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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忆的心狂跳,梦里的场景随着她的清醒慢慢淡去,只有这张面容依旧清晰无比。疯了疯了,春天都过了,她居然做春梦!而且春梦的对象是景大人。
“做恶梦了?”喑落半眯了眼问。
无忆瞪着他看了半晌,实在说不出口他成了她春梦的对象。突然感觉眼前这张脸比平常大多了,本能的一扭身瞅到了自己的爪子,什么时候显了原身了?她此时让喑落捞着腰身举在面前,所以才能跟他脸对脸!
她一扭腰的工夫,喑落的手一松,无忆正落在他的胸口。心跳的狂野,让她一时都不知要做何反应。
喑落仍有些睡眼惺忪的劲头,伸手揉揉她的头:“昨天你吃了归元丹露,溃了妖力难保人形。我看你这两天也是难聚力了,就暂时先这样呆着吧。”
无忆眨眨眼,听他一说便忍不住尝试聚气。一口气吸进去完全找不到源头,吓得她浑身的毛都快炸起来。归元丹露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呀?只怪昨天他出现的太诡异,她浑身的伤又痛,根本不及多想就吃了。
现在就像是又被打回原形了一样!她可以听懂他说什么,有正常的思维,说明慧元没散啊。但是现在这样又代表什么?以后再重头练?无忆有心理阴影,一想到这些就一阵毛骨悚然。
“别怕别怕,归元丹露会加速你的自愈。”喑落像是知道她的想法,适时开口,“但这种药一般小妖用的话,妖力会全被集中到自愈运转当中,受到归元丹露的支配。等归元丹露消耗尽了,你的妖力自然就回来了。”见她两条尾巴快跟身子一般粗了,忍不住把她一阵乱揉。
无忆一知半解,恍惚之间已经让喑落揉成毛刺猬,实在不习惯这种境况!两只眼睛瞪的圆圆瞅着他,明明现在就是一只猫样,但喑落还是透过这双猫眼了解她眼中控诉的意味:伤药那么多,干什么偏要吃归元丹露?搞得我现在不能聚力练功,白耗光阴!现在她就是这个意思。
喑落只当瞧不明白,自顾自的将手探到她的腿下一掀,索性让她整个四脚朝天,半抬了头瞅瞅她的肚皮再扒扒她的耳朵,扯扯她的前腿后腿,把她细细检查了一遍。
无忆一时都没反应过来,翻着肚皮任他摆布了一会。突然他侧翻了身直接让她打了个滚翻到身侧,自言自语的说:“看来是好多了。”说着,便把她往上揪了揪,塞到肘窝里闭了眼准备继续睡。
无忆有点懵了,她喉咙里咕哝了一会,刚想开口说话。他已经先轻声说:“亮亮还在山上呢,这两天我会让他留下来。”说着,他微微睁了眼,近距离人眼对猫眼,猫眼溃败!
无忆转而去瞅他的下巴,看了一会觉得还是看被子比较安全些。喑落把她的毛倒着捋,微狭的眼此时格外的妖冶,他半支了肘瞅着眼前的小毛团。他对亮亮没好感,又不得不承认,亮亮对她的重要性。
突然他伸了手往她脑门上弹了一记,她吓了一跳,本能的背着耳朵抬起眼来。
喑落戳戳她的头顶轻道:“排名赛我已经把你的名字销了,不参加了。”
无忆听了眼瞪的更圆,身子一拱就要站起来:“啊?大……”话音未落,眼见他抬了手,一个东西从袖子里掉出来,正是她的腰牌。他捏着牌子对上她的眼,让她看清上面细小的差异。多了三个字,是她的名字!
喑落慢条斯理的说:“这三个字你认得吧?欢迎你正式加入景澜宫。你的实力,众人都看到了,况且到时你若再碰着亮亮,是不是还要认输?既然如此,排名赛已经没什么意义,不如留些力气为以后的修练做准备。”
无忆盯着那牌子许久,墨蓝的眼中凝出小小的光点。愣了半天,脑子里转了又转,慢慢开口:“大人是不是因为昨天小的与亮亮说什么不中听的了?”
