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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男客有听没有懂。
“封包会有人在门外站岗,不让其他人闯进来,有警察来也会主动通知我们。”
“有人看场当然好啊!”男客答应得爽快。
绮绮笑着拉过男客的手,大方的抚上自己尖挺圆润的双峰。“可是要加收封包费三百元哦!”
“三百算什么?”徜徉在诱人的酥胸里,钱也乖乖掏了出来。
另一边,有酒客和小姐玩起了掷骰脱衣的游戏,谁输了就脱一件衣服,小姐脱得爽快,不敢脱的男客,同样是付三百了事,钱又到了小姐手中。
电视荧幕前,有名全裸的小姐正尽情扭腰摆臀,放任男客双手在她身上恣意抚摸,不时热情的紧抱着男客,还主动献上香吻……
桑协恩睁大了眼睛,看着各种光怪陆离的情况,她忙着用手表型的录音笔录下实况,用迷你手机上的数位相机拍下精彩照片。
包厢里共有五名来自竹科的电子新贵,除了她之外,所有小姐都只穿薄纱和丁字裤,和酒客们玩得起劲。
那五名小姐事前都眉开眼笑收了她的红包,因此都会罩着她,帮她挡酒、帮她被吃豆腐,让她可以顺利采访。
饶是这样,还是有酒客不放过她。
“你应该还没二十岁吧?”自称叫小孟的男客问她,他是五人之中长得较称头的,大约二十七、八岁,举止也不算恶心。
“二十一了。”她脸不红气不喘的扯着谎。“你呢?结婚了吗?要是没结婚,也一定有女朋友了吧?”
旁边的男客已经在酒精的催化下抱着全裸小姐,大玩夹心饼干的游戏,她索性逮着机会对人模人样的小孟做采访。
“园区的女孩子眼光都很高,眼睛长在头顶上,我们这些所谓的工程师根本交不到女朋友,漂亮的都被大老板订走了,我们啊,都追槟榔西施或PUB美眉,而且不是每个都追得到,她们也很难追。”小盂自嘲的说。
“怎么可能?”桑协恩是真的感到惊讶。“你们是电子新贵,每一个都是天之骄子,光是配股就领到手软,要交女朋友还不容易?”
“那是外人不懂。”他又干了一杯酒,吐起苦水来。“每个人都以为我们好过,除了薪水高、头衔让人羡慕,我们这些外地来的电子新贵生活其实很苦闷,找不到适合的对象之外,下了班还没有地方可以去,长期工作压力大,还有人去看精神科。”
她更讶异了。“真的?”看来她是挖到独家了,这些东西写出来一定很精彩。
“不只这样。”小孟说得起劲。“很多工程师到了适婚年龄还找不到对象,干脆和厂内外劳或是作业员结婚,连这种对象都找不到的,只好造访各种色情网站或跟ICQ的美眉聊天,你说我们可不可怜?”
他苦哈哈的举起酒杯,桑协恩也只好跟他干了一杯。
“小孟说的都是实话,我们有同事还年纪轻轻就因为压力大而尿酸高、痛风缠身哩。”小赖吃完了芳芳的豆腐,加入了他们的话题。“所以喽,你快点把薄纱脱掉慰劳我们一下,其他小姐都脱光了,只剩你没脱怎么行?”
“我是新来的,我还不习惯……”虽然红唇依然带笑,桑协恩却暗暗警戒的闪躲着咸猪手的侵犯。
看来她得闪人了,这些付了钱的酒客不是好唬弄的,反正资料和照片也够了,她还是早点撤退得好。
“一回生、二回熟,多脱个几次就习惯了。”小赖急色鬼似的对她扑过来。“我看你经验应该不多,待会跟我出场,我好好教教你,以后你就知道怎么满足我们这些单身汉的欲望了……”
他扯着她的薄纱,强要她脱。
“哎呀,赖桑,我们脱就好了嘛!”
芳芳连忙跳过来救她,却无法把小赖从桑协恩身旁拉走。
小赖说什么也不肯放过她。“让我亲一下你的小嘴……”
“亲我也一样。”玲玲也来帮忙解救。
“怎么搞的?”小赖火了,酒精使他脸涨得通红。“不能碰又不能摸,难道我们不付钱吗?”
