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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在装糊涂!”林楠坐下来,点燃了一支香烟,盯着小赵的脸看。
小赵不自然地笑了,他也点起香烟,吐出一口烟雾,“我也在局里听说了一些传言,可能是有人瞎猜的,都是没有证据的东西,不好说。”
“我们一起出生入死几年了,算不算贴心的兄弟?”林楠不高兴了。
“当然是好兄弟了,”小赵眨了眨眼睛,“有些话说得很难听,也与你有些关系。”
“那你就更应该告诉我了,就算拉兄弟一把,说吧!”
“有人在传说,这个电脑里有些东西与魏局长有关,因为魏局长与张广富关系密切,可能是他们合做生意的帐本之类的,所以魏局长要把陈楚支开,成立这个4。21专案组,而你是魏局长的亲信。当然他们是瞎说的,我根本不相信。”
小赵见林楠沉默不语,就补了一句:“谣言伤人,你别放在心上,总有些人喜欢没有根据地瞎猜瞎说。”
“不,”林楠站起来说,“他们说得很有道理,我也早就有怀疑了。”
“你是说,这是真的?”小赵呆呆地望着林楠。
“是不是真的,没有拿到电脑前谁也不知道,不过这种可能性是有的,不光是魏局长,所有与张广富关系密切的官员都有这个嫌疑,正因为这样,我估计罗文丽和于珉会想方设法逃出温荷市。”
“我的天呢,这太可怕了。”小赵瘫坐在椅子上。
“我是魏局长的亲信不错,但我也是个人民警察,谁出了这种事,我都不会袒护他,”林楠正义凛然地表白道,“当然,这只是个可能性,还没有证据,是我们只能凭借警察职业良心的推测,即使在4。21专案组里,也只限于你我两个人之间议论,千万不要多嘴,明白吗?”林楠说道。
“这当然,我不想掉脑袋。”小赵笑道。
“现在,你明白了他们为什么要在今天白天逃跑了吗?”林楠问道。
小赵点点头,他反问道:“他们最可能会选哪条路逃呢?”
林楠指着墙上的温荷市地图说,“你来看,温荷的东面和南面都是海滩,也就是死路,所以他们肯定会选择向北和向西逃跑,我的判断是向北逃跑的可能性最大。”
“他们是想逃回上海。”小赵补充说。
“很可能,上海是她最熟悉的城市,她只要一到上海,躲藏的地方就会很多,而我们对她根本无何奈何,所以一定要将他们在温荷市的范围内拦截住。所以,北面的衡丰镇、石年镇、晋平镇和唐夏镇作为第一道拦截网,而大西镇、盼郎镇、穆雨镇、莲舒镇、长虞镇和新界镇作为第二道拦截网。你看怎样?”林楠在地图上点点划划地说。
“太好了,西面要通知温乔镇派出所,也要他们加强戒备。”小赵说。
“温乔镇的所长老柳是个糊涂蛋,我已经打电话给新来的那个女大学生吴艳,听说她是个不错的刑警,有主见,也有点经验,我考虑让她全面负责布网戒备。”
“就是……”小赵笑了笑,又说,“好象魏局长不喜欢她。”
“不管了,现在人手紧张,有能力的先用上再说。”林楠果断地说。
一身便衣打扮的吴艳走进办公室,林楠的眼睛顿时一亮。
这是林楠是第一次与吴艳见面,他曾听人提起过从省厅下放来了一个盛气凌人的公安大学女高材生。前天局里召开通缉罗文丽和于珉的紧急会议,他当时作为刑侦队最年轻的副队长,一直坚守在最前线的岗位上指挥全市警察大规模搜查行动,没有参加。
“我是林楠,很高兴你能够及时赶来,还没有吃早饭吧?”林楠说着,亲自动手给吴艳泡了一杯速溶的雀巢咖啡,同时拿过一个面包递给受宠若惊的吴艳,“先将就将就吧。”他对自己突然不由自主地表现出来的温柔也感到不知所措。
“谢谢。”吴艳笑了。
