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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
她倒吸一口好长好长的气,直到肚子塞满了火气。跟这人作戏简直是自取其辱,什么性感美艳古典温婉的形象全都抛到九霄云外,她现在是个任性无赖又气冲冲的大女人。
“不说不说我就不说!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真不说?”他脸色沈了下来。
“对!”
“不后悔?”
“绝不!一开始就骗你,没道理现在才说实话!不然我那两顿屁股不就白挨了?不管你再问几次,我的答案还是一样!”
她快气死了,所以也要气死他,反正他的招数三部曲就是质问、不行就干瞪眼、再不行就打她屁股嘛!然后事后又很懊悔地为她涂药推拿,除此之外根本没什么好怕的。
说起他的推拿功夫真不是盖的,比SPA按摩师的手艺还要舒服,而且深具美容疗效,不但皮肤变得更好,睡眠品质也提高。
以前晚上她很容易失眠,因为工作的关系,精神不容易放松,所以很晚才睡,一睡就很沈,而且需要比别人更多的睡眠时数。
自从给他推拿后,她发现每天都很好睡哩,还很快就入睡了,隔天一醒来精神好得很,不像以往那么爱赖床了。
好处如此多,她何必怕他,哈!根本没怕的必要。
“妳实在很固执。”他摇头。
“怎样!要杀要剐放马过来,扎针我当马杀鸡,打屁股我也不怕,反正我也不吃亏,我会咬得你全身黑青!用指甲抓得你满江红!”输人不输阵,打不过他,至少不能输了气势,最好威胁得他心里发毛。
在他逼近前,萧奈儿已抄起旁边的台灯等着随时砸下去,就见靳易脱下上衣,卸下长裤,只剩单薄的内衣,坐在床沿,调闹钟,然后拉开被子,躺平,闭上眼,再无动作。
萧奈儿瞪着他,迎敌的架势不变,不晓得他在玩什么把戏。
一分钟过去了,她还举着台灯。
三分钟过去了,她仍举着台灯。
五分钟过去了,她继续举着台灯。
十分钟过去了,她……
“呼──弓──呼──弓──”平稳的鼾声,来自床上那个已然梦周公去的男人。
呆愕,是她此刻脸上唯一的表情。
睡……睡着了?
萧奈儿缓缓放下台灯,三分诧异七分疑惑地审视那张睡得毫无戒备的俊颜。
就这样?
悄悄蹲在旁边,审视他的睡颜好半晌,直到终于确定他是真的睡着了,萧奈儿才稍微宽心。
是松了口气没错,但……又觉得就这样结束很没意思,好像上厕所上了一半被人家喊暂停,有点便秘……不对不对!是郁卒!
“喂。”推了他一下,然后观察,得到的是没有反应,有种被漠视的不爽,不死心又推了一下。
“喂喂!”
响应给她的,是睁开一只眼,而且是半睁、慵懒,却又有一股不可忽视的威严,靳易没说话,她也没耐心等,所以率先开口。
“我警告你喔,不准趁我睡觉的时候偷袭,也不准拿针来扎我,否则要你吃不完兜着走!”
“嗯。”他懒懒地应一声。
“还有喔!不可以想些奇怪的鬼主意来整我,不可以有小人行径,不可以做些阿里不答的事!”
整人?这好像是她才会做的事吧!不是故意在他咖啡里加盐巴,就是把他的刮胡液换成三秒胶,正面打不过他就来暗的,害他喝汤前还得先用银针测测看有没有下毒,要一一叙述她所做过阿里不答的事,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听清楚没!”
“嗯哼。”淡淡回应后,双目再度闭上,彷佛不当一回事。
萧奈儿瞪了他好半晌,看来人家好像不想理她了,摸摸鼻子,深觉自讨没趣,没人可以吵架,又找不到理由发飙,只能气鼓鼓地呆坐一旁,将被子拉高,故意跟他抢被子,枕边人依旧睡自己的,不再搭理她。
想冷战?故意不理她,好啊,她倒要看看他能忍多久?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就会投降而转过身抱她入睡。
原本气红的脸蛋,漾起一抹胜利的微笑。不出一个小时,他一定会忍不住想亲她的,最后结局一定还是拿她没辙,只好继续任由她爬到头上。
男人呀,不色就不是男人了!
