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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乇鸱丫ⅰG厥迦八鸶懔耍迪衷诘缒远计占傲耍缒跃湍艿盫CD用,这东西终归是个淘汰产品,再花多大力气改进提高也是白费力。
聂大跃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没说话。
秦石峰还没有学会察言观色,说话没有遮掩,接着说:“将来网络普及了,想看什么片子都可以直接从网络上下载,既清楚又便宜,谁还买VCD呀?”
聂大跃不服,反说:“那么高科技就没有人搞了?”
“有人搞,”秦石峰说,“像比尔盖茨这样的人,像高新区那些海归派,必须自己就是专家,然后依靠风险投资基金创业,就像美国的硅谷和北京的中关村,像深圳的高新区,而像你这样搞,扬短避长,不合算,趁早掉头。”
“那我做什么?”聂大跃问。问的声音没有刚才那般有劲。
秦石峰建议:花三千万收购“岳洲稀土”,然后再让它花五千万把深圳岳鹏实业这个“高科技企业”买过去,这样你事实上等于是两千万把原来的岳鹏实业卖了,但是一反一复你还是控股一家上市公司,且不说两次“资产重组”我们可以配合二级市场赚个几千万,就是将来上市公司实在被掏空了,三千万法人股也很难说一文不值,就是真的一文不值,你不也是早就回本了吗?
聂大跃显然已经被说动心了,但嘴巴上仍然不甘心,说:“那我们就永远不搞高科技了?”
秦石峰说:“搞,当然搞。但不是这个搞法,要搞就搞风险投资基金,专门为那些年轻的专家们做风险投资。”
聂大跃回去把这些话对聂小雨说了,聂小雨认为秦石峰讲得非常有道理。
“你知道就行了,”聂大跃说,“千万再不要跟其他人说这件事。”
“你是说不能跟陆大伟说吧,”聂小雨说,“放心,我没有那么傻,再说我跟他没戏。”
聂大跃本准备问她和秦石峰有没有戏,但话到嘴边,忍住了,他觉得即使是兄妹,说话也要有所保留,不是什么话都能说的,“大哥”的威信不是自己争来的,而是自己一言一行一点一滴堆起来的。
收购上市公司是一项保密性极强的工作,一旦消息透露出去,目标公司的股价就会飞涨,势必增大收购的难度,所以聂大跃对任何人都保密,包括对聂小雨和魏长青。另一方面,聂大跃自己已经在私下里动用全部资金暗暗地吸纳该股的流通盘。这件事他谁也没说,包括帮他策划的秦石峰。
聂大跃首先动用的是存在银行的那五百万。钱是他的钱,他说生产上急需,行长也没有办法,但行长心里面并不痛快,认为聂大跃惟利是图不守信用,但聂大跃顾不得这么多了,聂大跃避开秦石峰在其他证券公司悄悄地买进“岳洲稀土”,价位是七块左右。聂大跃当然没有用自己的名字,证券公司提供大把的身份证,然后帮他设一个总帐户,总帐户下面在挂上几十个小户头,每个户头每次下单不超过十手,即使最狡猾的老鼠庄也看不出他的动向。
聂大跃现在一门心思搞资本运作,工厂那边倒成了配角,他将配角工作完全交给陆大伟,自己很少去关外,做起了真正的幕后老板。他要求陆大伟压缩一切生产生活开支,并且不惜做大量的思想工作,反复强调生产上周转金的暂时困难,楞是拖欠员工一个月的工资,像赌博一样集中全部资金慢慢购买“岳洲稀土”。
秦石峰问聂大跃:收购“岳洲稀土”的事决定了没有?要不要召开管理决策委员会会议讨论一下?
为了保密,聂大跃给秦石峰放烟幕弹:肯定是要开会讨论并形成决议的,但现在还不成熟,说实话,我担心便宜没好货呀,资本运作不比产品运作,收益大,风险也大,我的意思是再做进一步的调研,看看这里面的猫腻到底有多大,窟窿到底有多深。
秦石峰觉得聂大跃讲的非常有道理,也就没有多问。
按照委托合同,秦石峰所在的证券公司要对目标公司进行预案调研,为了减小目标,秦石峰自己没有去岳洲,而是指派投资银行部两个硕士与聂小雨一起上去的。投行部的两个小伙子知道这是一项苦差事,因为最后能不能做还不一定,没准就是白忙活,所以一开始并不是很乐意,后来见有美人相伴,干劲顿时大了许多,也不嫌岳洲小地方穷乡僻壤了。
聂大跃私下与杜市长通电话,杜治洪告诉他自己在长沙。聂大跃说好,你等着,我马上过来。
说过来就过来了。聂大跃感觉去长沙比去岳洲更方便,因为有直达飞机。
聂大跃没有问杜治洪到长沙来做什么,杜治洪主动告诉他:“鸟事。自己老婆在长沙,回来不是鸟事还有什么事?”
