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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表示不能让这个问题在国内引起内讧,因此打算将这个问题暂时搁置起来。这里的人民不希望打仗,不希望挥霍国家财富,但是如果德国态度强硬,对其施加压力的话,情况可能就会有所不同了——法国人会认为它是在蓄意挑衅,将会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我深信法国迟早会遣散10万步兵,不过千万不能让他们感觉是被逼的,毕竟解散军队的事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决的,也许连国王都感到心有余而力不足——就像他无力参与对埃及的军事行动一样。
“总之,尽管放心好了。另外,请代我向首相保证,这里所发生的一切事情,我都毫无隐瞒地向他报告过了。因为我很清楚这是我的责任。”
詹姆斯和他的哥哥们都盼着东欧的冲突不会再生出什么枝节。苏丹和迈海迈特·阿里已经和解了;四国联军宣称“7·15条约”已经终止了,因为它已经完成了应有的使命。这次,他们给法国留了足够的台阶下,法国也知趣地回到了他们中间。
就这样,一场旷日持久的政治风波终于告一段落了。过去的十年里,欧洲经历了三次险象环生的阶段,每一次都差点儿将欧洲卷入毁灭性战争的泥潭,好在几次都化险为夷了。罗斯柴尔德家族每一次在后来都看到和平政策占了上风;和平,是其财富王国的生命线。看过他们在各国权贵之间机智斡旋、奔走,感受到其深远谋略、高妙手法之后,也许你会觉得这个家族能够所向披靡、无往不胜实在是不足为怪。
和著名诗人海涅的交往(1)
正当罗斯柴尔德人忙于处理众多重要的金融和政治问题的时候,他们手中掌握的金钱和逐日增加的社会名望让他们结识了许多那个时代伟大的画家、文学家和音乐家。尤其是在当时的巴黎,那些杰出的大家们被巴黎相对宽松的新闻审查制度所吸引,纷纷从国外赶来。
著名的意大利人罗西尼放弃了他在意大利的家后离开维也纳,特地来到了这座塞纳河边的城市。他早在维罗纳会议(Congress of Verona)的时候就已经结识了罗斯柴尔德家族的人,同时是詹姆斯府上的常客,频繁出席于这个家族的密友圈以及银行家的各个盛大招待会。如果一个艺术家不仅出名,而且又是犹太裔的话,就会受到巴黎的罗斯柴尔德家族的特别欢迎。梅尔比尔(Meyerbeer)就是其中之一,他总是活跃于各大活动之间并很受欢迎。
在七月革命(July revolution)以及梅特涅(Metternich)随即在德国和普鲁士采用的所有反“自由”势力的严厉措施之后,许多受到政治压迫和监察制度控制的流亡者都逃到了巴黎这其中就有著名的德国诗人海涅(Heinrich Heine),在当时他是大众权力的拥护者,并且起来反抗“思想的检察官和压迫者对神圣不可侵犯的人权的践踏”。他认为自己是革命的儿子,终止了自己和德国的一切联系,并在1831年5月1日永远地定居在了巴黎。海涅的一个亲戚路德维格·伯尔纳(Ludwig Borne)与他政见相同,但之后却又站在完全敌对的一方,当时也离开德国前往巴黎。
海涅很快就成功地在巴黎取得了巨大的影响力,他的诗歌“旅行树脂”(Harzreise)出现在《杂志两世界》(Revue des deux Mondes),还有两本书以法语译文出版。他的名气不断变大,直到上升到一流的诗人行列之中,与当时巴黎最著名的诗人们平起平坐。但由于他古怪失常、似是而非、生性乖戾,人们对于这样一个有个性的人还是敬而远之的。梅特涅的那些专门负责察觉革命苗头的精明人士们将他归为一个彻头彻尾的无赖。
