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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抬起头,上官青菱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扫过了凤紫荷,随后便站起了身子。周围的人纷纷后退了几步,就连凤紫荷似乎都有些惊讶。
上官青菱走到我面前抓上了我的手腕,转身挺直了腰板冲着凤紫荷就是一笑。我根本不明白为什么忽然间凤紫荷没了气焰,按理说上官青菱应该是凤紫荷的臣子,上官青菱应该怕凤紫荷才对。
“你是谁?”我警戒地挣开了手。
“青菱。”她简单地答道。
“皇姨你不要跟这种来路不明的人交往,会失了你身份的。”凤紫荷一把就将上官青菱扯回了身边,冲周围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一堆大刀便齐齐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皇姨,呵呵,凤裳月的妹妹。
我这也算是倒了八千多万辈子的极品大霉了!跟她们凤家,总是有这么多扯不清的关系。这都是什么世道,好好的皇女不当,竟然跑出来去当捕头。我们这些飞贼到底遭了什么罪,竟然被人家凤清的皇女亲自缉捕。遥想我们一起去要饭的日子,我真是有些后怕。
“要是有什么恩怨,就算是皇家也不可以在这里动刀流血,会给这里添加霉气的。想要剁人,就把人拉到外面去剁,可别脏了奴家的地儿。”景临沉稳的声音从珠帘后面传来,招牌式的风凉话,我这辈子也忘不了。
阿爹颤颤巍巍地抱拳弓腰向凤紫荷请求道:“是景临不会说话,请陛下见谅。”
“他会说话,就是挺爱说些伤人的话。如果我真的被乱刀砍死,景临你会心疼吗?”我从容地用指尖抵上了刀面,转头望向了帘中。
拨动几根琴弦,细微的笑声传来。
紧握着拳头,我似乎已经觉得心死了。在我这种生死关头,他竟然在笑。
蓝衣人起身,绕过琴桌便用玉手轻轻拨开了帘子。出现在众人面前,他没有向任何人行礼,而是端直来到了阿爹身边,“阿爹,屋子里人太多,会弄脏这里的。让她们都出去,好不好?”
凤紫荷听了这话并没有发怒,而是咧开了一个会心的微笑。
她上前一步想要拉上景临的手,可是景临巧妙地躲开了她,随后道:“请陛下自重,规矩不能败了。”
收回手,凤紫荷大笑道:“朕就喜欢这样脱俗的男子,哈哈哈哈,朕要定景临了!传旨下去,三日后下诏册立景临为景贵君,朕要在宫里摆上三天三夜的流水席来加以庆贺。哈哈哈哈哈,一代佳人果然不一般啊。”
灵机一动,我从容道:“的确不一般,只不过原来凤清国君喜欢在青楼里寻贵君啊,林某还真不好说你们这皇家的血统。”
“废话什么,你以为你是谁!”凤紫荷拍拍身上的灰尘,就转身拿起方才小厮捧来的纸笔,开始写起了诏书。
那专注中夹杂着欣喜的模样,说得好听是什么痴情女儿郎,难听点就是一变态色胚死缠烂打地要逼人家嫁给他。还别说,她们凤家都特爱强抢民男做夫君。当初花妖差一点失身给了凤紫荷的母亲凤裳月,这丫头登基之后,竟然照着她母亲的路就走了下去。而且,而且还又抢到了我的头上。
“这个男人是林流云的夫君,一男如何伺得二女,紫荷你不要胡闹了。”上官……应该是凤青菱,她立马就冲过去抽开了那写到一半的诏书。
凤紫荷倒是无所谓,随口答道:“让她休了他不就得了呗!朕才不管是不是黄花闺男,这人朕可是要定了。”