小赵也偷偷地笑了。他和吴艳打了招呼之后,揉揉红肿的眼睛,说,“我要去睡一会儿了,你们先谈。”他乘机知趣地溜出了办公室。
吴艳没有穿警服,她的警服留在温乔镇派出所的宿舍里了。现在她穿一身红色的休闲运动装,映衬出她洁白的肌肤,显得明艳动人,精神抖擞。林楠发现,吴艳身上焕发出的一种清淳可人的气息,让他无法抗拒。他深深地陶醉其中。
“布置任务吧。”吴艳喝了一口咖啡,但是没有动那个面包。
林楠详细地告知了吴艳他刚才和小赵一起制订的拦截计划。
他最后说:“温乔镇和姜霞乡虽然在温荷市区的西面,但毕竟是拦截网络的重要组成部分,如果防备不严的话,会形成一个大漏洞,难保他们不会从这个地方溜出去。”
吴艳点头表示同意。
然后,她考虑了一下补充说,“他们本来就有去雁荡山的旅行计划,我亲眼见过于珉的背包里有雁荡山的旅游图,还有野营睡袋,只是我们现在还不能确定这是不是他们故意给我们发出的一个错误信息,一种迷惑我们的障眼法。”
“所以要特别小心。”
“明白了。那我回去了。”吴艳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看不出林楠对她有什么威胁性的企图。她推想他这个新上任的4。21专案组组长很可能是要组织如此庞大的拦截网络,因为人手紧张的缘故才临时找上她的。她还很敏感地看出来他好象还对她有点意思呢。
“你等我5分钟,我开车送你去。”林楠和颜悦色地说。
“不用了,我坐早班公共汽车很方便的。”吴艳站了起来。
“反正我们顺路,我还要找老柳谈一谈,顺便去姜霞乡派出所交代一下。”林楠说着,出了4。21专案组的办公室。
由于他们刚才因为工作的话题不得不提起罗文丽和于珉,吴艳感到内心再次被隐隐刺痛了。她的情绪也黯然起来。于珉的形象浮现在她眼前,直到如今,她在心里也难以说服自己相信于珉会是一个被通缉的罪犯。可她是个警察,怎么可以对一个她准备追捕的罪犯如此莫名其妙地暗暗含情脉脉呢?她一定要站稳立场,她告戒自己。
小赵跟着林楠很快回到了办公室。吴艳跟着林楠出了市局办公大楼。此时太阳已经高挂在东边的天际,火红的朝霞染红了停满警车的大院。吴艳打起精神上了林楠的BJ212北京吉普车。
一路上林楠小心翼翼地对吴艳在温荷的生活起居问寒问暖,也各自谈起了在警校里难忘的青春岁月。车厢里突然飘荡出“零点乐队”Every
nightEvery
day的歌声,忧伤苦涩的吟唱和壮怀激烈的嘶喊交织在一起,让吴艳的心一下沉浸在一种悠然惆怅的淡淡伤感之中。她感到眼睛酸酸的,有些湿润。
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们谁也没有说话,仿佛彼此都有默契似的,放纵地让温柔绝望而饱含激情的旋律静静地流淌过心田。吉普车在霞光满地但又空旷冷清的清晨街道上朝市区西面疾驶。反复重放的歌声淹没了他们:“Oh,My
baby,你走得太快,别让距离将你我分开,遥远的祝福让心无奈,我的未来失去了色彩,Oh,Yeah,黑暗中我在默默地独自回味,想着你的好和我受的累,理智地体会那份苦涩滋味,再也看不到你脸上的美……”
“这是我最喜欢的歌。”林楠声音低低地说。
吴艳点点头,她揉了揉眼睛,“我也很喜欢。”
“是不是让你似曾相识,‘触歌生情’,想起了伤心往事?”林楠问。
“什么呀,哪里有这么多伤心往事啊,”吴艳摇摇头,连忙掩盖自己情不自禁流露的心情,同时将若隐若现在眼前飘动的于珉身影赶走,“我只是被感动了。”“想不到你这个敢想敢做的女警察,居然是这样‘多情善感’啊!”一曲流行歌曲将他们之间的陌生距离缩短了很多,林楠说起话来也就随便起来了。
