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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漫漫竟不能入眠。
像往常一样孟苏又出门买东西,有点阴天便不那么热了,孟苏在楼下停了一会儿。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有人在暗处看着她,这种感觉从出院回来不久就有了。
忽然想到席兖每次都能准时出现,难道是他派的人?
如果是——那可是无聊透顶的家伙了。
等了半个小时左右才看见小然的车。小然最近很忙,很少过来。进了家门还直嚷嚷着累死累死,孟苏便笑,问她忙什么,小然神秘一笑:“谈恋爱啊。”
“谈恋爱?谁家孩子被你看上了。”孟苏洗着水果随口问道。
“我舅舅的朋友。”小然说道。
孟苏刷桃子的小牙刷掉了,有些惊悚:“你舅舅的朋友?年龄合适吗?”
“年龄不是问题身高不是差距,改天拍个照片给你看看。”小然说道。
孟苏犹在惊悚中,这年头的孩子们真是爱情至上主义者。
小然拿了个桃子啃着边神秘兮兮地说她们科有喜事,温如去拍婚纱照了,据说婚期在九月。说着眼睛还瞄着孟苏:“其实,那两个人性格不怎么配的,都太温吞了,真不知道他们这么多年怎么过来的,能有激情吗?”
“谁的生活里也不可能永远是激情,平平淡淡的就好。”孟苏说道,桃子一点不甜,上当受骗了。
“喂,苏苏,我给你介绍一个男人怎么样?”小然说完又想了想,晃晃手里的桃子:“不过,有席兖那个家伙每天缠着你也不好办啊,苏苏,你喜欢他那样的吗?”
“吃你的桃子。”孟苏说道。
喜欢?厌烦得要死。
小然嘿嘿笑,见她不想提就转了话题去说她的男朋友,很完美的一个人——大概只除了年纪。
孟苏告诉小然她的腿开始有痛感了,小然从沙发上一跃而起让她赶紧去做康复治疗,孟苏笑笑,康复治疗也得骨头长好才行。
听说她想换家医院治疗小然了然地点点头:“明白,要是我我也换医院。”
“瞎想什么,我是怕睹物思人,在那儿总会想起新新和树石。”孟苏说道。
“了解,睹物思人,睹人也思人。”小然笑着说道。
小然接了个电话便跑了,虽然那时候已十一点多了,孟苏感慨,爱情的力量真伟大。
锁好了门睡意也没了,去厨房倒了杯水,就着路灯看到楼下的长椅上坐了个人,低着头,所以看不清样子。
又是有心事的人。慢慢喝着水看着那人,反正也睡不着。
那人低头在摆弄手机,大半夜的那屏幕的光便显得亮,孟苏研究他在干什么,玩游戏的可能性不大,有游戏瘾的人一般喜欢躲在家里或者窝在网吧。那是发短信?
也许,深更半夜不睡觉的男人们不是为了事业就是为了爱情,为了事业应该是酒气满天,只有爱情才让喜欢直来直去的男人们开始玩短信。
猜想完了孟苏也觉得好笑,个人有个人的情况,谁也没规定不能半夜坐在楼下玩手机。
大概是发完了短信,那人起身抬头看了一眼,孟苏却一惊,手里的杯子应声碎掉。
居然是夏尚禹。
孟苏的第一反应是关掉所有的灯然后再回到窗口却只见到夏尚禹的背影。
着急找手机,明明记得是放在茶几上的却找不到。将沙发也翻了个遍才听到了东西掉到地板上的“啪”一声,有点闷闷的。
按着那小小的红键孟苏的手在不停的抖,有期待也有害怕还有……一丝担心。开了机等待的时间孟苏觉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手也更加冰凉。
