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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开你的手。”
“放一下嘛。”
她拿额头碰了一下他的肩膀,笑道:“小流氓。“
“摸一下嘛。”他嬉皮笑脸地说。
“摸你老婆去。”
“我要是有老婆倒好了。”
“你没女友?”
“没有。”
“骗人。一个大学生,你又长得好,咋会没女孩追?”
“骗你是小狗。”
一句逗乐的漂亮话。她笑了,笑得十分奢侈。效果不错。他女朋友经常使用在他身上的惯用语。既然是女孩取悦男孩的漂亮话,自然也是她们心中的需要。她是个少妇,但她首先是一个女人。他在她的臀上轻轻摩挲,顺势把手伸进她的薄衬衣。她不动,他就往上移动,摸着她的胸罩扣子,停留在那儿徘徊。事情就是这样,自然而然。他们在高高的航吊上接吻。
“进去。”当他们贴在一起拥吻,他撩开她的胸罩时,她吩咐道。
他们退到逼仄的座舱里,笨手笨脚地忙活开。他故作镇静和老练,一张脸涨得通红,心跳加速,眼神慌乱。她以为他了解并知道自己的所为,在大学生面前,她不能太主动。
“你没干过?”她惊喜地问。
“没干过。”他咕哝道。脸上显出极为复杂的难受神情,他为自己的无知和蠢笨而羞愧不已。
她不是在嘲笑他。货真价实,令她大为意外。她从他涨红的脸上窥见一闪而过的温怒。她马上调整自己的情绪,小心翼翼地安抚他。沉默。动作。他们回到地面,彼此相视一笑,意味深长。随后,他放缓清仓盘点进度,跟像他把手放在她的胸罩纽扣那儿徘徊一样。他很喜欢高空作业。。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四章 筛糠
清仓盘点工作接近尾声。最后一天,他想与她亲热一番,她也有这个意思。老规矩,宋梅打发几个搬运工离开,他们爬上航车。正待行爱事,罗场长却在门外使劲摇晃门。
“谁在里面?锁门干啥?宋梅!金春!”罗场长一个劲叫喊,毫无退去的意思。
宋梅紧张得要命,脸色大变,恍惚地抓了裤子当衣服,手忙脚乱。反倒金春很冷静,探头看一眼下面,回身说:“不慌,慢慢穿。”
徐科长打电话到罗厂长办公室,请罗厂长转告金春,当天必须结束清仓工作,明天上午回公司开科务会。罗场长似乎一下变得很冷淡了,坐在办公桌后看也不看他,简单转告金春。他对这样的结果有所估计,但没想到事情败露得这么快,刚刚发热就要冷却:蘸火后的强制冷却——铁匠的拿手好戏。其实,他一直都很担心、很害怕的。好多次,他都在回避与谴责自己的不轨行为,一旦他与宋梅的私情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他一个应届毕业大学生,刚刚走上工作岗位不久,屁股还没在凳子上坐热和,脚跟还没站稳,竟就勾搭上一个有夫之妇,公司上下该怎样看待他呢?一旦想起这事儿,他的心头就发毛。可是,担心与忧虑是一回事,觉得跟宋梅在一起很刺激、很过瘾又是另一回事,二者常常在他心头搅和、竞争。掉头他又安慰自己,我就与她亲热到盘点结束。
他不能再拖下去了,匆忙结束盘点。他守在场部二楼办公室,随手抓一张几天前的旧报纸浏览。他希望能搭一辆顺风车赶回市区。不久,他就听见下面吵吵嚷嚷,匆忙起身在窗口看个究竟。
一堆婆娘(仓库职工对所有女人的称呼,不分大小的代名词)围住公司大车驾驶员刘老二拉拉扯扯,不知为何要围攻老二。老二的老婆吴三妹也从金春隔壁一间跑出来,手里拎着一件军大衣,她在屋里睡觉。她朝金春笑一笑,立在过道上往下看。楼下一阵吆喝,热闹非凡,金春也跑到楼道上站在吴三妹身边往下看。就见一群婆娘抓住老二推来搡去,个别婆娘甚至抓老二的下面。其中闹得最凶的外号叫“骚婆娘”的张淑芬,朝楼上吴三妹喊:“三妹,下来,筛你老公的糠。”
金春不知筛糠是啥意思,就问吴三妹:“三姐,筛糠筛什么?”
