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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捏嗓子,我又道:“说什么万年之咒,你以为就你有本事有能耐啊?识相的给姑奶奶滚远,黑漆抹乌的一团子废气,还想祸害别人,真是有够白痴!照别人的话说,你真是连死了都怕会污染大地。”
有些失望了,那玩意还是没动静。
他为什么就是不对我出手?他只要现身,我就可以去用自己将他封印,一切不都了结了吗?我平时就不擅长中伤别人,谁晓得肚子里还有多少话。
突然间,欧阳冉的身影再次浮现在我的脑海。
这丫头总是说一些奇怪的话来骂人,不晓得对付魔魂有没有用。
深呼吸,长长吐出一口气。
抹起两边的袖子,叉着腰,我仰天大吼:“魔魂小蘑菇,你就是个弱受!别以为长得黑就是总攻,姑奶奶我混总攻的时候,你还不知道被菊花残是什么滋味呢!给你丫的一次机会,姑奶奶我懒得废口舌了,一句话速战速决。你丫的是不是喜欢受虐啊?你等着,明天我叫我家两个宝贝顺带着煦子和流风一起玩死你……”
“随意贬低魔界,想不到神主也不过如此,真够低俗!”不知从哪里传来了一声咒骂,那团黑气竟就这样聚在了我眼前。
已然不知是欧阳冉间接地第几次帮到我,虽然不晓得她的那番话什么意思,但是看着魔魂如此生气的模样,那应该是很低俗的语言吧?
没等我回过神,黑色的光圈立刻向我丢来。只不过一团废气,不就是能量比我大几倍,也没什么。我说过要速战速决的,就不能拖拖拉拉。
装作无意被打到的模样,我卧在了云端。
黑气渐渐靠近,就在贴近我不到一尺时,我一个反转牢牢扯上了他。
“不怕死的人还真多,一个新科神主还指望能成什么气候!”魔魂突然显现了真身,一个男子就这样出现在了我眼前。
只是匆匆掠过这张脸,我没有再去过多思考,照着他的胸就一头猛扎了下去。凰玉的力量瞬间释放,他的惊恐被我尽收眼底。可是转而,他又开始大笑了起来。
我的力量冲上他每一处经脉,已然逼得他动弹不得。
“原来你就是这一次的傻子,哈哈哈哈哈……没关系,一万年之后我会回来的。你们所谓的苍生,什么时候才能拯救你们啊,傻子们!”他嘲讽的语气让我着实不爽。
我的意识渐渐模糊,身体也开始了消散的过程。
金光环绕着天际,活活盖住了黑光。黎明的云朵被我的能量染得十分耀眼,让我不由得爱上了眼前这景色。天界何时有过如此迷人的光芒?
曾经在龙啸春礼宴上见过他们用火药做的一种东西,点燃之后便会升空绽放。记得那绚丽的光彩无不让我惊叹,可是成苑却咂着嘴贬低它们。说它们中看不中用,再漂亮的东西也只允许存在于一瞬,过了之后便都只是一堆灰尘。它们是,焰火。
比起做永世不灭的灰尘,我倒愿意做天上仅存一瞬的焰火,好美……
曙光照在身上,真的好暖好暖。我的臣民们,感受到了吗?
番外 雨过天晴
(作者小声说:由于明凰已经用自己封印了魔魂,不复存在,故在她逝去之后的情况转为第三人称叙述。咳咳,貌似点击还是很惨,我淡定,继续自娱自乐~)
“凰儿!”一声龙啸,响彻天际。
金龙腾起,牢牢地缠住了正在下落的一只凰的尸体。龙的悲啸声使得下界生灵一阵骚动,地府百鬼齐哭,妖与魔被瞬间驱逐回到自己原本的地界。因为百鸟之王的离去,林间更是一番吵闹,百鸟飞上云端,绕上了正缠着凰的龙。
在小莞的搀扶下,贺兰麟易(流风)无力地站在云端,却被眼前这一幕悲壮所惊到。他嘴角的微笑夹杂着一丝丝无奈,但还是小声道:“原来我的禁制突然解除,是因为你做了这万年的牺牲品。下个万年会轮到我吗?”