※※※
七天了!
这种情况已经维持七天了!
萧奈儿烦躁地来回踱步。不懂不懂!他为什么不干脆大发雷霆算了?为什么没有像先前那样被惹怒了之后追着她跑?相处的这段日子,哪一次他不是被气得脸红抽筋,但给她最严重的教训顶多就是打屁股,然后事后便会懊悔地为她涂药推拿。
她明白他外表虽冷漠,却不会伤害她,帮她推拿涂药时,抚在肌肤上的手像在呵疼宝贝一般那么温柔珍惜。而这时候,无声胜有声的暧昧情愫弥漫在两人之间,比嘴巴上的甜言蜜语或是千金买来的珠宝黄金,更令她心动。
男人一见她,不是急色鬼地想扒光她的衣服,就是用尽办法上她的床,但靳易没有,虽然夜夜同床共枕,却在她的抗拒下没有强迫她,反而让她大感意外,她没听过“死神”这么有风度、这么绅士、这么君子。
是因为传言不可信?还是因为传言有误?
他的忍耐令她渐渐倾心,只是嘴上不肯承认,其实心下很喜欢他,喜欢他抱着她的时候,因为耐着欲火而紧绷自制;喜欢他吻她时,一反平日的严肃淡漠,而是灼热、狂猛的,却因为她的拒绝而无法更进一步。这令她更喜欢故意在他面前穿得很少,假装没看到那一方烧到快喷火的视线,然后偷偷跑到一边去窃笑。
可是现在,他不再跟她吵,也不逼问。连晚上都不抱她,而是保持文质“冰冰”地对待她。
可恶!太可恶了!她宁愿跟他来个三百回合大战还来得痛快,总比现在不理不睬的好!噢──她需要透口气,既然他故意忽视她,那么她出去也无须跟他报备,是吧?
三番两次把人家抓回来,现在又不理人,什么意思嘛!
大门还没出,后头就跟了两个人,是秦怀仁和金昭文。
“滚开!”
“老师有令,我们必须跟着师母。”秦怀仁道,老师带着石桥和诺尔去参与一场中医观摩研讨会,所以由他和昭文保护师母。
“他叫你们跟,你们就跟啊,每天当跟屁虫不烦吗?”
“我们必须保护师母,以防再有人对师母不利。”
萧奈儿横眉竖眼地瞪着他们两个。“你们没事好做吗?去泡妞、去喝酒、去赌啊!”
“我们的愿望是跟着老师学习医学的奥秘,对吃喝嫖赌没兴趣。”
“那也不要跟着我呀!”
“不行。”
“我要跑早跑了,不会现在才跑,就算要跑,我也会打包完后再跑,我只想出去办些私事而已,让我一个人去,好吗?”
秦怀仁迟疑了会儿,最后还是那句老话。
“不行。”
萧奈儿翻了个大白眼,怎么这些臭男人尽喜欢说不行。
“大男人请不要一天到晚把不行两个字挂在嘴上好不好!很难听耶,一下这个不行、一下那个不行,若真的“不行”,就去吃壮阳药,OK?”
