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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路过花店没停,席兖坐直了身子:“上哪儿去?”
“谈谈。”孟苏说道
车停在楼下的时候席兖脸色十分不善:“谈什么?”
孟苏不理他径自上楼。门被轻轻带上,席兖一屁股坐沙发上:“想撵我走,没门。”
“我不会强迫你什么时候走,就像我也根本挡不住你什么时候来。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冷静想想,该结束了。虽然我又因为你受了伤不过也不严重而且还因祸得福,你心里不要有什么愧疚。我早上的话口气有些重了,虽然是拜你所赐的灾难,不过幸运也是拜你所赐,就当扯平了吧。”孟苏说道。
“鬼扯什么?我怎么欠你了?明明是你欠我的,还敢偷我东西,要走也行,把东西还给我,要不我就将此事宣扬出去大白天下。”席兖说道,脸色仍旧有点黑。
“我没偷你东西,你也没什么东西值得偷。”孟苏说道。
“呼”地席兖起身走过来,孟苏想摇着轮椅后退却发现再往后是电视了。又一次席兖将她困在轮椅与他之间,这种压迫感让孟苏极度不喜欢。
“你偷了我的器官。”席兖说着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你把这里掏空了。”
席兖的心脏正跳得有力。
“胡说八道。”孟苏缩手却挣不脱。
“里面那颗是假的,仿真的,别看跳得还劲劲儿的,只要离开那颗真的远了立刻停机,所以让我走也行,把那颗真的还给我。”席兖说道。
“席兖,你正经点行不行?你是31了别当自己21还能耍宝。”孟苏皱眉。
“我正经了说的话你信吗?打心底你就根本不信我对不对?无论我怎么做怎么说你就不信我对你的真心是不是?是不是只有把心挖出来放你面前你才信?”席兖捏着她胳膊:“说啊,要看的话我挖给你。”
席兖情绪有点激动。
“挖吧!”孟苏说道。
“你……!”
“你明知道感情这种事不可能是对等回报的还说这么幼稚的话干什么?没错,你对我这些日子无微不至的照顾我很感动,但这不代表就要喜欢你爱上你,这不现实。我心里永远都记得车祸之后你对我的蔑视和轻贱,那五十万不是赔偿而是施舍,你大方的施舍。我还会记得你是因为那幅画才对我穷追不舍,在我能接受这些之前我怎么可能爱上一个轻贱我又对我有目的的人?席兖,开头就错了文章还写的下去吗?”孟苏说道。
席兖的手逐渐用力孟苏实在有些疼了。
“只是因为这两个?你确定吗?”席兖问道,定定地看着她。
“当然还有……”
“其余的以后再说,先把这两个问题解决掉。”席兖站直了:“在我解决好这两个问题之前不许跑,跑了我也会找到你的。”
席兖走了,这样的结果出乎孟苏意料之外。她以为他要么拂袖而去从此老死不相往来要么死皮赖脸死缠烂打磨到她没了脾气。
可是他说他去解决——怎么解决?头有些疼,凡事和席兖沾边的事都没啥平静的时候。
第 39 章
平静了些孟苏去收拾席兖的衣物,加上这些天零零碎碎添的东西那箱子勉强装得下。想着吃过午饭去店里,打开冰箱却见保鲜盒里还有前天席兖做的菜。
对着满屋子的矢车菊孟苏有些烦躁,这是很少有的。
这两天的事情还真是多,而且发生的又都让人猝不及防,冷静自律的夏尚禹在楼下淋雨,一直好脾气到有些无赖的席兖忽然对她发脾气,简直像电视剧一般。
眼前总是浮现夏尚禹在透过屏幕传来的神情,那是一种深切的无奈,无奈又能如何,终究还是要无奈地路过。