翻到短信那一栏邮箱里却没有任何未读信息,等了将近一个小时也没有,攥着手机,孟苏觉得有些失落。继而又骂自己瞎想,人家要结婚的人没事给她发什么短信。
早起醒了,发现自己把手机紧紧地攥在胸口,难怪胳膊酸酸的。
手机里有短信,看了却是催缴话费的。看来今天要出门了,正好许久也没到处转转,车子都快生锈了。
第 31 章
滚着轮椅逛商场是件会引来别人目光的行为,尤其她还在没事挑漂亮的女装。孟苏不理会自顾自逛着,摸摸自己的腿,如果站得起来就可以方便的试衣服了,现在不只售货小姐,她自己也会觉得麻烦,只按着自己的尺寸挑了两件作罢。
回家的路上正好路过一家康复中心,孟苏进去问了问心里有了个大概,再等一个多月她就可以来做康复了,从未如此希望自己能站得起来。
开着车绕来绕去,孟苏此刻才觉得这个城市好,够大,不会总路过相同的风景,玻璃窗外天幕正逐渐浓墨重彩起来却被华灯重又照亮。
上城的夜如此华丽,从高架上看下去很有万家灯火的感觉。
孟苏喜欢看万家灯火,她总幻想着灯火之下每一家都在如何生活着。
电话又不识时务的响起,是席兖让她快点回家,他做好了饭菜了。孟苏一愣问他哪里做的,席兖笑说当然是香姐做的他拎过来的。孟苏说吃过了,让他再拎回家自己吃去,而且她会晚归,没等席兖说什么孟苏便挂了电话任它再响也不接。
席兖的一通电话改变了孟苏的路线,她又开着车绕了一个大圈才往回走,席兖再有耐心也不会干等着吧?
刚挪到轮椅上还没锁车门孟苏只觉得眼前一道黑影闪过,还没看清便见旁边窜出来好几个人将那黑影死死按倒了,顺带还踢了几脚疼得那人哎哟哎呦地大骂,骂了她一句“死女人,臭瘸子”。
孟苏虽不知道这几个彪形大汉是哪里来的,但肯定不是那人的同伙因此便放了心滚着轮椅过去,待看清了那人的脸孟苏觉得血都涌上了脑门。
一言不发地,孟苏又到后备箱拿了她的可伸缩拐杖出来对准那人的腿狠狠打了下去,一声声惨叫令那几个彪形大汉蓦地转头看她。
“孟小姐,你冷静一下。”有人说话了。
“我告你蓄意谋杀两次,侮辱人格两次,你准备在牢里待到死吧,人渣。”孟苏冷冷地说道。
“孟小姐,一会儿麻烦你去警察局做笔录,这样我们才有证据起诉他。”原来是警察。
“哦,好。”孟苏冷静下来。亏了这次有警察在否则她估计就真死了。
去警局的路上孟苏一言不发,听副驾驶位置的人打电话,是打给席兖的让他也来警察局做笔录。
那边的电话挂了孟苏的电话马上响起,孟苏看了眼没接。
笔录做起来很麻烦,问题多而详细。医院那天的事孟苏记得不甚清楚,只记得自己用拐杖绊了那人一下他才摔倒的,至于花店谋杀,孟苏想着都有些不寒而栗,那种绝望和死亡的压迫感似乎又重现眼前。
那人自己犯错在先害自己丢了职位却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她头上,甚至想要置她于死地,这种逻辑让她非常难以理解。
出了讯问室就见门口席兖正走来走去,见她出来了忙跑过来问她有没有事,孟苏摇摇头也不作声滚着轮椅往出走,只听得后面席兖和警察们打着招呼说什么常联系,还说自己送孟苏回家就可以了。
上了车,席兖坐她旁边看她,孟苏转头看窗外。
“去医院。”这话是对司机说的。
“不去,我要回家睡觉。”孟苏说道,折腾了这么一大天她浑身无力,唯一想做的就是趴在床上狠狠睡个一天。
“去医院。”席兖声音不疾不徐。
孟苏蓦地转回头看他:“我的事不用你安排,你只要离我远远的就行了,让我少倒些霉。”
席兖忽然握住她的手,她越用力挣扎他也便愈用力,脸色沉沉的也不说话。
“医院。”第三遍吩咐司机。
