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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时通过“韩国基督学生会”活动目睹了贫困地区的状况,1974年毕业至今一直在做帮助贫困人群的事业。在首尔和贫困儿童一起度过了30年。现为“小小爱分享会”的常任理事,安山第一教会牧师。
但这四十年中我最不能忘记的是当时院长对我的赞美:“如果不让金秀卿去早稻田,那整个高丽大学就再没什么人好推荐了。”虽然不是直接对我说的,但每当我感到很辛苦时,就会在记忆里找到院长的这句话,感觉好像翻开了尘封的相册。在我近六十年的人生中,再没有别的话语能让我如此激动和兴奋。
◇欢◇迎访◇问◇BOOK。◇
第33节:穷学生的日本研修(1)
达韵生食会社会长 金秀卿
。c。穷学生的日本研修
有一个纪念日——“劝农日”,如今已不存在了。但对于农业大学的学生来说,这曾是个很重要的节日。在我上高丽大学农学院(现更名为自然资源学院)时,每逢劝农日一定会在农场进行纪念活动。1967年6月10日的劝农日,我们也到京畿道的实验农场举行活动。这时我突然被院长叫了回来,“现在赶紧去学校找学生处处长。”
在举行活动时临时被叫回,看来事情非同小可。我飞奔到学生处询问事由,原来是高丽大学和日本早稻田大学之间有交换学生的协议,我被推荐为农学院的代表。现在要到处长那里去接受面试。
如今海外旅行已很平常,但在1967年当时,大学生要去国外简直比摘天上的星星还难。能以学生身份公费到国外研修,用现在的话讲那真是“光宗耀祖”了。
我急匆匆地跑到学生处处长——法学院的尹世昌教授(已故)那里。教授看见我就说了两句话,“原来你就是金秀卿啊!”“农学院学生的英语怎么样?”
之前我在服兵役时每天都读英文报纸,还在军队里担任翻译,能在一分钟内打300个英文字母。所以当我听到处长问“农学院学生的英语怎么样”时,感觉很伤自尊。这听起来有些蔑视我们农学院的学生,所以我选择了沉默。大概是教授看出了我的心思,很快说了一句令我永生难忘的话。
“你们院长(已故张相旭教授)跟我说,如果不让金秀卿去早稻田,那整个高丽大学就再没什么人好推荐了。所以才会这么急着叫你回来。”
处长说完给了我一张《周末新闻》的英文报纸让我读。听我认真地读完后他说:“嗯,在农学院里你应该算是说得很棒的了。”我趁机说道:“我还能在1分钟内打300个英文字母。”处长把打字机推到我面前让我当场试试。想到这关系着农学院学生的名誉,我敲得格外认真。结果我准确且迅速地敲完了处长给的资料。
面试很成功。处长把合格的法学院、政治经济学院、理工学院的学生名单交给我,让我打好后到光化门的国际电话局发给早稻田大学。我知道这是对我实力的肯定,心里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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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穷学生的日本研修(2)
出发去日本的那天,在现代就职的一位学长说他们社长出差,让我用他的车去机场。在当时能以交换生的身份去日本的确是非常幸运的,也备受别人的关注。
我看到的日本是个全新的世界。1964年举办了东京奥运会后,日本拥有“新干线”超高速列车,以及连接东京和大阪的高速公路,处处显示着经济大国的繁荣气象。正在准备1969年万国博览会的日本显现出的经济繁荣,和我对于本国的自尊心,像两股强大的力量冲击着年轻的我,也燃起了我挑战的意志。
因为建交不久,日本政府显得很重视。通过日韩亲善会我们得到了资助金,参观了日本的大型工厂和政府机构,受到日本有名人士的会见,同时和日本大学生就各个领域展开学术讨论,还同在日侨胞进行会谈。这些都是无法用金钱交换的珍贵经历。
然后过了四十年。我依靠自己的专业创立了生食公司,如今还担任韩国替代性医学研究所所长。学生时代的日本研修在有形和无形中都给了我很多帮助。但这四十年中我最不能忘记的是当时院长给我的称赞:“如果不让金秀卿去早稻田,那整个高丽大学就再没什么人好推荐了。”虽然这不是直接对我说的,但每当我感到很辛苦时,就会在记忆里找到院长的这句话,感觉好像翻开了尘封的相册。在我近六十年的人生中,再没有别的话语能让我如此激动和兴奋。是这句赞美让我得到了今天的一切。
我和院长之前并不熟络。如果真要说和他有过什么接触,那应该是在1967年5月5日建校纪念日的庆典上。当时我们学校主办“全国农业大学粮食资源学系的学术讨论会”。我觉得应该通过这个机会重立农学院的威信,所以做了非常严密的计划。最后虽然只是个学术讨论会,我们学校的讲坛却座无虚席,院长和很多教授也都参加了。这成了建校以来规模最大的一次学术讨论会,事后我还拜访了每位出席的教授,完成了报告书。
院长大概是记住了当时兼任主持的我。他也可能是为了努力恢复当时的冷门专业——农学院的名誉,才力荐我去日本的。
不管是出于何种原因,“如果不让金秀卿去早稻田,那整个高丽大学就再没什么人好推荐了。”这句赞美,已经足够让我这个来自忠清北道的农村孩子信心百倍了。毕业后我的事业并不顺利,经历了很多挫折。也曾在妻子开的药店里打下手。但每次陪伴我渡过难关的,就是院长的那句赞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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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穷学生的日本研修(3)
它不是对我直接的称赞,这反而更能给我力量。因为这表明一个我并不认识的人,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看到了我的努力,并给了我机会。
任何事都要尽全力,这是我保持至今的习惯。年近花甲才拿到理学博士学位也不觉辛苦,凡事努力似乎已是我身体中的一部分。
在这样的年纪敢于挑战,我认为这就是勇气。勇气的根源是自信,而让我产生自信的是实力。如今我看着儿女们抚养子孙,总是会告诫他们说,“人最重要的是带着自信生活,学多学少只是其次。”每天清晨我抱着小孙子,在他耳边说的三句话是,“爱你!谢谢!真棒!”
