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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性命,神志迷糊中听到怒刀劈来之声,抬剑迎上挡击。
冯天宇挥手一扬,金枪箭已破空而出,上官狂惨叫一声,弯刀脱手,正中叶婉娘上腹,叶婉娘立时断气身亡。康佩珠眼睁睁瞧见母亲就如此断气倒地,泪水奔涌而出,痛恨交加,挥剑而出,将上官狂断作几段,还不解恨,飞脚将这尸首踢飞到无极湖中。
冯天宇贴记着飞凤堡内一干人的安危,连连催促下,两人将叶婉娘就地草草埋下,飞身下了雾云峰,飞越无极湖,匆匆向堡内掠去。
先赶到康佩珠的闺房,在那间秘密的内间,冯天宇终于见到了康玉韵平躺着,睡得正香,旁边正躺着张婶,冯天宇心神这才安定,康佩珠瞧在眼里,心里一酸,眼泪又想涌出。冯天宇出手正待解开康玉韵穴位,康佩珠咬着牙道:“不可以!”“为什么?”“现在敌人那么凶狠,武功又强,你将她弄醒过来,到时还要腾出手来保护她,不如还是先放她呆在这里,这里很神秘,很安全,过几个时辰她也会自己醒转过来的。”
冯天宇低头思索了一下,点点头。
整个飞凤堡此刻却寂静得可怕,没有一点声息,腥臭的浓烟雾飘在天空中慢慢散去,许多具尸首歪歪斜斜倒在每一处,泊着暗红的血液,令人惨不忍睹,冯天宇越是向内面赶去就越是忐忑不安。此际打斗骤然停止,留下的必然是血腥的场面,而这个场面,隐隐就摆在他的面前,康伯父怎么了?父亲又怎么了?康家兄弟现下又怎么了?他不敢去想象,康佩珠也没有很多的勇气去面对那一场杀戮的场面。虽然她对康家所有一切没有好感,甚至可以说是憎恨,但这却与冯天宇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纵是解了自己心头的恶气,但却换来冯天宇对自己的怨恨。
两人抢步到了内堂大厅。
大厅内鲜血飞溅,血臭扑鼻。一干人横斜的倒在地上,惨状万分。康世同、康绍基、林总管等人都在其中,冯天宇巍巍地立在原地,胸口撞痛,完了!一切都完了!这个百年的江湖名门就在短短的一日时间内灰飞烟灭,如果不是亲眼瞧到这一切,很难让人相信这是真的。握在剑上的手指格格作响。康佩珠眼看见冯天宇面色变得很是可怕恐怖,知他的内心充满着仇恨,忽然道:“冯伯父呢,怎么不见北伯父了?“
“对,我爹呢,我爹在那了?”
冯天宇仔细地搜索了好几处,内堂外堂,里里外外,却见不到冯战的身影,尸首中也没有。冯天宇秃费地倒在椅上,胡乱想着,“爹爹怎么样了,他会没事吧?”
康佩珠瞧在眼里,一切都是自己惹的祸,虽然解了自己十多年的积怨,但这个结局并不是她所期待的,娘亲已死了,而深爱的人却会痛恨自己一生。“也许冯伯父已经回到傲月山庄了。”康佩珠嗫嗫地道。冯于天宇一语惊醒,“不错……也许……”他喃喃自语。“不对!”冯天宇惊叫了起来,他心念转动,终于想到这不过是个调虎离山的高明之计。天威门要立足洛阳城,必须同时要消灭飞凤堡及傲月山庄两大势力,此番派出部分力量攻击飞凤堡,而主要力量放在傲月山庄,旨在一网打尽,势在必得。父亲肯定是知道其中奥妙,才赶回傲月山庄。冯天宇想到这一层,深感事关重大,今日天威门仰巢而出,看来傲月山庄也是在劫难逃。
“哦,快,我们必须赶回傲月山庄!”呼喝声中冯天宇飞身窜出。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四、残局(1)
傲月山庄相距飞凤堡约二十余里,坐落在洛阳城之南,一南一北,成为倚角之势,犹如一龙一虎坐镇洛阳,武林中人在游历洛阳之时,不敢轻易撒野,均是有所惧惮,以免得罪这两大世家。
