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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预兆的开端。在我幼时,便晓得那个传说。上古四位神主与魔魂大战之时,那魔魂用自己来做血咒,万年之后让神界遭受浩瀚天劫。听上去颇为恐怖,自小便膜拜神族力量的我哪里会相信这样的传闻!
我已然放弃了凰主之位,也就意味下一个目标便是煦子。
感受到嘴巴里被塞了颗葡萄,我回过神正对上了花妖那双红色的眸子。他似乎在让我不要妄加猜测,我也晓得兹事体大,便点点头仅当妥协。
花妖突然嘴角上扬,纵身将我反转,轻轻放在他的腿边。“枕着明凰许久,该换明凰歇息歇息了。”他将我的发丝攥在手中,轻轻抚弄着,还时不时放在鼻尖嗅嗅。随后便转动手指,在我的发丝上施了法。
一阵凤凰花香瞬时溢满了车厢,他竟然特意让我和他有同样的味道。
“提到花,倒也……”那抹蓝影让我欲罢不能,只是连连叹气。但是脑海中在蓝影飘过后,又惯性般地浮现出另一张总是愁容不展,满布雀斑的脸。
我晓得了感情的不容亵渎,就像当初玩弄他们的感情后,自己却陷入了其中。景临,染如,你们还记得贺舞煌这个人吗?
沦为废人
踏入凰彩国土之上,心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留下花妖一个人在客栈,我再也按捺不住,便偷偷前往这个买醉的地方。
原本只是打算到酒馆去坐坐,却看见对面灯火辉煌的烟花之地,便开始心痒。一股股脂粉味,让我魂牵梦萦,不可控制地迈向了对面。
小城的馆子,自然没有凰京的轻灵阁那样华丽,但却丝毫不失贵气。这里的阿爹还算长得干净,见到我立刻热情地过来引我入内。随后又张罗来了一排佳人供我挑选,并打点来一桌子美味。
捏起酒杯,我一饮而尽,随后扫视着眼前的一排男子,只觉得索然无味。这一个个男子都颔首低眉,故作娇态,反倒失了真。被身边一个个活宝耍得正惨的我,如今见了如此温柔的男子却失去了兴致。人生永远不如意啊……
我随手指了一个男子,便遣散了所有人。因为之前已然微醺,我此刻倒也不在乎眼前人是谁,直接就将那人扑倒,发泄似地去咬他的手臂。一番折腾,却不知他眼角被浸湿了。那人只是为了讨生活,我却如此无赖。松开他,就在想让他离去时,只觉得眼前一黑,便没了知觉。
什么叫恶有恶报,偷偷出来喝花酒的下场就是如今的惨象。被人绑得如同端午节的粽子一般,全身都被套在麻袋中。淡淡的尘土气,让我一度怀疑自己即将窒息。没了神力,竟然连酒水中的药也察觉不到。不过即便没了神力,我的神族体质依旧还在。能把我弄晕,定然来人是冲着我而来,而不是普通的黑道贩子。
想到这里,心里又是一紧。仔细地聆听着周围的声响,似乎自已正处于一个潮湿的环境,这里没有明亮的光线,却有浓浓的湿气,想必是座地牢。但是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直接杀了我岂不更好?
沉闷了许久,终于听见了些铁索的碰撞声,随后便是杂乱的脚步。我并没有做任何举动,而是继续假装沉睡。
脚步声渐进,我已然感受到了来人就站在我面前。
“还没有醒,早就告诉你那个东西不要下得太多,你的人也真是的。”很显然是改变过的声音,这人吃了神族的变声药丸。
原本不会让我起疑,但是如此遮遮掩掩,是否……对,害我的人一定与我相识!可以弄到神族的药草和药丸,一定就是天上的哪位大神做的。不过想一想,我平日里与人交际很少,能得罪哪路大神呢?
“废话少说,人已经给你弄来了,刀呢?”一个急躁的女声,似乎有些耐不住性子。
瞬间,只听见刀剑出鞘的声音,我的汗毛立刻竖起。
那改变过的声音不紧不慢道:“这药引子怎能容这破铜烂铁来玷污?”