无忆也不是傻子,昨天她的确没看清什么情况,亮亮无声无息的消失了,然后景大人无声无息的就过来了。
亮亮那几把刷子她太了解了,就算这几个月跟着白奇山也不可能突飞猛进到来无影去无踪的程度。但景大人不承认,她也不能一口咬定就是大人把亮亮怎么着了。可是此时醒来,他虽然什么也没提,态度也是格外的和蔼可亲。但无忆也不知为何,就是觉得他好像不太爽似的。
“为什么这么问?”喑落微愣了一下。
无忆摇摇头,喃喃道:“只是感觉罢了。”
感觉?!让人心悸又心驰的字眼。他静静的看着她,微笑:“没有。”
笑容如雾,让无忆不由的又想起那紫色迷离的梦境,梦中他浅笑含香是如此的诱人。一时间让她眼神轻恍,心跳倏然便失了节拍,很庆幸现在她是只小猫模样,没什么表情可暴露。
她伏了身,安静的卧下,抖抖耳朵忍不住又说:“大人为何对小的格外好?”
“难道你希望我对你格外不好?”
他的反问弄的她不知如何回应,只得垂了头枕了爪子做安静状。大人在侧,本该无所适从,却莫名其妙的有了困意。
喑落看着她蜷成一小团,她可以不顾一切的与丘山睛火拼命,却无法向亮亮动手。亮亮在她眼中至关重要,所以她要为他着想周全。认输是想让他顺利的留在白奇山身边,就算亮亮三场全输也不会打道回府,但这样还不够。她希望亮亮能留在对他来说最好的地方。
他且嫉又羡,却没有任何立场来干涉。他愿意倾尽所有,成为她这三百年来记忆当中的唯一牵挂,而不是只这般观望,做一个无足轻重的路人甲。
第020章 入学
槐烟谷正殿外涧潭边,龙淮坐在一块大石上,斜着眼瞅着哆哆嗦嗦的亮亮。
龙淮额头的青筋乱蹦,看着亮亮那已经吓变形的脸,尾巴耷拉着浑身乱抖。这只死鼯鼠,车轱辘话来回说,说来说去也没一句重点。答非所问语无伦次,龙淮真想揪着他的尾巴把他扔潭里去。
“我问你当时她的伤情,哪个让你讲自己的身世了?”龙淮抚了抚额头,真受不了。
“啊?伤伤伤情情啊,好多血啊,全是血啊!”亮亮脸霎白的,心里已经叫了一万次救命了,谁来救救他呀,真的快扛不住了。
昨天傍晚他明明好好的跟无忆在房间里说话,哪知突然眼一花人就顺着窗户出去了。要不是他反应灵敏,及时显了真身滑了一段,非得拍在一棵大槐树上成了鼠饼不可。等他再想回去的时候,就被外头的人给拦住了。这里人生地不熟,他又找不着带他来的白奇山,当时可谓是六神无主。
后来玉叶过来把他领到一间小房里稀里胡涂的睡了一晚,哪知一早便让这个龙淮大人拎出来问话。亲娘啊,那龙淮大人长的面若桃李,但那表情实在太可怕了!而且他张嘴闭嘴问的都是三百年前无忆受伤的旧事,这要亮亮如何交待?
无忆是幻猫,与一般的猫妖不同。这个秘密只有他清楚,而且更清楚如果让人知晓会给无忆带来什么样的恶果。要他细述无忆当时的伤情,他怎么能说?
但现在显然耍花枪已经快扛不住了,不管是谁,随便来一个救救他吧,他真的快顶不住了!
龙淮阴森森的偏了头瞅着他:“你这只死老鼠,你以为白奇山罩的住你么?”