乍一看这丫头竟然比我还会强抢民男,有时候我真的不得不佩服她们一家子。我说的实话,她们祖传的固执派,紫藤如此,凤紫荷亦然如此。算算辈分,我的舞煌还要叫这个人皇姑呢,想来我都觉得很不妥,真担心舞煌日后也变得这么蛮不讲理。
突然眼前一黑,我便失去了知觉。
……
不晓得是谁打昏了我,反正我就是这么着地被关进了天牢。命背我也认,可是景临没有拒绝凤紫荷,有可能真过上三天他就嫁进了皇宫。
空荡荡的牢房里只有一个狼狈的我,趴在烂草堆上,一阵阵阴冷直接就可以让我炸开汗毛。手脚上都拴着铁链,牢门上拴着三把玄铁大锁。我不晓得自己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牢房比自己家还亲。
滴答,滴答,不晓得是何处在漏水。敲打着我的思绪,我不知道自己是在等着别人救我,又或是等着别人来杀我。
铁链的撞击声传来,我抿抿干裂的嘴唇,抬起头向一旁看去。远处的人影渐渐清晰,身着青色锦袍的凤青菱与几个侍从走了过来。牢头立马打开了牢房,凤青菱走了进来,却被我现在这幅模样给骇到了。
头发散落在四处,穿着一件脏兮兮的囚服,身上捆着各式的铁链,谁会把这面容憔悴的犯人与当年那个让三国官府都头痛的云盗联想在一起。
“别站着了,想笑就笑。你不是最想见着我落魄的模样吗?”抬起头,我笑道。
凤青菱走了过来,蹲下撩开我的发丝,“我告诉紫荷你就是风盗,所以她才把你交给了我来看管。后天景临就要入宫了,在那之前你就好好地待在这里。只不过一个男人,别那么想不开。”
我没有说话,把头又低了下来。
她又劝了我一阵子,可是见我没反应,她终是转身离去了。
我有想不开吗?
我倒要瞧瞧她的流水宴怎么个摆法!只要我还在人世一天,我就不会让身边任何人嫁做她人夫。
既然当初我能把花妖从凤裳月那里带回来,这一次我也就能从凤紫荷那里把煦子抢回来。只是我不再对煦子有那么大的信心,他明明恢复记忆却不肯认我。他在怨我,所以变相惩罚我。
看看这一身的粗铁链,看来首先必须要弄断它们了。该死的凤青菱,我出去饶不了你!
要死不活的勾引花魁之路 (4)
不晓得又发生了什么,胸前的神灵再次开始发光。没等我有所行动,捆住我的一堆铁链集体没了踪影。
站起身子,我扶着墙面抬头看了看那小得可怜的铁窗,只觉得心都凉了。
胸前金光再次亮起,瞬间我面前的墙壁出现了一个大洞。我惊讶地立马跳出了牢房,身上的囚服也瞬间化为了当初我在上界的繁重装束。
淡金的长袍拖在地上,我连忙捧起衣物就向大街上跑去。街上每个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弄得我好生尴尬。头上觉得有些沉重,我连忙伸手摸了上去。
缓缓摘下头上的东西,放到眼前,正是当初亲手被我摘下的凰冠。将凰冠塞入袖子里,左右瞅瞅,我掩着脸便冲向了街的那边。这个神灵还在我怀里,也就是说我仍旧没有神力。突然间变成这样,我真怕在吓到路人之前就吓死我自己。
也许是因为我真的有那种野草般的毅力,我竟然鬼使神差地又绕回了天星楼。
一想到可能进门就会被抓,于是我转身打算离开。可是街东那边一阵敲锣打鼓,吵得热闹非凡。远远就能看到一群宫里的禁军正抬着火红的彩礼向天星楼这边走来,站住了脚步,我索性转身冲入了天星楼。
阿爹一见到我就连连后退几步,最后竟然直接哭了出来,坐在地上就撒泼似的拍起了地面,“天杀的哟,真是个冤家!”
