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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蠡之后,又出现了一位中国古代史上著名的商人,白圭(公元前370—公元前300年),他的经营思想,显然比范蠡同志更具有鼓动性,被称为“治生之祖”。总结起来,他认为经营应该“人予我取,人取我与”,在市场上必须智、勇、仁、强(故其智不足与权变,勇不足以决断,仁不能以取予,强不能有所守)。从原生性商品市场到高级的金融衍生工具市场,一个亘古未变的真理是把握买卖机会,用白圭自己的话就是“趋时若猛兽挚鸟之发”。在最初级的贸易中,尚能有如此领悟,如果他生于今天,目睹现在的金融市场,必定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因此《史记》给了白圭一个不低的评价——“白圭其有所试矣,非苟而已也”,意思是白圭只要出手,必然能挣很多——这也是现代中国股民的梦想。
但是无论范蠡、白圭,他们的生意都不够拉风,中国古代最拉风的生意人是该死的吕不韦。
吕不韦同志的一生是传奇的一生,对秦国来说是伟大的一生,《史记》曾这样评价吕不韦——“秦灭六国,盖始于魏冉,而成于吕不韦、李斯”。但是,如果说到吕不韦对国人乃至中国文化的侵蚀,把他千刀万剐都难辞其咎,因为,他实在卑鄙无耻。
吕不韦本是卫国商人(吕不韦者,阳翟大贾人也),与范蠡相比,吕不韦有着完全不同的一本生意经:首先结交权贵,靠权势压榨牟利;然后囤积居奇,囤积居奇其实并没有错,有错的是以弱者为剥夺对象,以买者的生命作为代价换来财富。据说他早年发家就是因为囤积了粮食,然后在卫国荒年卖高价,终于换得了第一桶金。
然而,吕不韦不地道的地方,是在一个合适的地点、合适的时间,碰到了一个合适的人,用一种无耻的方式回答了“什么最赚钱”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改变了吕不韦的一生,但吕不韦始于斯,也终于斯。
当时诸侯经常结盟,只是这种盟约往往很不靠谱。盟国之间互相不信任,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往往要把一个王子或王孙置于对方国度居住,就算作为人质押给对方。
当然,这个被质押的贵胄肯定会比较郁闷。
吕不韦年轻的时候,秦国跟赵国是盟友。鉴于秦国野心勃勃,按照惯例,赵国同样要求秦国质押一个王子,这个秦国王室子孙叫做子楚。子楚虽然是王子,却是庶出(秦诸庶孽孙),而且待在赵国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秦安国君似乎并不怎么在乎子楚的生命,经常派兵问候赵国城池(秦数攻赵,赵不甚礼子楚)。子楚的生活自然过得不怎么样,终于混到连车马都坐不起了。
第一章 金融,谁主沉浮(14)
直到有一天,他在大街上遇到了吕不韦。
遇到子楚后,吕不韦很兴奋,回家后跟父亲商议,主题是探讨如何赚钱。
吕不韦:“您说投资农业利润咋样?”吕父回答:“我觉得怎么着也得10倍吧。”
吕不韦继续提问:“那投资珠宝呢?”吕父以后的答案显然没加思索:“我觉得怎么也得100倍。”
吕不韦提出了最后一个问题:“那我要是培养一个王子登上王位,能赚多少倍?”这次,吕父终于进行了思考,并很快得出了答案:“如果这样的话,那就多得难以计算了!”
在吕氏父子的这次对答中,出色地回答了“干什么最赚钱”这个问题,答案是,投资世俗权力最赚钱。
然而,世俗权力的钱并不好挣,显然,投资现任权力所有者成本很高,国王富有一国,不会在乎你的投资。这就要求选对投资方向,投资者要有战略眼光,能选中没有发轫的绩优股,否则不但很容易血本无归,而且有可能掉脑袋。吕不韦结交子楚,并非因为与子楚有共同的理想,准备共同写本《商本论》。吕氏开始就将子楚的王位之路作为一笔生意,将子楚作为“奇货”,并称呼子楚为“异人”。
按照上述逻辑,吕不韦父子进行了可行性分析。
秦安国君有20多个儿子,异人不是长子,他的生母夏姬也不受宠爱,似乎继位的可能性不高。异人自己肯定也知道自己继位的可能性不高。正因为如此,这种投资一旦成功,收益无穷。
理论上秦国应该从华阳夫人的子嗣中册立王子,问题是,华阳夫人没有亲生子嗣。结论其实是没有意义的:秦国新一代领导人必然从现有王子中产生。不过,如果安阳夫人能赏识子楚,继而将其收于门下,答案就有意义了。
吕不韦好像跟子楚的交情还不够深,以比喻的形式向子楚提了一个问题:
“我想帮您把您家大门整修一下。”
子楚对修大门的问题似乎并不感兴趣,便说:
“你要修就修你自己的家门,别拿我做试验。”
吕不韦见子楚不能参透机关,于是直言不讳:
“我想帮您登上王位。”
估计最初子楚对吕不韦并不怎么相信,不过反正也混得不怎么样,你要帮我,总不是坏事。吕不韦以自身财力为赌注开始了艰苦的公关(以其物献华阳夫人),终于让子楚在华阳夫人处获得了欢心,并最终登上王位。
总体上,方法是无耻的,公关是成功的,收益是丰厚的。
更丰厚的收益还在后面,因为,子楚有一个叫做嬴政的儿子。嬴政当权后,吕不韦一跃成为一代权相,终于做成了这笔最赚钱的生意,却开了商人恶劣的先例——依靠世俗权力谋利。