聂大跃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他没想到市长也能开这样的玩笑,市长能跟自己开这样的玩笑,说明市长跟自己贴心,顿时决的亲切许多。于是聂大跃把自己心中对聂小雨、秦石峰、魏长青都没有说的秘密告诉了杜治洪。他相信杜治洪能够掌握保密范围。
聂大跃发现,男子之间有时候适当地吐露一些诸如“鸟事”这样的秘密,可以增加相互之间的信任度,就像女人之间互相说一些闺房话一样。
聂小雨和证券公司投行部的两个小伙子回来后,向何魏长青汇报情况,魏长青说等一下,马上打电话让秦石峰过来,一起听。 。 想看书来
高位出局 透资17(2)
他们掌握的情况:岳洲稀土已经资不抵债,并且如果依靠他们自身的力量,不但不会好转,反而会越陷越深,今年是ST,明年PT,后年说不定就要退市破产。主要原因是两条:一是欠银行债务太重,每年产生的利润不够偿还银行利息;二是矿上与地方上关系太僵,在县改市之前,矿务局的级别高于县上,根本就不买县上的帐,于是县上就处处刁难矿上,既然县里都这样,附近的村民更是直接把稀土矿当成摇钱树,想要钱了就去摇,有一回村民楞说矿上给他们造成了污染,要矿上赔钱,矿上不赔,农民就将大粪倒在矿区大门口。还有就是矿上对外的交通有一段必须经过县里,县里在路上设了三道卡,分别收取污染费、治安费和路桥建设费。另外像矿上的尾矿堆放等等,无一不是收费惊人,向矿上收取污染费是县里财政的一大来源。尽管现在县改市了,矿上也划归市里管了,但积重难返,还要有一个纠正习惯的过程,所以矿上的日子非常不好过。
聂大跃没有召开管理决策委员会会议,而是把魏长青也叫过来,几个人碰在一起讨论聂小雨他们带回来的情况。
秦石峰说:“这有什么可讨论的,聂小雨他们汇报的情况与我掌握的情况基本一致,是这么回事。”
聂大跃没有说话,魏长青说:你让开镰先说说他的想法。
聂大跃看看他们二位,心里想,这年龄真是一个不可替代的东西,魏长青的知识远远不及秦石峰,但是做人做事就是比秦石峰成熟。
聂大跃说:“我讲不清楚,但是我感觉这里面一定还有问题我们没有搞清楚。既然我们已经下决心要收购它,就一定要搞的清清楚楚,否则到时候会被动。”
聂大跃说完之后,他们两个都没有说话,魏长青觉得聂大跃讲的肯定有道理,秦石峰对聂大跃的担心也表示理解,但是他并没有理解什么叫“已经下决心收购”,不是还没有召开管理决策委员会会议讨论吗?他想着聂大跃到底没有上过正规的大学,说话逻辑性不严密。
“要是能亲自去矿上一趟就好了。”聂大跃说。聂大跃说这句话的时候像是自言自语。
“对呀,”秦石峰说,“我们一起上去一次。”
他本来想说“把小珍也带上”的,但还是忍住了,想着到时候再说也不迟。可到他的建议没有得到积极响应。魏长青看看聂大跃,秦石峰顺着魏长青的目光看过去,发觉聂大跃苦笑了一下,他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魏长青说:“何总太忙了,还是我去吧,我跟万冬梅一起回去,回去探亲。”
“那不行,”秦石峰说,“你跟秀文姐要是都走了,建材市场怎么办?要不然我跟小珍上去吧。”
秦石峰终于忍不住了,还是把心里话说了出来,惹得魏长青差点笑出来。
聂大跃没有笑,他的脸上茫然了一下,说:“可以,还是学刚兄跟万冬梅回去,一定要像探亲一样,千万不要声张,这叫暗访。你和小珍不能去,太扎眼了,他们去名正言顺。另外,这事就是我们三个知道,对谁都不能说,更不要让对方接待什么的,表面上就是探亲。”
魏长青点头称是。
秦石峰刚刚听了一个“可以”,心里一激动,以为是他和聂小雨一起回去“可以”了,没想到说了半天还是魏长青夫妇回去,但是一想到“夫妇”,心情好多了,仿佛既然他们一对是夫妇,那么我们这一对也是夫妇了。
“市场那边怎么办?”魏长青问。
“乱不了,”聂大跃说,“这几天我自己经常去看看,秦石峰如果有空也可以陪小珍一起去转转。”
聂大跃这最后一句像是安慰奖,搅得秦石峰又汹涌澎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