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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平日里做什么今天还是做什么。
只不过有一个问题,店里就那么一把椅子他坐了她便得站着。
“苏苏,你每天就做这些?不觉得乏味?一点挑战性都没有,有没有考虑换一个工作?”席兖双臂环在脑后笑着看她。
孟苏此时正想着晚上做什么给新新吃。
“苏苏,你来给我当秘书吧,这样我天天都能看到你,也方便你近距离考察我。”继续说。
孟苏想着晚上回家路过商场顺便去给新新买几件新衣服,现在的那些有些短了。
“唉哟!”
一声惨叫,孟苏下意识地便看过去了,却见席兖正哈哈大笑:“苏苏还是很关心我的。”
瞪一眼,继续想,忽然想到那天买领带看到的那条小碎花的,和夏尚禹真得很合适,不过夏尚禹好像还是医生白袍最好看,跟他的气质最配。
眼前忽然一张胡子拉碴的脸:“不准想别的男人。”
孟苏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关你屁事。”
“我追到你之前不许想。”席兖说道。
“逻辑混乱。”孟苏说道,想绕过他,这样站着有些压迫感,不舒服。
席兖嘿嘿笑,忽然凑近了她耳边,一只手越过她肩膀扶住了后面的花架:“没明白我的意思?我追到你之前不许想,我追到你之后你就没心思想了,想也只会想我一个。”
胡子离她越来越近……
“啊!你这女人……”席兖忽然俯了身一脸痛苦状。
“添乱的小小惩罚,别小看了残疾人,尤其是残疾女人。”孟苏说道,以轻视的口吻。
终于夺回了自己的椅子。
“你怎么不给自己留后路呢?真想下半辈子守活寡啊……”某人呻吟着。
看来踢得还是轻。
那天,席兖像是公司倒闭了一样一直赖到下午时分。
因为没有现金送外卖的又不接受刷卡所以他只能——可怜巴巴地看着孟苏慢条斯理地吃饭,因为孟苏不肯借他一毛钱。
下午,某人的肚子唱起了空城计,咕噜噜的声音愉悦了正无聊的孟苏。
风铃叮当两人同时抬头看去,席兖是没反应,孟苏是惊喜。
“亚黎?”亚黎怀里还抱着个粉嫩嫩的娃娃,也许是第一次到花店这种环境,小脑袋动来动去眼睛瞪得大大地看着。
小心翼翼抱过亚黎的娃娃,小婴孩随手便揪住一朵花扯了下来,拿住了便往嘴里放。
“这孩子……”亚黎轻轻拍孩子一下孟苏忙躲了下。
“小孩子好动点儿将来会很聪明的。”然后转到一边任着她揪来揪去。
“就像我一样。”有个不识时务的人接话道。
“喂,你不觉得你现在很碍事吗?”孟苏问道。
亚黎的眼光在两人之间流转犹疑着问道:“这位是……”
未待孟苏回答某人忙说道:“我是苏苏的追求者席兖,虽然目前还没有成功。”
“肇事者。”孟苏说道。
肇事者怎么可能变成追求者,滑稽。
亚黎本来带着笑意的脸稍微变了变,席兖便笑:“法律也没规定肇事者不能变成追求者。”
回嘴倒是快,孟苏瞪他一眼。
席兖那部从早上沉寂到现在的手机忽然复活,没想到他的铃声倒是中规中矩,跟他自恋的形象还真有点不搭,他接了电话说有公司有急事,临走还不忘唠叨一句有时间要请亚黎夫妇一起吃饭的话。
孟苏觉得有点崩溃。更崩溃的是他转身又回来了借一百块打车,这下子亚黎实在忍不住笑了。
“我家苏苏面冷心热,给我钱的时候总说是给乞丐的。”席兖都推了门还不忘贫嘴一下。
“这乞丐看来很熟了。”亚黎笑言。
第 24 章
树石妈妈还没离开上城,说是要处理一些事情,况且很久没回国了想多住些日子,偶尔便会给孟苏打电话聊一聊,当然说得最多的还是树石,虽然是个沉重的话题不过能多些关于朋友的消息也总是好的。