门外送彩礼的队伍终是踏入了这里,阿爹连忙起身将我拉到了一旁,最后就准备过去招呼那些禁军。我抓住他的胳膊便问道:“告诉我景临在哪里,我就留给你生意做。”
挣了挣,他甩开我的那只手,厌弃地揉着发痛的手腕,“那日之后,景临就被陛下接进宫里去了,这哪里还有景临呢?云盗您大人有大量,别再为难我们这些小本经营的破落户了。得罪您的是陛下,可不是奴家啊。”
“你还真有脸说自己是小本经营的破落户!得了,给我准备个房间,我住这里不成吗?”随手又扔给他几张银票,我翘起二郎腿不住地抖了抖。
觉得自己穿着这样的装束还这么不文雅,似乎有些碍眼。我又不自在地放下了腿,“如果觉得我会拖累你们这里,有种你就把我扫地出门啊!姑奶奶住定这里了,你要是想洗清嫌疑,姑奶奶现在就帮你澄清!”
“您……您可别……”
“喂!那边的几个送货上门的,你们替姑奶奶告诉你们皇帝,就说大婚那天都给我防着点,姑奶奶要去皇宫劫走你们贵君,听到了吗?”我扯着嗓子就吼道,那些禁军全都被我引了过来。
阿爹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立马就去跟那些个拔出刀的禁军解释了起来。
一场闹剧惹得楼里不少人围观,我也乐得自在,跟着小厮便上了楼。楼下越来越多的禁军涌来,阿爹忙着四处辩解着,连连赔笑,最后又张口搬出来景临,这才把那些准备上来抓我的禁军给送出了天星楼的大门。
一上楼我没再继续跟着小厮走,而是端直就冲进了景临的房间里。那小厮大概是看了刚才那场面,她怵得没敢拦住我。
不知怎的,明明换上了别的衣服,可是一股脑地身上又变回了上界的模样。那个神灵在整我,我也认了。就这身比那皇帝还惹眼的装束,我如果真的拖着长袍去抢亲,别说翻墙了,就是想多跑几步也施展不开。
又在天星楼睡了整整一天,我算是养足了精神。既然换不成衣服,那何不就顺水推舟,正大光明地去赴宴呢?我还就不信,我本来的模样就没有皇亲国戚的味道!
雇了马车,雇了随从,那阿爹替我办事不但没收一文钱,竟然还倒贴了不少银子。他晓得我是在逃的飞贼,生怕我不高兴便会亲手解决了他。其实像我这样面善的人,压根不可能是那种会杀人的人嘛。我有杀过人吗?(作者汗:有,很有……)
凤紫荷纳当红花魁为贵君,可谓轰动四国。不晓得有多少人会来凑热闹,我这么混进去应该很轻松。
顺道从景临的那堆彩礼中挑了两担,摘去红绸,全当作了自己送去的贺礼。虽然这样借佛的花来献佛有点缺德的嫌疑,但咱好歹也是江湖二女,不会在意那些小姐的。
就这样,带着凤紫荷送出宫的珠宝,我们一行人向今日的焦点处靠拢。无疑,今日的大婚,那凤清的皇宫毕竟是万众瞩目的地方。不晓得前来道贺的人会不会是刺客多余皇族?收回玩心,我缩回了马车上。
因为道路不通,很多进宫道贺的马车都挤在了宫门口。我清晨出发至今,竟然一直等到日上三竿前头才剩下几辆车等着检查。撩开帘子瞅瞅自己车后面,又是一条看不到头的长龙。怕是排在我后面的那些人要等到晚上才能进去拨口冷饭果腹吧!
一杯热茶下肚,车子又向前行进了几步。
守门负责检查的禁军在外扬声问道:“车上何人?”
“我有必要告诉你吗?”撩开帘子,我斜眼高抬着下颚反问道。
那禁军一瞅见我的脸就连忙从腰间掏出了一张画像,看看我,又看看画中人,随后立刻拔出了刀挡在车前转头大喊道:“是风盗!风盗来劫亲了!”
经这人的一嚷嚷,四处的禁军持着长矛就涌向了这里。随行的小厮吓得四处逃窜,就连马车夫都不见了踪迹。我那两担子贺礼被丢在了地上,真是让我觉得有些凄凉的味道啊。
“原来凤清的禁军都是这么一惊一乍的,奈何不了我麟某也被吓得不轻。今日请替我正式转告凤紫荷,麟渊禛特地前来道贺!”每个字都咬得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