亮亮身如筛糠,强吞了一口口水挤出笑容说:“小小小的是飞飞鼠,呵呵呵。”
龙淮忍无可忍,慢慢把手从袖笼里抽出来,活动着手腕说:“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
正说着,忽然眼一睨,见山道上飞奔下来两个人影,正是白奇山与金枝。金枝走到龙淮身边微福了一福,既而瞅了一眼亮亮说:“景大人吩咐了,这两天你便留在这里吧。”
亮亮涕泪横流,点头哈腰的应下之后便连滚带爬的往白奇山身边去。白奇山伸手将他捞起来,躬身笑着向龙淮说:“大人,小老儿与他交待几句便去了。”
龙淮抚着额头摆摆手,眼睨着待白奇山带着亮亮又折返回殿内,这才慢慢开口:“昨晚上给安无忆吃归元丹露,现下好多了吧?”
金枝点头应着:“是,安无忆昨天妖力溃乱,景大人把她带到八悬阁去了。这两日怕也难聚人形。”
龙淮点点头,盘坐在大石上对着潭水发呆。得知喑落将白奇山和亮亮召来景华峰,龙淮便有心从亮亮嘴里套些往事。
哪里知道,亮亮这厮七绕八绕,关键问题皆是避而不答。问到最后还是与无忆之前所说一般无二,一点有用的都没问着。
不过从另一方面看,问不出来也好,至少亮亮不若外表那般靠不住。之前觉得白奇山是老眼昏花,看上一个不中用的东西。不过现在倒是瞧明白了,他还真是没挑错!
白锦院在云顶国所承担的职能,是探信窃密传报等等事务,从这点来看亮亮也算天赋不赖了。
安无忆能与他共处三百载,他若是个大嘴漏风的家伙,他们两人也难以平安渡过这么多年。
只是套不出当时的伤情,便难知是何等的手法。此事不了,终究是心病。
关于这点,他知道喑落更为百倍的迫急想得知。找不到的时候,是焦躁是疯狂是痛溃。找到了呢?此时这份心境,龙淮竟觉得不敢触探更不敢去细想。
喑落拿归元丹露给安无忆吃,就是不想她天天拼死拼活的逼迫自己。于她本不是什么好事,于喑落更是看着难受。现在无忆妖力全逼行自愈,正好可以消停几日。
龙淮一向与喑落关系亲近,他在这里行走出入一如在自己的地盘上一般。金枝瞅他出神的样子,便也不打扰,索性自己忙自己的事去了。
朝阳带出一片金,为起伏连绵的群山罩上光云雾影。鸟儿在枝头跳簇婉转啼鸣,初露的清晨处处都弥漫着清新的气息。
霄云兽所拉的巨大车驾里,喑落与龙淮相对而坐,无忆仍旧是小猫的模样,老老实实的蹲在喑落的身边。而龙淮边上,则坐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他是龙淮这次招收的新人,姓舒名云端,十分的清瘦。五官秀美,肤色微微的苍白。着一身青色的衣衫,微垂了双目,神情安宁而敛和。他是今天早上龙淮着人从雷苍宫唤来,与他们一道往上阳城锦阁书院去的。
这几天无忆实在是过的百无聊赖,头两天亮亮陪了她两日,耍宝打混的卖弄了一下自己新创的滑翔技巧,也算是替她打发了一下时间。后来白奇山过来把亮亮接走了,霎时让她无所事事起来。伤口的确痊愈的极快,就算是一些极深的创伤也在以飞速愈合。
虽然奔跑跳跃的时候仍会感觉到一些疼痛,但这疼痛每过一段时间便会减轻几分。只是凝气不住,让她的身体始终保持小猫的形态,连妖兽的体态都没有。
以前她是不允许自己有任何闲在发呆的情况发生的,不管是练体还是练气,她总是会抓紧一切时间增强自己的力量。但现在除了等待那什么归元丹露耗尽就什么都不能做,每天只能遛遛跶跶的窜房上树,看着金枝玉叶和山中诸人忙碌。
龙淮这两天一直没回去,就住在与槐烟谷相对的鸣溪谷殿内。喑落见无忆没什么大碍之后,便任由亮亮陪她,自己也往那里去了。那一带金枝和玉叶都甚少进入,无忆就算再闲的无聊也不好窜过去乱看。
直至昨天晚上喑落才回到山上正殿,把无忆叫来告诉她明天要往上阳城锦阁书院去。今天一早,待舒云端赶来之后,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