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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工会代表剌激得无比激动。有人高叫着:“取消丛林谈判代表的资格,我们要集体和老板对话!”
有人附和着嚷道:“老板不和我们对话,我们就上街游行!”
另有人干脆亮着嗓门吼起来:“到市政府去静坐!”
人群里,可以看见上窜下跳的陆一丁正怂恿着人们闹事,而丛林把着俱乐部的门,在苦口婆心地劝说着欲冲出门去的人们。言云格站在自己办公室的窗前正注视着外面的动静,程主任急急地进门来对言云格说道:“言副总,工会代表们要集体和集团的最高领导对话,励总裁不在,他们指定要和你见面。”
言云格冷冷地看了一下表:“不见!他们在火头上,也许什么话都能说,什么事都能做,我会明吃三分亏的。看一看再说吧。现在,法庭应该开庭了,两个战场同时打响了,此起彼伏啊。”
程主任仍按自已想好的思路报告道:“他们已撇开丛林,公开扬言,要是你不见,他们就上街游行,就去市政府静坐。要真是这样,‘天地药业’的这块牌子就砸了,后果会非常严重。”
言云格毫不松口:“这是试探性的恐吓,我想还不至于会真的付诸于行动。程主任,要沉住气,我们过早作出反应,有些人更会得寸进尺,我们会更被动。”
程主任无言以对,姗姗地出了门。俱乐部的门终于被冲开了,不少人趁势冲了出去,在陆一丁的率领下,从不同门里出来的工人们已在集团的大院里汇成了一片,而且人数还在不断增多。言云格接到了程主任和丛林的告急电话后,一面终于松口马上和工会代表们见面,一面马上通知了保安,立即关闭了集团的大门。得到回音的工会代表们又回到了俱乐部里,翘首等待着言云格的到来,新闻记者们站立在主席台前排的一旁,摄像机和照相机的镜头齐刷刷地对着大门,在众人聚焦在一起的眼光中,言云格神情严肃地走进了大门,直接来到了临时搭起的一个简易的主席台上就座。丛林主持了见面会,他首先对言云格说道:“言副总,工会代表把你请来,是想就罢工提出的一些要求和你直接对话,听说励总裁为税案的事去法院了,所以你应该全权代表了。至于工会代表的要求,集团领导应该都清楚了,下面先请言副总谈谈。”
言云格扫视了下全场说道:“各位工会代表,在我的记忆中,这大概是唯一一次没有掌声地被请上了主席台,所以我感觉是被押上主席台的……”
全场“哄”地一声立即作出了反应。言云格继续说道:“今天的话很难讲,但难讲也得讲,我给大家看两样东西,并作些说明。请大家原谅,被逼急了才出此下策,实属无奈。”
人们不知言云格葫芦里卖什么药,顿时议论纷纷起来。只见言云格首先拿出了一张机票:“这是一张明天飞新加坡的机票,按计划,我得回家休假了,但现在我已决定放弃休假。在这里我郑重承诺,不妥善解决好罢工的事,我不休假。”
会场上没有太多的反应,大家只是齐刷刷地望着言云格,等待着下文。言云格放好机票又拿出了一份东西说道:“这是当年我在和励总裁合作第三年时写下的承诺书,一式两份,另一份在励总裁那儿。我在这份承诺书里作出保证,十年之内不提取一分钱利润,全用于企业的再发展上。今天,我在这里毫无愧色地说,我完全在按照这个承诺做,谢谢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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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荣誉而战》19(5)
有位记者从言云格的手里拿下“承诺书”看着,于是“承诺书”在不少人手里传阅着。会场上既没有鼓掌,也没有议论,也许人们没有想到言云格使出了这一手。一位记者提问道:“言副总裁,你说这些,有没有作秀的意思?因为你并没有回答工人们要求加工资的问题。”
言云格收拾好东西说道:“作秀?我为什么要作秀?如果是作秀的话,那我化的代价也太大了,只能说明我的脑子有毛病。我已明白无误地告诉了各位,工人们三年内没有加工资,而我在十年内不会拿一分钱。不管在座的各位怎么认为,我只是想向大家证明我的诚意,这就是坚定不移地在中国投资做企业的诚意,坚决处理好罢工事件的诚意。”
会场上终于响起了掌声,而且越来越热烈。三个小时后,法庭的第一次庭审结束了,走出了法庭的毛局长和励天等人,一个个神情严肃,在大门口,两拨人各自上了自己的车,一南一北地分道扬镳而去。路上,一个税务干部问毛局长:“毛局,这庭审的最新情况要不要报总局?”
毛局长答:“慢,让我想想。”
干部补充说道:“刚才总局办公室还打来电话催问情况。”
毛局长没有直接回答部下的问题:“这个励天真是一根筋到底了,他应该明白,他这不是在和我一家打官司,而同时也在和市政府打官司,他到底想不想在中州市继续发展?开罪了我这个税务局长不说,更开罪了主管工业的钱副市长,他有没有想到严重的后果?”
干部附合道:“民营企业家做大了,往往把握不住自己,这一点他们真不如国营的一些企业家,国营企业家较之他们更了解国情,更懂得适应机制变化过程中的循序渐进。”
毛局长想起地关照着:“这个庭审情况慢一步往上报,我感觉钱市长马上会有新的动作,‘天地药业’的税案已变得越来越不是一件单纯的案子了,市里决不会等闲视之。”
干部拧着眉头问道:“向毛局请教,何以见得?”
