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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要不是亲耳听到,翔殷还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哥哥竟然会说出这种话,他一看到咏晴用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看着他,立刻感到额头上冒出一串冷汗。
“大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
“我看你是要马,还是要你的自尊,你自己斟酌。”宣传打断翔殷的话,带着威胁的口气说道:“可别说为兄的我让你为难。”
此话一出,果然,纵使翔殷不服气,但是也只好认命的闭上嘴巴。
最后咏晴还考虑了好一会儿,终于决定一个人比一匹马好玩的多,所以决定宽大为怀,当一次善解人意的大好人,她拿一副看你可怜的表情看着翔殷说道:“好吧!我就决定把雩雪还给你。”
“说的好像雩雪真的是你的似的。”翔殷不敢苟同的批评道:“还说把雩雪还给我,雩雪从头到尾都是我的,注意听着,是“我的”。”他加重自己的语气,有点不屑的看着咏晴,“注意你的用字遣辞,浑身上下没半点肉的君凌王妃。”
“你……”咏晴双眼冒火的看着他,“你竟敢说我浑身上下没半点肉,而你又好到哪里去,浑身上下都是--恶心的肉。”
“这是肌肉!”翔殷也不甘示弱的回道:“你懂不懂得欣赏啊!奇怪的丫头。”
咏晴气的跟翔殷大眼瞪小眼,咏晴的心中现在不由得庆幸自己是嫁给了宣德,虽然宣德霸道了点,但是还算讲理。
她现在觉得,自己嫁给阿史那宣德充其量只能算是一个阴错阳差的误会,若是嫁给了阿史那翔殷,肯定会是个天大的错误。
事实上,翔殷也在心中庆幸自己没有娶到这种不讲理的丫头,要不然自己不是被整死,就是被气死,不过看着自己的哥哥一脸乐在其中的表情,他不由得怀疑阿史那宣德是否已神经错乱,若是,可见病的不轻,不知道要不要看大夫?竟然会喜欢这么一个浑身找不到一点温柔影子的疯丫头。
宣德看着自己的妻子和胞弟一副恨不得把对方杀了的表情,他只能在心中暗暗无奈的叹口气。
他原本就担心翔殷像个长不大的孩子,现在可好,更扯进了他那半大不小的妻子,这场仗,他看是有得打了,自己却卡在两个人的中间,看来自己未来的岁月并不好过。
他摇摇头.认为自己想的太远了,今天过不过得去都是个大问题,哪还有心思去想未来。
“大哥,你要好好管教她,我好歹是她的小叔,她竟然还……”阿史那翔殷指着咏晴,看着他大哥说。
“哈!小叔!”咏晴得意的打斯阿史那翔殷的话,“竟然承认自己的辈分比我小,还不乖乖地叫我一声嫂嫂,要不然小心我教你大哥打你。”
宣德闻言,把目光移到远方,他太了解自己不会因为翔殷不叫咏晴一声嫂嫂就把他给打一顿,所以还是眼不见为净的好,这一刻他巴不得自己是个鞋子。
“大哥,你看看这个泼妇……”阿史那翔殷气结的说。
“你敢说我是泼妇,你这个无赖……”咏晴毫无风范的大骂起来了。
“够了!你们两个。”宣德眼见情况颇有愈演愈烈的情况,只好开口,“一个是君凌王妃,一个是安国公的二公子,记住你们的身分。”
才说完,阿史那宣德准备扮出一副怒气剩剩的表情离去,谁知他的第一步还没有跨出去,随即就被咏晴给推了一把,害他踉跄了一下,于是他连忙站稳,满脸吃惊的转身望着她。
“你……”咏晴指着阿史那宣德的鼻子,“你是君凌王爷,我的夫婿,请你记住你的身分,不要用这种恶劣的口气对我说话。”
咏晴转过身,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原本是宣德打算要做的举动,竟然全让她给捷足先登了。
“你看吧!”阿史那翔殷还不怕死的继续开口,“才过门的第一天,就敢以这种态度对待你这个在边关可以呼风唤雨的人物,你若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她不一定还以为你是个文弱书生,可以欺负着玩呢!”