树石妈妈邀请她和新新去过树石以前在上城的房子,那是位于海边乡村的一处小小的宅院,小小的二层楼有一个大大的阳台可以看见远远的海,伸手还可以碰到院中那棵石榴的枝桠。
屋子里的摆设很简单,甚至有些单调,和树石那个人差不多,很多时候孟苏要很努力才能想起他们曾经说过的话,可现在在这房间中似乎哪里都看得见树石的影子,格子衬衫、瘦高的个子还有那灰色的毛线帽子。
新新好像很喜欢这里。尤其喜欢坐在阳台上看海,静静地看上一两个小时,孟苏猜不透这个小小的孩子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不知道树石妈妈怎么和医院沟通的,反正接了新新去海边打算住一周,每天不用去给新新送饭孟苏还忽然有点不适应,就像每天的必须程序里忽然少了一道。不过少了的那道被乱码代替了。
乱码此刻就在店内乱窜,也不管天色已晚该回家吃饭了。
“苏苏,晚上我们吃什么?”某人似乎饿了,肚子在叫。
孟苏不理他,自己寻思着晚上要吃什么,一个人煮些面好了,要不去服务中心那边吃套餐也不错,反正好久没吃过了。不过,不用回家做饭就没必要关门那么早了,明天开始带晚饭来好了。
某人鬼鬼祟祟地接了个电话出去了,大概是赴美人约去了。
好吧,她也饿了,该吃饭了,订餐吧。
外卖还没来某人又推门进来了,拎着两个大饭盒,一个粉的一个红的。
“苏苏,吃饭了。”语气自然地就像在自己家餐厅一样,两个一般大的饭盒并排放在桌上,真碍眼。
“要吃回你自己家吃去,这是花店不是饭店。”孟苏没好气地说道。
“花店的就不食人间烟火了?话说,苏苏你看起来也不像吃花食草的仙女。”某个残了一条胳膊的人单手拧不开饭盒便又做出可怜状看着孟苏。
“我又不是善良的仙女,不会帮你打开饭盒的。”孟苏说道。这个讨厌的人能不能消失一天让她安静安静。
“你忍心看我饿着?”席兖问道。
孟苏点点头:“饿的是你也不是我,有什么不忍心的。”
“换做是我就不忍心。”席兖说道。
“不劳费心。”孟苏说道。
“我不会眼睁睁看你饿着的,我会闭上眼睛。”席兖这句话说得很一本正经。
孟苏直视他,这男人据他自我介绍说已经三十有一了,为什么看着像是一十有三而已?
“说着玩的,哪舍得啊,就是割我的肉也不能让你饿着。”席兖笑着说道。
孟苏哆嗦了一下:“我不吃人肉。”
风铃响了,送外卖的来了,席兖抢先一步跑过去付了钱,保温饭盒拧不开,发泡饭盒就没问题,顺便还拿勺子尝了一口然后便直皱眉:“味精不要钱了,吃完了非得头发掉光提前老化不可,苏苏,咱不吃这个,咱吃没有味精的,来,拧开。”
孟苏便拿起了电话:“喂,你好,半叶花店,一份卤肉饭,谢谢。”
拧到底,孟苏也没吃席兖家的饭,那俩饭盒席兖也没打开,只将就着吃了那份鸡腿饭。
关店之后,某人又一如既往地死皮赖脸坐上副驾驶的位子,一点自觉都没有。孟苏也照旧不和他说话,任他自己折腾那CD和广播。
“我觉得应该找个侦探。”席兖又开始了每日例行一次的废话:“好像有人觊觎我女朋友。”
精神病患病情加重中。
电话响了是新新,他说很想她,说他正和奶奶在阳台画画,用的是树石叔叔的画板。孟苏笑着听他讲,好像到了那里新新的话也多了些了。
收了电话见某人正歪着身子盯着自己吓了她一跳。
“你从来没这么开心地对我笑过。”席兖说道。
“看到你就不开心还笑得出来吗?”孟苏说道,想着改天早些关店去看新新。
停好车锁好车门孟苏直接开门上楼了,不管立在车边那人何去何从。
“石头也该有点热乎气了吧?”某人边嘀咕边拿了烟抽,有些无奈地吐着烟圈。他那中规中矩的电话铃声响了:“喂,什么事?吃饭?吃过了,和谁?当然是和我的女人。”
