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柜台里走出一个中年女子,大声对娜娜说:“钱娜娜,郑行长让你上楼练歌。”
库辛勤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很不情愿地向银行的大门走去。
就在他要跨出门口的一瞬间,听见柜台里有人叫道:“同志,你忘掉东西了。”
库辛勤转回头,看见柜台里面的娜娜站起身,拿着一个取款单对他舞动着。
库辛勤不知自己是怎么走进来的,也不知是如何从娜娜手里接过单子的。当他拿过单子一看,却发现那单子上写的并不是取款金额,而是钱娜娜的名字和她家及办公室的电话号。
晚上,库辛勤很晚才回到水泥股份公司招待所。坐在楼层服务台上的李丽丽轻盈地起身,白白的鹅蛋脸上笑嘻嘻的:“库行长,你的手机没开吧?一直有人找你。”
库辛勤点头:“电池没电了。”
李丽丽跟过来,帮助库辛勤开了房门,诡秘地一笑:“是嫂子打来的吧?好像很生气呢。”
李丽丽帮助库辛勤找了拖鞋、沏了茶,站在屋里,脸上尽是灿烂的笑容,看着库辛勤似乎还想说点什么。
库辛勤不好意思了:“小李,不用这么客气。除了我,你不是还有其他客人吗?”
李丽丽抛出一个靓丽的媚眼:“这层楼就您一个客人,您需要我做什么,千万不要客气。”李丽丽特别加重了“需要”两字的语气,如何以淑女的方式博得男人的欢心,还真是让她为难的事情。好在有吴侬拿人民币鼓励着,她还是乐意试一试。
库辛勤正不知道如何打发李丽丽的时候,刚装上备用电池的手机响了。传来了娜娜的声音,怒气冲冲的:“库辛勤,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害得我挨行长的骂!”
库辛勤不知道娜娜气从何来,赶紧捂了电话,对李丽丽说:“你先忙去吧,有事咱们明天再说。”
李丽丽撅一下红红的薄嘴唇,嘀咕一句:“你老婆可真厉害。”说完悻悻地走了。
娜娜大声说:“你那里有人?说话是不是不方便?”
见李丽丽出了门,库辛勤提高了声音:“是服务员,有什么问题,你说吧。”
“我在银行等了一下午,一直到晚上,你怎么就不打电话来,而且,手机还关着。”
库辛勤面对国商银行美女的质问,只有唯唯诺诺的份:“我忙忘了。手机也没电了!”
“你可把我害惨了。”
“为什么?”
“郑行长让我写检查。”
“为什么?”
“我给客人取了钱,却没有临柜点清;我拿了客人的钱,却找不到要支付的客人。”
“以客户为中心嘛。如果在我这里,我还要表扬你呢。明天,我去找你们行长,他不也是从北京来的吗?我见过了,我给你平反昭雪。”
“我哪里敢呀。你明天赶快把钱拿走就行了。”
“行,我明天去,你是什么时候的班?”
娜娜迟疑着:“可是,明天我休息。”
“噢,那怎么办?”库辛勤沉思着,对面也没有了声音,库辛勤怕电话挂断,赶紧说:“喂,你在听吗?”
“在听。”娜娜轻声说。
“要不,后天找你?”
娜娜沉默了一会儿,说:“难道你明天很忙吗?”
“你明天不是不上班吗?”库辛勤并没有感觉出对方情感上的变化。
“难道你不知道我们光照市很小吗?”
“你是说,我可以到其他地方找你?”库辛勤此时才似乎如梦初醒了。
“可以吗?”