毕业于高丽大学农学院,曾从事贸易、娱乐等行业,遇到很多挫折。在妻子经营的药店里当助手期间,觉得发热开退烧药、腹泻开止泻药的方法很不科学,于是开始了饮食疗法的研究,是韩国最先开始生食研究的人。创立了达韵公司,三十余年埋头于此,最近开设了韩国替代性医学研究所。获得高丽大学食品加工学硕士学位、生命科学博士学位,任中国延边科技大学技术学院理事。
人走入社会时,会碰到很多珍贵的因缘和瞬间。比起学习特定的知识强化自己,和老师的相遇和对话更能升华成一种惊人的力量,推进你的成长。三位老师的教导、激励和关爱,激发了我对人生的自信,它们是伴随我一生的珍贵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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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三位老师(1)
环境文化研究所所长,世界YWCA副会长 朴银镜
。c。三位老师
最近我的行程表全被国内外的会议日程排满了。甚至是要在数千名听众面前作演讲,我都会毫不犹豫地承诺下来。在别人面前畅谈已经成为我生活中重要的一部分,偶尔想到幼年时的记忆,我都会不自觉地笑起来。
“朴银镜,你再读一遍。”
小学六年级时,班主任语文老师郑南秀总会在课堂上叫我读课文。当全身发抖的我用颤抖的声音读完课文,如释重负地坐到椅子上后,老师让我再读一遍的命令,无异于将我打到了地狱。当时的我很害羞,上课时间从来不主动发言,只有在老师提问到时才会勉强起来回答。
我们姊妹四人中,除了在外地上小学的大姐,剩下三人都曾是郑南秀老师的学生。到我的小妹毕业时,老师已经交替着教了我们九年。老师尤其关注我这个害羞的孩子。她总是给我发言的机会,而且每次都夸我声音好听,这会让紧张的我慢慢地平静下来。
这几年的教师节,我们小学同学都组织聚会,邀请郑老师。小时候有几位厉害的妈妈会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监督我们上课,所以我对每位妈妈的特征都很清楚。奇妙的是现在看到朋友们的脸,就跟当年她们的母亲一模一样。原来我们已经变老了。不知从何时开始,我们和郑老师之间似乎也没有差异了,聚会时老师会穿得很漂亮,以至于饭店的人都以为我们是朋友。为了让我克服内向的性格而不懈努力的老师,有她一直在我的身边,真是件幸福的事情。
中学时的语文老师朴成元也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一个人。在走廊上遇到老师,总会被问:“银镜啊,你去哪儿啊?”对这样关心自己的老师,我却总是尽可能绕道避开,或是夹在朋友中间。我就是这样一个无法接受老师关爱的害羞的孩子。其实我跟朋友们在一起时很活泼淘气,甚至有的朋友还担心我们教室哪天会因为我跑得太欢而突然轰塌。可是在小朋友中这么开朗的我,一遇到老师就很紧张。
一次数学课上我被叫到前面去解题。我一时兴起,故意把答案“33”写得很滑稽。老师当场大怒,把我叫到了教务室。(到现在我还是无法理解数学老师为什么因为这样的小事就批评我。)本来就很怕羞的我被叫到全是老师的教务室,那样的恐怖真是无法想象。这时旁边的朴老师轻轻地说了句:“孩子嘛,偶尔也会这样的。”然后在所有的老师面前夸了我平时的表现。那瞬间老师给我的支持和鼓励,永远留在我的心底。
进入高中以后,有一件事让我完全改变了淘气捣蛋的性格。有个很亲密的朋友对我说:“你总是这么快乐,从来都不会发火!”对于青春期的我,这句话无异于“你还是个孩子。”说这句话的朋友则是个言行慎重,总是沉默的成熟少女。高中时期的女孩子都希望自己成熟,幻想着“背负人生苦难”的我,当然受不了别人拿自己当小孩。于是我忽然变成了不爱笑青春期少女。我们就这样毕业了。
我上大学的60年代中期,每天举行反对韩日会谈的示威游行,结果没上一学期学校就停课了。找不到出路的我曾经去江原道参加启蒙运动,也曾去国立音乐学院学习短箫。最后决定去留学。
去美国留学是我上大学后的奋斗目标。正式准备是从三年级开始的。寒假时我背着要学的十余本书,到忠清道租了一个小房子住下来。村里的人们看到我后制造了各种谣言,有的说我这么一个脸色苍白的女孩跑到乡下自己租房子住,是因为得了肺病。我偶尔见见来玩的朋友,其余时间都一个人闷在屋里啃书。四年级时终于通过了一年只有几个名额的留学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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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三位老师(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