毛局长意味深长地倒吸了一口气:“很简单,‘天地药业’闹罢工了,这是各方力量摊牌和交火的导火线,结果很快就会出来。”
励天在从法院回集团的路上接到了程主任的电话:“励总,外出游行的队伍暂时被言副总劝住了,但情况依然很严竣,工人们没有散去的迹象,好象又在酝酿新的行动,新闻记者也挤在里面四处采访,局势确实对我们有些不利……”
程主任才放下电话,却立马接到了市政府王秘书的电话:“程主任,钱市长马上到你们集团,请你通知集团的各位主要领导等侯。另外,要切实做好工作,不能让工人上街游行,更不能去市政府静坐。这方面出了问题谁也负不起责任,请把这句话立即带给集团领导……”
罢工事件似乎启动了一架庞大机器的按扭,方方面面都转动起来了,连警车也驶进了集团大院,集聚在大院里的工人们看见警察开了进来,顿时开始骚动起来。不知是谁在人群中喊着:“警察要来抓人了,工人们,我们快手拉手,我们决不屈服!”
工人们很快地手拉着手,紧紧围在一起,两位警员下车后惊奇地看了人群一会,然后朝楼里走去。一会儿,钱副市长的车和励天的车先后到达,围在一起的人群中突然打出了一副简易的横幅标语:“工人无罪,抗议警察抓人!”
励天抢先一步下了车,大步来到了钱副市长的车前等候着。钱副市长下了车往人群中张望着,工人们趁机高喊着口号:“工人无罪,抗议警察抓人!”
钱副市长指了指停着的警车问励天:“励总,这是怎么回事?是你报的警?”
励天答道:“我刚从法庭出来,情况还没完全搞清,我怎么会随便报警?”
只见程主任从大楼里面满头大汗地跑了出来,直接来到钱副市长和励天的面前问道:“励总,是否直接请钱市长去小会议室?”
励天反问:“程主任,这警车是怎么回事?”
《为荣誉而战》19(6)
程主任答道:“这是市公安局经侦支队的车,突然来的,现正在财务部查帐,说是有关我集团的一件经济大案。”
钱副市长当即吩咐王秘书道:“请你去打个招呼,说是情况特殊,请他们暂时撤离,有问题直接给公安局的李局长打电话。”
言云格和励地已坐在小会议室里等候着钱副市长和励天的到来,言云格当着励地的面显然在接听殷红的电话:“喂,你在那儿怎么样,挺顺利的吧……噢,我不在自己的办公室,集团出了一些事,现正在小会议室……还有……还有……,晚上再说吧,好,拜拜!”
励地静静地坐着,脸上的表情多少有些不自然,见言云格挂了电话便没话找话地说道:“听说,刚才言副总在俱乐部的表现非常精彩。”
言云格问:“你怎么知道?”
励地答:“外面到处都在传,就象电视转播一样,都家喻户晓了。”
言云格微微晃了一下头,做出了一付不得已而为之的样子:“只是救场,哪里谈得上表现。”
励地忙声明道:“言副总别误会,你那几下子就象成年人谈恋爱一样,少谈感情,多谈实际,看中时机,直奔主题,还真产生了奇效。”
言云格装傻地呵呵一笑:“你总结得比我做的还好,如果我还有恋爱机会的话,我一定好好试一试,到时再请你帮我系统总结一下。”
这话一下子堵了励地的嘴,他只好报以无可奈何的呵呵一笑。在集团各方剑拔弩张的当口,这个小插曲不失为另一种精彩,可惜除了他们两人,没有更多的人领略。话说到这份上,两人都一下子没了话,双双不约而同地走到了小会议室的窗口,直往楼下望去。只见刚开进来的一辆警车,熄灭了闪烁的警灯,正悄无声息地驶出了集团的大门。
钱副市长连夜赶到天地药业集团,显然是来扑火的,他清楚着火点在工人罢工上,但火源在集团高层里。小会议室里坐着王秘书、励天、言云格和励地,个个板着脸,或低头聆听,或执笔记录,或默默地看着钱副市长。落坐正中位置的钱副市长正说在兴头上:“诸位都看到了,天地药业集团近来事情不断,可谓是树欲静而风不止,眼前的工人罢工且也有越演越烈之势,如工人的罢工队伍一旦走出厂区,走到马路上,甚至走到市政府,那就将酿成大事件了,这对集团,对社会都会产生极其严重的政治后果。你励天负不了这个责任,我钱公南也负不了这个责任,谁能负这个责任呢?我说不出来,恐怕没有人会跑出来拍着胸脯说,我来负这个责任!诸位,我想提醒一句,这是一个共产党领导下的社会,治国安民,有其不可动摇的政治原则。一个民营企业,做得再大,做得再强,赚再多的钱,也会受到相应的制约,一旦触及了政治红线,什么事都可能发生。我这决不是危言耸听,我相信在座诸位不至于连这点政治头脑也没有。目前的情况真是好险啊,工人的罢工游行队伍幸好被暂时制止了,这是不幸中的大幸。关于这一点,诸位集团的高层领导一定要有足够的认识,千万不能存有侥幸的念头。在这里,我也对言先生今天的行为表示诚挚的感谢!”
言云格终于松了口气:“这不用谢了,都是为了自己的企业,理应共赴艰难。”
励天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旁人实在不知道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只有励地悄悄地摆弄着手中的雪茄,几次想点上,但最终都放弃了。钱副市长瞄着励天继续说道:“大家都知道,我和励总裁是老相识了,而且是一对有着恩恩怨怨的老相识。但时至今日,一个是大型民营企业的总裁,一个是掌管工业的副市长,可以说是抬头不见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