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某人便叹口气:“我哪个女人?当然是我喜欢的女人,不和你扯了,我今儿得回家,钟老头发疯了。”
说着还抬头看看楼上,灯亮了。
第二天席兖没来,孟苏觉得通体舒畅。
第三天也很安静,孟苏觉得难能可贵。
第四天,孟苏看着书偶尔会抬头看看窗外,看书累了站起来插花,忽然不想回家那么早,小然说过来因为忽然和人换班也来不了了。风铃响了,一个男人进来了要买花,孟苏包着花却忽然觉得脖子上一凉,抬头看,那男人正一脸凶恶地看着自己。
说不怕是骗人的,孟苏握紧了拳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要钱?这里所有的都给你。”
“我不要钱。”孟苏感觉到脖子上的刀也有些抖。
“有话好说,你不要激动。”孟苏说道。
“不激动?为什么不激动?因为你我进了局子失去了工作被人指指点点,都是你害的,我为什么要放过你?”那男人的声音都在颤抖,大概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无妄之灾。
“先生,你认错人了吧?我并不认识你,我也没有做过任何让人失去工作的事,不如你说出来看看到底是不是我?如果只是误会呢?”孟苏说道,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哼,误会,我盯着你好几天了,绝对不是误会,你别怪我,我也没办法,谁让你害我。”男人说道,声音还在抖。
“你想过没有,你若对我怎样一定逃不过法律。”孟苏说道。
“哈哈,逃不过去也有你垫背……”男人边说着边抬起了刀,孟苏只来得及狠狠推他一把肩窝处便是一阵剧痛,踉跄地往前扑狠狠地碰到了花架上,随后脑后一下重击,孟苏终于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孟苏觉得自己又做梦了,又梦见了那可怕的大火和自杀,她知道自己将会在刀扎进身体那一刻疼醒……
醒了,疼的却不是心口而是肩头,手脚都被反捆在椅子上动不了,鼻端还有浓浓的汽油味,头晕晕的提不起力气,房间内所有的灯都关着,所以隐约可见仓库内的纸箱正在烧着,大概那火窜出来她就会被烧着毁容变成烧烤了。
街上有车来车往,可是没有车停下来看看。孟苏忍着疼想站起来却做不到,扭头看去才发现绳子那端拴在仓库的门上,看样子是以为她一时半会醒不了所以系的并不十分牢靠。
也许那是唯一的生机。
用尽了力气,孟苏慢慢挪着椅子走近那门,用嘴咬了半天才将绳子弄断,下一步要做什么?孟苏迅速想着,电话,挪过去用嘴拿掉听筒却只听到忙音,这个混蛋将电话线拔掉了,手机大概也没了,那么她只有去开门一条路可走了……
因为绑得结实,花架又被挪得近了去阻挡外面的视线,所以孟苏必须小心翼翼不要碰倒花架,孟苏是很小心地在挪动,可她根本没留意到花架之间拴着的绳子,这一拌下去花架倒了——结结实实将她砸倒。
外面的世界在她眼里做了90度的旋转,她没力气了,她连喊救命的力气都没有了,视线越来越模糊,玻璃倒映着的火光也越来越大,没想到她会这么痛苦的死去。
新新,对不起,以后不能每个节日都陪你过了,不过阿姨可以代你去天堂看树石叔叔……
闭上眼睛就会看到天堂了。
睡吧,好累!
孟苏好像听到了“砰”的一声巨响然后“哗啦啦”的声音,像是玻璃碎掉了。这是天堂的声音吗?
身体被剧烈摇晃着,很不舒服,费力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