因为他的变幻无常,一篇颇有偏见的报道称海涅“是一个道德上和政治上的变色龙”,说他没有任何自己的见解,有可能今天支持立宪观点,“而明天他就会用同样的手段极力主张赞成专制主义或是激进主义”。“他的生性懦弱,”这篇尖刻的报道接着说道,“这是一个骗子,一个会背叛自己最好朋友的人。就像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般善变,他是个十足的小人;心眼像蛇一样恶毒,他拥有蛇般所有魅力和绚烂的外表,还有它的剧毒;他天性没有一点的高贵和诚恳,不具有一丝的真挚情感。他渴望引人注目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但是他已经结束了,尽管他的禀赋犹在,但是没有人会再关注他。”
和著名诗人海涅的交往(2)
海涅和詹姆斯·罗斯柴尔德的迅速结识是再顺理成章不过的了,尤其是海涅的父亲早已熟识罗斯柴尔德家族的人,并且经常在财务问题上与他们打交道。海涅很轻松地就与罗斯柴尔德家族建立了联系,而伯尔纳(1848年3月革命前著名的革命民主主义政论家和文艺批评家)却仍然站在反对罗斯柴尔德家族的立场上与他们保持着距离。在1832年1月22日他从巴黎寄出的第七十二封信当中,他清楚地表明了自己对这个银行公司的态度。
在信里,伯尔纳对罗斯柴尔德和教皇的关系戏弄了一番,说路易斯·菲利浦将会在巴黎圣母院德香格里拉股市(Notre Dame de la Bourse)加冕,而罗斯柴尔德将会担任大主教的职位。他想象将会有一只斑鸠飞向圣海伦娜(St。 Helena),停在拿破仑的墓碑上,大笑着说它昨天看到了他的皇位继承人,不是教皇,而是一个犹太人。
在这个辛辣的讽刺里,伯尔纳提议到如果没有了国王,而是由罗斯柴尔德人担任皇位的话,那么对于世界而言将会是大大的福音。在那样一个王朝中,永远不会需要贷款,因为人们都知道为这些贷款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不仅如此,因为罗斯柴尔德人将会与哈布斯堡王朝保持非常好的关系往来,和平将是世界的主旋律。下一步,伯尔纳打算展示为了保持这样一个好的友谊,奥地利将要支付多么昂贵的代价。
这些都是事实,虽然罗斯柴尔德人没掌管皇权,可一旦皇位空缺,他们的意见将能左右谁能继任。更为讽刺的是,所有的继承者都是由罗斯柴尔德家族所决定,而却不能将皇冠戴在自己头上,这是因为如果是后者的话,他们将不得不肩负起王权的所有责任。伯尔纳还说,要不是罗斯柴尔德人和别的金融巨头用他们的金钱去支持专制主义的话,欧洲的大部分民众早就能够享受他们的自由了。伯尔纳尖刻地描绘了罗斯柴尔德的商务运作,展示他们是如何在签订贷款之前下压价格,在新的贷款协议达成之后又迅速地人为抬高市价。这些就是罗斯柴尔德家族通常耍的“伎俩”,损害他们开拓生意的国家的利益,然后富足自己的腰包。
在这种情况下,伯尔纳当然就没有詹姆斯府邸的一席之地了。海涅也会时不时地讥讽罗斯柴尔德家族。然而同时他也会讨好他们,虽然大多是出于对詹姆斯在财力上对他的资助的感激。“伟大的拜仁”不仅总是邀请他到自己办公室的私人客房进行家庭聚餐,而且还会,正如海涅自己告诉我们的那样,邀请他参加“他的几乎所有的更为重要的交易会,而且通常是自发地”。
然而海涅手头上总是缺钱,他的钱总是在指缝中溜走,并且不听从罗斯柴尔德的建议,他还从事别的投机活动,而最后弄得自己损失惨重。他并不是定期从罗斯柴尔德那儿收到汇款,但是他总是能让他明白他有这样或那样的需要,对于詹姆斯而言,一来是敬仰他的才华,二来是惧怕他手中的那支笔,在他精巧的托辞下,比如又有一笔赚钱交易时,会给他寄去一些钱;而有些时候,他又故意忽视这些虚假的借口,可这却让他感到负疚。