“麟尊主上,凰主真的用自己去封印魔魂吗?她不是这样……”小莞也为眼前的景象所折服,万物哀鸣,悲号漫天,颇为壮观。
贺兰龙易的真身紧紧拖着一只没有生命的凰,向上界不断腾云而去。百鸟齐飞,紧随其后守候着凰。不绝如缕的鸟之长鸣,还有让人心碎的龙啸声,随即让诸神纷纷而至。他们目瞪口呆地站在一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球。
“你们都不了解她,她表面上一副游戏人间的模样,骨子里是最替人着想的。说什么她娇纵任意妄为,还说她不务正业贪图玩乐,你们晓得她在人间做的事吗?”流风自嘲地又笑了起来,抬头望向诸神。
流云,这么突然一下子就离开,风云盗以后就要散伙了吗?
流云,你说我做飞贼的人生没意义,你这样的意义又有何用?
流云,口口声声说要逍遥一番,你却还是了却了你身为神主的责任。
流云,流风其实……贺兰麟易喜欢你……
忽然风中飘来一片红色的精魄和一条红色精气。精魄下落,似乎是在寻觅主人的踪迹。而那红色精气向流风飘来,与他手腕上化作青色布条的青仞紧紧相绕,似乎再也不愿分离。青红交错,更是让旁人一阵感概。
就在流风失神的空档,下界飞上一抹红影,紧随其后的便是一位御剑飞行穿着灰色长袍的男子。一红一灰停留在远处,只是静静地盯着前方那龙与凰的交缠,并未继续前行。似乎因为察觉到这股淡淡的凰气,赤长老飞身落在了池中月面前,不住地打量起了他。
“明明说过不再丢下人家,这下倒好,不仅是不辞而别,简直就是永别了。精魄回来有什么用,人家要的是你这个人,你知道不知道啊!”池中月抱怨着,眼泪立刻涌出了眼眶。
身后的神农氏染如依旧默不作声,他难以接受会是如此的结局,一段六年的情就这样在一瞬而消失得无影无踪。
突然赤长老冲着池中月拜了一拜,恭敬地道:“凰尊夫上有礼。”
还沉浸在悲痛中的池中月不禁一怔,愣愣地看着面前的陌生大神道:“什么凰什么?”
“哼,没想到最后流云竟然选择了你,好一个凰尊夫上。如你所愿,你是上界的人了,而且一跃便是神的阶级,连仙都比你卑微。”流风满是不屑地传音道,手里却死死攥着青赤仞,似乎是在不甘。
池中月似乎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抬头向流风传音道:“她若是选了我,又怎会弃我而去?几人之中她谁也没有选……”
“那为什么得到翎羽的是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流风的口气很是不好,似乎有意要宣战的模样,一字一句都带着火药味。
神农氏染如面色平静地站了出来,缓缓道:“小凰儿谁也没有选,但亦算是她选了我们。”
“胡杨你胡说什么?你用老头子的容貌来骗我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这次流风没有传音,而是直接俯冲下来,落在了两人面前。
明明是如此沉痛的时刻,可三人竟还摆出一副争风吃醋的模样。上端的诸神原本心情低落,正在叹息着贺兰明凰的离去,可是突然又被脚下三人的闹剧所吸引。
在神农氏染如淡漠和流风凶狠目光的绞杀下,池中月不再继续看向那边龙凰,而是转而看向他们两个。叹了口气,他伸出手指指远处一片迷茫的云雾,又指指脚下。“她选的是他们,是天下。”
阵阵木鱼敲击声回荡在龙啸太庙中,蒙着鹅黄色面纱的男子正虔心参拜着头顶的那尊神像。一炷清香被修长的手指插入香炉,缕缕青烟直直上升。
大殿门前的门槛上正坐着一个红衣男子,他斜靠在那里,静静地望向正在跪拜的男子,口中便道:“知是故人来,在龙啸蒙面纱会很奇怪的,小九。”
没有立刻转过身子,蒙面男子弓身,又是一个叩首。
双手合在胸前,待一切礼数皆做好后,男子缓缓起身整了整褶皱的衣衫。然后他轻轻摘下面纱,徐步来到了门前,与门槛上的红衣男子对视。
红衣男子抬头望去,勾起笑容道:“比起早些年是成熟了些,出落得更惹人喜爱了。明凰的事,胡杨子都跟你交待了?”