冯天宇策动快马,沿途一路狂奔,脑袋中一片空白,他无法想象到了家门将是一个什么样的景象,飞凤堡就此消失于江湖中,傲月山庄能否躲过这一劫?一路上猛抽动着马鞭,呼喝着,纵马急驰而去。康佩珠不敢去说话,一味策马跟在后面。
这时天色已逐渐暗了下来,冯天宇远远看到火熠浓烟由山庄处冒出,火焰在黑暗的夜色天空中跳动,火烧得正旺,山庄上的一带被映得降红。骏马驰到庄门口,冯天宇康佩珠飞身下马,直向庄内冲进。庄中浓烟滚滚,房屋嘭裂 ,各种烧焦了的气味呛人不已。冯天宇魂魄都已飞出了窍,连连叫道:“爹爹,娘亲……”没有回声,唯听得的是火焰烧着时啪啪的声响,横梁木柱倒塌之声,但见尸首处处,触目惊心,冯天宇翻查各个尸首,一一细看,未见父母在其中,眼珠湿润了起来。
一切都完了,一切都成了灰烬,傲月山庄与飞凤堡如出一辙,如此一个庞大的家园在一场血腥的袭杀中,永远在江湖中除名了。冯天宇不甘心,不住到处搜寻,心想就算化成灰烬,我都要找出父母来。两人搜寻到水月阁,终于发现了冯战,冯战府卧着,眼鼻溢着血液,口吐白沫,脸色紫红,卷曲着身体,两支枪杆已折断散在旁边,冯天宇将父亲扶正过来,发觉父亲身体冰冷,已死去多时。胸口见一宽大掌印,变得紫黑,竟是中了毒掌而毙命的。倒在他身旁的是娘亲,也是中毒掌身亡的。冯天宇扶着父母的尸首,呜呜大哭。
康佩珠木然呆立在一旁,不知该如何去安慰他,将手绢递了过去。
“滚开,不要碰我!”冯天宇怒吼,假如不是她里应外合,冯家康家也不至于此地步。冯天宇痛哭了好一会儿,心境终于平静了下来,内心只有一个声音在嚎叫:我要报仇,我要报仇雪恨!默然地将父母掩埋,跪拜叩了几个叩头,冯天宇道:“爹娘,孩儿不报此仇,势不为人!”
“康姑娘,想必你不会不知道天威门落脚之处吧?”
康佩珠听到冯天宇如此冷漠的问话,并且连称呼都改了过来,心头一酸,眼泪差一点就要夺眶而出,静默了一下,叹声道:“随我来吧!”
英雄厅灯火齐明,厅的中央摆着一巨大的酒桌,桌上摆满了十几坛好酒,酒味浓郁,芳香诱人。七条汉子分主次席坐落,吆喝着敬酒。杜邪晃动着那一脸的胡须,裂着大嘴笑道:“韦教主,今次诚蒙贵教大力援手,终于灭掉了洛阳两大势力,本门感激不尽,在此敬教主一杯!”话毕,将那一大碗酒碰了碰对方的酒碗,随之向口中一倒,咕噜一饮而尽。
那个被称为韦教主的却是个头佗打扮,瘦削的脸面,前额斜斜划着一道紫褐色的刀疤,面目甚是狰狞惊人。韦教主嘴角挑动,沙着嗓子,道:“杜老弟言重了,贵门有所要求,作为老哥的能不相助吗?”
“哈哈哈……”众人大笑,响彻了整个大厅。
“只是这飞凤堡,傲月山庄着实不愧是武林世家,这一战令我们损失了不少兄弟,若不是韦教主等兄弟前来相助,恐怕……”说话的正是天威门护法罗宏。回想之前遭到强烈的抗击,仍感到后怕不已。
杜邪道:“罗护法何必伤怀,时下虽然付出一定的代价,但也平了这两大势力,此后这洛阳城将是我们的天下了。咱天威门将重振门风,与少林武当等争霸中原,哈哈……”罗宏瞧着杜邪得意的神色,苦笑了一下,斜睨了一下韦教主,没有言语。杜邪转身对旁边一人道:“冯公子,此后加入我天威门,便是我等兄弟了,日后共享富贵,冯大公子又何必哭丧着脸呢。”
这人正是傲月山庄冯大公子冯天明,冯天明原想借天威门之手从二弟手上要回康玉韵,但未料到天威门野心极大,手段凶狠,自己未能索回康玉韵,反倒使傲月山庄毁于一旦,虽然平生*成性,可是眼睁睁看到自家的一个若大家业就此毁去,父母双亡,不禁忐忑不安。现在自己的小命扣在天威门手中,欲摆不能,当下低声道:“在下能投在门主手下,必将竭尽忠诚。”
“只是上官兄弟未见回到,只怕是遭了冯天宇或是剑邪的毒手了。”罗宏道。
“哼,此两人不除,终是我天威门心头大患。”杜邪冷冷道。
“未能除去冯某,阁下等不也是吃得香喝得辣吗!”