和著名诗人海涅的交往(3)
当钱没有得到时,海涅就会更深层地思考罗斯柴尔德在这个世界上所扮演的角色;他会作为最伟大的革命者之一——现代民主的奠基人去亲自拜访他。
海涅坚持认为詹姆斯是一个“自从他尊贵的兄弟在英国去世以后,所有罗斯柴尔德家族的政治权威”都集中于一身的人。尽管他可能不是对所有的人都持赞赏态度,但是海涅特别敬仰詹姆斯独具的伯乐才能,能发现任何有天赋的人,甚至是在相对较远的西班牙。
海涅写道:“正是因为他的这一禀赋,才使得他能与路易斯十四世(Louis XIV)相媲美,而与他的那些只喜欢在身边安置一大群平庸之才的同僚们形成了巨大的反差。詹姆斯·罗斯柴尔德总是与各行各业的贵族们有着密切的联系。他可能对某些领域一窍不通,但他却总是知道谁是那些领域里的卓越人物。他也许对音乐毫无建树,但罗西尼却成为了他们家族最亲密的朋友。亚·夏侯亚伯(Ary Scheffer)是他的宫廷画家,卡热蜜(Careme)是他的烹饪大师。这位罗斯柴尔德先生显而易见就像一个雷切尔小姐(Demoiselle Rachel)一样对希腊语只有那么一知半解,但是莱特伦尼(Letronne)却是他最为推崇的学者。才华横溢的度普伊伦(Dupuytren)是他的医生,而两人之间有着兄弟般的情谊。
“罗斯柴尔德先生是最早一批发现克莱缪西(Cremieux)价值的人之一,他是一位伟大而心灵高尚的律师,后来成为了罗斯柴尔德忠实的辩护人。同样的,很短的时间里他就被路易斯·菲利浦的政治才能所折服,并且一直与这位伟大的国家管理者保持着私下往来。他自己还发现了庞帝菲·玛西姆斯(Pontifex Maximus)铁路局的埃米尔·皮埃尔(Emile Pereire),并立即任命他为自己的主工程师,把修建到塞纳河右岸的凡尔赛的铁路的任务交付给他,而在那段铁路上从来没有发生过事故。无论是法国还是德国的诗作,在罗斯柴尔德先生眼中看来那些可圈可点的都不是当代大师所作;而他所欣赏的仅是莎士比亚、拉辛、歌德那些已去世的诗人,那些脱离凡间的伟大灵魂,那些远离所有俗世铜臭的心灵。”
这也许就是为什么罗斯柴尔德要为包括海涅在内的德国诗人们施以援手的原因了。尽管海涅时不时地会对詹姆斯的花销进行讽刺,责备他的吝啬和贪婪,但是只要是当之无愧的地方,他还是会予以肯定。
1832年在巴黎爆发的霍乱确实引发了不小的恐慌。当时在首都流行一种传言,说疾病的产生是由于一些毒品调剂师,他们用一种白色的粉末来毒害人们。两个倒霉蛋刚从药剂师那儿买来了治咳嗽的白色药粉,当他们悄悄走出药店时,一个老妇人大叫:“毒害大家的杀人犯在这儿!!”两人顷刻间就被聚集而来的人们撕成了碎片。他们血淋淋的尸体残骸被当作战利品拿到街上游行,群众高呼:“这不就是霍乱吗!”成千上万的人死去,整个巴黎都没有了快乐的气息。那些有能力和有钱的人都迅速逃离了这座城市。海涅告诉我们那时在市政厅就发放了12万本护照。
和著名诗人海涅的交往(4)
他说:“当人们看到富人们逃离城市去往那些未发病的健康区域,并有医生和酒相伴时,他们怨声载道。穷人们现在才意识到原来钱也能保护人们免受死亡之灾。大多中庸之人和财政首领也都离开,搬到他们在乡下的别墅避难去了。然而杰出的财富代表罗斯柴尔德先生却不动声息地留在了巴黎,从这点就表明了他们的胆魄和高尚情操不仅仅只存在于金融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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