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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嘴里仍保持着基本风度,但她已经做好了撵人的准备了。
这时,杵在一旁的两位女同学似乎听不下去了,直拉着孙楚芳的手。
“走了啦!待会儿助教看见,还以为我们欺负她。”
“助教从头到尾都没把她看在眼里,都是她在倒贴人家!”
虽然孙楚芳是恶意在攻击她,但“倒贴人家”四个字,却深深刺进了莫芷颉的心坎里……她问自己:真的是这样吗?
孙楚芳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转身欲走出实验室,那位始作蛹者却来得正是时候。三个女孩忙装着笑脸,她真怀疑寡廉鲜耻的究竟是谁。
“助教,我们正好在找你!你过来帮我们看一下实验过程有没有问题。”孙楚芳轻声细语的模样与方才的泼辣判若两人。
莫芷颉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不敢相信这么八点档的剧情也会发生在她身上,她今天总算开了眼界。
“你们先过去,我马上到。”许明崇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三人走后,他走到她身旁,轻柔地对她说:“学妹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她轻哼一声:“你好象很得意!”
他却笑了。
“你的反应教人刮目相看。我原本以为该出面替你解围,只是越听越有意思,索性就听个痛快。也许我该重新评估你了。”他脸上堆满了笑意。
她不知该为他的好兴致喝采还是苛责他的见死不救?
“怎么?两个女人为你争风吃醋,很爽是不是?”她口不择言地说。
她还不至于白痴得瞧不出一点端倪。
孙楚芳若不是对明崇有着强烈的占有欲,还不至于会无聊到这种程度。
“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他飞快地在她脸颊亲了一下。
她直觉地推开他。他的好心情让她怏怏不乐。
他竟敢用这种看好戏的心情对待她,难道他不该为了这事负点责任吗?
“你还敢这样轻浮!不知道是谁勾引谁?!”
莫芷颉虽然相信他的人格,但依目前的情势看来,未来她在土壤系的日子未必好过。
“你这么受学妹欢迎,我在系上恐怕无立足之地;我们还是保持距离,以免教嫉妒的眼光伤了。”她若有所悟地说。
“既然大家都知道了,我们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他不顾她的抗议,捧起她的脸,在她唇上又吸又舔的,急得她直跳脚。
“你……”
他根本不顾她抗议,舌尖不断地挑逗着她,直到她气喘吁吁投降为止。
“对付敌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反其道而行,如果你刻意保持距离,只是称了人家的心,懂吗?”
她算是服了他了,仿佛没什么事可以打倒他的自信满满,这应当是他光明磊落的个性使然。一个人只要相信自己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又何惧之有呢?
放暑假后,莫芷颉到许明崇宿舍的机率变高了。他给了她一把房间钥匙,挂在一个粉红色的心形钥匙圈上。
“我的房间就是你的房间,你随时都可以来。”他这样告诉她。
她握着那把钥匙感动不已。
一个男人愿意把房间钥匙交给你,是否正意味着两人之间更亲密的一层关系?
“你要我随时来帮你整理房间就说一句!”她故意曲解他的好意。
其实他房间干净得很,根本就不需要她充当清洁妇。
“我怎舍得让我亲爱的老婆帮我打扫房间?”