“当然,可是……”库辛勤还记得娜娜上午对自己宴请的婉言回绝,而现在又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他简直不明白这个女孩的肚子里到底揣着什么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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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恍如初恋(3)
“我想……如果你愿意,我或许……可以带你去,买海藻石。”娜娜断断续续地说。
“真的?”库辛勤已经兴奋得浑身淌汗了。他真的没有想到已经远离自己的桃花运,突然这么快的又回来了。
“以后,以一个朋友对我,好吗?”娜娜沉吟着。
“当然,我特别愿意。”
“我父母太忙了,而且在光照市,谁都把我当另类,我很难找到一个可以交流思想的人。真的,我非常需要一个人,来跟我谈谈,来跟我一起做智力体操。”
“我不知道能不能够配得上你。”
“我希望你说的话不是在婉言拒绝。”
“不是,不是。”库辛勤说话的时候,李丽丽又进来了,对他挤挤媚眼,放在桌边一个暖水瓶。库辛勤急忙对她挥挥手,算打了招呼。
“你不方便,想挂电话了,是吗?”对方已经猜出了库辛勤目前的处境。
“你真的很聪明。”
“那么,现在就挂断吗?”
“不,不。”库辛勤急切地叫道,“明天咱们什么地方见面?”
“早晨,八点半,光明桥边,好吗?”
“行。”
“那好。再见。”电话挂断了。
晚上,库辛勤又上了网,在留言簿上打了几个号:“!!!”、“???”,却一直没有版主佐罗的回音。诗人罗宾汉想,版主一定是白天累着了,他只好悻悻地关机上床。
库辛勤躺在床上,难以入眠,又爬起来,打开计算机,上了娜娜的“正义佐罗工作室”,居然发挥他三十几年喜读诗书的功力,很快做出一首情诗来,取名为《写给美丽的女孩》,副标题为“赠版主佐罗”,贴到娜娜的留言簿上:
你是春天里
盛开的杜鹃花
艳丽的色彩
是你正茂的风华
我是秋天里
漂游的晚霞
生命的沧桑化做霞的金黄
闪耀在余晖下
你是我旅途的希望
美丽的杜鹃花
我愿粉身化做雨
滋润你芬芳的家
你是我生命的阳光
可爱的杜鹃花
我愿碎骨撒满地
亲吻你迷人的面颊
他又望眼欲穿地等了许久,依然没有娜娜回音。他只得再次关机,重新上床。
艰难入睡之后,库辛勤做了一个先甜美,后恐怖的梦。他梦见自己举行了婚礼:自己身穿黑色燕尾服,系鲜红的领结,在悠扬的《婚礼进行曲》乐曲中,在灯火辉煌的大厅里,挽着新娘的手臂,缓步行进着。当他偷眼看一下自己的新娘时,却发现新娘不是侯翠花,而是美丽的娜娜。当他兴奋地准备当众吻一下自己心爱的新娘时,却发现新娘的伴娘突然失声痛哭起来。当他仔细看时,却发现那伴娘竟是吴侬。他顾虑重重地随着娜娜继续前进的时候,只听身后一声声嘶力竭的大叫:“奸人,拿命来!”只见侯翠花一手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大菜刀,一手拿着她们的结婚证书,杀过来。
她的嘴咧得很大,牙齿全部暴露出来,眼睛瞪得很圆,红红的下眼睑已经翻了出来。
库辛勤强辩:“我不是……我是合法……”
侯翠花大叫:“我有结婚证,你怎会合法!”
说着,侯翠花手中的大菜刀带着呼啸声,奔他的头部直劈过来。库辛勤好端端的一个人头,立时被劈做了两半,那红色的应该是血,而那白花花的东西是什么呢?
侯翠花不管三七二十一,提起半个人头,满脸是血地笑起来:“嘿嘿、嘿嘿!我是替天行道!”
库辛勤被自己这后一半的噩梦惊醒了,满身大汗。一摸自己的下身,黏黏的,大概是噩梦之前做美梦时体验了高潮的快乐却弄脏了自己的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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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情路漫漫(1)
一大早,离约会的八点钟还差半个小时,库辛勤就站在距光明桥二百米远的桃花江畔了。他有了初恋般的甜蜜,体会到了爱一个美女或被美女爱的辛苦。
库辛勤熬过了八点,桥下有一个女子远远地走了过来。库辛勤远远地躲在树后。仔细一瞧,心里叫声:不好!怎么是她?急忙从树后溜走了。
难道娜娜和吴侬在跟自己玩什么把戏?难道是娜娜有意在耍弄自己?直到不见了吴侬的身影,库辛勤才又溜回来。他不愿意放弃与娜娜的第一次约会:这也许是娜娜对自己的第二次考验吧?
