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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就出在杨行云很投入,飞天也很投入,两个人并成一个的时候,忽然一阵很细碎、飞快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飞天明明听到了,相信杨行云也不会没听到,可是……这种时候怎么可能悬崖勒马半途刹车?
门被“砰”一声推开,两个人的动作都僵了。
楚空大张着眼站在门口,赤着脚散着发,眼睛瞪得要掉出来。
凤林紧随而至,飞天后来想想自己的反应实在是迅捷,拉过东西遮住两个人都没穿衣服的身体。
飞天看着楚空,楚空也看着他。
凤林一脸被打败的表情,看他们的时候是恨铁不成钢,看楚空的时候则是爱怜横溢。
楚空一声不响,小脸雪白,愣了几秒钟转头就跑!
凤林狠狠剜他们一眼,跟着也追了出去。
飞天心里觉得不太妙,想抓着衣服跟着去,抓呀抓的抓不动,回头一看衣服的另一头握在杨行云手里,他正笑笑的看着。
这个……这个花孔雀!怀疑他根本不知道害臊二字怎么写!~
飞天脸涨得通红,刚才是恼羞,现在就成怒了。
“喂,松开!”飞天小声吼。
“去干嘛?”杨行云懒洋洋地打个哈欠,干脆翻个身把衣服压在了身下:“有凤林在,你不用去。”
拽!再拽,拽不动!
“省省吧,他没事儿。凤林心眼毒得很,就想着让那个小孩子疏远你。”行云抛个媚眼,吓得飞天浑身一哆嗦。
“要不然这么多房舍,他这么小的孩子怎么知道往这儿跑?凤林在后面追,竟然会追不上,还让他看到我们?劝你别跟去,凤林这次要是不成,下次肯定还有别的招儿。”
飞天嘴唇哆嗦,他说得不无道理……
天哪,这是进了狼窝了!凤林美人儿漂亮归漂亮,心眼可真不够善良!居然,居然让楚空看,看这个……这不是污染小孩子纯洁的心灵么?现在他在小空心中的形像,恐怕……恐怕……
杨行云的手摸上来,头发蹭过他的身体,凉滑似蛇行,让人战栗:“别想了,我们继续。”
飞天向后退了一点,还是努力去扯衣服。
杨行云像是要恼了,翻身压过来:“死脑子。又不是你的孩子!你急个什么劲?”
飞天一把推开他:“他就是我的孩子。”
“喂……”杨行云也不恼,飞天急着穿衣的时候他在背后慢慢说:“天城那边的事情刚才没来及跟你说。你扔下一切不要,一走了之,不想知道现在天城是个什么境况?”
被他说中了……
“坐下。”杨行云直起身来,拉过一件袍子披上。
飞天看着眼睛慵懒漂亮得不像话的杨行云。他当然还是他,可是身上有一层惊心动魄的豔光,像是洒遍了钻石碎粉的辉煌。
“辉月还算很讲情面。” 杨行云的指尖在飞天眉眼上划动:“没直接说你是弃职而走,不告而别,还顺道拐走一个小孩。”
“可你也要知道,天城不是乐土,多少眼睛盯着你等你的纰漏,愁着没把柄,你就给人双手送上一个。”
飞天愣愣地看他。
“你已经不是三殿了。”杨行云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耳朵后面吹气:“天帝的旨意在我出来之前已经送到了天城,你已经不是三殿之一了。”
飞天还是没什么反应,像是听着与已无关的事情一样。
“星华下个月会大婚,娶的是七神之一菩晶。”
“楚姿因为想赶回去枫城,犯了逃奴律。不过也算她运气好,有人一直暗中爱慕她,把她赎走了。我呢,则是谋了辉月一张纸,博个暂时自由的身子。”
“你原来飞天殿里的人,自由之身的已经被驱离,包括无忧剑平舟在内,天奴则圈起来,等下一任殿下登任之后驱策。”行云舔舔唇角,再自然寻常的动作,被他做来都有浓郁的情色意味。
“你那个贴身小侍……叫汉青的,被辉月接走了。”他轻轻咬啮飞天的耳垂:“基本上,没有你,其他人也都没有什么大的改变。不过帝都好些人要蠢蠢欲动了,那个三殿的位子,谁不是垂涎三尺?”
飞天的脸色可能不是太好,杨行云微微一笑,出奇的恬淡:“其实楚姿虽然因为这件事获罪,但是带走她的人对她却是很好,不用像从前一样卖笑讨生活,其实对她是件幸运的事。否则辉月也不会看着这事发生。”
“不过……”杨行云慢慢推倒他,压了上来:“你千万小心,最好日夜祷告,永远别让辉月找到你……他很记仇的……你这次真是把他惹火了。”
飞天浑浑噩噩,眉头不由自主皱了起来。
“在担心?”杨行云停下手,唇与唇相贴着,气息交濡,声音显得迷蒙不清:“担心就不该这样一走了之。你呀……还觉得你真转了性,其实和以前一样,什么事情先做后想,让人不知道是该气呢还是该笑。”
杨行云捏他的脸,不是那种调情的捏法,是那种很用力的捏:“以后想怎么办?要去哪里?想做什么事?”