他暧昧地朝她笑着,而且还发现自己讲一些嗯心的话越讲越顺口。
“谁是你老婆了?”在他面前,她也只是个爱撒娇的小女人。
“还有别人吗?”他瞅着她笑。
“人家可没说要嫁给你喔!”她娇羞得不敢正面看他。
“我可以让你非嫁不可喔!”他坏坏地接近她。
她现在正坐在他的床沿,身上抱着一个水蓝色的碎布抱枕,她顺手拿起砸向他那张邪恶的俊脸。
“你有暴力倾向喔!”他再把抱枕丢回她身上。
“怕了吧?!”她双手叉腰,摆出凶悍的模样。
“我的原则就是以暴制暴!”说完后他整个人扑向她,把她压倒在那张单人床上,疯狂地吻着她。
当他的唇像雨点一样落在她的颈窝,她只觉得奇痒无比,笑得快岔了气。
之后他突然好奇地抬起头看她。
“这里应该很敏感才对,你怎么会笑成这样?”他不解地问。
“很痒啊!”她说得理所当然。
“不会吧!”他不信她没有特别的感觉。
他又把唇凑向她,这回落在她的耳要。只见她微微抖了下,他更进一步用舌尖舔她的耳内,她嘴角溢出一声轻吟,随即闭上了眼睛。
“什么感觉?”他在她耳旁低语。
热气呵在她耳内,全身瞬间涌上一股燥热,很奇异的一种感受,让人想要更进一步享受那种触感。
“说不上来。”
“喜不喜欢?”他又坏坏地问。
当他碰触到她的身体,莫芷颉稍稍抗拒一下。
“小颉,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此刻他还不打算突然最后一道防线。
见她撤了心防,他更加肆无忌惮地将手探进衣服里。
他的理智与强烈的渴求正在进行拉扯,但她如果立刻阻止,他仍会尊重她的决定。
“不要了!”她心头悸动得厉害,但不得不喊停。
他随即停止。刚刚那一瞬间,他的确很想要放弃他的承诺,急迫地想要直接与她共赴云雨。
许明崇捧着她的脸,在彼此的眼中看见赤裸裸的情欲,他又按捺不住地紧紧抱着她的身体,热切地吻她。
一阵天昏地暗的热吻后,她突然问:
“明崇,你有过经验吗?”
许明崇怔愣了几秒钟。他不想说谎只好痛苦地点头。
莫芷颉一颗心如坠五里雾中,空茫茫地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事实……一个二十九岁的男人,她还能奢望他是个处男吗?
“几个?”她忍着内心的揪痛问。
“一个。”他肯定地说。
“你爱她吗?”她红了眼眶,竟害怕听见这样的答案。
“你不要再问了!”他一把拉过她的身子,紧紧地搂住。“我现在只爱你一个人!不要再问我过去的事了好不好?!求你!”
求你!他竟然用这样的字眼对她说。那是一段怎样的故事,值得他如此低声下气地恳求她?莫芷颉心上掠过一抹无法承受的痛楚。
他一定爱着过去的那个人胜过她许多,否则他不会这么痛。
明知道他曾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她还是忍不住落泪了……原来爱人的眼里是容不下一颗沙的;她注定得接受他剩余的感情,却不是他心中的唯一。
“我曾告诉过你,我的心已经死了,那时我真的认为自己不能再爱人了。后来我才明白,一种动物性的本能,伤口经过时间的流逝会渐渐复元,破碎的心也会复活,总之,像奇迹似的,我又爱上了你,原以为不可能的事就这样发生了。不要怀疑我对你的爱!若不是经过那一段,也许,我会更早爱上你!因为你可以让一个人起死回生!”他把她推到眼前,让她看着他的眼睛,真心诚意地对她说。
莫芷颉心疼地回吻他,咸湿的泪水混进了热吻中,就像他们的爱情,甜蜜中夹杂着一丝丝苦涩的味道。
她好想告诉她:你知道我多爱你吗?自从见到你第一天起,我就无可救药地爱上你!没有任何理由,没有任何原因……之前不曾有过这样的感觉,也许以后也不会再有了。
然而,她终究没有说出,她不要他知道她的痴情,更不要任何人嘲笑她的痴傻。
“这是什么东西啊?”
莫芷颉看着陈志伟捧在手上的两盆小小红色塑料花盆,里头各放着一片毛绒绒的绿色叶片。
“我从家里带来送你的!”