“呵呵呵──”
笑出声的,是秦怀仁身后的金昭文,在接收到大师兄惊愕的目光后蓦地止住,尴尬地解释:“咳……因为师母比喻得太好笑了,所以……”
对四师弟投去警告的一眼后,秦怀仁又移回目光。个性沈稳的他向来少言,也将这些日子以来老师与师母之间的相处看在眼里。
他们都晓得师母这一个礼拜很不高兴、很烦躁,每天都是一副准备找人吵架的表情,而老师却作息一如往常,忙碌一如往常,表情一如往常,没什么不同,不像是夫妻俩吵架,所以他们不知道师母在气什么?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很明显的,师母气的对象是老师,但倒霉的却是他们四人。
“其实老师是担心有人会对师母不利,所以才要我们跟着,好保护师母。”他解释道。
“担心?他担心个鬼!你没看他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很冷酷,态度冷得像冰块,表情冷得像死人,搞不好放出的屁都是冷气。”
“呵呵呵──”
在大师兄二度投来愕然的目光后,金昭文赶忙煞住,面露愧疚,并一脸无辜,因为太好笑了嘛,所以……
秦怀仁忠心耿耿,对于师母的误会,身为大弟子的他认为有为老师澄清的必要。
“老师是个内敛的人,不擅将感情表现于外,我跟了老师七年,没见过他对女人动心,对师母是头一回,他对师母是真心的。”
“是呀,他的“针”可真多,把我扎得像刺猬,我一点也看不出他哪里动心,倒是动手的次数很多,动不动就打我屁股,干脆下次我在屁股上画红心让他当靶子拿针来射算了。”
“呵呵呵──”
“昭文!”
“抱……抱歉。”师母说话实在太有趣了,真的不能怪他嘛……
秦怀仁板起面孔训斥师弟一顿。“老师是我们最尊敬的人,不只是老师,就连他的妻子也要视如长母,不可以没大没小,虽然师母的年纪比我们四人都小,但是中国人是很注重辈分伦理的,这点你要记住,不可以──”
“可是……”
“没有可是。”
“但是……”
“我还没说完。”
“问题是……”
“不要插嘴。”
“师母跑了耶……”
“不要顾左右而言──什么!”
秦怀仁猛回头,除了空气什么都没有,果然师母已不见人影。
“呵呵呵──”
“你还敢笑!”
“因为……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你被吓到的表情,有点滑稽……”
“快追!否则老师回来,我们两个就吃不完兜着走了!”
秦怀仁率先冲出去,金昭文随后跟着。要是追丢了人,那可不得了,让师母有个闪失,他们俩就别继续在老师身边混了,思及此,两人更加快了脚步,卷起滚滚尘烟,火速追去。
第九章
全日本最有名的医生几乎全集中在诺慈医院,最先进的医疗设备也集中在诺慈医院,所以想住进这里,除非钱够多,否则平民百姓是住不起的,光是一天的疗养费用就等于一个人平均五年的花费,再加上一些先进的医疗设备,足以把一个上班族一辈子的积蓄花光。
走在诺慈医院的庭院小道上,两道身影穿过回廊,通过林荫大道,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青翠绿地,喷泉花园点缀其中,花香鸟语,景色宜人,置身其中,教人不禁心旷神怡。
草木扶疏间,一栋红砖大楼耸立其中,里头拥有诺慈医院最贵的疗养房,有专门的医生、护士看诊,有最细心专业的看护,而萧奈儿与诺慈医院的院长正刚从这栋大楼走出。
“她目前的治疗进展如何?”萧奈儿以着流利的日语与院长交谈。
“前阵子好很多,食欲也不错。”院长陪在萧奈儿身边,细说她母亲目前的身体状况。“先前一直很稳定,但这几天又复发了。”
“什么?又复发了?有找出病因吗?”
“妳也知道,我们做过很多检查,全日本最有权威的医生,不论是心脏科、脑神经科、骨科、外科、精神科等等被邀请来的大医生,都为妳母亲检查过,依然找不出病因。”
“是吗……还是找不到……”萧奈儿脸上难掩失望忧心之色,这么多年来为了治愈母亲的怪病,投入猎人行业,冒险犯难赚取高额的赏金以支付庞大的医疗费,一切都是为了让母亲能住最好的医院,接受最好的医疗,生活在最好的环境。
母亲是个苦命的女人,年轻时被男人骗而怀了她,但善良的母亲并不因此气馁,反而独立辛苦拉拔她长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