是颖大人一喝醉酒就会变得相当——正经。”
“正经不好吗?”小天不解。
“颖大人一正经就要死好几口人了!”烈日军团透露惊人的消息。
“呃,颖大人喝醉酒会杀人呀!”若真如此,小天可吓到了!
“她喝醉酒,很多人会自杀!”这句话是在旁听到的芝兰叫的,随即再度冲着雷颖道:“你别忘了,上次你喝醉酒要贝卡穿女装,扮女人跳舞,不愿的话就是背叛主人,害得贝卡被你羞辱的男性尊严尽失!”
“喂,芝兰小姐,听说他脸上的妆还是你画的,还敢说我,我看八成是你妆画得差,伤到贝卡的男性尊严!”雷颖也顶回去。
“明明是你拉我起哄的,还——”“颖大人,芝兰小姐——”更大的声音喝断她们的对骂,芝兰吓一大跳地抱住雷颖的手臂!
只见贝卡紧握着膝上的拳,神色尴尬到无地自容地吼道:“要我说几次,这是公众场合,你们的举动己经比会场还吸引人了,两个都给我坐下!”
“是!”雷颖连忙用力点头地拉着芝兰,两人很乖巧地学贝卡将双手放到膝盖上,目视前方,正襟危坐!
贝卡是甚少发飚的,在众中他年龄最大,一旦动怒,就像个严格的兄长怒声训人,连雷颖都不敢不听从。
“看吧!他生气,谁教你抖出来。”
“谁教你说要喝酒嘛……。”芝兰委屈又啜泣地讲,贝卡从不对她大声的,雷颖赶紧搂着她的肩轻声安慰,这下两人又很有情谊地靠在一起。
身后的烈日军团看习惯了,小天可看呆了。
而对面的金色棚子,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的文森,唇角始终扬着趣味,每每也总是笑着摇摇头,这时他的眼中充满纵容的疼爱。
“看来,颖大人还是和两年前一样,总是喜欢和属下闹成一团。”拉德笑道,每年对面棚子的动静,似乎要比竞技场上的热闹。
“颖大人向来如此。”想着曾经跟在她身边的那段日子,风少君也不禁漾满笑容。
武技竞赛进行至一半时,梅力刚的身形突然来到银色棚子前,众人尚没料到他想做什么,但见他己抽出剑来指向贝卡,挑战之意相当明显,瞬间一阵惊愕声传偏会场。
烈日军团之名几与雷颖划上等号,他们随雷颖征战沙场,个个皆为一时之选,领队贝卡其领力更为高深,却向来锋芒内敛,白国的武技场对他们惯战沙场的人而言,就像小孩子的游戏,因而他们从不三与,更无人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