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飞奔进房里,给父亲行了大礼,“父亲,我回来了!”但父亲依旧没有说话。这时母亲才说,父亲给我写信后不久就因为高血压而病倒了,当时已是半身不遂的状态,丧失了语言能力。
※BOOK。※虹※桥书※吧※
第29节:这孩子将来会是个人物(4)
我强忍住眼泪,望着父亲。这时,他忽然抬起左手朝前方指了指。顺着他的方向,我看到了几个本子。在打开它们的那一瞬间,我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
每页纸上都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我的名字。这就是父亲给我写的回信,也是他对我的爱,对我的信任,对我的期待。看着这些用左手写下的歪歪斜斜的名字,我的耳边再次回响起小学时父亲常微笑着说的那句话:
“这孩子将来会是个人物。”
父亲没有给我留下什么经济上的遗产,但我很尊敬他。因为每当我遭遇责难时,他总会站出来说“这孩子将来会是个人物,他是个心志坚强的孩子。”是父亲成就了今天的我,我永远尊敬他,爱他。
1948年生于仁川,高丽大学历史系毕业。韩国家庭协会副会长,全民族教会负责人,杜兰诺父亲学校运动部长。倡导父亲主导的社会,为此每天忙于演讲。著书有《男人梦想的女人,女人梦想的男人》。
老师的一句赞美,就能让我在绝境中产生活下去的勇气,即便在贫民区每天也活得很充实。虽已年过半百,我也还会在老师的关爱中,成为可以带领贫困孩子走向幸福的“薄荷糖”。
。←虫工←木桥 书←吧←
第30节:老师的美丽信函(1)
小小爱分享会常任理事 姜明顺
。c。老师的美丽信函
我进入梨花女子大学是幸运,因为在绝望中遇到了徐光善教授。
我是在釜山上的高中。在我进入青春期的高二,我甚至想过自杀。从事建筑的父母事业失败,全家陷入物质匮乏的境地,我始终不能摆脱贫困的阴影。当时眼睛不好却没钱买眼镜,后来还是省下修学旅行的钱买了一副。我戴着眼镜坐在空荡荡的教室里学习时,因为整个世界变得清晰而兴奋不已。
当时我连学杂费都不能按时交。有一次又因为没交费而被叫到办公室。在那里已有五十多名学生被老师处罚。老师把学生一个个叫到跟前,催促大家及时交费。大部分家境拮据的学生都保证会通知父母,尽快交钱。老师就让他们回到各自的教室。而父亲病危的我,很可能随时会被学校勒令退学。当老师问道“你什么时候交学杂费?”时,我只能回答“不知道。”于是我被关进了仓库。那里共有三个女孩。将近一个多小时,我们无事可做,就拿黑板、粉笔、黑板擦来互相嬉闹。但最后还是无法忍受心中的郁闷,蜷在地上伤心地哭了起来。
上学为什么就这么辛苦?我不能和朋友们待在教室里,而常要跑去卖报纸挣零用钱,可结果还是连学杂费都交不上,被关在仓库里。这让我更加伤心和自卑。
当时我能做的似乎只是努力学习,试着走出贫困的阴影,朝着布满迷雾的未来迈进。没有请辅导也没钱去补习学校,我还是考进了梨花女子大学。其间付出的艰辛可想而知。早晨五点出门坐车,带着妈妈做的两个盒饭,一直学到晚上十点半,然后坐最后一班车回到离家最近的车站,那时已是深夜十二点。我要穿过两旁是坟墓和松树林的小路,靠背英语单词来消除内心的恐惧。
我的梦想是当老师。虽然我的学生时代很艰苦,但我想成为具有献身精神的老师,创造更好的教育环境,正直地教育学生。高三时在班主任的劝诱下我报考了梨花女子大学师范学院,但入学一星期后我就后悔了。学校的周边很繁华,在优越的环境下成长的朋友们和贫困的我形成极大反差,甚至庆尚道口音也成了我跟别人交流的障碍。我无形中被孤立。独自一人在首尔本来就很艰辛,宿舍生活更处处暴露出我的窘境。
地方上给的奖学金只是杯水车薪,我只能靠做各种兼职赚学费。我曾在教授进行调查问卷的信封上抄写地址,也曾为企业做产品市场调研,还曾当过经济活动人口调查员,也做过家教。1972年以后学校就不能正常上课了。维新停课、戒严令停课……交了昂贵的学费却一整年都不能好好学习,这让我心急如焚。但学校依旧没有半点学习的气氛。
当时我正在一个学生家做寄宿家庭教师。女主人总是唠叨说“不要一直点灯到深夜,赶紧关掉!”甚至还会监视我。我真的很讨厌活下去,对于刚二十出头的我,现实的确太黑暗,太艰辛了。
这时我意外地收到了徐光善教授的回信。我忘了当时的徐教授是学校牧师还是基督教学系的教授。我虽然是师范学院的学生,却喜欢和徐光善教授一起忧国忧民,喜欢听大众神学,还有关于基督徒实现虔诚的爱的故事。我非常尊敬他。
收到我尊敬的教授的回信,本身就让我惊喜了,当看到他漂亮的字迹时,我更感受到老师对我的爱。“你就像这个时代的薄荷糖,是勇敢地活着的人。(中略)”教授的赞美和隽秀的文字给了我莫大的力量。教授说我是能让人感觉清新的薄荷糖。我把这个赞美紧紧地贴在胸前,奔向雨中的校园。光脚踩在被雨水冲刷过的柏油路上,我下意识地握紧了双拳。脚趾间感觉到雨水的冲击,这股力量仿佛流进了我的体内,让我有勇气开始新的生活。
虹桥书吧BOOK。