什么也不会改变彼此间千年的熟悉,就如同日夜相伴的那样亲密。她可以蒙住我的双眼,可以改变自己的声音,但怎能舍弃属于自己的气息?就算我无法感知神力,作为一个和她朝夕相处的人,怎会感受不到她的存在?
我突然笑了出来,连连道:“是不可玷污呢,想取我做药引子,只有千年寒冰制成的冰刃才有这灵性。想必姐姐早已备好了吧?”
感受到空气凝结了片刻,我得意地扬起了嘴角。
“是备好了,妹妹是让姐姐亲自动手吧?”说着,我身上的麻袋被扯了下来。
眼前是两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她们身后还有些佩刀的黑衣人。
眸子扫上那其中一人,她的白色面具是在遮盖自己的容貌吗?心里真是有悲有喜。是的,五年来我的牵绊此刻就在眼前。尽管下一刻这人就要取了我的命,但心里还是有一番欣慰。
“姐姐,很想你。”我淡淡道。
“不说那些了,你那永世不灭的性命我是取不来,所以你放心。”说话间,她从斗篷中掏出了用法力庇护着的千年冰刃,随后在我身前蹲下。
没有丝毫力气,似乎唯一能动的只有嘴巴和眼睛。正如姐姐所说,那手下的药下得太狠了。看着那冰刃正慢慢逼近我的手臂,随后转了方向,轻轻落在我的脸上,我笑了。取了我脸上的肉,就可以让服用的人得以绝世容颜。姐姐帮助的那人,想必便是凤清国那爱美之极的年老女皇吧!果然,她还是选择了庇护凤清。
我闭上眼,预知的疼痛立刻降临。咬着牙,感受到了那瞬间的分离。或许我想,从此之后我便可断了这羁绊。很痛,却很幸福。
再次睁开眼,脸上已然被姐姐上了药。
看着如获至宝的女皇用纯金的小盅捧着凰肉离去,再看看早已沾满血污的衣襟,我只是淡淡开口道:“姐姐安好?”
正欲转身离去的她,猛然回头,稍稍停顿片刻,她道:“很好,只是凰儿依旧不怨恨姐姐吗?”
“凰儿很是思念姐姐,从未改变。”我再次挤出微笑,却惹得伤处大量地渗出血。
“不要执迷不悟,你这张脸已然废掉。不在乎容貌吗?”她笑了一声,便匆匆离去。
容貌……心爱之人尽数离去,不要也罢。只是……被花妖看到,或许会又生起事端。真的像成苑说得那样,我便成了名副其实的丑女人。
正在我思索着该何去何从之时,又一阵脚步声传来。眼看着那女皇拎着冰刃就扑向我,我立刻闭上了眼,却没有料想的那种疼痛感袭来。
张开眼,原来是姐姐用神力将她定格住了。
“凤裳月,这药引子已然到手,眼前之人再有丝毫损伤怕是明日便会事发。这人的身份,你玷污不起。”说罢,姐姐再次离去。
那女皇立刻恢复了行动,却只是盯着我,傻傻地看着我的眸子。她年约四十,因为长期的护理才换得了宛如三十左右的容貌。据说这女皇从小便珍惜容貌,登基之后便因为取羊胎做药引,残害了无数生灵。后来又从民间抓来许多面容姣好的少女,活生生将她们推进炼丹炉,听信方士的话来制造所谓的灵丹。想必只取了我一块肉,这女人是不会甘心罢。
“有这样的姐姐,你上辈子定是得罪了哪位天神吧!很不错的面孔,真舍不得就这样放走你。”她说着,把手放在了我的脉门之上。“美人啊,朕不会让你这样的人快活地留在世上的。晓得什么叫女人的嫉妒吗?”
