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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虎离山之计,丢下你我可不放心。”又道:“你可别占我的便宜,我的脑瓜子再敲就成了木鱼了。”她真的敲了几下,“就敲就敲,是你整天想占我的便宜,还恶人先告状,你这大坏蛋!”
“大坏蛋还不是载在你手下,你修理我还不够惨吗?”
哈哈,有趣!修理天下第一狂徒当然是件有趣的事情。穆相思抿嘴轻笑,脸已贴到他的背脊上。她何尝与陌生男子如此亲近过,既是兴奋,又是害羞,心思难于言状。“快追,别让敌人跑了。”
追到海边沙滩,黑衣人正与何老大对视着。何老大困傻傻的呆立着,几十招交手,他便知万万不是对方的对手,只是此人并不难为他,没有进逼,只是见招拆解。他只得住手,喝道:“阁下是何人?”
“阁下还没有资格问,须待你公子来了再说。”
何老大发作不得,他何老大在中原横坚是个人物,各大门派也都谈虎色变,不想在这岛上接连让别人当猫看待,实在不是滋味。因而两人就对望着,等着韦荣的到来。韦荣轻轻将穆相思放落,打量了那黑衣人几下,只见他蒙着面纱,不露真容,问道:“阁下怎么一个称呼,找在下来可有见教?”黑衣人冷冷道:“这位公子,老夫今夜只想讨教一下阁下的功夫。”
“就这么简单?”
“不错,就这么简单。”
“好!”韦荣应道。此人前来只为候到自己,试探武功,必定另有其它目的。他不明说,自己也不必追问。
海上的月光暗淡,这时候已是入秋季节,寒意较浓。
黑衣人驻足而立,等着韦荣出招。韦荣轻喝一声:“好,在下冒犯了。”他身子飞出,一招“掌吃四方”,袭向对方。黑衣人身形突变,递招出式,迎敌对方。几掌对过之后,韦荣暗自吃惊:此人功力迅猛,霸道,拳招掌式杂乱,着实是一个可怕的对手。两人一来二去,酣斗翻飞,劲力激扬,扬起阵阵的寒雾,让一旁的穆相思冻得牙齿打颤。
一声轰雷震响,两人对过一掌,弹飞分开两侧,韦荣闲定气昂,笑道:“阁下功夫了得,在下佩服得很。”黑衣人撕下面纱,露出了一张笑脸,“韦公子太过谦虚了,老夫一手冰河霸王掌、龙虎寒门拳,以及一套峨眉心法,也未能取胜,实在惭愧。”原来此人竟是与白发仙翁斗棋的那个褐衣道士。
“原来是前辈。”韦荣朗声笑道:“不知道道长有何见教?”
“说来话长,不妨请少侠到寒舍长谈一宿可好?” 。 想看书来
(5)
褐衣道长住处是在另一园子里,周旁并没有人作伴。而白发仙翁在其之后的后园中,相距还远。四人悄悄围桌而坐,褐衣道长捧上热荼,沉声说道:“老朽徐方,闽南人氏,当年曾在山搴当过土皇帝,做过一些买卖,生活也算快意得很。七年前一时兴起,出海云游,却不幸陷落到这里。此岛没有名字,岛上之人均叫之无名岛,老子被那该死的老头子软禁在此孤岛上,只觉日了难挨。”
说到旧事,徐方火恨交加,但又掩饰不住内心的落泊。“白发老儿功力深不可测,武功实在是出神入化,在我平生所遇到的,诸如少林空远方丈,昆仑摩罗掌教,丐帮不肖生等人也不是他的对手。”
“不是吧!”韦荣三人不禁惊呼起来。少林空远方丈乃是当世一流高手,据说平生少有败仗,昆仑掌教摩罗上人及丐帮不肖生已归隐多年,但传闻中都是顶端厉害角色,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之辈,功夫已练至炉火纯青的地步。看那徐方并没有为白发仙翁吹捧之意,三人不禁面面相础。
“此老有一条不成文的规距,若是谁人能接得他三招,便自当放行,让人随意离岛。三招内不敌,今生得在岛上作伴。”
“什么!三招!”韦荣等又是一声惊叫,徐方此等身手竟然接不了老翁的三招,想来实在太可怕了。徐方知道他们的心思,苦笑道:“七年时间,老夫才练至今日这般身手,勉强接得他两招半。想当初初踏上无名岛,在这老儿手底下,只能游走一招半式而已。”
从其它人嘴里说出,也许韦荣等人没把这番话严肃看待,但试过徐老儿的招式,他如此一说,便如一个惊天响雷在他三人心中开了花。难道真的要像他一样永被禁闭在无名岛上,终此一生?
