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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王小立
内容简介: 余裴裴曾是一个将恋爱视为人生最高事业的女人,小说以她的某一任男友的劈腿为引线引爆出了她之前乃至之后的人生遭遇。这些遭遇有好有坏,当然以失败居多。但是无论受到怎样挫折,她都总能在之后重新振作起来。受挫、沮丧、重新振作、再次受挫——她的人生就是按着这样的轨道行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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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章
'对于任何人而言,一段以恶劣方式结束的爱情,能缓解情绪里的愤怒的,或许就只有回忆里的种种美好。而它们中和所产生出的'伤感'情绪,甚至比起单纯的快乐要更让人感觉深刻。更要能抵达到……某种活着的实质。'
1
事情发生在三天前。
余裴裴和女伴逛街的时候,在对面商场看见自己的男友牵着别的女人。她愣了三秒,掏出手机按下对方的号码。顺道也按下了这段感情的终止符。
“……那我就打电话问他在哪儿啊,他就马上说他在家。你说这人傻不傻?编个谎都不会编。靠!那我问‘怎么家里这么吵’,他说因为现在他在阳台。哈。这个倒是转得还蛮快的——”事情发生后的第二天,余裴裴请了一众好友去清吧,隔着几杯红茶绿茶珍珠『奶』茶,口头回放当时的情景。“那然后我就说我现在在他家附近,问能不能上他家啊什么的。你猜他怎么说。”她顿一顿,啜了小口『奶』茶,“他说,‘今天可能不太方便。’”
“不太方便?呵呵,他也有一个月那几天哪?”好友a聪明地截进话茬。身为闺密,尖酸刻薄的评论可说是义务之一。她完成得很好。余裴裴只需要跟着笑就可以了。“哈哈哈哈哈,就是说啊!”她笑着。笑声凶狠又单薄。像空中飘下一张边角锐利的白纸。
“那然后,然后呢?”好友b问。忠实履行着每个闺密,或者说是女人的职责——对余裴裴的情事八卦,流『露』出一脸迫不及待的好奇。
“然后?然后当然是直接给他好看啊。”余裴裴哼一声,“其实拨他电话的时候,我就朝他那个商场走了。他说‘不方便’的时候,我就站在他身后。等他一回头,我就一记耳光给过去——”她拍拍手,清脆的啪啪声,“一拍两散。”
“做得好啊!就该这样!”a表示支持。
“应该事先买杯咖啡啊!耳光就打那么一个人,你买个热咖啡直接两个人一起泼一身才更爽!”b表示“还可以再狠点”。
“早应该甩了他的。实话跟你说,一开始我就看那男人不顺眼。要长相么没长相,要身高?也算不上很高吧?”c开始耍毒舌、翻旧账,“之前那次我们一起吃饭,你记得的吧?买单的时候aa也就算了。出来打的,一开车门直接就是朝后面坐!什么玩意儿呀?就这种货『色』还敢学人劈腿啊?我说那你还不如包养小白脸呢,至少还能挑个帅的呢。”
“就是,你条件又不差,真要找还怕找不到比他好的?”d结案陈词,顺便修补了一记余裴裴稍稍流失的自信。
或许所谓闺密就该是这样的存在,她们分享彼此的伤痛,并且无条件地提供以支持、鼓励、撑腰,以及不比受伤者更重的戾气。这些口头说说,没有实际的用处,却又是必不可少的——至少对余裴裴而言。那就像停车场上的p字,又或是一篇文章的句号。唯有依靠它们的指引,余裴裴才能真正拉下恋爱的帷幕,才能告诉自己:“分手是正确的。是没有做错的。”——因为无论是第一次恋爱还是第一百次恋爱,无论是被人甩还是甩别人。她,余裴裴,永远都会怀疑自己“会不会有哪儿做得不对?”
她就是这样可悲的女人。
而这个可悲的女人,此刻正坐在阳台上撕照片。
撕照片是别人教她的办法——一个如何让讨厌的人从自己的世界里消失的办法:将所有与此人相关的照片,撕成碎片,烧成灰烬,倒进下水道。然后想象他是如何流入大海,如何被日光蒸发,如何化为雨水,如何在这天与地的无限循环里,最终消磨成空。
这做法颇为自欺欺人。事实是无论撕多少张照片,对方依旧能在数十公里外活蹦『乱』跳地和别的女人吃煲仔饭。但既然余裴裴不能拿西瓜刀把他劈成八瓣,她就只能默默地在角落烧照片。尽管很多事情上她都表现得相当随便和模棱两可,但有些时候却又莫名地注重形式——之前需要姐妹淘的安抚来确定“分手”。现在又得用烧照片的方式来确认“放下”。某种意义上,我觉得她就是个把自己催眠了的蹩脚催眠师。必须得靠自己打出些暗号,另一个自己才能慢慢恢复清醒。
眼下暗号尚未打响。余裴裴的身心还沉浸在失恋的氛围里难以自拔。她坐在阳台的板凳上,劈腿男朋友的照片摆于脚边,厚厚的一沓。由此便能看出余裴裴对于形式的重视。是的,她将电脑里的数码格式全部洗成了照片——只为了能在之后将它们彻底毁灭。