离得很近,杨行云那双宝石似的眼睛亮得人不敢直视,可是又移不开眼。飞天恍恍惚惚,觉得好像已经被这双眼睛注视了很久一样。
“是不是根本没打算,头一热就冲出来了!”杨行云笑,舌尖轻轻划过的飞天的唇沿:“就知道你……”
下面的话被飞天张口含了进去。
不想被他一点不留情面,批得体无完肤。虽然他说的是事实。
杨行云的唇舌温润丝滑……
等终于分开的时候都有些气息不稳,杨行云玉白的脸上有些微微绯色:“好吧,你不爱听,我不说就是。”
“不过你现在也别去其他的地方,剑术才学回来几成?更不要说身法什么的,想要早些自由翺翔,我教你个招,明天就给我磕头拜师,求我好好的指点指点你罢……”
飞天突然想起那些像幻觉一样的旧事,他也曾经一脸倨傲和得意地说:“想学上乘剑术?你拜我为师我才教……”说不出的温暖慢慢在心里激荡。
奔雷的教导像严厉的兄长,辉月像一位高贵遥远的师傅,和行云像同年纪的玩伴,日渐熟悉起来。
“不说的话当你答应了……唔……”杨行云笑得像是贼贼的猫儿,媚眼做得十足地道,流光一样的美丽眼波,看得人口干舌燥:“先收点束修……算你的拜师之仪……”
他的唇又吻了下来,手也不安分的挑逗两个人的欲望。
杨行云还顾得上一边做为一边说话,这种一心二用的本事也厉害得很。
“楚空你不用担心他,凤林是个死心眼,对旁人一万个不好,对自己看中的人……会剖心相待……羽族的人,对于伴侣都是极忠贞的……这点和天人就不一样了……”
飞天的手抓紧了身下的锦褥,仰头吞下一声惊叹。
“说起来……这是第一,嗯,第一次。”杨行云停下动作,指尖点在他胸口:“第一次你占了我便宜,那是因为药力,不算。”
“第二次是我暗算你占了你便宜……结果被你反砍一剑,都有受伤流血,算是打平手,也不算。刚才你喝了酒,也不计。所以现在……算得上是真真正正的第一次……”
飞天来不及跟他讨论第几次,他就这么冲了进来!
腰都快让他折断了!这个死孔雀,明明技巧这么好,摆明是折腾人,这么……这么狠……他可怜的腰……
“喂……轻点儿……”
“你有这么娇弱……?”杨行云嗤笑,本来清越的声音里混着暧昧不明的低哑,让人听得耳朵发烫。
“对了……”他忽然动作顿住,像是突然想起来似的说:“换个姿势试试看……”
飞天抗议的话根本来不及说出口,被他硬压着翻转。被深深压进床褥之间,被迫接受他一次又一次的贯穿。
飞天咬着牙,总觉得这个家伙可恶。明明有温柔,但是在这种时候却不肯给,说话细声细气,动作偏偏这么粗暴。
“你很热么……?”杨行云的声音妩媚:“身上都是汗……”
拜托,那是痛得流冷汗好不好……
飞天懒得跟他做口舌之争。他这种行为,就跟捅了人一刀再问疼不疼是一样可恶!不过……想到他曾经受的痛苦,觉得这一点痛也不是不能忍耐,权当他心理变态好了。
心里有隐隐约约的痛。所以飞天不反对他的求索……想起那道痂,想起他身上那个张牙舞爪的奴印……
觉得那隐约的痛变得极尖锐,身体的不适,倒真的不是太感觉得到。
天城的人和事,还有被凤林盯上的小空,今天之前,绝不可能想到会和行云变成这副情状的他……
一片混乱,哄哄的压了过来。
飞天终于还是没能忍住,张口泻出呻吟。这让人觉得难堪羞涩的声音似乎取悦了行云,因为他原来极蛮横的动作,一下缓了下来。
飞天迷迷糊糊地想……早知道他喜欢我发出声音给他听……我不就不用吃刚才那些苦头了。
不知道……凤林对小空到底是……
也不知道,平舟,汉青,辉月……还有楚姿……他们都……
“唔……”眼前全是白光,飞天再也没办法思考。
14。
早知道……要是早知道……有钱难买早知道啊!
飞天痛苦哀嚎,看着远远矗立的石笋如林,看看自己脚下的飞瀑直下。
杨行云高高坐在树杈上……别怀疑,就是他,天城一代美男杨行云,坐在树上,晃着两条腿,居然还在嗑瓜子儿!老神在在,闲情十足。
“一上午一块石头都没劈下来,你这剑法别说去闯荡天下,就是应付毛贼也嫌不足。继续练哪,发什么呆?”
飞天哀怨地看看在磕瓜子的杨行云,再哀怨地看看自己拿着剑站在瀑布上端,对着远远的石林挥啊挥。一边要小心着不被湍急的水流冲下去,一边还要努力照他说的,提气,凝神,出剑……
屁啊!目测那些石头离这起码也有个五百多公尺啊,这么比比划划的不像凌空舞剑,倒像是……耍猴戏的!
“你看看你,徒有其形,毫无力道……”
瓜子皮儿被水流冲过身边,奔泄而去。飞天忍无可忍:“这么远根本不可能办到!你就是故意找碴儿对不对!”脚底一滑差点跌下去。
杨行云媚媚地一笑,纵身从树上飞身而下,站到他的身边。飞天都没看见他的动作,双盈剑就到了他的手里。
“看好了!”杨行云倨傲的扫他一眼,回臂的动作潇洒,挥剑的英姿更叫人眼热。
双盈剑上突然银芒暴涨,顺着他一刺之势直射出去,电光火石般,远处最高最粗的一根石笋……竟然、竟然……从中崩折,被银光斩成了两段,轰然塌了下来!
石粉、泥尘四溅声势极骇人,虽然离得极远,这里又水声轰鸣,还是触目惊心。
“看,到,了?”他慢吞吞的说,把剑递还给飞天:“继续练!”
飞天早知道这只花花孔雀剑法了得,打黑拳那天晚上就有体会。不过,不过……
这也太厉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