“无名老儿在岛上建有一藏经阁,里面摆有许多珍稀名贵的拳谱秘经,据说是他年青时横扫武林各大门派所掠来的,可以自由观看习练。老夫在此呆至今日已有七个年头,也是不堪终老于此,因而已曾日夜翻看查阅拳经剑谱,苦苦操练。但这老儿不是人,实在是太玄了,每年与他斗上一次,三招之内均是落败,实在是太窝囊了。”徐方长叹,默然神伤,怔怔地看着远方。
“白发老儿在此有多长时间了?”
“这个不知悉,老夫也曾侧面问过他,他只是说,记不清了,二十年,三十年,记不起了。”
“难道其他人也不知道么?”何老大道。
“这里的土著是他当年到处立足之时收服教化的,传了些皮毛功夫,忠心耿耿。另外二十多人一如老夫、你们一样,都是不慎踏上此岛,困在岛上之人。”穆相思问道:“白发老儿也有不备之时啊,例如睡觉之时,你们不能夺了船只逃出去了事么?”徐方摇头,“姑娘说得轻巧,每条船只有精铁炼成的大铁链扣锁着,并且有老儿的亲信日夜把守,若是如此简单,老夫也用不着呆到今日。”
“大海茫茫,没有船乘着出海,只有死路一条。”徐方嗟叹不已,“没有船只能抢夺过来的,老头儿的功夫无人匹敌。”
“看来咱们离开此地,几无可能。”何老大喃喃自语,寻思:恐怕自己的命运跟徐老儿差不多。韦荣轻声笑起,道:“何老大,别担心,法子当然是有的,只是徐道长尚没道出而已。”
徐方夜半上门打搅,当然不是吃饱了没事做,接下来当然便是他最主要的来意。
徐方眼光一亮,笑道:“韦公子的确聪明过人,不错,老夫今次夜里造访,确是含有深意。一来试探公子的绝学,二来有事相商,只要公子你我合作,必定能顺利逃离此岛。”
“如此看重在下,实在不能担当,道长莫非有了计划?不妨说出来听个明白。”
“白发老儿有三个嗜好,嗜酒嗜武嗜棋。武学自不必我再说,嗜棋这一着嘛,平日闲着无事,老夫也就陪着他下几盘,这你们都见到了。而至于酒嘛,无名老人得让人从大陆运来。通常每半个月无名老儿便派出两条船出海,回到中原运回美酒来,并且购上其它必备物料,诸如淡水,食物,衣物。派出的这些人大多是他的亲信,得意弟子。不过此老儿谨慎,害怕这些人一去不返,遂用其独门穴法点了每一个人,每次回到之后才给予解开,防止逃跑。曾听闻几个偷偷跑掉不返回的那些人被无尽折磨中痛苦而死,惨不忍睹,因而后来再没有人敢打起这一点的主意了。”
“今次,那两条船过得五天就要回到,介时正是我们动手的机会,逃离困境的大好机会。” 电子书 分享网站
(6)
何老大道:“在下想不明白,你这个法子有什么奇妙之处?”穆相思寻思片刻,疑道:“打也打不过,白发老儿的亲信回来了,更加没法子接近老头子了,难道你要在那酒中下毒,毒倒老儿?”韦荣却向她泼了一盘冷水,“白发老儿功力神乎其神,不说难有机会下毒,纵是喝了毒酒也难伤得了他。”
穆相思心情大跌,摇着韦荣的肩膀,“这个不行那个不行,难道真的一辈子要陪着老头子在这么?你快想个办法啊。”韦荣嘻笑,悄声道:“这个也好啊,咱们相依一生,生出一窝子狂徒来,等过了十年八年,老头死了,就占了他的老窝为王,不亦快哉!”