吴三妹答:“看嘛!”
随即就见一群婆娘把老二撂倒(似乎,老二也愿意倒下),抓胳膊的抓胳膊,抬腿的抬腿,乱成一团。老二陷入女人的芳香与肉堆里。“预备!”——当头的大胖子婆娘喊:“抛!”
由于女人力气小,使力不均,抛了几次都没真正把老二抛起来,也就作罢,嘻嘻哈哈就地散开。好几个笑弯了腰。老二一边狼狈地整理衣服、提裤子,一边朝楼上老婆嘿嘿笑。吴三妹也在笑。宋梅一直在人群中,先前站在边上笑,这时趁老二撅着屁股穿鞋,伸手在他屁股下抓了一把,老二赶紧夹住胯裆,引来一阵哄堂大笑。
宋梅朝楼上望一眼,十分得意。他立刻对她的行为生出极度反感。他的女人,尽管是一个情妇,也不能暴露出这样一副毫不顾及的流氓习气。她始终是生活在放纵的低俗生活中,她与她们没有两样,他原以为她与她们不一样。关键时候就能看出人与人的差距。
放纵可以是一种性趣的调剂,却不能是生活当中的一贯。习惯成自然,女人怎么节制自己的欲望呢?男人洗得干净,简简单单,女人接收在体内的男人的温热,拿什么洗尽?他显出厌恶的表情,淡然一笑,回复宋梅的仰望。
另一个朝楼上笑道:“三妹,今晚把你老公强奸了。”
金春赶紧缩头。因为那个大胖婆娘斜眼望他,却对骚婆娘掩耳细说。他害怕惹火烧身,惹不起这一帮婆娘。但是,三妹却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对楼下道:“筛这个!”
吴三妹是一个高高大大的北方姑娘,金春想挣脱也不容易。于是,近乎央求地告饶道:“三姐,不要乱来,不要。”
楼下又是一片哄闹。“把他拖下来,”几个婆娘同时嚷道。另一个则喊:“刮小金的裤子。”眼见骚婆娘窜进楼梯,金春放下架子,苦苦央求。“三姐,求你了,不要让我出洋相,好不好、好不好嘛。”
三姐撒手,他一猫身钻进了办公室扣死门,再把窗户关紧。骚婆娘真就蹿了上楼。她哈哈大笑,转身朝楼下一群婆娘挥手,伸开食指和中指,打出一个胜利的手势。OK!她叫道。
金春望着她的背影。心想,是有点风骚,大屁股。她在床上的表现会不会像她眼下的激情表演?