“其实我并不是多愁善感的女孩,”吴艳也放松了许多,她发现林楠做警官多年了还保留着一颗细腻情感的男孩之心,把他当作聊聊心情的伙伴倒是不错,“难得感动一次,还让你看到了,真是不好意思。”
“哈哈,应该是我不好意思,偷看了你的心情。”林楠调轻了歌曲的音量。
“我从小就张牙舞爪的,特开朗,喜怒哀乐都在脸上。”
“你这样漂亮,从警校到大学,一定是个人见人爱的校花吧?”林楠侧过头,笑咪咪地问道。
“现在漂亮的女警察越来越多了,哪里还轮得到我呀。”吴艳的心情渐渐地好了。
“我不相信,追求你的男生肯定是排起了长队。”
吴艳咯咯咯地大笑起来,“没有的事情,爱一个人和被一个人爱都是很辛苦的,其实我是一个传统的女孩,内心很保守。”
这时,在车厢里弥漫的柔情似水的歌声中,突然窜出一阵急促的电子鸣叫声,显得格外刺耳。吴艳和林楠都分别摸出了手机。是林楠的手机在响。
“喂,林楠吗?”手机里传出了张广富的声音。
“是的,请说。”林楠瞥了吴艳一眼,显得镇静自如。
“我们找时间聊聊,你什么时候有空?”张广富问。
“过一个小时我再打电话给你,他们逃不掉的,我们已经布置好了天罗地网。”“那我就放心了。”张广富沉吟地说道。
“那就好,”他冷冷地说,“我会及时向你通报情况的。”他关上了手机,侧脸看见吴艳正在注意窗外的风景,但他知道吴艳一定把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听进去了。
“是魏局长,他好象生气了。”林楠不得不撒了一个谎。
“你的压力很重啊!”吴艳回过头,笑着说。
吉普车已经驶入郊区的公路,车速开始减慢了。公路上挤满了来来往往的运货卡车,还有往返市区和郊区各乡镇的私营中巴公共汽车。
“你说,他们会选择什么交通工具逃出市区?”林楠突然问。
“摩托车。”吴艳回答得很干脆,似乎早就想到了。
“为什么?”
“通缉令已经发出了快24小时,”她胸有成竹地说,“我料想他们是聪明人,不敢贸然搭乘运货卡车或公共汽车,即使是私人的中巴车他们也不敢,最可靠的交通工具是自行车和摩托车,不过自行车太慢,跑长途不方便,一旦被发现了逃也逃不掉,所以我估计他们会买一辆摩托车逃跑,假如他们今天真的想逃跑的话。”
“对啊,我倒疏忽了,我马上打电话,通知他们严密监视各个摩托车商店。”林楠说着拿起了手机开始拨号。
110报警电话
早上8点30分,独自一人寡居多年的胡家阿婆吃完了早饭,搬来一张椅子坐在窗口前,她要等着看400米开外的一幢5层楼房最靠边上的3层楼窗口里是否还有动静。
昨天在家里因为没事可做,她给住在一个街区之外儿子家里挂了个电话,接电话的是他们家的保姆,一个30多岁的下岗女职工,她也负责每周2次为她家里做打扫房间,清洗衣物之类的杂活。保姆在电话里告诉她,她的孙子去参加学校组织的郊游了,不回家吃午饭了。
因而,胡家阿婆放弃了去儿子家与孙子一起吃午饭的计划。
由于胡家阿婆与媳妇相处很不融洽,她儿子成家以后不得不购房搬出去另住。她家里的电话是她儿子搬家时硬要留下的,尽管她自己认为没有使用电话的需要,还觉得每月要交20多元钱是个浪费。但她的儿子坚持有个电话联系方便,也便于及时照应她老人家,并每个月都出钱让保姆去为她缴电话费。
因而,胡家阿婆昨天下午感到在家里实在闲得慌,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