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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李赛凤小声地说了句。
“我看你这段时间做事总是心不在焉。我看到几次了,没有说你,是在照顾你,知道吗?下次可不能这样了啊。”说完,经理走了。
李赛凤一阵阵难过起来。李天保走了,刘坤与王可儿走得很近,李琴与王可儿也不理她,她现在孤孤独独一人,颇有点寂寞潦倒之感。如果再这样耗下去,她觉得自己可能会发疯。拿钱走人。一个想法在头脑中一闪而过。她并不是一个柔弱的女子,可是在异乡,在异乡人眼里,她就是一个打工妹,无论她漂亮与否,无论她高挑与否,无论她能力与否,她只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捞妹。她想要逃……
正如阿山所说的,她很快就拿到了赔偿金,离开了像梦魇一样的地方,尽管是用身体换来的。
作者题外话: 正如阿山所说的,她很快就拿到了赔偿金,离开了像梦魇一样的地方,尽管是用身体换来的。 。。
17 李琴熬了一个通宵
李琴和王可儿都很诧异李赛花的离去,同时对于她获得的赔偿金也纳闷不已。
每天看见李赛凤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突然之间消失,李琴似乎有点不适应。生活又回归了往日的平静。王可儿与刘坤走得更近了,有事没事,王可儿就待在刘坤的房间里。
晚上吃了饭后,又是加班。李琴和往常一样,也是加班。一个熟悉的男人匆匆地来到了车间,李琴想了想,是英的男朋友。那男人见李琴望着他,也友好地冲琴笑了笑。然后两人用广东话叽哩咕噜地说个不停。大概十分钟左右了,英的男友又匆匆地离开了。英在座位上呆了一会儿,拿了一点洗衣粉向车间外走去。李琴在电脑旁想着如何解决这个模的问题,“啪”的一声,丝断了。机子还在飞快地运转,李琴赶快站起,迅速按下那个红色急停钮,机子嘎然而止。又要换丝了,李琴想,这个上弓快割完了,出现这种状况,心里很是恼火。看看时间,已是九点一刻,原本打算割完这个上弓就可以下班了,看来想法泡汤。英去洗手,可能是要下班啦。这时英从外面回来,看见李琴站在台阶上看断了的丝,笑笑地过来,“断丝了?”英问。
“嗯。”
“好像快割完了。”英说。
“是的。又要重割。”李琴懊恼地说。
“嘿嘿。”英没说什么。这时她看了看表,说了句“下班啦”,就走了。
“上弓割完了吗?”组长刘坤急急地过来问。
“快割完了。没想到断丝了。”李琴委屈地说。
“英呢?”刘坤问。
“下班啦。”
“明天又要耽搁一个上午。这个上弓是赶着交货的,火花机还要蚀两三个小时。真不知明天能不能按时交货。”说完,刘坤就摇摇头走了。
刘坤的摇头一下子激发了李琴内心潜藏的强烈自尊。
待刘坤走后,李琴把机子的后盖拿开,拆除已断的丝。用抹布做了一下清洁工作,然后换丝。重新输入数据,重新切割。待弄完这一切时,李琴看了看表,已是十一点钟,车间里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这个时候姐妹们可能都在忙着洗澡洗衣服,而自己却在为完成任务加班。李琴想像着。
“琴,还没走。”那个车工出门时问了句。
“嗯。”李琴还未应完,“咣噹”一声,门已经被关上
车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白天热闹的车间,瞬间变得冷冷清清,机子运转的声音在空旷的车间里显得异常刺耳。
她不是个胆大的人,记得在家里,那阴深深的大屋,她是不敢一人人呆的,特别是一楼那长长的过道,曾放了一具棺材,当然是空的,但自李琴懂事后,她总认为棺材躺着个人,待她走过去时,那人就会从棺材里坐起,然后把扯进去。棺材放了几年,后来棺材的主人走了,棺材也便跟着走了。那个地方也就空在那,但是李琴总会想那具棺材,所以总也不敢一个人经过那个地方,特别是晚上,一定要拖着妹妹一道,才敢经过。
车间后面是块大草地,这个厂房也是在一个空地上盖起来的。不知道为什么,也是大房子,也是一个人,她似乎并没感觉到害怕,也许是不知者不畏吧。
李琴就让机子慢慢地开着,大概两三点时,上弓才割完。她出去洗了个手,发现整个厂沉浸在一片寂静之中。那些方方的建筑物显得异常冰冷和冷酷。突然,她打了个哆嗦。于是赶紧回了车间。
小眯了一会,天就亮了,一个晚上就是割了一个上弓。她把上弓连同图纸一并放到了刘坤的办公桌上。然后留了个条,告诉刘坤自己加了通宵,于是便去睡了。
刘坤上班时,见到桌上的上弓和图纸,知道是李琴连夜割出来了,心里有一点感动,虽说是为老板,但也是在为他。觉得自己的眼光还是没有看错,果真是个不错的姑娘。只是不知道这个姑娘昨晚是如何在这里度过的,一个人。他早前听说过这个地方是一片坟山,没有人愿意在这里建房,老板虽说也是很迷信,但是胆子也不小,别人不敢来,他来了,于是建了这片厂房。厂子也建了三、四年了,没听说过什么闹鬼的事。李琴一个人,不知是怎么过的,刘坤又想了想。刘坤跑到李琴的机子旁,发现之前割的那个上弓遗弃在那,而交给自己的是一个新割的,刘坤虽然不懂切割的技术,但是感觉像这种情况应该是有办法补救的,不至于硬要从头再来过。“这个死丫头。”刘坤在心里骂了句。英也来了。见刘坤在李琴的位子上,笑了笑。“李琴没来?”