第五章 偶见
我们就到此为止罢。他乘车返回市区时,心里如是想。明天不来,以后很少来,慢慢疏远。若确有需要,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不带过多感情色彩。可是,他还是没守住自己许下的诺言。
三个月后一天中午,他在街上看见宋梅跟她老公在一家商场门口,身边跟着一个小男孩。她穿得很漂亮,一条缀着银色饰品的满是皱褶的圆领连衣裙,打扮得像一个富婆。她老公却穿得很一般,一件旧的蓝色茄克和一条黑色裤子,头发蓬松凌乱,牵着小男孩。两口子在商场门口站住说了几句话,表情随意而严肃。毫无疑问,那个瘦削的男人就是她老公。他赶紧闪到商场一根很粗的立柱后。他不明白,她穿得漂漂亮亮,为何不把她老公也打扮一番呢?她在他心头的良好印象,打了折扣。
但是,一个下午到晚上,他都在想宋梅的表情和她的身体,他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事,像是牲畜发情了。他在商场逛一圈,喊上女朋友叶盈盈吃晚饭,他们去看了一场电影,沿河边散步送盈盈回家。这些过程,一直没把宋梅的身影从他心中驱散,隐隐约约的总有她存在于他心印的某个旮旯。回到单身宿舍,一个人躺在床上,在黑暗里掂量曾经与宋梅的过往。他回忆他们在一起的逗乐,他们在航车上的风流。她笑嘻嘻地问他,航车档位手柄像什么?他回答不出。她盯着手柄、握住手柄,迷恋地告诉他像男人的东西,还生怕他悟不到。她向他谈到她的几个女友与老公的性事。他一边由此及彼的想象那些情景,一边借此问,她与她老公会是怎么一回事。他大胆问了,她竟也回答了,只是有点简略与含混。他不放过她,刨根问底,她垂下眼帘,一脸羞涩,让他觉得十分过瘾。她红着脸道:一样。
他甚至想知道,他在她心中与她老公在她的心中,两相比较,谁的分量更重一点。但他一直没敢问,卡在喉管。似乎,没多大必要。涉及下去,很有可能牵扯出他们之间的问题:偷情下去,还是认真对待。
第二天,他又主动联系宋梅。骚婆娘接电话,沙哑的嗓门。他捏住自己的喉管,以一个陌生人的口气请宋梅接电话。还好,骚婆娘根本不多问,立刻扯开嗓门喊:“梅梅,有人找。”
不久,熟悉的声音出现在话筒那一边。“喂,哪位?”她问。
他稳住自己,有点紧张,低声道:“宋梅,我。”
那边一时没反应,她一定感到意外。他为近期冷淡她感到歉疚。短暂的沉静之后,她开腔道:
“小金,你好!”
“忙不忙?”
“还行。”
“晚上有空没有?”
“啊,那张单据呀,不是给你了?”她突然答非所问。
她身边有人,好像是罗场长的声音。接着,他就听见宋梅不知在对谁说:“哎呀,我在打电话。”
他正待放下电话,对面又说:“好了,随后给你电话。”
他不知她在搞什么名堂。事情好像没有约定下来。下午的晚些时候,大约是下班前,他正在办公室整理差旅发票,电话骤然响起。坐在他对桌的魏长虹抓起电话,大声问:“哪位?”然后,他一边呵呵一边起身,面朝窗外。“梅梅,想魏哥了?”
金春马上抬头盯着他。魏长虹听一阵,把电话递给金春,说道:“来,宋梅找你。”
魏长虹一直把眼睛盯着他,他不好说什么,鼻子哼了几声,最后说:“知道了,下班我都在办公室写东西。”
魏长虹问他什么事。他撒谎说没什么大事,一张开错了的发货单。公司员工逐渐离去,个别领导走在末尾,经过他的办公室门口,笑着问:“小金,还不走呀。”
楼道上十分安静。他左等右等不见宋梅来电话。五十分钟路程,即便堵车也该到了。不久电话响。
“我在楼下。上不上来。”宋梅说。
“不用,你先去我住的地方,我随后就到。”
他在小吃点买了简餐,外加一瓶红酒。家里有白酒,宋梅喜欢喝红酒。有了红酒为她添色,她的热情十分高涨。
第六章 公寓
他在自己的单间住房里接待了宋梅。这是她头一次到他这里,也是他们头一次在仓库地盘范围以外的偷情。单位分配给他一个单间公寓,又黑又潮又小。没有厨房,厨房在过道上。卫生间很小,一屁股蹲下去就占领了大半个空间。住房待遇,大约跟人的事业发展和感情差不多,水涨船高,喜新厌旧,见异思迁。这一栋旧房的产权属于局里,早先住着局里的主要领导,后来住着公司的领导,现在住的是与公司职工有关联的外人。放权了,下放了!下放给那些不在乎环境、更需要它们的那些人。金春正是他们中的一员,目前是这样。单位上先后分配几个大学生来,就他得到领导照顾,得手一间公寓。不过,按先来后到的顺序,他估计比他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