公平地说,吕不韦当上秦相后确实做了一系列提高秦国国力的事。但他显然不厚道,由他开始抑制商业,提倡农战,农人地位从此开始高于商人。货币本是源于贸易流通,吕不韦的施政注定会扼杀货币活力,重农抑商在先秦货币争辉图景中留下了一抹不祥的先兆。
春秋第一相
春秋二百四十年,诸侯烽火,留下了无数传说,我们知道有宋、齐、晋、秦、楚五霸……大部分人不知道的,还有100多个小诸侯国,最小的诸侯国地域甚至不抵今天一个大点的县。
春秋二百四十年,纷纷乱世,留下无数枭雄。我们知道宋有襄公、齐有管仲、晋有重耳,秦有穆公,楚有文种……然而,我们要提到的人,估计很多人并不知道。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一章 金融,谁主沉浮(15)
他的名字叫做子产,又名公孙侨,春秋时代的郑国国卿。
春秋列国之中,郑国实在是一个很不起眼的诸侯国,国都位置大约在今郑州附近,地处于晋、楚两大强国之间。
作为郑国的国卿,子产当然也不起眼,那仅仅是因为他处在了郑国,先天地域限制了他的个人才华。即使如此,子产仍旧是一个纵横捭阖的伟人,在春秋闪耀的群星之中,实在是不容忽略。
春秋时代,是一个没有秩序的时代,如果谁想征伐谁,看哪天天气不错,心情也不错,没准就带人打过去了。郑国“国小而逼”,在晋、楚之间的夹缝中生存,从晋则恶楚,从楚则恶晋,看来,郑国灭国只是迟早的事情。
还好,郑国有子产。
子产当政前,郑国王室是不折不扣的怂货。外战外行,更可恨的是,内战也外行。
对外,无论谁来打,都认输,承认对方是宗主国。既然没有固定的主子,就只有“大国政令无常,国家疲病”。
对内,子产执政前,在不足廿载时间里,仅我们看到的史料就描写了5次宫廷政变,国君也形同虚设,政出豪门,于是有了“郑国多盗”的口碑。
一句话:郑国已经乱成一锅粥,亡国只是迟早的事情。
所幸,还有子产。
不需要详述子产发迹的事迹,可以断言,他是一个具有极高政治天赋的人,在你死我活的宫廷斗争中,小门小户生怕被人识破自己归附于哪一族,以免到时候祸及池鱼。
子产只是低级贵族,而且,子产的父亲就是丧生于郑国前一次改革之中,但他不怕。无论到谁那里,他都趾高气扬,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来过。就这样,愣是获得了各方认同,被共推为上卿,即内阁总理。
唯一的解释是,子产在处理各方势力关系时,极具艺术性,他让每个人都认为他的所作所为是为了郑国强盛,无论谁胜出,郑国强盛总归对自己有利。何况,斗归斗,郑国各门各派没有一个具有绝对优势,大家也都希望有一个人出来统领全局,谁也不能保证自己是胜利者。
换句话说,没准自己就是倒下的那个,这事摊到谁头上,都不值得庆幸。
于是,子产胜出。
正是这段经历影响了子产后来的施政,如果子产少年得志,他可能会拿出一套完全不同的方案,也许会骤行废立,甚至可能会跟他父亲一样。人们往往认为一个伟大的政治家,一个挽狂澜于即倒的伟人,一定会雷厉风行,一扫阴霾。
这样的人,也不能说没有,在当代古装电视剧里。
子产当政后,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并不是改革,而是优抚豪门望族,维持旧势力统治地位,手段是封官许愿,赐金赏银,等等,无所不用其极。
你要说子产站在豪门立场上,确实不能反驳,但是,要是上来就一通暴风骤雨,是把豪门打压了,子产也该下台了。
豪门望族,确实是当时生产力发展的阻碍者,也是既得利益者,正因为如此,他们的势力才很强大,强大到上卿乃至国君都无能为力的地步。子产一个人,对抗强大的旧势力,要想谋得发展,群殴也不是不可以。条件是带一群人殴一个,要是一个人殴一群,改革就没啥指望了,这个道理和流氓街头群殴的道理是一样的。
初登相位,子产需要望族做帮手,于是他对望族恭敬至极;即使对自己的政敌,也没有赶尽杀绝。
恭敬,是很好的。过于恭敬,必然有过于恭敬的理由,比如望族首领伯石。子产对伯石三日一小拜,五日一大拜,最后,甚至把郑国的城市封赏给了伯石。这确实过分了,连子产的支持者都觉得他做得有点出格,可是,封赏他城池又能如何,今日既然可以予,明日就必然可以夺。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一章 金融,谁主沉浮(16)
对政敌仁慈,有时也未必是坏事。
大夫丰卷阴谋叛乱,事败后子产依然迎他回国,并保留了他的田宅。子产确实可以直接杀掉丰卷,可这类人都曾有很强的势力,如果赶尽杀绝,他所代表的势力出于保护自身的考虑一定会跟子产死磕。一个,两个可能没什么,如果形成一种潮流,就算不能干掉子产,却能保证子产的命令很难执行。
摆平了反对的贵族,初露峥嵘,子产本非善男信女。
春秋时代,中国正处于奴隶社会末期,城池之外的地方叫做“野”,而西周井田制在“野”是无法实行的。子产的期望,就是把城池之内也变成“野”,彻底推行封建制度。
因为,春秋时代但凡能拿得上台面的大国,都是因为建制封建才获得了超强国力。子产之前,郑国也有人(子驷)试图推行封建制,结果身死门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