“席兖你……”
“闭嘴,女人。”席兖说道,斜了她一眼。
“放手!”孟苏瞪着他。
不理她,只是扭了头阴沉沉地看她,好像她错在先一样。
“无赖、自大狂、自恋狂,放手!”孟苏挣扎着不小心左腿碰到了座椅疼得倒吸了口气。
“自己找罪受。”席兖说道。
“不用你管。”孟苏说道。
“我还偏管了,怎么着?”席兖的话让孟苏气结,索性扭了头不看他。
因为便形成了一个不舒服的坐姿,两只手被席兖拽着,脑袋偏向另一边的窗外,像是扭曲的麻花。
到了医院被席兖盯着做了一系列检查,最后来到骨科,照了X光片说没问题,让她还是小心点就行了。席兖问大夫从片子上能不能看出腿有知觉,年轻的大夫推推眼镜说道:“现在的技术还做不到,不过若有知觉本人会先知道的。”
出了骨科席兖看孟苏,孟苏不搭理他。
送她到楼下席兖一改平日的无赖做派摇身一变又现出了他第一次登门时的强硬,夺了孟苏的钥匙替她开门锁门。孟苏瞪他他便瞪回来。
“去睡觉。”席兖用了命令的口气。
孟苏没理他,去厨房倒了杯冷水刚放到嘴边杯子就被拿走:“喝温水。”
“有完没完?你有什么资格管我?你以为你是席兖全天下女人都要买你的账?我告诉你少自以为是,少在我的家里颐指气使,别太把自己当回……”孟苏还没骂完。
不是忽然得了失语症而是没有了空气不能震动发音。
舌头!一条灵活的舌头与她的纠缠在一起,感觉有点点的……酥麻!
可是,是席兖!孟苏使劲推他的胸膛他却纹丝不动,只用单臂便将她牢牢地困在轮椅中动弹不得。
“唔唔……”孟苏晃着头狠咬了他一下,席兖这才喘着粗气离开她的唇。
“混蛋,流氓!滚!”孟苏顺手拿起流理台上的东西便砸他。西红柿没砸烂反倒是落在地上摔裂了,汁水溅在了地上斑斑点点:“滚,不想再看见你。”
孟苏觉得自己心脏要炸开了,紧咬着嘴唇看着眼前这个犹不知悔改的混蛋,他——居然在慢慢舔着嘴角边的血,脸上还有得逞的奸笑。
“出去!”孟苏指着门眼睛瞪到最大。
谁知道席兖却慢悠悠捡起了西红柿扔进了垃圾桶然后将孟苏倒的水一饮而尽,再然后晃着到客厅沙发上躺了,还冲她招招手:“我睡沙发你睡床,门别锁。”
精神病患!一个精神病患占据了她的沙发还命令她不许锁门。
孟苏不吭声拿了电话拨11——0还没拨被席兖按断。
“你觉得有用啊?”席兖抢过电话挂断:“别逼我用不正当的手段把咱们的关系合法化。”
头疼得像是核弹爆炸现场。深呼吸、冷静、无视,就当是个精神混沌或者失常的人。对,这是一场噩梦,梦醒了世界就清净了,现在先回房睡觉,对,她很困需要睡个好觉。
孟苏一遍遍催眠自己睡着了。
孟苏清楚地知道自己又开始入那个可怕的梦了。爬上房顶,满眼的红衣飘扬,孟苏心跳加速,又要来了,虽然她不想,可是手里总会多出一把匕首然后稳准狠地刺进胸口,然后那匕首就像插进自己胸口一样疼醒。
以往梦里只有自杀的人,可今天有些不一样,红衣中似乎有一道黑影,还没等再次“自杀”,那黑影忽然放大放大……
“啊!”孟苏惊醒了。那道黑影是要杀她的人,他正一脸狞笑着走过来……
门“叩叩”两声,孟苏兀自在恐怖之中没回过神便没听见。
“砰”的一声响,门被踹开,紧接着满室的光华,席兖大步走到床边坐下:“做噩梦了?”
孟苏回过神,看看席兖,然后缓缓摇摇头直直地又躺倒了。
“席兖,我们八字不合,小然说的对,我一碰到你就会倒霉,连噩梦都会更加可怕。”孟苏看着天花板说道:“你别缠着我了,如果你实在要那幅画我给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