她已经有一个月没看见他。自从那次闹过别扭后,他就不声不响回台南去了,让她心情郁闷了好几天。
“你还真有心!特地从台南带两片怪叶子送我。”
他早知道她会对他的好意嗤之以鼻;不过,他并不在意她怎么想,反正他就是想送给她。
“这不是什么怪叶子好不好!”他将那两个红色小花盆放到靠她最近的窗台上。“这种植物叫非洲堇,它的叶片会落地生要。你只要常常浇水,它就会从叶片的边边长出新的嫩芽,很好玩的!”
“真的啊?!”莫芷颉好奇地走到窗台,再一次认真地瞧着那两片叶子。
她知道有一种落地生根的植物,但没见识过它是否真会从叶片的边缘长出新的嫩芽。
“我还带了很多黄鑫葛,等我整理好再送你几盆。”他瞧着越来越漂亮的脸蛋,几乎要移不开视线了。
少了一根筋的莫芷颉,过了好一会才发现他火热的注视,她嘟着嫣红小嘴啐道:
“你要死啦!这样看人家。”
“我觉得你变得更漂亮了耶!”他亮着一对迷人的眸子,笑着对她说。
“我一直都很漂亮。你这么讨好我有什么目的?直说好了。”
她第一次教他瞧到红了脸,还有一点心跳加快。
也许是因为惠华学姐说他喜欢她的话正在起化学反应,她总觉得自己无法再像从前一样,毫无戒心地与他相处。
“天地良心!我对你会有什么目的,你未免太过抬举自己了!”他面露嫌恶地说。
“你最近是不是闲得发慌?怎么不好好找点正事做,专门干这种拈花惹草的勾当?”
她不理会他的冷嘲热讽,反而对他失踪了一个月的去向感到兴味。
陈志伟在她身旁位置坐下,视线移到计算机屏幕上。
“我在我老爸的工厂打了一个月零工。我老爸说,要是没做满一个月就不帮我缴下学期的学费,所以我就在工厂里混了一个月,虽然很想你,可是也无能为力喽!”
他的真心话听起来却更像笑话,逗得莫芷颉哈哈大笑。
“你真不孝!帮父亲工作是应该的,还要条件交换!”莫芷颉半开玩笑地责备他。
她本身因为父亲的营造公司倒闭而背负了一大笔债务,必须半工半读完成大学学业。有时候她也羡慕那些一天到晚参加社团活动的同学,可以无忧无虑地享受大学生活,而她却只能奔波在学业与工作之间,时常弄得疲惫不堪。
“我知道你很辛苦,想不想去澎湖玩?我和文凯计划在月底找几个人一起去澎湖玩,馨逸也会去。”陈志伟马上转移话题。
她一听果然心动,不过还是要问过许明崇才能决定。
“原则上没问题啦!”她开心地说。
“是不是要找某人一起去?”他闷闷地问。
“才没有!明崇很忙,他排不出时间。”
她记得他曾说过要带她出去玩,结果暑假都快过了,还不是没动静。
“明崇?我记得你一直都叫他学长的不是吗?现在关系不同啦!”反正他就是很不是滋味。
“你很无聊耶!我要叫他什么要你管!”
她最讨厌志伟对明崇的态度,好象人家欠他钱没还似的,偏偏一个是她的阿娜答,另一个却是她三年来的死档。
“你是不是跟学长上床了?”他突然爆出一个惊天动地的问题。
连他自己都很意外,他竟然会莫名地问出这一个月来盘旋在内心深处的问题;尤其一个人在台南的深夜里,想着想着,他往往心痛得无法成眠。
他甚至痛恨自己,为什么要这样爱着她?
一天深夜,他梦见她和许明崇相拥地自他面前渐行渐远,他在梦中揪着胸口痛醒了起来,想试着在纸上写个十个不该爱她的理由,沉思了半天却只写了一个——她是别人的女朋友。
他反复在心中想着:她已经是别人的女朋友了,你还在奢望什么?难道他们还没上床,你就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