第31节:老师的美丽信函(2)
1976年,我同在贫民区创立希望教会的郑明基传教士结了婚。徐光善教授送了一套印着梨花女子大学标记的银汤勺作为结婚礼物。在我为山里的小孩子开爱心幼儿园时,他带来了儿子的玩具,这让幼儿园的孩子们兴奋了好久。
当时我们夫妇就住在一间15平方的房子里(屋顶是在纸上涂了黑色沥青,1960年的贫民区十分常见),老鼠和煤气味随时出入我们的家。那个房子的墙壁是用薄木板做成的,冬天冷夏天热。门闩也不太结实,似乎轻轻一拉就要散架。我这个名门女子大学出身的新娘住在这样的房子里难免害怕。公共卫生间也很遥远,当时患过敏性肠炎的我拖着35公斤的虚弱身体,每到深夜都要忍着腹痛跑到似乎在十里之外的卫生间。那时只能独自握着十字架安慰自己。
我给贫民区的孩子们做饭,白天在30平方的教会兼幼儿园里,晚上去夜间教室和妇女教室,周末还要去健康诊疗,到教会学校讲课。我努力地在贫民区工作传教,但发现我能为他们做的实在太少。
我没有了自信,到哪里似乎都是局外人。对于贫民区的人来说,我是“喝过大学墨水的女人,是传教士的妻子,是爱心幼儿园的老师”,所以跟他们不同。而我的朋友和同学又因为我的寒酸而觉得别扭。我也没再去参加同学会,有时还会因为孤独而哭泣。
事业失败的父母和还在上学的弟妹们,也不能理解我的信仰,总是埋怨。想到他们遭受的困苦我也禁不住落泪。
就在我看不到一点希望的时候,徐光善老师不知从何处打听到我的境况,亲自来看我。他和夫人提着牛肉和其他很多东西,爬了很长一段山路才到我家。那天做的烤牛肉的味道我这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当徐教授得知我没有赞助金继续运营幼儿园时,立刻倾囊相助。他对我说,
“在这里受苦的你让我觉得很骄傲。”
从毕业后一直到1986年近12年的时间,徐教授一直都在关心和鼓励我。我创立小小传教会、建立总会时,教授都担任了运营委员、会长、代表等职务。
当时在筹建传教会时,没有办公室、电话、办公桌、启动资金、赞助者。我只是意识到不能再任凭孩子们放任,要奉献爱心帮助他们脱离危险的环境,并决心承担这个使命。1984年我因为卵巢瘤而开刀手术,又在34岁生下第二个孩子,身体极度虚弱。我在报纸上看到很多人因贫困而自杀的报道。一年中共有1034人自杀,一天中有三人因为贫困而选择轻生。这样的报道折磨着我。可是没有人能帮我。丈夫为了治疗肝炎和学习传教去了英国,我一个人牵着大女儿、背着小女儿去募捐、做赞助申请。刚过周岁的小女儿没有玩具,就按姐姐吩咐,在赞助申请信的信封上贴邮票来玩。两个孩子贴邮票的样子很美。
虫工木桥◇。◇欢◇迎访◇问◇
第32节:老师的美丽信函(3)
我每天都尽全力,只朝一个目标迈进,终于在1986年创立了小小传教会。它培育了这个国家里的很多贫困孩子,让他们能够创造自己幸福的世界。
那时候徐教授也总是在我身旁。甚至有一次传教会没有地方堆放分发给孩子们的400袋泡菜,徐教授贡献出了他的院子。他的院子就这样做了长达五年的泡菜仓库。
天气变冷后,教授还会带米糕、热茶和其他可口的食物来慰劳大家。他们还会带来梨花女子大学教授们收集的很多充满爱心的物品。
从贫民区的新婚生活,到创立“小小爱分享会”(以前的小小爱传教会),和贫困的人们一起走过30年——这一切都要感谢天主,还有用隽秀的文字给我写信的徐光善教授夫妇,是他们的赞美和关爱,成就了现在的我。
2003年7月,作为传教会刊物的《小小爱之信》整整发行了200期。在做纪念特辑时,已过七旬仍在努力工作的徐教授从香港来电祝贺。我央求他用漂亮的字迹给我们写份贺辞,他高兴地答应了,当即用传真发来了贺辞。
“当初决定发行《小小爱之信》时,我们的姜明顺老师还不是牧师,也还不是满头花发的婆婆,而是一位活力充沛的小姐、夫人。搜集孩子们的文章和图画,做成一本家庭杂志,是《小小爱之信》的开始。我们常常看着它哭了,也笑了。如果看到有朋友的名字上了赞助者的名单,我也高兴得拍手欢迎。虽然这只是一本小小的杂志,却给了我们很大的力量,让我们更坚强。十年前的点点滴滴被记录在这小小的纸片上,如今成了珍贵的历史,凝结成爱的果实,让我们心中的希望之花绽放。《小小爱之信》一定会被载入韩国基督教传教事业的史册。”
老师的一句赞美,就能让我在绝境中产生活下去的勇气,即便在贫民区每天也活得很充实。虽已年过半百,我也还会在老师的关爱中,成为可以带领贫困孩子走向幸福的“薄荷糖”。而我在30年后又收到老师写的美丽信函,它会是照亮我生命的火花,是山林中升起的明月,让我有勇气和力量,去照顾1500名贫困孩子,为他们抚平伤口。
老师给我的关爱,是我永远的爱的源泉,是坚固而温暖的篱笆,是让我能跟世上所有贫困的人一起活下去的力量。
大学时通过“韩国基督学生会”活动目睹了贫困地区的状况,1974年毕业至今一直在做帮助贫困人群的事业。在首尔和贫困儿童一起度过了30年。现为“小小爱分享会”的常任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