“算了啦,人家小妹妹才二十一岁,不要吓到她了。”小孟好心替她解围。“罚她喝个三杯就好了,不要扫了大家的兴。”
“哼!”小赖重重一哼。“那就喝啊!”
在数名小姐的挤眉弄眼下,桑协恩只好连干了三杯酒,如果这三杯能解决事情,她是很乐意喝的,虽然她的酒量并不好……
看到俏脸染红的桑协恩模样清甜诱人,薄纱里的小可爱和美腿若隐若现,小赖又不甘放过她了。
“你快点把薄纱脱掉……”小赖又蛮横的开始扯她的薄纱。“不然脱掉小可爱也行,秀一段舞来给大家瞧瞧,晚上跟我出场,我给你四千块出场费,足足比别的小姐多出一倍,应该可以了吧……”
“哇,你这个人……”桑协恩瞪着他。
说话不算数,不是说干三杯就没事吗?怎么喝完了又要她脱,还要带她出场,而且只付她四千块,还说比别的小姐多出一倍?!
这么说来,普通小姐出场一次只有两千块可拿喽?这钱应该还要跟店家对拆,可怜,真是太廉价了。
“你再不脱,我就要来硬的喽!”昏暗的包厢里,小赖使出蛮劲把桑协恩压在沙发上。
劲歌热舞之中,其他小姐都有些醉了,全被男客搂在怀里缠着吃豆腐,已经不知道怎么罩她了。
“放开她!”
突然,包厢门被推开,章量闯了进来,他凛着俊脸,提起小赖的后衣领,对着他下巴不客气的一拳挥过去,小赖猝不及防,下巴快被揍歪了。
酒客与小姐们集体低呼,躺在沙发里的桑协恩惊讶的睁着大眼,瞪视着不知打哪里冒出来的章量,眼睛却闪亮如星,饱含了意外和兴奋两种光芒。
她倒抽了一口气,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整个人已经被章量抱起来了。
※※※
隆隆的雨声让整座城市陷入一片水里,章量把车弯进一间在黑夜里闪耀着霓虹招牌的汽车宾馆,付了住宿的费用,然后开进车库。
他得承认,天才也有无助的时候,他不想在大雨里贸然上路,尤其是在路况不熟的地方。
刚刚他听了警广的路况报导,这场大雨来得急,但去得慢,要一直下到清晨才会解除豪雨特报,在这种鸟不生蛋的风化区,连间饭店也没有,也只能来宾馆了。
停好车熄火,他看着副驾驶座里的桑协恩。
这女人睡得可真甜,他才在玫瑰酒店附近绕了三十分钟找到落脚的地方,她就睡着了。
看来她醉了也累了,才会睡得这么好。
降下车库的电动铁卷门,他把她抱上楼,放在俗丽的大床上。
然后,黑邃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她瞧。
她身上的性感薄纱是仿旗袍样式,仅在颈部有钮扣,其余的部分都是薄纱,幸好她还知道要穿上小可爱和超短热裤,不然待会等她醒了,他一定骂到她臭头。
“嗯……”她无意识的呻吟了一声,纤手拨弄着颈部,好像有点难过。
他想也没想,倾身替她解开束缚住她脖子的那颗钮扣,却在接触到她雪白颈项的刹那,胸口—阵异样翻腾。
她动了动,他的手滑开了,没解成功,手指却意外触及了她柔腻的酥胸,他像被电到了一般,肾上腺素急速攀升。
妈的!他低咒一声,怎么会这样?
他强迫自己忽略她香躯其他诱人的部分,只要专心解钮扣就好。
但是,很难。
他无法不去注意她曼妙的好身材.他冲动的男性欲望,在这气氛诡异暧昧的房间里,深受她的吸引。
没想到他因心烦意乱而有点粗鲁的动作却扰醒了她。
桑协恩睁开了倦困的眸子,迷蒙的视线好不容易才定焦在他俊脸上。
“你在……干什么?”她杏眼圆睁,模样清纯的看着章量停在她领口上的双手,正在解那上头唯一的一颗钮扣。
他骤地张大黑眸,怔住了。
干什么?