四、残局(2)
大厅门口冯天宇康佩珠二人闪出,正挺立在那儿,两人怒火欲喷,眼睛横扫着厅内所有人,冯天宇环眼扫到冯天明身上,不禁失声叫道:”大哥,你……”冯天明忽然间见到兄弟露面,手脚全身都抖了起来,慌忙将脸面低垂,不敢让他看到自己,这时见到二弟认出自己,知道躲也躲不过了,心一横,抬眼回盯着冯天宇:“不错,是我,是我冯天明加入了天威门,你奈我又如何!”杜邪嘉奖般拍了拍冯天明肩膀,“天明老弟,此乃识时务者为俊杰也,冯二少何不以为榜样呢。”“大哥,你这是为什么,是不是鬼迷心窍了,是这帮人害死了爹娘的呀。”冯天宇简直气炸了,平素知道这个大哥心术不正,鬼点子多,但未想到他会勾结外人作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来。“为什么,为什么,我还想问你为什么呢!”这时候冯天明反倒气头涌上,“爹娘时常把你当作掌上明珠的看待,我这个冯家大少算得了什么东西。好的全部给予了你,坏的就留给我……”
“不说这些,就拿康玉韵妹子来说吧,我和她本就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可是,可是给你和爹硬生生的拆散,我现在就要韵妹,别的我可不管那么多。”
“你……”冯天宇指着大哥,气得语塞,说不出一个字来。
杜邪,韦教主两人瞧着两兄弟斗嘴,嘴角抹起了笑意。
康佩珠初时看到韦教主那张恐怖的面孔,只感到此人面目可憎,瞧了第一眼就不想看第二眼,转念感到这人似乎在那里见过,又细细地惦量了一番,这才想起,此人三年前曾出席过飞凤堡晏武日,自己曾见过此人列席于飞凤堡贵宾台上,由于面貌犹为特别,这才记起。想不到昔日的朋友,今竟是最可怕的敌人。
韦教主发现康佩珠注意着自己,随之沙声笑道:“康姑娘,老夫与贵堡主相熟甚久,此番远来,乃是为康堡主吊孝的,哈哈……”
罗宏接口道:“冯少侠,康姑娘,想必未曾知道这位教主的大名吧,那就由老夫引见引见,顿了顿,道:“这便是名震江湖的毒龙教教主,韦衡韦教主,外号飞天佗侠”韦衡含笑点头,对这一恭维欣然接受。
冯天宇暗叹人心不可汇测,现在儿子都可以出卖父亲,何况于朋友之间。从康佩珠到冯天明,一切都出乎自己的想象之中,他心灰意冷,佛然有种要逃离这个世尘的念头,但是父母的大仇不可不报。冯天宇慢慢向前移步,右手握紧剑柄,整个大厅刹时气氛浓重,每人都知道冯天宇倾刻间就要发难。杜邪盯着他每一步,眉头渐渐锁了起来。韦衡眯起双眼,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
“纳命来!”冯天宇怒吼一声,身子飞出,剑锋怒射,直取杜邪的咽喉。此人恶贯满盈,今番的一切都由他而起,第一个饶他不得。杜邪早有准备,冷哼道:“你这是找死!”跨步纵身,让过剑势,倒肘轮掌劈来。康佩珠也清叱一声,板剑刺向罗宏。罗宏怪笑一声:“康姑娘,咱们已经结盟了,钎灭了飞凤堡与傲月山庄,怎么现在过了河就拆桥啊。”康佩珠听得火怒,唰唰连连削了几剑。罗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