这件事上她自认为做得还对,既然要路过就不要留下太多的可供怀恋的记忆,有些记忆若是每天被记起便会成为心上的伤口难以愈合,对自己对别人都没什么好处,自私地讲,她很想成为夏尚禹心上永远小心翼翼守护的伤口,可是她不能也不忍。
就这样,一切都交给时间吧。毕竟还要继续生活下去。
打算重新预定些鲜花,矢车菊虽然是她最爱的,可每天这样满眼的蓝也会单调的,生活还是多些色彩的好。拉开抽屉见那部“专线电话”静静地躺着,随手拉了本杂志掩上继续找电话簿。
订了不少的花儿,明天开始她的生活不会这样色彩单调了。
孟苏关店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了,路上行人却还不少,大概一天之中也就这个时候出来走走还有些凉风。到了楼下抬头看看,房间一片漆黑。开门进屋一室的闷热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席兖说她小气,为了省下几块电费折腾空调开了关关了开。每次回来他都是夸张地站在空调下吹个不停,还说自己是热血男人需要时刻的冷静自持才行。孟苏每次都当他发癔症。
可今天实在觉得有些热。
开了灯,席兖的箱子静静地贴墙立着,去厨房倒水喝,席兖的杯子和她的摆在一起,找了保鲜袋将杯子装起来才想起来这本就是自己的杯子,不过是被席兖强行拿去用了罢了。这个无赖为了宣誓杯子的所有权愣是用钥匙在杯子底刻上了字,只不过那字让孟苏很想抽他。
翻过来看,字还在,歪歪扭扭的:孟苏的席兖。
重新包好将杯子放进了抽屉的最里面。
洗了澡洗了衣服已经快十一点半了,孟苏无力地坐在沙发上,扭头往外看,又只剩稀疏的几盏灯光了。好像有很久没有这样静静地看夜景了,有席兖在就没有安静的时候,他一会儿是单口秀一会儿是评论员偶尔扮演教育家——孟苏看泡沫剧的时候他总是教育她不要沉浸在小女孩的爱情幻想中。
小女孩的爱情幻想才是最美的吧。
门外忽然传来钥匙相碰的声音,继而是门锁转动的声音,难道是?
孟苏看着客厅门的方向犹在怀疑,这个时侯席兖还来?
门开了,轻轻的脱鞋子的声音。孟苏确定这不是幻觉,席兖那家伙真的半夜快十二点出现了。
“怎么还不睡?”灯亮了,伴随着某人随口一问。
“你……”
“先洗个澡,热死我了。”席兖进了卧室立刻又走了出来:“你这女人搞什么,收我衣服干什么?明天皱了怎么穿?快点把衬衫给我熨一熨裤子挂一挂。”
这人……真无语。
“你……”
跑进洗手间的席兖又探出头来:“我的牙刷你也收?那别怪我用你的。”
水声哗啦,孟苏望着洗手间怔忡,这是什么世界。
未几一只手伸了出来:“内裤给我,要不我就光着出来。”
可怜孟苏一个残疾人还得重新开了那箱子把他的内裤和睡衣翻出来。站在浴室门口孟苏直想叹气,就算他光着出来能怎么着?就当欣赏大卫科波菲尔不就好了。
席兖很快出来直奔厨房去了,果然五秒钟不到就听他不悦的声音:“我杯子呢?”
“抽屉里。”孟苏说道,防止他用她的杯子。
席兖端着水杯出来了,满脸不高兴地看孟苏:“你们女人是不是都这么无聊,吵架了就想赶老公出家门?”
是的。所谓眼不见心不烦。
孟苏觉得有点气闷,赶走席兖为什么比清理蟑螂还难?她醒着,旁边地板上席兖却正睡得香。
男人果然都是粗神经气也消得快吗?为什么他像没事人一样?
第二天一大早孟苏便被粥香馋醒了,昨天晚上什么也没吃此刻肚子正抗议,再跟席兖生气也不能作践自己身体,毕竟身体是自己的。
吃完饭席兖说他得去公安局有些事需要解决下让她自己去复健时小心开车,这本是句普通的话却被他说得生离一样。
今天护士看她的表情有些奇怪,陈小冬也有些奇怪,还几次似乎是欲言又止。他是要劝架还是怎么着?