“你给我闭嘴!”宣德生气的说道:“若不是你,咏晴也不会如此.你还敢在这裹说风凉话,我告诉你,你可以回安国公府,但是你每天都得在君凌王府出现,知道吗?”
阿史那宣德把话说完,便掉头就走,留下一脸吃惊的翔殷。
“大哥!”翔殷不平的在宣德的身后吼道:“你以前还说你最不屑与那些重色轻友的人为友,你现在竟然为了个女人,这样对待我……”
“我现在依然不屑与重色轻友的人为友。”宣德也不觉有何不妥的回吼:“只不过你不是我的朋友,而是我的胞弟,所以我不算是重色轻友。”
“大哥,你……”阿史那翔殷难以置信的听到宣德的强词夺理,他看着宣德走远的背影,没想到自己的哥哥才结婚一天就变成这副德行。
他无精打彩的牵着雩雪,以宣德对待咏晴的方式来看,自己以后的日子不会太好过了,自己肯定是他们夫妻俩的“玩具”,还要每天来看凌王府闲晃。
“前途黯淡啊!阿史那翔殷。”他不由得在心中自嘲。
第六章
咏晴一回到房间,踢了踢放在门口处画着云彩的屏风,屏风不为所动,但是她的脚可疼的紧,她颇觉委屈的一拐一拐的走回花厅中间的圆桌旁坐下,没想到人倒楣时,连屏风都会欺负她。
其实,说穿了,现在与其说是她在跟阿史那翔殷生气,倒不如说她是在跟自己生气来得恰当,天大的好机会落在她的身上,她却不知道把握,要不是怕身上没有半点银两,走不了多远,就会被宣德捉回来,又怕自己的一走了之,会使“少年仔”被欺负,她早就义无反顾的走了。
想着想着,她又难免怪罪阿史那翔殷,他对她的口气不敬当然令她不快,不过,赶她走,却不给她盘缠,这种作为,实在是够恶劣的,不过她也气阿史那宣德,竟然不帮她教训阿史那翔殷,这一刻,生气的她似乎也忘了人家是两兄弟,却硬要人家手足相残,兄弟阋墙。
咏晴倒了杯茶,啜了一口,一看到阿史那宣德进门,就咬着茶杯,把头给撇到一边,决定不给他任何好脸色看。
阿史那宣德也不强求,只是安静的坐在咏晴的身旁,反正他了解咏晴的个性,深知她绝对不会习惯这种沉默的气氛。
咏晴没想到他会不开口,用眼角瞄了他一眼,看到他正在看自己,立刻又把目光给收回来,等了一会儿,以为宣德没有注意又偷偷的瞄了他一眼,心中疑惑他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喂!”咏晴终于忍不住的开口,“你就没有话要对我说吗?”
“我当然有话要跟你说,不过我想先等你把你想说的话说完。”阿史那宣德露出一个笑容看着她。
“我……我没有什么想说的话。”
咏晴把目光从他专注的脸上移开,睁着眼睛说瞎话,明明她肚子里有一大串的话想说,却理不出个头绪,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她的双手不自觉紧张的扭在一起,奇怪自己在他的面前说话怎么会结巴?