他的眼绽着深浓的眸光,皱起了眉头。
对啊,他在干什么?
早上听到她要假扮酒店小姐去冒险采访,他就不爽了一整天,想要不理她,可直到下班,他却还是无法把她从脑子里赶走。
然后,他像疯子一样的乱开车,一路狂飙,只为了放心不下她。
接着,在酒店里,他冲动的打了人,见到她穿成这样又喝了酒,他更火,这样还不够明白吗?
现在,她却一脸无辜的问他在干什么?
俯眼瞪视着她娇艳的脸蛋,他忽然忍无可忍的欺下唇,狠狠的吻住了她嫣红的唇瓣,咬着她的嘴唇。
惩罚的吻,从蛮横霸道转为狂野,舌尖撬开了她的贝齿,长驱直人的勾搅吸吮着她的甜舌。
他上了床,宽阔的肩膀压了下来,紧贴着她柔软玲珑的身子,双手徐徐游移在她身上,沿着娇嫩的腰部曲线,直到柔软的胸部。
“章量……”她脸红娇喘,水眸朦胧,喃喃喘息。
在他的爱抚下,她全身酥软,不由自主的回应着他。
她雪白的双腿,不由得在两人的蹭动中分开了,以暧昧的姿势和他的下半身紧紧密合着,斗室里,温度陡然高涨。
薄纱在他的手里褪落,小可爱和超短热裤的命运也一样,她还没准备好要和他从好朋友、好哥儿们变成床伴,气氛使然,一切男女之间要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
第六章
“你昨天到底去哪里过夜了?送你回来的那个男人是谁?是你男朋友吗?你跟聿玺就是因为他而分手的吗?”
桑碧聪以一连串的问题当开场白,她像捍护着小鸡的母鸡,忘了自己妹妹其实芳龄也不小了。
一大早,她在阳台浇花,目睹妹妹从个男人的轿车里下来,还巧笑倩兮挥手道再见的整个过程,她花也不浇了,连忙追下楼来问个清楚。
“姐,拜托,我想吃荷包蛋,要两个。”桑协恩慵懒一笑,打了个细细的呵欠,径自走进房里换衣服。
关于昨夜的事,她自己都还没想清楚,怎么回答别人呢?
早上她和章量从竹南风化区回到台北,怕他尴尬,她一路装睡,直到进入她家巷口,她才很刚好的醒过来,然后若无其事的,以甜美可掬的笑容向他道了再见。
酒后乱性……就这么解释昨夜的失控吧,这是个很好的理由。反正根据调查,绝大多数的人,从朋友发展出一夜情,都是因为酒精作祟的关系。
虽然莫名其妙就在瞬间引爆了欲望,发生超友谊的关系,那只能解释为性冲动,还有那间俗丽到不行的宾馆也是罪魁祸首,就是那种奇怪的气氛让他们不可自拔撩落去的。
因此她的结论是,他们昨晚会演变成那样一点也不奇怪,跟爱情完全无关,都是酒精惹的祸。
他们本来就是好朋友,现在还是可以做朋友,这事不会影响他们哥儿们式的感清……
她希望不会影响,因为章量是个好玩伴,希望他也有一样的共识。
一直以来,只要她找他,他都尽可能出现,即使他的工作赶得如火如荼,他还是会抽出一点时间给她。
说真的,她的生活已经不能没有他了……
昨夜,那美妙的性爱感觉,她会永远放在心底。
不能再有下一次了,不然一定会破坏彼此和谐的关系,友谊也一定会走样。
虽然为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她还是有点不安,对于昨夜,不知道章量他作何感想?
换好便服,桑协恩走出房间,双胞蛋已经摆在餐桌上,还有烤好的两片土司和一杯鲜奶。
“姐,你真好!”她感动又深情的看着姐姐。“没有你我该怎么办哦。”
桑碧聪才不吃她那一套。“少来了。快说,那个男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