“就像你?对比你美的女人就有理由下毒手,那你为何不去杀掉整个凤清国的女人?哈哈哈哈……”我大声地笑,专门笑给她听。
她的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力道更大了。“臭丫头,你的意思是说朕是天下最丑的人吗?好啊,倒让朕看看你怎么走出这里!”
瞬间,我感受到了来自姐姐的力量。我明白,凤裳月身上有了凤羽,却还是不晓得姐姐的身份。姐姐所谓的帮助,就是给自己主国的国君神力吗?
只是一瞬间,我的筋脉便尽断。来自各处的剧痛让我差一点昏厥,但我绝对不可以失去意识。我还想用这双眸子去见姐姐,见花妖,见成苑,见煦子,见……景临……但是,我还是在这女人的面前,缓缓闭上了稍显沉重的眼睛。
就像是千年的孤寂,躲在窗畔凝视外界。煦子和姐姐把手在云间漫步,我却只能一个人发着各种牢骚。明明心里已然痛苦到极致,却要佯装无事。肆意破坏神规,与妖魔终日在一起把酒言欢。或是恶作剧去捉弄各个长老,然后夜里发放假消息说魔界入侵,惹得神界不安。向煦子乱发脾气,向姐姐撒娇,都是我曾经生活。一切都应该了结吗?
意识模糊,我根本不晓得在昏迷中我已然身在何方。眼见着窗框上的一个黑色身影正侧坐着,月光下总是让人产生些错觉,那人影恍惚。宛如风一般迷茫的双目,似乎不知要吹向何方。精致的高挺鼻梁下,便是两片肉色菱唇。人间罕见的绝世面容,不同于花妖那般媚人,却有种洒脱的美。
尽管在这种时候,我还有心情品评男子面容……
放下唇边的酒壶,那男子纵身跃下,来到我身边好奇地看着我道:“你某不是被仇家追杀?若是惹上了血海深仇,我便不留你惹祸了。”
“那你大可不必说出自己的想法,我倒也能瞒你些时日修养了。”我只是从容地说了句,便打算起身,却惹得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
看了我一眼,他坐在我身边,仔细地打量着我。气息逼近,我竟然全身的痛楚都瞬间消失。他的气息竟可以止住剧痛,看来他的身份定是大有来头。只不过我没有功夫去研究这些,这人到底是谁?
“如此重伤,你竟还有气息。倘若我治好,你的命可以归我吗?”他抚上我粘着血渍的发丝,语气中全无任何感情。
“活着又如何?”
“这条命既然你不想要,不如送给我。这身体练武最合适了,康复之后做我的搭档,如何?”他倒是从容不迫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玉质的小瓶子,然后缓缓倒出一个红色的药丸,用食指和拇指捏着塞进了我嘴里。
见我紧紧闭着嘴巴不肯下咽,他索性俯身将唇贴在了我嘴上,深深吹了口气。
药丸滚入我的咽喉,我不禁蠕动了下喉部,久久不肯将目光从他身上挪开。男子如此不矜持,真是世态炎凉。
“是你抛弃了你的命,所以现在你的命便是我的。从这一刻起,忘记自己以前的事。我叫林流风,你以后就叫林流云,做我的搭档。”他自顾自说着,完全忽视了我的存在。
“你不觉得你很霸道吗?我现在在哪里,你是谁,我又是怎么会被你带来这里,你都觉得没有必要告诉我吗?还有,为什么我要任你摆布?你所谓的行当,我做你的什么搭档,什么都不告诉我,很有意思吗?”我觉得力气恢复了些许,便把自的疑问都说了出来。
顿了顿,他反身坐回了窗边。
“我平日里喜欢收集些珍宝,可是这一次的行动必须要有个身手一流的搭档才可成功。有些东西你不必知晓太多,这里是龙啸国,你知道就可以。合作吗?”他猛灌一口酒,斜斜地看了我一眼。“往后每每事成一笔,我们五五分账,如何?”
我立刻笑了出来。“我连废人都快称不上了,何况干那飞檐走壁的勾当?”
“我自有打算。”
“那感情好,做做飞贼倒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