正当库辛勤望着流淌的桃花江水发呆的时候,后背被人碰了一下,他回头一看是吴侬。吴侬穿一件黑色的棉背心,蓝色的牛仔裤,脚穿一双旅游鞋,长头发用皮筋儿匝了一下,没有高盘在头上,而是拖在了脑后,不像个少妇,倒像个娜娜一样的大姑娘了。她正用一对圆眼望着他,诡秘地微笑呢:“库行长,钱,我拿来了。”吴侬说着,把一个厚厚的信封递给库辛勤,玩笑道:“请您在取款的副联上签个字。”
库辛勤红了脸,他明白:自己在吴侬这里是没有什么隐私了。他收了钱,顺从地在银行回单上签了名字,无奈地说:“娜娜小姐又生病了?又劳你大驾!”
吴侬眨眨圆眼,眼里掠过一丝会意:“这次没病。她跟孙组长一起到海南出差啦。”
库辛勤装出无所谓的样子:“有了钱就行。我要去买礼品。”
见库辛勤假模假式的模样,吴侬又会心地笑了,甜着嗓子逗弄道:“库行长,你也不问问原因?”
库辛勤嘴硬:“无所谓嘛,最多我自己到海藻石厂就是了。”
吴侬眼角动了动:“真这么简单?”
库辛勤装傻充愣:“当然。”
“不抓心挠肝?”
“怎么会。”
“你还是没有把我当嫂子对待。”吴侬索性用小拳头捶了一下库辛勤的肩,娇嗔道:“西门庆和潘金莲相好前,还和王婆一心呢。我给你穿线,你却装模作样的。你们北京来的人,就是心眼多。”
库辛勤红了脸:“我……怎么说呢。”
吴侬坦然了:“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对我来说,什么都是正常的。”
“娜娜上次就没有病嘛!她为什么不来?”
吴侬听库辛勤这样问,只得实话实说:“这小丫头特任性。说好的事情,说变就变了。不过我还要面子,你库行长不是也得要面子嘛!”
见吴侬为自己上次的谎言找到了如此美丽的台阶,库辛勤问道:“不是说受了那个郑行长批评吗?又说今天休息,怎么又跟总行的出差了呢?”库辛勤终于说出了心里话。“娜娜这次真不是托词。她真的出差了。”吴侬忽然拿出了伶牙俐齿的劲头,“郑行长外糙里细,跟薛美一样,不是个好东西。他让娜娜写了检查,又怕钱副市长怪罪下来自己遭殃,就让娜娜出了这趟差,算是抚慰吧。”
库辛勤问:“干什么呢?”
“听说去考察水泥集团在海南的投资,也许还要去广西北海。我看,是总行那帮子人借机游山玩水去了。”
库辛勤听了,沉思不语。
吴侬开着她的白色本田小跑车送库辛勤去了海藻石厂。
路上吴侬说:“我们家那个老东西果真吃醋了。”
“为那天咱们两个在桃花楼一起吃饭?”
吴侬点点头,微微一笑,算做回答。库辛勤不安了:“那可怎么办?”
吴侬瞥一眼库辛勤,讥讽道:“看你吓的。脚正还怕鞋歪吗?”
库辛勤依然没有释然:“路总心里有了疙瘩,以后我和他怎么见面?”
吴侬见库辛勤真往心里去了,便甜了嗓子道:“放心吧,嫂子还能够害你。我跟他说,我在撮合你和娜娜呢。如果你我之间有什么事情,还撮合娜娜干什么。”
吴侬这么一说,倒把库辛勤弄了个大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