回去路上消失了好些天的小然打电话来,第一句话问她看没看今天的报纸,孟苏说她没有看报纸的习惯,小然“哦”了声说马上去巡房便挂了。
看报纸?今天是什么值得纪念的日子吗?还好花店那边有个书报亭也方便买报纸。
如果一个人因为没看报纸而挨了一个耳光一定很冤枉。孟苏在被对面这个面若冰霜的漂亮女人甩了一个耳光也觉得很莫名其妙,不过她还是动作迅速地还了一个耳光回去。
“撒泼的话去找席兖。”孟苏说道。席兖那个漂亮精致的前女友此刻正恨恨地看着她。
“兖究竟看上你什么了?”
“我也想知道怎么这么倒霉会被他缠上。”孟苏说道。
“是你倒霉还是他倒霉?你看报纸了吗?”口气恨不得是撕了她的。
“没有看报纸的习惯。”孟苏说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女子没说话只是愤愤地从包里拿出一小叠报纸扔在她脸上:“看看是你倒霉还是他倒霉。”然后踩着高跟鞋走了。
报纸散落在地上,低头看看孟苏看见了一行粗黑体的大标题:给最爱苏苏的道歉。
很惊悚很吸引人的标题。捡起报纸孟苏大致看了看,在这个城市发行的几大报纸都全了,这个大标题均放在头版头条。
下面的文章不很长,是第一人称的口吻写成。
苏苏:
对不起!不知道你还会不会接受。你说的对,我自以为是惯了,以为世上没有自己办不成的事儿,可你让我栽了跟头,我认栽了,栽得彻底爬不出来了。这次我又自以为是认为你会被我这些日子来的体贴和关心感动,我又错了,虽然昨天气得离家出走,但在江边我想通了,若我是你大概也不会接受我这个两次将厄运带给你却没有一句道歉的自大臭男人。
可是,这个自大的臭男人缠着你赖着你不是为了你那幅画儿而是为了你的人。说句可能你不信的话,在会展中心门口你回头看的时候我已经知道你是我找了几生几世的那个女人,这辈子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开了。你就是烦也将就我这辈子吧。
今天我会去为当年的事做交代,这是我能想到的最诚恳的道歉方式了。如果被判入狱你要等我出来,如果你还接受就来看看我。
署名是龙飞凤舞的席兖。
看完了孟苏微微抖着手又打开另外几份,内容也是一样的。有一份报纸在这个文章之下还有对席兖所在公司董事会的电话采访内容,大概是近期会据实做出决定。
紧紧攥着报纸孟苏愣了半晌。
席兖,你还真是总让我出乎意料。
打席兖的电话半天才接席兖问她没事打电话干什么他正忙着呢。
“公安局有你忙的地方吗?”孟苏问道。
“女人家瞎管什么,挂了。”席兖没给她说话的机会便挂了,再打过去就是关机。
席兖会判个什么罪孟苏心里没底,可她从来也没想过要他用这种代价来道歉,席兖果然是个疯子。
孟苏从来不知道席兖的任何家人,称得上朋友的也就那个陈小冬还算,所以站在原地想了一分钟左右孟苏决定先去找陈小冬,至少她得知道他去了哪个公安局。
对于她的出现陈小冬似乎是松了口气,不过他很遗憾地告诉她他也是今天早上看报纸才知道这件事的,还告诉她席兖那个人很固执,认定的事谁劝也没用。不过幸好他还有些朋友可以帮忙打听下。
孟苏等着,看陈小冬一个个打电话过去。
等孟苏出现在席兖面前时已经快一点了。
“席兖,你有病。”孟苏说道。
“心里舒服点了吗?”席兖问。
“精神病患。”孟苏说。
“我知道你原谅我了,回家吧,过几天我就回去了。”席兖说。
“在全上城人民面前演这出戏是不是很好玩?是不是觉得自己是当代的温莎?