“是的,昨天晚上加了个通宵。”刘坤道。
“货很赶吗?”英问。
“是的,一个上弓,昨天快割完了,可是断丝了,所以她重新再割。”
“哦。琴没说啊。”
“有其他的办法补吗?”刘坤问。
“当然有啦。昨天我有事先走了,不知道呢。否则稍微改一下,就不需要重新割了。”英道。
“这个猪头。”刘坤在心里骂道。
“她也不懂,还请你多多指点啊。”刘坤帮李琴道。
英笑了笑。
吃了中饭,李琴上班了。也许是熬了一通宵吧,整个人的精神状况非常不好,迷迷糊糊的,眼睛总好像打不开似的。回到座位上,发现又多了很多图纸。还有昨天割的上弓及图纸,李琴心里吓了一身冷汗,难道要不得,昨晚上的通宵岂不是白费了,刘坤又会骂她了。
“来了。”正在她东想西想时,一个声音传来。是刘坤的。
李琴没有回答,她怕刘坤骂。
“这个,再割一个剪身,照上弓的尺寸。”原来如此,李琴的心放了下来。
“昨晚上那个上弓,你是重割的?”刘坤问。
“是啊。”李琴答道。
“以前那个呢,不能用了吗?”刘坤道。
“是吧。”
“是吧。也不动脑筋想一想。”
“我想不出,所以只有放弃。”
“不知道可以问呀,嘴巴都是长在你身上的,英说准备要教你的,没想到你重割了。”
“她昨天在这里看见了啊,我问她,她只是笑了笑,什么也没说,我怎么知道呢?”李琴委屈道。
“你是徒弟,她是师傅,你要主动问她呀。别动不动就加通宵,想找人时都找不到。”
“我不是为赶上弓,我会加通宵吗?你以为我想吗?”李琴的头突然之间非常痛,似有无数针一样刺过来。
“好啦,不管怎么样,不懂就要问,要多想几个为什么。”然后有人叫就走开了。
李琴见刘坤已走,马上把自己的头放到电脑桌上,试图让自己放轻松一些。一个下午,她都闷闷不乐的。没有去找其他的人说话,也没有去问英。
18 生活刚刚拉开序幕
晚上吃饭时,王可儿主动找李琴去外面散步。以前李赛凤在时,李琴与王可儿的关系也不好,李琴认为王可儿总是霸着自己的叔叔,让自己像一个孤儿似的,可是自从李赛凤走了后,李琴与王可儿的关系却因李赛凤的离去而变得亲密起来。两个人的话曾一度涉及到个人隐私。李天保及其媳妇回去后,他们住的那个宿舍空出来后,王可儿与李琴便搬了进去。在宿舍方面,只要外地人不要与本地人去争那些空调房,如果是风扇房,你想住哪间就住哪间,只要不吵事就行。
“你叔又说了你吧。”王可儿见李琴不高兴,猜测道。
李琴没有回答,但她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她是一个喜形于色的人,任何的喜怒哀乐都会在脸上表现。
“你叔就是那样的人。”一口标准的黄石话,李琴听起来很亲切。
“我就讨厌她这点,动不动就在车间里训人,他也不管有多少人。批头盖脸就骂你。”
“我都说过她好多次了,我说琴儿已经那么大,你要讲的话,也不要当着同事的面嘛。不过你叔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对,他见你吃晚饭时闷闷不乐,所以让我劝劝你。”王可儿说。
难怪她会来找自己。李琴想。心里又有点不高兴。
“不过自从李赛凤走后,我们好像还没有像现在这样在一起过。”王可儿说。
正说着,一辆摩托车从身边过去。
“可儿。”不见人,李琴都知道是谁,厂里面除了阿山有这样的鸭嗓子,再也找不出第二个。
“你们去哪?要不要带一程。”阿山道。
“不用啦,谢谢。”李琴还未等王可儿应承,赶快回绝了。
李琴很不喜欢阿山那种色相。以前李赛凤在时,一天到晚喊着“凤”啊“凤”啊,现在李赛凤走了,他又把目光瞄在可儿身上。这是广东人非常令人生厌的地方,自以为自己有几个臭钱,瞄着哪个外地妹就穷追不舍。
阿山见两人都不理会自己,无趣地走了。
接着又是一辆车过去,车子并没有停下来。望着渐渐远去的背影,李琴一猜就是电工阿虎。
“喜欢他,是吧。”王可儿见李琴痴迷的眼光问道。
李琴没有回答,只是将嘴撇了撇。
“叫你叔叔去说说。”王可儿开玩笑道。
“不要,不要。”李琴忙道。
其实李琴心里很清楚,这种喜欢是不可能的,广东人很少娶外地女孩子回家的,更何况像这种土生的广东人,更是如此。但心里还是有一丝憧憬。
“你跟我叔叔呢,相处得怎么样?”李琴问。
“你叔叔不是我喜欢的类型。”王可儿说。
“那你还跟他在一起。”
“是他老缠着我,我只不过安慰他而已。”
“是吗?”李琴惊异道。
她一直以为王可儿与叔叔处得很好呢。
“况且,我也不可能一直在外面呆着,虽然没考上在大学,但是我家里还要我去自学,参加自考拿文凭。我估计,过了年后,可能就不会回来了吧。不过,也说不准。”
“你走了,我叔叔怎么办?”
“傻丫头,你叔叔是很有女人缘的。厂里面很多女孩子喜欢他呢,比如说我们组的那个珍。她很喜欢你叔,但你叔好像觉得她太小啦。所以,你不用担心什么。”
“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高高大大的。要长得帅。”
好像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