穆相思大羞,骂道:“就你想得出歪点子来,不正经的。”心中却是在想,是啊,干嘛想那么多的武林纷争,和韦大哥快快活活的相守于此,难道不好吗?只是父母之仇……她不敢再想下去。徐方咳咳两声,正声道:“法子当然是有,而且在下在各位未到来之前,已经筹划一番,有九成的把握。既然几位有缘到来,老夫不知是该说庆幸有伴还是替几位担忧,不能回归中土。”
“阁下还没说出你的妙计呢?”
“妙计已经安排好,只是老夫尝未知道公子是否合作,若是不合作,老夫就不便再说了。”
徐老儿的要求并不过分,希望偷袭之时他们能施出援手,从而制服无名老儿,妙计几无差错。退一步,最低限度是三人若不援手,也做到袖手旁观。这件事对大家都有好处,因而何老大与穆相思心思蠢蠢欲动,显是被说服了。但韦荣仍是有顾虑,岛上情形不明,徐方的一番说词不能偏信。思前思后,他出声答应在一边袖手旁观,必要时再考虑帮助。
徐方也不勉为其难,他订下了计谋已有一段时间了,恰好韦荣等人流落此地,害怕他们插手搅事,自己的一番心血功败垂成。为试探他们的意愿,便出手一试,并将利害之处说与他们知,但他还是留有一手,未将具体计划说出来,当然是害怕他们三人泄露出去。虽见韦荣未答应,有点失望,但日子已不多了,行动必须预期进行。他今夜的这一着也恰到好处,纵是他三人将计划向无名老儿告密,无凭无据,也奈何不了他本人,日后这梁子自然是结下,这一层姓韦的当然明白,既然他答应袖手旁观,各不相搅,那就好办。
说妥了一切,再说下去没有了意义,于是韦荣三人告退,悄然返回去睡大觉。
一夜未能睡好,穆相思早早就爬起床,洗漱后转到韦荣房前,见何老大在屋前伸懒腰,眯着一双松弛的眼睛,看来也未曾睡好。问韦荣醒没,何老大活动着手脚,指着房间。韦荣在里面床上卷着四肢沉睡,打着几声呼噜,睡得正香,穆相思上前捏他的耳朵,道:“韦大哥,该起来了,怎么睡得象一个猪呢。”韦荣迷糊地推开她的手,转向一侧。
穆相思看他睡得死死的,不禁感慨:臭小子不把危险放在心头,我穆相思何时才能做到这一步?细看韦荣那婴儿般的睡意,心头来了一股痴意,忍不住伸手轻抚了一下,忽地韦荣双手揽来,抱个正着,拉倒于床上,脸贴着脸。
穆相思羞怒叫道:“你这贼和尚,臭秃驴,原来你早就醒了。”她挣扎爬起,心扑通扑通的跳。韦荣哈哈大笑,遂起床一番洗漱后,道:“昨晚怎么不睡好些,想多了吧。”
“能不想吗,这鬼地方有什么好呆的,我们不如和徐道长合作吧,这样还有一丝希望离开这里。”
“看着办吧,这儿未尝不好,况且你未听到吗,藏经阁有许多秘笈可供习练,咱们今天不妨去瞧上一瞧,能学上一招半式也不枉到此一游。”
这时何老大入了屋内,三人一齐坐下。何老大道:“武学秘笈固然吸引人,但徐老儿七年时间仍败于白发老儿三招内,可想不能力敌,只能智取了。小人想不明白,公子为何不跟姓徐的合作,逃生的机会也许更多一些。”韦荣正色道:“合作这一点是可以考虑的,但不能一味的听徐老道的一番说话。”
何老大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