而出于形式,毁灭的过程有所讲究:不能一开始就直接撕,而是要先盯着看上个把分钟。美其名曰 '重温回忆'。毕竟能被记录上照片,总归是些好的经历。对于任何人而言,一段以恶劣方式结束的爱情,能缓解情绪里的愤怒的,或许就只有回忆里的种种美好。而它们中和所产生出的伤感情绪,甚至比起单纯的快乐要更让人感觉深刻。更要能抵达到……某种活着的实质。
'活着的实质'这个短语,是余裴裴在书上看到的。她其实不太懂那算个什么意思。所以她在这个词下面画了两横,还打了个问号。但问号不能阻止余裴裴追逐它的脚步。所以,现在,她要开始撕照片了——
先将照片撕成两瓣。
再将两瓣合起来,撕成四瓣。
再将四瓣合起来,撕成八瓣。
剩余的八张纸片合起来撕不动,就将它们放置在膝盖上,挑出其中的一片撕成两瓣,再撕成四瓣……以此类推,等膝盖上的纸片都变成了掌心里的碎末。才将它们抛进手边的铁制水桶里——以便留到最后,一把火将所有烧成灰烬。
这事情既无营养也不环保,但不妨碍余裴裴为此浪费掉一个下午。她是如此投入,眼泪流了一脸也不管不顾。这些泪水伴随着压抑的抽噎声,从余裴裴的面颊流到下巴,吧嗒吧嗒地在水泥地上砸出些濡湿的水印子。仿佛是这场爱情的最终纪念品。尽管它们不久便会在余裴裴的视野里彻底消失。就像那个没交往几个月就开始和其他女人暧昧的前前男友。那个交往两年却莫名其妙甩了她的前前前男友。
以及这个,交往不过一年就被现场抓住劈腿的前男友。
“你真是个傻x。”我对余裴裴说。
她没有理我。尽管我确定她听到了。
2
我觉得余裴裴傻x,不是一天两天了。
套用余裴裴的死党的话,就是:“你挑男人能不能用用脑子?别老看到个对胃口的就急急忙忙把心交出去。谁年轻的时候都爱过个把人渣,但你也不年轻了好吗?什么男人靠谱,什么男人不靠谱还分不清楚?二十五快二十六岁的人了都,还学小女生玩飞蛾扑火的那一套啊?要真想把自己嫁出去,就该好好用用脑子~”
死党说着这番话的同时,不忘屈起手指欣赏自己新做的水晶指甲。她穿一件靛蓝『色』的,大领口的线衣,栗『色』长鬈发延着耳骨垂下来,发尾扫在肩膀上,锁骨若隐若现。配合她足够白嫩的皮肤,将“自然”与“『性』感”这两大杀伤力的女『性』武器,演绎得浑然天成——无怪乎大学时期能够蝉联三年的“传播系系花”。连带着她那颇为俗气的名字“林艳”,也幻化成校园宅男耳中一个动听的传说。
我坚信一个人的衣着除了彰显身价,还能展『露』智商。从林艳的一身装扮,就足以看出她是个聪明的女人——或者说,一个懂男人的女人。没什么区别。这样来看,她和余裴裴之间能发展出友谊,也算得上是顺理成章。这个世界是这样,傻x可以和傻x玩到一起,聪明人却大多不愿拍上同类。深怕对方什么时候朝自己放一支冷箭。所以林艳喜欢和余裴裴玩——因为她们互补。
余裴裴的朋友其实不少,同事、同学、网友、酒肉朋友,就连聊八卦的闺密也有那么abcd号。但要说到真正的死党,那就只有林艳一个。
只有林艳知道那天晚上真正发生的事情。
我是说,那个余裴裴看到前任男友在商场牵着另一个女人的晚上。
“我后来越想越后悔,那时候没买一杯咖啡。不然可以直接泼那对狗男女一身。”此刻她们正坐在路边的咖啡馆,聊着当晚的事情。林艳一边做着和之前好友雷同的发言,一边摊开手掌又用力握紧,指甲在空气里画出五道粉『色』的光,“只给了那家伙一耳光,真太不解气了!”
“算了……过都过去了。”余裴裴说。
“什么‘过都过去了’啊?我都还没气完呢,你这就气消了啊?真是的,还好那天晚上有我在,不然估计你连那记耳光也不会打哦!”林艳丢出一个白眼。她说得没错。那晚上在商场,余裴裴并没有如她先前描述的那般,一边打电话一边冲到对方身后直接给他一个教训——她的反应没这么快,怒气通常要等事发五分钟后才正式在脑中炸开。所以当时,在电话里听完她前男友隔着数十米的“不太方便”后,她只像个没事人一样说了句“那就算了,拜拜”,就一片空白地挂了机。等逛了好一会儿后,才意识到“这好像是件应该生气的事情”。她从来都是这样。该生气的时候不晓得要不要生气。生起气来又不晓得要不要表现。即使要表现,她也不晓得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去表现。她在负面情绪的表达上,既笨拙又理智——或许这不是并列关系,而是因果。因为极其笨拙,所以才无比理智。理智得甚至能顶着一大簇怒火在心里列出:“a冲过去打 b冲过去骂 c打电话说分手 d装成什么事都没发生”的四选一。
按着余裴裴的一贯风格,估计她会选的只有c和d。但因为林艳的关系,她最终还是勾上了a。“……可会不会不太好?”她始终是感觉有些“不晓得”。
林艳手一挥:“有什么不好的?有的男人你不给点教训他永远不知道错。你不闹点事出来,说不定他旁边的女人还以为他是单身呢,怎么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我怕会不会是认错人了?”
“你走近点还认不出啊?而且你刚打电话,不是看着他接了么?”
“如果那女的只是他的家里人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