“真的没有吗?”宣德见到她不自在的模样,不由得觉得好笑,没想到只不过是一个专注的眼神,就能让她紧张成这副模样。
“你没有话想说,那好!”宣德见她沉默,立刻不客气的开口,“现在听我说,我要跟你约法三章。”
咏晴闻言,倒吸了口气,转过头来看着他,她还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事情需要跟他约法三章。
“我……”咏晴怯生生的想说又说不出口。
“你自己刚才已经说过,你没有什么话要说,怎么现在又出尔反尔?没想到,你也颇为不讲信用。”宣德故意嘲笑着。
咏晴一开口,宣德嘲弄的声音立刻响起,让她立刻嘟起一张小嘴,心不甘情不愿的不发一语。
宣德抬起手来摸了摸她气得微红的脸颊,咏晴嘟着一张小嘴,打掉他的手,他对她的举动不以为意,只是淡淡的耸耸肩,才开口说道:“第一,就是我不准你在没有我的陪伴下,踏出君凌王府。”
话语才落下,宣德立刻发出一声闷呼,在桌子底下,咏晴的脚非常快速加准确地直直的踢中他的胫骨,宣德的身子缩了一下,随即拉长自己的手臂,把她给抓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后像只八爪鱼似的紧紧地环住她,有效的制住她那不安分的双腿和双手,咏晴只剩一双冒火的双眼能够直勾勾的怒视着他。
“第二,你是君凌王妃,我要你记住你自己的身分,马房里的马,除了“少年仔”你可以碰外,其他的马--尤其是雷霆和雩雪,你只要碰一下,我就把你打的三天三夜不能坐。”阿史那宣德威严的说着。
“阿史那蛮子你……”咏晴气结的叫。
“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宣德没有理会咏晴将要脱口而出的抗议,迳自开口继缵说道:“我不准你再想着要回长安的事,我要你记得,你的家在这里,而我是你的夫婿,你可以叫我相公,不然也可以叫我宣德,但是切记--不准你叫我阿史那蛮子,这就是我对你的要求,你有什么意见吗?”
阿史那宣德的口气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般的自然,趁着咏晴一脸痴楞的表情,他立刻快速的下达决定。
“很好!你不说话,那就代表你已经默许了,记住你的承诺,永远不要违反我们的约定。”
这是什么跟什么?混沌的脑中,终于被她抓回一丝理智,咏晴用力的挣扎,想要从宣德的掌握中挣脱。
没想到她才一动,宣德也不再坚持,毕竟他的目的已经达到,所以就把手一放,让她整个人“咚”的一声,掉到地上。
这一下,她真的是欲哭无泪,她坐在地上,想着自己任性的离开长安,留下一个烂摊子让楚芸承担,而千里迢迢来到突厥解救云芊梦,云芊梦竟然又失踪了,自己却受骗上当的下嫁给原本该娶云芊梦的男人,还莫名其妙的被欺负着玩,她从来不自怨自哀,这一刻却有想大哭的冲动,这一切都该怪他--阿史那宣德。
阿史那宣德很有心理准备的等着咏晴从地上跳起来跟他理论,但是却吃惊的发现这回他料错了,咏晴就是坐在地上不愿起身,纤细的双肩还若有似无的耸动,他心中蓦然一惊,以为自己这次太过火了,惹得自己的妻子伤心垂泪了。
他连忙绕到咏晴的面前,蹲了下来,一手撑着她的肩膀,一手扳起她的脸庞,却发现咏晴明亮的双眼中找不到一丝的水雾,有的只是慧黠的光芒一闪而过,他的心中不由得警铃大作。
他意的一退,却已来不及了,咏晴的拳头,就像成亲前一晚一样,快、狠、准的又往他的眼眶而去。
“你……”阿史那宣德只能吐出一个字,就抚着自己的右眼,暗暗地在心中发誓以后不能轻易的相信自己的小妻子,因为她绝对不会吃亏,铁定是有仇报仇。
咏晴拍拍自己的手得意的站起身,其实自己从来没有打过人,但却连打了阿史那宣德好几次,不过她告诉自己不用内疚,反正是他要她当他阿史那宣德的妻子,又不是她自愿的,更何况,她对他已经够“礼遇”了,前几天打的是他的左眼,今天打的是他的右眼,刚好给他两边均衡一下。
说穿了,他还得谢谢她呢!她大言不惭的想道。
她拉开以芙蓉染绘的床帐,坐在床上,一副高姿态的看着阿史那宣德。
咏晴得意的笑容,在看到阿支那宣德炯炯有神的目光而消失,她连忙起身,跑回花厅,跟他隔着圆桌相望。
“君子动口,小人动手。”咏晴看到他走进她,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