他点点头,没有吭声。
“既然明凰已经走了,你也没理由继续留在药庐,不如待在太庙落叶归根嘛。中月走了一圈,硬是又绕回了皇宫,世事难料啊。小九留下陪陪中月好不好,中月替你易容,没人认得出的!”红衣男子站起身揽过男子的腰,将他拥入怀中。
原本以为会立刻推开自己的红衣男子被那人的平静所骇到,那人没有反抗自己的轻薄,更加没有指责,只是静静地看着一旁,默不作声。
松开了那人,红衣男子满脸失落,似乎连玩的乐趣也所剩全无。
“既然心系舞煌,又何必逢场作戏?中月总要和我们开这些玩笑,还像以前那样调皮。成止留在这里就好,以后有赖中月关照了。”那人与红衣男子相对一笑,大殿中又只剩下了孤寂的木鱼声。
神农药庐——
忙碌了一上午后,神农染如差遣着弟子去收拾药草,一边又去侍弄起了院子里的花草。蓝色的花瓣正闪闪发光,一股股奇异的香气也在不断涌入他的鼻息。每日用神界的土壤来栽培这小小的岚娑花,昔人的面容便会浮现与脑海。
大门被敲击了几下,弟子忙去开门,神农染如也看向了大门那边。
一黑一蓝两个身影正缓缓走向这边,神农染如站起身子,有些茫然地看着他们。似乎那日一别之后,他们就未曾相见了。
“她的小花不愿意在神殿做凰夫,竟然学着她留书出走,真是一朵令人头痛的花。这里岚娑的味道这么浓,她会喜欢的。”贺兰龙易并未化身景临,因为景临的存在已然随着贺兰明凰的消失而彻底消失。可是贺兰龙易依旧穿着蓝衣,身上的岚娑香囊也未曾摘下。
染如摇摇头道:“只是发现了这花的妙处,可以解蛊毒,便试着向赤长老讨了土和种子。这股味道还是那么难闻,景临弟弟。”
贺兰龙易怔怔,立刻大笑道:“是啊,是啊,染如哥。”
曾经夹在一平夫一小爷之间的贺兰明凰,竟然在离去之后才让两人得以和好,也不免是了却一桩心事。
在贺兰龙易和染如交谈的时候,流风已然循着覆着青苔的老旧石板路,向后院的厢房踱步而去。似乎闭着眼都能数到第几间,这里太过熟悉了,曾经她养伤的地方。
房间里很是整洁,这些日子六昌打理得很细心,摆设没有变,也没有多余的灰尘。桌上正放着她临走前放下的玄铁面具和一块武林盟主的令牌,而一旁的屏风上还挂着那件云盗的白色织锦长衣。
她是神主,是国师,是个处处留情的花心女子,可是在自己心里她只是流云。尽管之前总是对她冷嘲热讽,也只不过是为了在她心里占得一个特殊的属于自己的位置。
流风紧紧地握着面具,将其收入了怀中。转身去收起白衣,他毅然向门外走去。
流云,我在我们的青云山等着你。
龙啸八王府——
正在看着些闲书,龙成锦一只手按着书,一只手握着茶壶轻轻咂嘴。读到乐处,他轻轻一笑,读到繁琐之处,便连连叹气。
门外的管家轻轻叩门,见里面没动静,转头为难地冲着身着便服的龙成苑笑了笑。
龙成苑一脚踹开门,一脸怒气地冲了过去,夺走龙成锦手里的书,狠狠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